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太愛你了
“靠!周家明是人嗎?”張文婕看到我的狼狽相氣得直跺腳,“走,找他說理去!***,打女人的男人還算男人嗎?他憑什么扒你衣服!” 被她拖到家門口時,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一抽氣,身上的疼痛就提醒我剛才被打得有多慘烈。 去年畢業(yè)后沒多久我就跟周家明閃了婚,裸條的事情一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現(xiàn)如今連唯一的依靠都沒了。想到裸條,我頓時蔫了。 “靠,周家明你給我開門!”張文婕把門踢得哐當響,就是沒人過來開。 我想周家明可能走了,身上不受控制地一波波顫抖著。 那天晚上,張文婕堅決給我身上的傷痕拍了照留證。她勸了我一整晚叫我報警,我沒同意。 家丑不可外揚,如果告周家明家暴,我們的婚姻就完了,而且到時候我打過裸條的事情可能也會曝光。我不敢想像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到時候我家里人怎么抬得起頭來? 我的臉被周家明扇了三四下,半夜的時候,左臉腫得老高,隱約出現(xiàn)了淤青。 那天夜里打電話給我媽哭訴時,她一接通就劈頭蓋臉地罵我:“小滿你腦子進水了啊?家明哪里不好了,你背著他在外面偷人?” 我爸在旁邊也搶著罵:“盡給我們老蘇家丟人!以后別回來了!媽了個比的,好好的日子不過,跟誰學來的偷漢子!都怪你,沒教好女兒,以后在親家面前怎么抬頭……” 他們在電話那頭吵了起來,我強忍著眼淚掛斷了電話。 周家明,你太狠了,不聽我解釋就先把我的“罪證”坐實!你這么歇斯底里是不是想用我的錯來掩蓋你的錯?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想到被打的畫面就瑟瑟發(fā)抖。 第二天我跟領導請了幾天事假,然后整天窩在張文婕家里不出門,我怕別人看到我腫脹的左臉以及帶著掐痕的脖子。 周三之前的那三天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離婚,張文婕說男人對打女人這種事會上癮,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周家明第一次家暴就扒了我的裙子把我扔出家門,下次說不定會把我底褲都扒掉再扔到人堆里去。 我沒告訴她,周家明這次本來確實想扒我底褲來著,呵呵。 糾結到周二晚上,我終于下定決心給周家明發(fā)了短信:我們離婚吧。 他很快回了電話,語氣挺頹的:“小滿,那天是我太沖動,這兩天我一直很后悔,又不敢聯(lián)系你。明天是我們結婚一周年,我訂了餐位,到時候再談吧。” 我同意了,遲早要見面,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 第二天晚上我沒敢穿裙子,穿著張文婕幫我新買的t恤衫牛仔褲下了樓。周家明在小區(qū)門外等我,遠遠地從車里捧出一束紅玫瑰遞給我。 我冷淡地把手插進口袋,沒接。 “小滿,那天的男人……” “我弟欠他錢,找我還,我沒同意他就那樣侮辱我。”我弟叫蘇展鵬,是個敗家子,這個謊是我這幾天反復琢磨出來的,周家明肯定會信。 “啪”地一聲響,嚇得我狠狠地哆嗦了下。 周家明居然抬手就抽了他自己一耳光,滿臉懊悔地抓住了我的手:“小滿,原諒我好嗎?我太愛你了,所以聽到那種話才會氣得失去理智。” 我用力地抽出手,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特別陌生。 那天晚上他極盡討好之態(tài)灌了我一杯紅酒,可能是那款紅酒度數(shù)高,我喝完就昏昏欲睡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小滿,先回房等我。”周家明把我摟在懷里時,順勢貼到我耳邊用舌尖輕輕舔舐,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迷離的燈光、旖旎的音樂,明明想跟他談離婚,可那種環(huán)境下我的欲念居然被他勾了出來,就那樣乖乖地點了頭。 我趴在他懷里,剛要跟他一起上樓,他電話響了:“嗯……這個項目的問題是這樣的……” 他走到旁邊去接電話,聽了幾秒就回頭看向我,眼神溫柔得讓我心馳蕩漾:“小滿,你先回房。我有個項目要跟同事商量,乖,回去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他說著掏出一張房卡遞過來,眼里灌滿了柔情。 之前被打的傷痛和羞辱感,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我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崩塌,乖乖地接過房卡后,整個人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他從來都沒對我這么溫柔過,周圍像是開滿了鮮花,我忽然覺得只要把之前的誤會解釋開就好,不該輕易說離婚。 “麻煩你幫忙送一下。”他彬彬有禮地喊來一位服務員,恍惚又變成了之前的儒雅紳士。 那家餐廳三樓往上就能住宿,我搖搖晃晃地回了房,我摸到床鋪后倒頭就想睡。 迷迷糊糊中忽然覺得身上跟火燒似的難受,心里躁火難耐,我坐起來想脫衣服繼續(xù)睡,突然聽到洗手間里傳來了水聲。周家明在洗澡? 心里那團火像是被澆了油,漾起一串串的電流擴散到全身,莫名蕩漾得厲害。 那一刻我特別想要他,跟他做了一年的夫妻,沒有好好享受過床笫生活,不甘的渴望攫住我所有的理智,迫使我暈頭轉向地摸進了洗手間。 我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走進去之前已經(jīng)脫掉了牛仔褲和t恤。 淋浴室是用玻璃隔開的,透過迷蒙的水汽,我看到一個姣好的身體在勾引著我的視線。 氣血猛地上涌,我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拉開浴室門就沖進去抱住了他。 以前在周家明面前主動過好幾次,所以我沒什么好矜持的,熱情又急切地在他身上摸索著,還仰著頭主動親了上去。不知道是他忽然間長高了還是我站不穩(wěn)身子,結果嘴巴只親上了他的喉結,感受到他身上的水漬后,我口渴地伸出舌頭舔了下。 心里的燥火更加旺盛了,我腦子里回想著以前主動的方式,扭著身子在他身上亂摸,臉也貼在他胸口蹭來蹭去想降溫。 我特別渴望他盡快愛我,親吻的空隙不停地呢喃著:“老公。” “嗯?”周家明的聲音比平時性感,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身體的反應比往常猛烈很多。 身子驀地一輕,我被他像抱小孩似的抱起,索性摟住他的脖子就依著本能親了上去。被他壓在床上時,有股前所未有的熱切催促著我想要他盡快愛我。 迷離的燈光里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感覺那雙大手比平時更有魔力,在我身上一陣煽風點火,于是我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激烈。 從未有過的暢快叫囂往喉嚨口沖,我忍不住發(fā)出了幾聲支離破碎的輕吟。 這一次周家明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沒多大會兒就蓄勢待發(fā)了。 直到他進入時,我才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