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別以為比我干凈到哪里去
我感覺身子軟得像一灘爛泥,有兩只手在這堆爛泥里搓弄,爛泥很快變成了巖漿,燙得嚇人。 抹胸禮服本來就不堪一擊,我迷迷糊糊地想睜開眼看壓著我的是誰,腦子里僅有的那絲清明告訴我,千萬不能跟周家明滾。 “不……不……”我舌頭大得要命,推著他胸膛的手綿軟無力,特別有欲拒還迎的感覺。 可是周家明壓根沒有停下他的動作,而是迅速捂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另一只大手用力一扯,我的抹胸禮服就這像散了架。 腦子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說不能任由這個情形發(fā)展下去,可我根本就沒能力阻止。 他進入時,我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拒絕聲怎么聽都特別不堪入耳。 身體很快開始燃燒,那天晚上我又發(fā)了瘋似的,就像第一次被下藥跟莊遠在酒店里的情形一樣,完全不受控制了。眼睛從始至終都被蒙著,每當我想到要去扯那只手時,身上那人就會加快速度,很快就會讓我忘掉之前的目的。 那天夜里睡著前,我感覺身體像是被重物狠狠碾壓過,骨頭都碎了似的,優(yōu)酸又痛。 奮力耕耘了那么久的人趴在我身邊,粗重地在我耳邊喘息,那聲音恍惚跟莊遠的重疊,可我迷迷糊糊根本不敢判斷這個人是誰。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我身上穿著睡衣,但里面是真空的。身上到處都有草莓印,不過下面并不黏糊,顯然有人幫我處理過身體。 凌亂的床單和地上早已不成樣的晚禮服在告訴我昨晚有多瘋狂,可我不敢確定那個人是誰。本來想把它當成一場夢,可腿腳酸軟無力,走路的姿勢都別扭至極! 身體的不適不容我忽略昨晚的瘋狂,我努力回想發(fā)生的一切,只記得我確實是被周家明帶離晚宴的。 我用力拍了下腦門,喝酒誤事,都怪我自己非要學別人借酒澆愁,如今愁沒澆滅,反而愁上加愁。 “咚咚咚”房門忽然響起,我嚇了一條,下意識地把地上殘破的晚禮服收拾進了衣柜,迅速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 我一開門,周家明立即把早餐遞到了我面前:“小滿,早啊。” 我心里“咯噔”了下,看到他滿面春風的神采,我絕望了。這么說昨晚真的跟他滾了床單?還那么激烈!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家明,昨晚……”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讓他只是把昨晚的事情當成一場約火包? 我的第一次就是給了這個男人,我們之間早就發(fā)生過關系,似乎不該為這種事情糾結,想到這里,我趕緊閉了嘴,沒再說下去。 周家明頓了頓,笑得十分曖昧:“小滿,我懂,你放心,我不會用這件事來要求你跟我復婚的,節(jié)奏還是由你來掌控,我時刻都是準備好的狀態(tài)。” 這么說,真的是他? 我腿腳一軟,整個人往房門上撞去,腦門狠狠地磕了下,是周家明及時上前抱住了我才沒徹底摔倒在地。 我反應很大地想推開他時,對面的門開了,走出來的竟然是莊遠! 他懶洋洋地依在門框上盯著我們看,仿佛在看一出與他無關的笑話,嘴角的那抹諷笑嚴重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本來推擋在周家明胸口的兩只手,下意識地往上纏繞住他的脖子,手臂一用力,原來空出一段距離的兩個身體因此緊緊貼在了一起。 周家明挑著眉頭,沖莊遠笑了。 莊遠嘴角一勾,哼出一抹冷笑:“早。” 他說罷帶上房門就走了,留下的背影傲然孑立,連帶著抽走了我的魂魄。 莊遠竟然就住在我對面,那昨晚我跟周家明的瘋狂……我劇烈地發(fā)著抖,眼睛酸澀得要命,有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我盡量很自然地松開了周家明,接過他提供的早餐折回了房間。 周家明跟進來看到了床上的凌亂,不過被子遮擋了那份荒唐,不然我會尷尬得無處遁形。 “小滿,昨晚那個吻,你如果覺得尷尬,我們可以將它忘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愿意吻我。”周家明摸摸我的臉,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 等回過神來時,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了。 昨晚那個人不是周家明?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用吻來代替那么瘋狂的一晚! 我激動得扶住墻頭,越想越覺得可能是莊遠。 可他怎么會進到我房里來的?他是等到周家明離開后再進來的吧? 我不敢確定那個人就是他,因為我的眼睛從始至終都被蒙著,而他好像也沒說話,我私心里希望那個人就是他。 除了他,還會有誰? 想到這里,我胃口大好,把周家明帶給我的早餐吃得一干二凈。 再次去展會時,我沒再看到莊遠,苗茉莉只身過來的時候跟周家明打了招呼。 她妖嬈萬分地扭著腰肢沖我笑,還不忘沖周家明拋幾個媚眼。 “請到這邊來。”我笑著沖苗茉莉做了個請的手勢,她的眉心聚起一絲疑惑,但還是挺著傲人的雙峰跟我進了展廳。 我把一樣展覽品遞到她手里,將她兩只手往胸前一拉:“麻煩就這么站著,你可以隨便擺姿勢。你這么美,怎么擺都能吸引一大幫男人的。” 最主要的是她的事業(yè)線擠得特別深,光在這里站一會兒,已經有好幾個男人瞄過來了。 苗茉莉登時明白過來,白著臉就想把展覽品往地上扔,我趕緊扯著脖子叫道:“很貴的,砸壞了你可賠不起!” 她訕訕地哼了一聲,把東西往我懷里一塞:“蘇小滿,你才是千人坐萬人騎的表子!別以為比我干凈到哪里去!” 她說著不解氣,走的時候把高跟鞋蹬得噠噠響。 可她走出幾步又折回來,迅速抬手要打我。 彼時我正專心地想把展覽品放回原位,等發(fā)覺到苗茉莉的巴掌時,臉上已經挨了一耳光! 苗茉莉貌似打得很解氣,打完又抬手朝我抽來第二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