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越來越上道了
“所以呢?我離開他,就能解決他的后顧之憂,讓他全副身心地投入到這場商戰?”我不禁冷笑,也許吳敏會說我自私,可莊遠的人生除了報仇就不該有愛情了嗎? 也許我現在是個累贅,但并不代表我永遠都是累贅。如果我真的把他拖累進了地獄,我一定會選擇離開。 吳敏驚訝于我的冷笑,擰眉探究了幾秒,同樣回以冷笑:“說句實話你別氣,你光身子的照片傳遍過大街小巷,有幾個男人沒看過?那段錄像里暴露的部位可能還比不上那張照片,你有什么好介意的?難道愛一個人不該做點自我犧牲?”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以為我勸莊遠兩句,他就會同意把完整的視頻公布出去?莊遠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我內疚。你的目的達到了,不用再繼續諷刺。” 吳敏笑了,幽幽地說了一句:“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 “論付出,我肯定不如你。可我出現的時間恰恰好,這就是我跟莊遠的緣分。你放心,我不會輕易離開他,有本事就過來搶。” 我說完這句就熱了一小碗粥進病房,莊遠到現在都沒怎么進食,我想喂他吃點。 內心的波動難以言喻,莊遠失去了太多,如果他是私生子,那過錯都在上一代人的身上,他一個孩子何其無辜?憑什么要承受這么多是非冷暖? 吳敏笑著搖搖頭:“畢竟年紀小,你們現在有的只是激情,阿遠不再是毛頭小伙子,他很快就會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樣的女人。” 她贏了,每次面對她我都底氣不足,這種感覺跟面對苗茉莉完全不一樣。 我何曾不怕莊遠對我有的只是激情?激情退卻,留下的只會是一灘冷寂的灰燼,風一吹就散。 我端著粥躡手躡腳地回了房,剛走到病床邊就聽到了莊遠的悶哼。 他想摸心口,明顯是肋骨疼。 “莊遠?” 他緊緊閉著眼,過了好幾秒才緩緩睜開,明明疼得在冒汗,看到我那一瞬卻還是扯起嘴角想沖我笑。 吳敏緊跟著我進來,看到剛才那一幕后眼淚當即掉下:“阿遠,視頻的事……” 莊遠下意識地看向我,迅速打算了吳敏的話:“打住!別再提那事,我不考慮。” 吳敏點點頭,顯然不忍心跟此時的莊遠爭執:“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代你先經營那家新公司,資金不用愁,我可以想辦法提供,先運轉再說,遲早能把本賺回來。” “不用。”莊遠拒絕得很干脆。 吳敏張張嘴,終究換了話題:“今天開董事會你都不到場,你必須退位了,目前的局勢,有三分之一的人推舉嚴子珂,還有一小部分人推舉嚴三銘,我覺得……” “我想推舉嚴一銘。” 我聽不懂他們的談話,本來想離開,可莊遠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松開。 他許是想讓我親耳聽著他跟吳敏的對話,讓我知道他們倆之間真的沒有舊情復燃,有的只是工作。 “嚴一銘?”吳敏詫異地盯著莊遠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明天我就想法子見見他。” 莊遠合上眼:“謝謝。” 吳敏戀戀不舍地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后嘆了一口氣:“我們之間,用得著說這個詞嗎?” 等她走后,莊遠才幽幽地張開眼。 我想喂他喝水,可他卻盯著我的嘴巴傻笑。我無奈地搖搖頭,徑直抿了一口水在嘴里低頭親他。他很配合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著,舌頭還很不老實地往我嘴里鉆。 “要不要喝點粥?” 莊遠笑著摸我嘴巴:“滿滿,你真是越來越上道了,還這么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多吃兩口。” “你也不嫌惡心,粥怎么嘴對嘴喂?” 可能是腦震蕩減輕了些,他勉強喝了小半碗粥都沒吐,后來實在疼得吃不下了,還強撐著讓我親他。 我也不揭穿,嘴唇貼上他的嘴巴后久久都沒離開。 “滿滿,隔壁房有床,你的小月子還沒坐好,別落下病根,去睡吧,有護士陪夜的。” 他停頓了好幾次才把話說清楚,我下意識地搖頭,他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后還是選擇板起了臉:“聽話,你不休息好怎么照顧我?” 我有很多話想問他,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怎么忍心讓他繼續動腦。 留在旁邊他連痛都不愿意喊,我看著揪心,想想還是去了隔壁房間。這是vip套房,除了病房還有一間房用來給陪護家屬休息。 聽剛才的對話,吳敏能接觸到董事會,所以她要么勾搭上了某個愿意跟她透露機密的股東,要么她自己就是其中一個股東!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偷偷找到我認識的保鏢問dv錄像的事:“莊遠心里有疙瘩,我想看看是什么畫面讓他有了誤會。” “太太,當天搜到的dv都交給了莊總,我們接觸不到,也不知道里面都錄了什么。” 我吃癟,其實如果他特別輕易就把錄像給了我反而很可疑:“那你載我回一趟別墅吧,我要拿點換洗衣服過來。莊遠也得拿點東西過來,醫生說最好多住幾天院。” 保鏢猶豫了下,看向旁邊另一個保鏢。 他們對視兩秒才開口:“太太有什么需要拿的可以報給我們,我們回去幫忙拿,現在太晚,太太還是先休息吧。” 哎,他們還真是訓練有素。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女人的物品,你們怎么拿?” 他們尷尬地低下頭,沒再吭聲。我只好軟下語氣:“明天吧,明天我讓莊遠親口跟你們說,那樣總愿意載我回去拿東西了吧?” 他們立馬點頭:“好。太太請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們。” 一夜未眠,我怕莊遠擔心,所以不敢一直在病床邊守著,可半夜總是隔一會兒就進去看看情況。時不時幫他擦擦臉,掖掖被子,直到最后累得趴在床沿邊睡著。 正睡得昏昏沉沉,身上忽然一沉,我一驚醒就看到莊遠試圖下床抱我,結果一個受不住倚在了我身上。 我趕緊把他扶回病床:“瞎折騰什么?莊遠,我得回去一趟拿點換洗衣服,你有什么要我帶過來的?” “不用,今天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