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
十厘米左右的水果刀!剎那間,我的腦子空了兩秒。 身體被一股力道猛地往后一拽,撞進一堵結實的rou墻,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忽然有只手直接握住了水果刀的刀刃! 鮮血啪啦啦滴落在地,小偷愣住那一瞬,我旁邊忽然彈出一條長腿踹向小偷的肚子。 流血的手松開那一瞬,小偷重重地摔坐在地。 我急忙回頭,莊遠一字一頓道:“把東西還給她。” 他的眼神鋒利如刀刃,聲音冷冽像寒風。 小偷咒罵一聲,丟下錢包手機就戰戰兢兢地跑了,莊遠沒有追出去,可我分明看到巷子外有兩個穿西裝的男人直接撂倒了小偷。莊遠回頭沖他們輕微地點了下頭后,倆西裝男直接反剪著小偷走了。 “你的保鏢?” 莊遠沒說話。 聽到血滴的聲音,我這才記起他的傷。鼻子酸酸的,拉開他的手一看,整個右手掌全部被血染得面目全非,被刀割開的血rou外綻,觸目驚心。 “我陪你去醫院。”我恨他利用我來報復周家明,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現在根本理不清對他是什么感情。 可莊遠卻鎮定地抽出手腕:“不用。” “你什么意思?”我拽著他的手臂想打車去醫院,明知道他死不了,可心里就是擔心。 莊遠犟著不跟我走,一掙扎,掌心里的血流得更歡快了。 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莊遠,你什么意思?現在良心發現覺得內疚了?覺得利用我不對了?大可不必!我們不過是交易關系,頂多是做過彼此的床伴。你要不想活了,麻煩死遠點,別總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我撿了包就走,擦肩而過時他沒拉我,心狠狠地瑟縮了下。 快走出巷子時,莊遠的聲音才傳過來:“滿滿,你還欠老子五十一萬。” “別叫我滿滿!”我回頭吼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售票廳買火車票離開。 下一班高鐵二十分鐘后出發,我迅速檢票上車,剛坐穩就發現莊遠也跟了上來!他的白襯衫上濺了幾滴血,好幾個人都在用狐疑驚恐的目光打量他。 我坐靠窗的位置,他徑直走過來對我旁邊的男人說:“兄弟,跟我換個位。” 男人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不換!” 莊遠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俯身湊近男人說里兩句悄悄話,男人瞄了我一眼后還是給莊遠讓了位。 他右手上的血漬已經洗掉,胡亂地用領帶綁著傷口,好像沒經過消毒處理。 我咬咬牙,索性撇頭看窗外。 不知不覺睡著后,再醒過來時已經快到站,我的腦袋竟然枕在莊遠肩膀上,而他一直靜靜地看著我,眉目間依舊是那副慵懶的神態。 我慌亂坐正身體,拎著包想率先行到門口排隊,結果莊遠的長腿牢牢堵著不讓我出去! “莊老板,請讓一讓!” “不讓。” 他是故意的!我咬牙瞪他,忍不住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依舊懶洋洋的:“干你。” “這樣有意思嗎?你一個大老板,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好嗎?周家明不愛我,我也不愛周家明,我對你沒什么利用價值!” 他斂了神情,冷冰冰地盯著我,可兩條長腿依舊堅如磐石,動都沒動一下。 我抬起右腿就想跨過去,結果高鐵車就在這時忽然停了!我一個顛簸,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腿,他順勢摟住了我的腰,眼里閃過一抹促狹。 我惱羞成怒地想站起來,可是礙于姿勢沒辦法好好使力,而且莊遠抱得特別緊,我掙扎時隱約聽到他抽了兩口氣,好像是他手上的傷口在流血。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公共場所也不注意,到處發情!”在過道上排隊下車的某位大媽嘖嘖兩聲,接著有其他人參加了議論。 我窘得臉上發燙,莊遠卻慢悠悠地將我的臉往他胸口一按:“滿滿,這場交易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老子沒答應,交易就得繼續。” “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是個玩不起的人,對待感情太認真。”我把臉貼在他心口,呼吸著他襯衫上特有的清香,隱約聽到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但隨即恢復如常。 “如果不放呢?”他說著收緊了摟著我的力道,似乎想把我嵌入骨子里。 我張嘴咬他胸口,襯衫滑滑的,我什么也咬不住,試了很多次才咬住他的小圓點。我沒有口下留情,越咬越用力。 他悶哼著,卻沒阻止我:“老子說過你是屬小狗的。” 我到底沒敢把他那一小坨皮rou給咬下來,等察覺到高鐵再度啟動時,我猛地抬頭,狠狠地撞上他的下巴。 莊遠悶哼一聲,當即嘶聲抽氣,嘴角還滲出一抹血跡。 “我要下車,我、我要下……” 他用力封住我的唇,把那抹血腥送進了我的嘴里。我往后逃到后腦勺抵住前面的靠椅后就再也逃不掉,他發了狠地吮吸著我的唇,舌頭追逐著我的舌尖,像是要把我吞下去!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位置。”一對小情侶在旁邊站了會兒,終于忍不住出了聲。 我恨不得找條縫鉆到地底下,可女孩子好像認出了莊遠,在她男友耳邊獨嘀咕了幾句,倆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莊遠摟著我起身往車廂之間的隔間走時,小情侶正在偷拍他! 我狼狽地埋著頭,趕緊提醒他:“有人在偷拍我們,快松手!” “拍就拍吧,老子跟自己女人在一起還要偷偷摸摸不成?”他說得理所當然,全然忘了當初利用我這件事,呵呵。 我們補好票在下一站下車,他不由分說地把我堵在隔間里,雙臂圈在我兩側不許我離開。我崩潰到想哭,從頭至尾都看著別處:“莊老板,求你別這樣,你不能勉強我跟你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子當初找上你,確實是為了報復周家明。” 我詫異地抬頭看他,悲慘地笑起來:“所以房卡是你讓人換的,藥也是你讓人給我下的……呵呵,莊遠,你真是不擇手段,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你們利用來利用去?” 莊遠的臉色瞬間凜冽,牙齒咬得嘎嘣響。 他握緊右手,一拳頭打在我耳邊的車廂上:“你從來不肯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