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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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的過去,所有的創(chuàng)傷,都能這樣一笑置之就好了啊…… 夜色漸深,莫曉漸漸困乏起來,掩嘴打了個呵欠。 芮云常松開她,起身坐起。 莫曉看著他:“又有事要走?” 他淡淡“嗯”了一聲。 “你白天也忙晚上也有事,你到底什么時辰睡覺?” 芮云常不答,只是下地穿鞋。 莫曉跟著坐起,追問道:“你如今還是晚上去東廠辦公么?” “傷早就好了,白天去。” 莫曉不解:“那你晚上還要去辦什么事?” 他半回頭,彎唇:“有些事只方便在夜里做……” 這話若是換個場景換個男人來說的話也許頗為曖昧,引人遐思。但經(jīng)他的口說出來,卻沒有半分旖旎,反而帶著點悚然的意味。 她不想再追問細節(jié),只道:“你若辦完事回哪里休息?” 他看了看她:“太晚了,就在東廠?!?/br> “那明天還來吃晚飯嗎?” “不了?!?/br> 莫曉穿鞋下地,到了外間。她一共做了兩個眼罩,一個被他丟在地上,她拾起來拍了拍放在一旁,取出另一個干凈的給他。 芮云常拎起來看了看,一面黑色一面銀灰,都是素色無紋的絲緞,襯里內(nèi)填棉花,薄而無口,兩頭有細繩。 莫曉拿起另一個,舉在眼前比了一比:“這么戴上,繩子從腦后繞過系結(jié)。留心別戴反了,黑色的一面兒朝里,這中間凹進去的是給鼻子留的地方?!?/br> 他皺了皺眉:“你給我這東西干嘛?” “睡覺的時候戴啊,你晚上睡眠時間已經(jīng)少了,白天能睡的時候便抽空打個盹,這是給你白天打盹的時候戴的,可以遮光。若是不夠安靜,就在耳朵里塞兩個棉球。” 芮云常一付很是嫌棄的神情:“這么古怪的東西,你覺得我會在東廠里戴么……” 莫曉道:“你關(guān)起門來戴哪個會知道?你獨自在書房里休息的時候,難道有什么人敢不敲門就進來了?” 在她的堅持下,芮云常終于是把那個眼罩帶走了。 第二日,銅匠老梁頭來了。他的腳已大好,人是瘦了些,卻顯得精神瞿爍。 蒸餾爐已經(jīng)打制完成,因著這套蒸餾爐頗為復雜,其中有許多難處,老梁頭先是做了小幾號的樣品,反復修改調(diào)整,以符合莫曉的要求,最后才打造出成品,歷時數(shù)月之久。 成品占地也比較大,需分成幾個部分,送來曉春堂后再裝在一起。 老梁頭為此特意把作坊關(guān)了一天,帶著大梁同來,還帶來了全套工具。 莫曉把后院的東廂作為蒸餾工場,灶臺是用泥磚預先搭好的,四壁加厚加寬,卻比尋常的爐灶要低了許多,屋頂上也預留了煙囪口。 單單爐灶加上蒸餾爐的冷凝提粹部分,就要占去大約三分之二間尋常屋子的空間,她便索性把廂房三間屋子隔墻全部打通,余下的地方擺放原料與各式容器。 她還讓木匠打了個大工作臺,工作臺背后,靠墻一整面都是櫥柜,擺放她的各種工具與瓶瓶罐罐。 老梁父子替莫曉把整套蒸餾爐安裝完成已是傍晚時分。 在爐中加水,封蓋,生火,等著爐中水沸騰,一直到收集罐里有了冷凝水??粗泄艿啦o泄漏或堵塞等情況后,父子倆才告辭離開。 芮云常說他今晚不過來,莫曉便定定心心地鼓搗她的蒸餾爐。 醫(yī)館暫時歇業(yè)一天,藥鋪有薛掌柜與小四守著,她一整天沒離開過蒸餾工場,連午飯也只是隨便對付,米飯上鋪幾筷子菜,站著就吃完了。 京師長年有走街串巷的小販,提籃挑擔,販賣應季鮮花,月季是長年都有的,春季最多是薔薇,也有桃梨杏花、玉蘭花等等。 白日里安裝蒸餾爐時,莫曉吩咐石斛與兒茶去買薔薇,買回來后讓白芷、白蔻這兩個小丫頭把花朵從枝條上摘下,剝?nèi)セǖ?,攤放陰處備用?/br> 這頭試燒了兩鍋爐的清水后,整個爐子內(nèi)部清洗消毒也完成了。莫曉開始將花朵放入鍋爐內(nèi),加入適量清水,扣上爐蓋,生火熬煮。 等待的時候,她才覺得肚子餓起來,便讓廚娘替她下碗面。 煮面的同時,香蔥用油熬一下,等蔥變得焦黃,面撈起,用涼開水洗一下,加上蔥油與醬油,再加少許辣椒面與炒熟的芝麻,拌一拌,香味撲鼻。雖然簡單,卻很好吃。 莫曉捧著面碗回到蒸餾工場,邊吃邊觀察蒸餾情況。 白芷跑了進來,十二歲的小姑娘,說話聲音仍然未脫童聲的稚氣,又甜又脆:“先生,督公來了。” 莫曉才剛把一大口面條吸進嘴里,聞言急忙放下面碗,擦了擦嘴,正想去前頭迎他,一回頭就見他已經(jīng)從外頭進來了。 如入無人之境……莫曉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芮云常挑了挑眉:“吃什么這么香?” 莫曉一口面還來不及吞下,鼓著腮幫子邊嚼邊往下咽,把嘴里的面吞下去才開口:“蔥油拌面?!?/br> 她又問:“你不是說今天不來了嗎?” “我說的是不來用晚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