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容家少主容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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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楦底幽f話的聲音并沒有刻意減小,所以他說的話立刻就被廂房里的幾人聽見了,幾人都是面色一變,同時看向了中間的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就是容家的少主,容鄖,此時,他的臉色用鐵青都不足以形容。他一巴掌拍在窗欞上,窗戶瞬間變成了齏粉,粉末飛落而下,灑在傅子墨等人的頭頂。 霓婉眉頭一皺,掏出一方錦帕扔了出去,用了內(nèi)力的錦帕在空中回旋,就懸浮在傅子墨的頭頂上,將那些灰塵全都阻擋了下來,倒是避免了傅子墨被塵沙鋪面的狼狽。 “喲,好厲害的丫頭,真是看不出,這臭小子身邊的丫頭都這么厲害。”廂房里一個斜眼的男子沖容鄖道。 容鄖也是一怔,這才仔細(xì)去打量跟在傅子墨身后的霓婉,這一眼,倒是讓他眼中生出了驚艷。霓婉原本就生得極其艷麗,再加上她瀟灑的動作和冷魅中帶著誘惑的神情,更是能輕易的吸引周圍人的視線。 霓婉似乎注意到了來自樓上的目光,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容鄖,然后冷哼一聲,伸手抓住了那飛旋著的錦帕,又利落的將錦帕收回了懷中。 “她不怕我。”容鄖有些興奮的說了這么一句。 他周圍的幾人立刻一怔,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容少,你不說我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們倒也覺得這丫頭和容家其他那些女人還真有些不一樣。以我們幾個在容家的地位,哪個適齡的女人見了我們不雙目含羞,可是她倒好,還敢瞪我們!” “容少,這丫頭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那傅子墨我們不能動,這一個丫頭我們還不敢下手?你等著,我這就去把她一雙手砍下來,我就不信家主能為了一個丫頭懲罰我不成!”一名年輕男子說著就要從窗戶往外跳。 可是他動作剛起,就被容鄖拉住了,“且慢!” 那年輕男子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他,“怎么,容少還有其他的折磨她的法子?” 容鄖眼中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目光卻一直落在霓婉的身上沒有收回,“不,我倒是覺得這丫頭挺有意思的。” “啊?”那人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到底都是男人,所以當(dāng)容鄖露出那種追逐獵物的表情的時候,他們就懂了容鄖的意思。 “原來容少是看上那丫頭了啊,也好,那丫頭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挺好的,收了做暖房丫頭肯定夠味兒。”一人這么說著,另外幾個人也附和的笑了起來。 他們的話,霓婉聽見了,傅子墨也聽見了,霓婉很憤怒,不過也只是冷冷的瞪了那幾人一眼,倒是傅子墨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走吧。”傅子墨催促著。 “是。”霓婉應(yīng)了一聲,推著輪椅繼續(xù)上前,不再去看樓上那幾人一眼。 容家的寒冰池在宅子的后山,是一座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年的天然溫泉,雪山中的溫泉原本就很稀少,再加上溫泉的周圍都是千年寒冰,所以這一冷一熱的極致就形成了一個自然界的奇跡,這樣的溫泉對于武學(xué)修煉的人來說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在容家,這寒冰池也是極其重要的存在,并不是每一個容家子弟都有機(jī)會進(jìn)去的。 今日,容家竟然為一個外姓之人開啟這寒冰池,所以自然就引得眾人的嫉妒,就連守在寒冰池入口處的幾人,也是滿臉的不甘心。 霓婉推著傅子墨來到入口處,二長老榮恒已經(jīng)等候在了那里,看見兩人過來,榮恒問道:“你們拿到紫云草了嗎?” 傅子墨沒有說話,霓婉則是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那現(xiàn)在進(jìn)去的話可就兄多吉少了,”榮恒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有些惋惜,他又道:“在寒冰池內(nèi)最少三個時辰,你的經(jīng)脈才有恢復(fù)的可能,如果沒有紫云草,你要硬抗過這三個時辰的話,幾乎不可能,沒有人能忍住經(jīng)脈逆流、氣息沖破丹田的痛苦,哪怕你活下來了,也許,也只是一個廢人了。” “本王知道。”傅子墨淡淡的道。 榮恒見他態(tài)度很堅(jiān)決,忍不住又勸說道:“左右今天這寒冰池是為了你開房的,現(xiàn)在時辰還早,要不你再等等再進(jìn)去,還有半天時間,興許能找到那紫云草呢?” 霓婉沒見也有了些動容,“主子,去尋草藥的人下午就能回來,要不……我們再等等?” 傅子墨沒有回應(yīng),似乎是在猶豫。 “主子,事關(guān)重大,那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半天了對不對,萬一……萬一有奇跡出現(xiàn)呢?”霓婉又道,“如果主子能恢復(fù)正常,那一定還有和側(cè)王妃、小主人團(tuán)聚的一天,不能因?yàn)橐鈿庥檬露艞壪M坏阶詈箨P(guān)頭,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不是嗎?” 這么多年來,傅子墨都是霸道慣了,何嘗聽過別人的勸,可是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猶豫了,盡管他知道,要找到其他的紫云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有著濃烈的渴望。 就像得了癌癥的病人,明明知道解決,可是但凡有一種個消息說哪種藥有奇效,都會傾盡家產(chǎn)去獲得那種奇藥,好得到一個生的希望。 “主子……”霓婉哽咽著,就怕傅子墨太過固執(zhí)而不肯服軟。 “好。” 出乎霓婉的預(yù)料,傅子墨竟然答應(yīng)了,之間他嘴角扯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你是不是以為本王不會答應(yīng)?覺得本王向來霸道慣了,要讓我服輸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可是,和她們母子倆比起來,尊嚴(yán)和義氣真的不算什么。” 那一刻,霓婉是真切的知道,主子是已經(jīng)愛到了骨髓里了,也許,他的生命里再也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能走進(jìn)他靈魂的女人了。 她以為自己會心痛,會嫉妒的,可是,她此刻卻很想哭,覺得那般驕傲的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妥協(xié)了,她,心疼。 “推本王回去吧,下午再來。”傅子墨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盡管可以預(yù)料到這回去的路上會面對多少嘲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