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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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凳子……小凳子……咳咳咳……”喚了兩聲不聞回應(yīng),他便不叫了。這兩天小凳子也著實(shí)cao勞, 從早忙到晚不得休息,大概是累的太狠睡死過去,一時(shí)叫不醒。 下地穿鞋,站起身的一瞬間,他因頭暈而晃了一下,伸手扶住床柱才免于倒下。 外間傳來窸窣聲,他立即警惕戒備起來,隨即才想起今晚莫曉睡在外間。 片刻后,外間亮起一團(tuán)暖黃燭光,接著就見那團(tuán)燭光閃爍著移動起來,漸漸擴(kuò)大,直到那抹削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怎么又起來了!不是說過該躺著靜養(yǎng)嗎?” 芮云常挑了挑眉梢,語氣還是這般惡劣…… “渴了,倒口水喝。” 莫曉將燭臺放在桌上:“去躺著吧,在下來倒。” 芮云常回到床邊坐下,看著莫曉從保暖的冬籃中取出水壺倒水,用掌懸空在杯子上方試了試溫度,才走到床邊將杯子遞近。 杯中是杭白菊與羅漢果泡的水,杭白菊的清香掩去了羅漢果的藥味,苦中又帶著一絲甘甜,溫?zé)釢櫩凇K豢跉夂韧辏庞X得咽喉處火灼般的感覺稍許消減。 莫曉接過他手里空杯,順勢摸了摸他額頭,發(fā)現(xiàn)他出過汗了,額角微潮,也不燙手了。她滿意地彎彎嘴角:“燒退了,繼續(xù)睡吧。” 芮云常搖搖頭,不準(zhǔn)備再睡。 莫曉微皺眉頭:“才剛剛退燒,都總管以為燒退了就不會反復(fù)了?在下說過吧,想要病好得快,就要聽大夫的,不能自己胡來。不好好睡覺病怎么會自己好?都總管以為光靠喝藥就行了嗎……” 芮云常扶額,這是他自己找來的祖宗。 “行了!”他打斷莫曉的話,脫了鞋躺回床上,“你去吧。” 莫曉卻不走,側(cè)頭看看他:“都總管是在敷衍在下吧?在下這會兒去睡了,都總管過會兒就自己爬起來了。” 芮云常:“……” 莫曉搬了張靠背椅到床邊,往上面一坐,雙臂環(huán)胸望著他,一付他不睡著就不會走的架勢。 芮云常:“……” 他咳了幾聲才開腔:“有人在旁這樣盯著,誰能睡得著?” “睡不著躺著也行,就是不能起來。”莫曉起身,去吹熄了燭火,再次回到床邊坐下,雙手抱胸。 芮云常將頭靠回枕上,合起眼不再理他。 天際漸明,室內(nèi)已有朦朧微光。 芮云常閉眸默想今后的部署安排,不知不覺就過去不少時(shí)候,想定之后睜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椅子上的人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非但睡著,而且睡得很熟,身子從椅面上滑下一半都渾然未覺。 芮云常起身披衣穿鞋,歪在椅子上的莫曉仍是絲毫未察。他走到外間輕搖小凳子。 小凳子一睜眼,見是芮云常叫他,急忙起身下地:“小的睡過頭了……” “噓——”芮云常示意他輕聲。 小凳子回頭看看莫曉昨晚睡下的地方,沒見著人,心中疑惑不解。 芮云常指指里間:“給他蓋條被子,不許把他吵醒了。” 小凳子放輕動作,替莫曉蓋上被子,從里間出來,就見芮云常已經(jīng)在書房點(diǎn)起燈,坐在案前看起文書來。他不由小聲嘀咕:“莫大夫瞧見又要嘮叨了。” 芮云常掠他一眼,淡聲道:“煎藥去!” “哎!”小凳子應(yīng)了,先替他倒上熱水,接著問道,“藥總不能空肚子喝,您先用些點(diǎn)心墊墊?” 他點(diǎn)點(diǎn)頭,小凳子便去忙活了。 芮云常把昨日未能處理完的文書挑緊要的看完,大部分燒了,寫了兩封信分別裝入信筒封上火漆,敲上戳記。再把余下那些能拖上一陣才處理的文書放回扁匣子里鎖好。 正逢小凳子把藥煎好送來了,他便熄了油燈,吩咐小凳子開窗,把書房里的煙火氣散掉,再把信送出去。 天已大亮,芮云常回到臥房。 椅子上的莫曉仍是原先那個姿勢,只是好像又往下滑了一些,腦袋也垂得更低,整個人都窩到被子里去了。 芮云常脫去外袍,上床躺好,瞇眼看了看莫曉,伸腳在椅腿中部不輕不重地蹬了一下。 椅子向外滑了半尺,本來就只有半截屁股在椅子上的莫曉,頓時(shí)連同被子一起滾到地上。 莫曉睜眼,一臉茫然地四顧,眨了幾下眼才意識到自己坐著就睡著了,還十分丟臉地從椅子上滑到地下去了! 她見床上的芮云常好好地睡著,似乎并未被她落地的動靜驚醒。急忙爬起身,再把地上的被子拎起來放回椅子上。 一回頭,就見小凳子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她俯身拍了拍被子上的灰,訕訕一笑。 小凳子急忙過來,擔(dān)心地問道:“莫大夫沒事吧?” “沒事,沒事,別吵醒他……”莫曉壓低聲音,朝小凳子直擺手。這么丟臉的事怎么能讓他知道! 小凳子偷瞄床上仍然“沉睡著”的芮云常一眼,默默地點(diǎn)了一下頭。 莫曉走到外間,瞧見桌上的藥碗,輕聲問:“藥煎好了?” “是啊,剛煎好。”小凳子試探地問道,“要不要叫醒都總管喝藥?” 莫曉搖搖頭:“他睡眠太少,能睡就讓他睡吧,藥等醒了再喝。” 小凳子道:“那咱先把藥溫著……” 里間傳來芮云常的聲音:“藥拿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