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送行
,最快更新世家女配不好當最新章節! 她怕他才剛結束親吻,又要拉著她在床上做那項體力運動。 若是沒有旁人,整座屋里只他們夫妻倆,她也不會如此介意。可屋外有她的丫鬟、他的管事,一道薄薄的門板,能擋住什么?上回有過一次經歷,這回打死她都不肯配合了。 “好。” 蕭錦杭雖是跟著她進來的,可壓根沒想過這茬事。方才激吻時當然有,可一頓飯下來,早將**硬生生地壓下去了。此刻的他,純粹只是擔心她的身體。聽她如是說,才會過意,心下好笑,嘴里爽快地應道。 溫婉兒這才任他松開了被子、脫去外面的紗衣、緞袍,只著輕薄的中衣,靠在他的懷里,瞇眼睡起午覺。 蕭錦杭一手支著頭,一手握著她的手,了無睡意地望著她未施脂粉的俏顏走神。 “你不睡嗎?”溫婉兒睜開眼,迎上他的視線。 “你還沒睡?”他微訝地問,握著她的手,順便探起了脈。 “你這樣看著我,我哪里能睡著嘛!” 溫婉兒睨了他一眼,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你也躺下吧,睡會兒,醒來我有事和你說。” “什么事?” “說了你醒來再說嘛!” 溫婉兒翻了個身,不再背對著他,而是面向他,兩手攬住他的右胳膊,像抱娃娃似的抱在懷里,合上了眼,唇角掛著一抹恬靜的淺笑。 蕭錦杭見狀,彎了彎嘴角,湊過去,在她唇角輕啄了一下,這才閉上眼,與她一同進入了夢鄉…… …… 蕭錦杭沒想到自己也會睡過頭的時候,許是懷里摟著她,讓他沒來由得心安,又或許,這幾天皇上放他大假,沒再給他布置任何公務,只讓他準備準備,按時啟程回北關坐鎮。 故而,沉沉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時,室內已經有些昏暗了。 “幾時了?”他嗓音嘶啞,問笑盈盈望著他的溫婉兒。 “差不多酉時了。日頭遮陰了,好像要下雨。” 溫婉兒從床上坐起,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她醒來有一會兒了,可賴在他懷里的感覺,溫馨得她不想動,索性繼續躺著,邊欣賞他的睡顏邊想心事。 “哦?” 一聽她說似要下雨,蕭錦杭側身望了眼窗外,“六月天的雨,多半伴隨雷閃。我去趟書房,叮囑大寶幾句。” 說著,他一躍而起,三兩下就穿戴齊整了衣袍。 溫婉兒趁他還在床邊,扯住他的衣擺,仰頭說:“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蕭錦杭低頭看她,想到午覺前,她也說有事和他說,不由挑了挑眉,似在等她開口。 溫婉兒抿了抿唇,不知自己接下來的提議,會否讓他覺得突兀。可她也是出于好意。 如是一想,她鼓起勇氣,一股腦兒說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你走了,我一人住在這么大個園子里,感覺挺冷清的,梁嬤嬤她們,那么多人照顧我一個,也挺浪費資源的……倒不如,讓雪嬌搬過來和我住可好?我和雪嬌提過,她說只要你同意了,她就來陪陪我,那樣一來,有什么事,我們彼此照應起來也方便……唔……嗯……蕭錦杭!你干嘛又親我!我還沒說完!” 被某人成功偷了個香,一得自由,溫婉兒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唇,紅著臉瞪眼警告:“不許再在大白天親我了!不是說要去東園嗎?還不快去!” 蕭錦杭但笑不語,眼神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她剛剛說的那些,他豈會不明白?說什么寂寞冷清無非是借口,身邊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照顧,豈會差雪嬌一個?多半是想就近照顧雪嬌吧。他這個小妻子啊,幸好沒聽信外頭那些傳聞,而是遵循心底的渴望,將她娶回了家… 翌日,醒來時已天光大亮。 雖然換了屋、換了床,竟也沒覺得任何不適。 許是昨日又是爬山、又是搬家的,累極了管它是在哪兒,倒頭就睡熟了。 六月初九,宜出行。 不到寅時,溫婉兒的生物鐘就醒了。 “醒了?” 蕭錦杭喑啞的嗓音,從她的頭上方傳來,剛要睜眼,額上一熱,他印下了一吻。 “昨晚……” 他語氣里含著笑,只因剛出口的這兩字,瞬間就染紅了小妻子的耳頰,“累到你了,身子不要緊吧?要不,再多睡會兒,反正天色也還早。” 這時候才來關心她的身子,他好意思哦! 溫婉兒睜開黑亮的杏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惹來他越發愉悅的低笑。 “這里……” 他的大掌,起初還覆在她凸顯的小腹上,隨著說話的當口,已經一路向下,直來到讓她羞窘難當的大腿根,嘴里低啞地說道:“已經清理過了,也抹了藥,不適感有沒有少些?” “嗯。”溫婉兒輕應了聲,卻不敢與他眼神對視,別開的視線,無意間觸到帳幔頂以作裝飾用的八寶香囊,驀地想起準備良久的送別禮,“呀”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了身。 差點就忘了! 這兩日事情太多,在府里的時候,也多是與他一起,想爭取最后幾日的天倫之樂,連帶著那個打算讓他帶去北關睹物思人的小物件,也被她遺忘在了西園書房的書桌抽屜里。 “怎么了?” 見她突然坐起,蕭錦杭還道她哪里不舒服呢,眉頭一攏,探手撫上了她的額。 “我沒事。” 溫婉兒哭笑不得,拉下他的胳膊,與他手掌交握,“我只是忘了一件事,幸好這會兒想起來了,要不然……” “什么事?很要緊?” “嗯。很要緊。” 攸關日后他會不會想她,你說要不要緊? 不過。這會兒她也沒好意思說得這么露骨,只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便打發了他,隨即喚來冬梅,讓她速跑一趟西園書房,替她將那個重要物件取來。另外,又喚進了細雨,替她著裝起身。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其實早就起來了,身上的衣袍已經是出行服了。不過。此行北上。并非領兵出征。而是回他駐扎北關的營地,因此,他穿的并非將袍,而是一襲絳紫的緞面常服。配以一雙玄色的緞面錦靴。烏亮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低調卻不失貴氣的墨玉發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