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陸元白直言,“他大哥部隊的一個老首長孫女,聽說那美女長得如花似玉的,真是便宜了時遷這小子了。” 宮笑黛這時候都不忘維護時遷,“小叔長得也不賴好吧。” 什么如花似玉閉月羞花,不管男的女的,他們跟時遷一比,估計都只剩下“如花”的份了,還如玉呢,她才不信。 陸元白投降,“是是是,你小叔是不賴,可這一把年紀了總要先處個對象吧。” 宮笑黛眼睛圓鼓鼓的瞪著他,“陸大哥你和小叔年紀不差上下。” 然后她又用僅兩人能聽到的后鼻音發聲,“你不也是一把年紀了還沒交個女朋友么。” 陸元白差點氣得背過去,他今天來這里是找虐了嗎?竟被一個小丫頭噎的死死的。他深呼吸,選擇閉嘴,他是發現了,在這小朋友跟前兒是說不得時遷一句壞話的。 況且,他也沒背地里說時遷什么啊,“一把年紀”這話都不行?他慶幸,幸好剛才沒說時遷是老男人,不然現在指不定已經被這小朋友轟到了門外。 包廂里,只有時遷和傅如玉對面坐著,時應和傅興都很知趣的找借口先離開了,給他們留下獨立的空間。 時遷剛想開口,手機突然跳進來一條短信,他拿起來打開。 陸元白:“你確定你家這小朋友不是你的迷妹?老子就說了你一句‘一把年紀’,差點被她拿眼神射死,你家太可怕了,你快點回來。” 陸元白的話讓他倏然放柔了表情,嘴角也噙著似有似無的弧度,他沒回,按滅手機看向對面的漂亮姑娘,再開口,聲音沙啞又性感,“傅小姐,我想我們……” “時三少,你別著急拒絕,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試著交往下有何不可。”傅如玉臉上掛著微笑,一頭波浪大卷顯得嫵媚又風情,她眉眼彎彎,出聲打斷他。 “我們之前見過的,可能你不記得了,但從那之后我一直希望再見到你,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可能是因為從小和男孩子混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傅如玉的性子豪爽,直來直去,有話也從來不藏著掖著。 時遷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忽然勾了勾嘴角,他看向傅如玉,眼眸深邃,“謝謝傅小姐提醒,按照你剛才的話,我想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種看不見就格外想念的感覺。 傅如玉:“……” 剛才她么的她究竟說了啥? 時遷在傅如玉還沒緩過神時就已經把外套搭在手臂上起身了,“抱歉傅小姐,醫院還有事,先失陪了。” 傅如玉連忙站起來,不服輸的問,“等等,能問一下,她哪里比我有優勢嗎?” 時遷回頭,“她比你年輕。” 說完,他腳步一刻也沒再停留。 時遷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他輸入密碼進了屋內,客廳安安靜靜,他擰著眉剛想打電話給陸元白,質問把他家小丫頭拐到哪里的時候,書房卻傳來陸元白極其壓抑克制地聲音,“姑奶奶,小祖宗,你這問題都錯多少遍了?” 陸元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小朋友原來這么難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過腦子啊。 他有點崩潰的看著她。 宮笑黛撓撓頭,笑瞇瞇的討好他,“陸大哥,你消消氣,消消氣,皺紋都出來了。” 她心里煩躁,沒心思學習。 時遷悄無聲息的推門進來,屋內的兩人聽見門響循聲望過來。 陸元白像是看見了救苦救難的菩薩,激動之情難以掩飾,“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犧牲在你家了。” 時遷看了他一眼沒搭理,飽含深意的看向辦公桌后的小丫頭,明明剛才她還掛著笑,和他視線對望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沒,然后面無表情的低頭繼續學習。 就連招呼都沒打。 陸元白,“怎么樣了?相親順利嗎?” 時遷擰眉,下意識看了一眼宮笑黛,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著頭握著筆,卻紋絲不動。 忽然,她站起身,手里拿著筆和習題冊繞過辦公桌走出來,“你們聊,我回避一下,去臥室寫。” 陸元白剛才問時遷的問題,他長時間不回答,不就是覺得她在這妨礙他們聊天嗎?這容易,好辦啊,她還是有眼力見的呢。 宮笑黛眼睛垂著地面路過時遷身邊,胳膊猝不及防被旁邊的人拉住,她困惑的抬頭看過去。 “不需要回避,就在這寫吧。”時遷看著他,聲音猶如山澗的一股清泉,悅耳又動聽。 她仰著臉,目光和他對視,下一秒,她彎起眉眼對他笑了笑,笑容特無害,“不了,我還小,對你們大人這些情啊愛啊的不感興趣。” 時遷:“……” 他有些不悅,臉色黑壓壓的看向她,宮笑黛迎難而上,不怕死的問,“還是說,小叔要在我高考這重要時刻教我早戀啊?” 縱然此刻時遷有千言萬語想要解釋的話,也都瞬間被她這話扎得煙消云散了,他松手,看她從他手里掙脫后歡快的走出去。 時遷煩躁不已,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小丫頭怎么那么難應付。 對她好了,她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對她疏離了,她又哼哼唧唧對他不滿。 陸元白此刻親眼看見這場飽含深意的大戲,他有點腦子卡殼,緩了半天才找回聲音,他看著時遷,不知如何開口,“你不會是……” 時遷涼涼瞥他一眼,“收起你腦子里那些想法,沒聽見剛她說什么?” 陸元白瞠目結舌,有種時遷被小朋友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覺,關鍵,他還從他臉上看到了寵溺和無奈。 晚上,宮笑黛照常去餐廳吃飯,只是吃完就躲進了臥室,別說找時遷補習了,就連一個單詞都沒請教過他,只一個人在屋里悶頭做題。 時遷試了幾次想敲她的門都止住了,他整個人有些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第二天時遷晨跑回來,宮笑黛已經起床洗漱好坐在了客廳,時遷進來后還有些詫異,“怎么不多睡一會?” 平時她睡懶覺的時候,他不叫個七遍八遍的是不會起的,今天這么積極,時遷總覺感不是什么好事而。 果然,宮笑黛仰臉笑著看向他,“小叔,我要跟你說個事兒。” 時遷一頓,他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兩腿敞開著,身子前傾,目光如炬的盯著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