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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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常玉彤并不領(lǐng)情,在桓肆處理公事時哭哭啼啼地闖進(jìn)承乾殿,乞求他不要將她這個孤苦無依的可憐人趕出皇宮。 當(dāng)時皇后正好在長樂宮面見皇上,商議宮宴當(dāng)晚女眷如何安置。這種事本該是太后負(fù)責(zé),但她最近精力集中在準(zhǔn)備送月河母子離開上,便假作大度地將此事交給皇后和賢淑二妃共同料理。 常玉彤不依不饒地撒潑哭鬧,搬出死去的母親來賣慘,甚至咒罵水生那個太監(jiān)迷惑皇上,氣得桓肆當(dāng)場叫江德彥和羅小白進(jìn)來把她趕出去,拖到人來人往的庭中打了十板子。 長樂宮宮人看不慣常玉彤的,都圍上去看熱鬧,星漣和紫云也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皇后那邊說完事兒出來,正好與她倆撞了個正著。 “皇后娘娘安康!”看熱鬧的人紛紛向皇后行禮。 星漣雖是太監(jiān)打扮,但皇后對她印象頗深,加上紫云也在旁邊,很容易就認(rèn)出她來了。 皇后壓下心底的酸苦和嫉妒,笑著對她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以你的資質(zhì),果然能獲得皇上的寵愛,這后宮佳麗三千,有誰能比你更接近皇上呢?你比本宮幸運(yùn)多了。” 她沒等星漣回話便抬手制止,帶著隨從而來的宮人施施然遠(yuǎn)去了。留下星漣紫云面面相覷,皇后這幾句話讓星漣深感不安。在長樂宮這么久,她沒見桓肆寵幸過皇后或哪個妃子哪怕一次,而現(xiàn)在她和皇上的關(guān)系卻被她誤會了。 第41章 常玉彤挨完打后被送回了自己的住處。普通宮人住的都是十人一間的大通鋪房間, 她沾了母親的光有一間自己單獨(dú)的屋子。她自覺挨了打很丟人, 卻舍不得宮里的榮華富貴,無論如何也不想嫁給一個平凡的民間男人。 夜里常玉彤爬起來,在房梁上搭了一根繩索, 又故意弄出很大動靜, 引來隔壁屋的宮女敲門,然后踢翻墊腳的凳子佯裝要上吊自盡。 外面的人聽到里面重物倒地的聲響, 察覺到不對勁,合力撞開門, 見常玉彤正懸在繩子上劇烈掙扎。她凳子踢早了, 宮女們力氣又不大,撞開門的時間比她預(yù)計的要短一些, 被她們救下來之前, 她差點真的把自己吊死了。 宮人們夜里不敢去驚動正在休息的皇上,第二天早上才把常玉彤尋死膩活的事報告給江德彥。 常玉彤的極端做法已經(jīng)絲毫喚不起桓肆的惻隱之心, 只會更加覺得她煩人, 連見都懶得見她一面。乳母的恩情, 他已經(jīng)用幫她養(yǎng)老還清了。而這些年即使不喜歡也縱著常玉彤,又幫她找好婆家,出高額嫁妝, 桓肆也不認(rèn)為自己還欠她什么。 現(xiàn)在她又鬧了這么一出,桓肆更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把她留在宮里。他讓江德彥傳口諭,常玉彤若是愿意出嫁,便依之前所言幫她籌備婚禮嫁妝, 若是不愿,就送她去皇家寺院為她娘念經(jīng)祈福。 她大好年華的女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寺院生活的清苦,只得哭著答應(yīng)了。 可是又過了一天,長樂宮的人才發(fā)現(xiàn)常玉彤失蹤了,整個長樂宮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沒有人知道她懷著對皇上的恨和對星漣的妒忌,趁夜偷跑去了萬和宮。 “你說的確定屬實?”太后聽見常玉彤的密報,驚訝得從椅子里直起身來,傾身逼近她,“你說皇上在長樂宮豢養(yǎng)男寵?你知不知道,造謠污蔑皇上,可是——死罪?” 常玉彤本是大著膽子來找太后告狀,準(zhǔn)備把水生拉下,但太后聲色嚴(yán)厲,渾身氣勢壓得她瑟瑟發(fā)抖。 但想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皇上厭惡,又沒了娘,再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又鼓起勇氣以頭搶地:“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皇上還把昔日先皇的洗心閣改裝了給他住,每日形影不離,長樂宮所有人都知道啊!那個水生名義上是江德彥的徒弟,可他什么也不做,只陪著皇上玩兒,還有宮女和別的太監(jiān)伺候他,就是主子也沒他逍遙……奴婢也是擔(dān)心皇上被jian佞之徒蒙蔽,做出有失一國之君體面的事來……到時候,被人詬病的就不止皇上一個人了,只怕娘娘也難以幸免……” 她一口氣不歇地把提前編排好的講出來,額頭埋在地上,不敢抬眼看太后。皇上是太后養(yǎng)大的,他的德行如何,關(guān)乎太后是怎樣教育他的。他的名聲有了不可挽回的瑕疵,她的養(yǎng)母也難辭其咎。 桓肆從小就懂事,禮讓兩個哥哥,不爭不搶,因此太后把他當(dāng)親生的帶了很多年。直到六年前太子離奇死亡,桓律又多次暗示很可能是桓肆做的手腳,她才漸漸與他生出嫌隙。 后來桓律桓肆兄弟相爭,桓肆勝出得登大寶,太后一度害怕他加害唯一的孫兒,把楚月河接到身邊來護(hù)著。但看他這一年來依然對她尊敬若生母,且治國能力也不錯,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已經(jīng)接受了他,她也就開始動搖,準(zhǔn)備認(rèn)命了。 他們兩個始終是親兄弟,既然已成定局,他日見到桓律便勸說他們倆和解,一家人和和睦睦共享天下才是道理。 然而這次得到桓律的消息,卻是他已經(jīng)結(jié)識了角戎王子,打算先把家眷接走,再共舉大事,奪回江山。 所以最近太后正在為這事煩憂,從母親的角度,她實在不希望他們再斗來斗去,最后不管哪方勝出,對國家對他們自己都不是好事。要是落個兩敗俱傷,更怕周邊虎視眈眈的外族乘虛而入。 正在這個糾結(jié)萬分的時刻,這個宮女又來給她灼燒的心上加了一把火。 皇上寧愿寵信閹宦,也不愿意多親近自己的后妃,至今連子嗣都沒有一個,傳揚(yáng)出去是多么大的丑聞?若是致使皇家無后,對大新朝而言更是天大的罪過。 “你剛才說,那個太監(jiān)叫什么名字?”太后指著常玉彤喝問。 “叫、叫水生……是江德彥的徒弟……”常玉彤這時候開始怕了,想到她這次來告狀可能有的后果,不禁瑟瑟發(fā)抖。 “水生?”太后念著這個名字,想起了前兩天那個過度美貌的小太監(jiān),緊緊皺起了眉頭。那人確實有惑亂人心的本錢,要是他自己是個不安分的,煽動皇上亂來,定是江山之禍。 這里的侍人已經(jīng)被太后屏退,太后靜默良久,常玉彤只聽得她粗重的呼吸,就像以前她娘被她氣著呼吸不順發(fā)出的那種聲音。 “這個人……留不得……”太后眼神驟然變暗,咬牙道,“江德彥這個該死的,竟然敢把這種禍害送到皇上身邊!他也真是活到頭了!” “母后!萬萬不可插手此事。” 此時珠簾一陣晃動,常玉彤一抬頭,見一個神仙妃子般耀眼的美人撩開簾子走進(jìn)來,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太后。 想來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皇上少年時和騰王爭搶過的楚月河吧?果然國色天香,也難怪皇上看不上皇后和別的妃子了,也就是那個水生的容貌能與她一較高下。不過要是水生就是可惜投錯了胎,若轉(zhuǎn)性為女兒身,或許還會比騰王妃更勝一籌。 楚月河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常玉彤,但她方才顯然是偷聽了她們二人的對話。 “母后,兒臣以為,那個惑亂君心的水生必須留下!而且我們不能反對皇上寵信他。”她握住太后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如是說。 太后瞪大眼,聲音拔高幾度:“你說什么?你瘋了么?” “母后,您應(yīng)當(dāng)為我們的宇兒考慮呀!”楚月河語重心長道,“只要皇上沒有子嗣,哪怕將來二郎事敗,咱們宇兒也是唯一有皇家血脈的兒郎。皇上仁慈,到時候就算不愿意留我們夫妻的性命,也不會殺了他唯一的侄兒的!他沒有孩子,將來只能過繼桓宇。” 見太后震驚而猶疑,楚月河繼續(xù)勸說:“而且,皇上現(xiàn)在得民心是因為他是明君。如果有一天他親小人遠(yuǎn)賢臣,成了昏君,我們二郎自然會得到更多人的擁護(hù),有高力王子和他背后的整個角戎相助,取而代之易如反掌。” 常玉彤心臟怦怦直跳,騰王妃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居然沒有避著她,也太放肆了吧,莫非她不怕自己的野心被皇上知道了嗎? “你……你讓我想想……”太后像是被楚月河的想法嚇著了,坐回椅子里,抬起手疲憊地支起額頭。 楚月河跪在太后面前:“母后,您聽兒臣一句勸,不要對桓肆抱希望了,他畢竟和您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二郎不比桓肆差,要不是楚從淵從中作梗,如今這天下應(yīng)該是我們的。難道您不希望看到您的親兒子如意嗎?” 太后長嘆一聲,閉上眼對她搖手道:“罷了,哀家管不了這么多,隨你們自己去折騰吧,皇上那里,哀家也當(dāng)不知道就是了。哀家現(xiàn)在只希望你和宇兒平安離開,和律兒一家團(tuán)聚,其他的,看老天爺吧。” “多謝母后!”楚月河說動了太后,從地上站起來,這時候才看向仍伏跪在地的常玉彤,“母后,她怎么辦?” 太后打了個哈欠,扶著腰站起身,一邊往內(nèi)室走一邊道:“哀家困倦了,要休息,你自己看著辦吧。” 楚月河目送太后離去,轉(zhuǎn)身來到常玉彤面前,和顏悅色地對著她笑道:“常姑姑,你今天到萬和宮來,有人看見嗎?” “沒、沒有,奴婢很小心,皇上不會知道的……王妃娘娘,奴婢剛才什么都沒聽見,您讓奴婢走吧……”常玉彤渾身發(fā)顫,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就好。”楚月河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臉,對外面高聲喊道,“汪曲,帶你的人進(jìn)來!” 須臾汪曲帶著兩個手下顛顛地跑進(jìn)來了,躬身問道:“王妃有何吩咐?” 楚月河微微而笑,摸著纖長的尾指指甲,輕飄飄地說:“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你們現(xiàn)在就把她帶出去,送她上路吧。” “諾。” “王妃娘娘!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會說出去……”常玉彤一張臉?biāo)⒌刈兂伤阑疑壑谐錆M了絕望,撲到月河腳下求她饒命。 汪曲招了招手,跟在他后面兩個太監(jiān)馬上上來堵住常玉彤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星漣在紫云的輔助下,多次練習(xí),終于把那種糕點學(xué)了個七八成,吃起來口感與正品很接近了。 她給桓肆送了一份過去,桓肆受寵若驚,本來是給她玩玩打發(fā)時間,沒想到她還真搗鼓出來了,而且水準(zhǔn)還不低。星漣親手做的,他舍不得一次吃完,特地讓江德彥提了個放滿冰塊的箱子來把它們保存起來。 結(jié)果他走出承乾殿時卻發(fā)現(xiàn)宮人們?nèi)耸忠粋€,都有得吃,得知原來他不是最特別的那個,頓時臉黑得像鍋底。 洗心閣的小廚房里,星漣一遍又一遍地做著試驗。她對結(jié)果一直不是很滿意,做出來都送去給大家吃了,還讓紫云送了一些去西宮的舊識那里。 “美人,我覺得您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呀,大家都說好吃,為什么非得追求十全十美?”紫云搗著碓窩里的花瓣,不解地問星漣。 星漣偏頭一笑:“我要等哥哥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他以前總說我像豬一樣只會吃,我要讓他刮目相看!” 紫云也笑:“您可是皇妃,想吃什么哪需要自己動手?當(dāng)然只管吃就行了啊!” “將來我出了宮,總得有靠自己的時候吧?”星漣將盆里的糯米粉和上彩色的花汁,低著頭道,“對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你不是我家的丫鬟,我也不能把你帶走啊!要不我去求皇上,給你也找戶好人家嫁了吧,不要一直伺候人了。” 紫云手里的臼杵當(dāng)啷從手里掉落,轉(zhuǎn)頭看著星漣,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您要出宮?!” “對啊,皇上答應(yīng)過我的,我哥一回來,就放我們兄妹團(tuán)聚。” 紫云咽了口唾沫,嘴角輕微地抽搐起來。她身份低賤,從不敢奢望飛上枝頭變鳳凰,只想永遠(yuǎn)跟在星漣身邊,那樣就可以天天看見皇上了。 可星漣走了,她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待在長樂宮了。上天何其殘忍,讓她戀慕上一個人,不但無法得到他,以后就連看著他也成了一種奢求嗎? 不,她絕對不能走。 第42章 常玉彤突然失蹤, 而她房里的私人物品都沒有丟, 長樂宮的人找了一段時間沒有結(jié)果,連尸體也沒找到。江德彥最后嫌麻煩,便直接偽造出她已經(jīng)離開皇宮的假象, 上報她自己跑了。 桓肆目光在他胖臉上徘徊良久, 八成知道他在說謊,終是什么也沒說, 就當(dāng)她真的出宮了吧。 短短幾天時間如流水淌過,很快就到了大新建國五十年的國慶日。白天泰政宮前面巨大的廣場上舉行了盛大的慶典, 皇帝皇后和太后都出席了, 帶領(lǐng)文武百官敬拜皇天后土、桓氏列祖列宗,祈禱國運(yùn)昌隆、福澤綿延子孫后代、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入夜時分就在國宴樓里開始了要持續(xù)到子時的晚宴。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和他們的家眷, 包括王公貴族皇室宗親齊聚宮中, 去除沒來的,還有幾百上千人。國宴樓里裝不下這么多人, 便將席桌擺在了御苑中, 將所有女眷安排在這邊。 身著彩衣的宮女如蝴蝶般托著酒菜翩躚穿行在御苑道路上, 酒菜的香味與晚間香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熏得人們昏昏欲醉。整個皇宮四處張燈結(jié)彩,燈火輝煌, 悅耳的絲竹和動人的歌舞仿佛無處不在。 負(fù)責(zé)晚宴時助興節(jié)目安排的官員為了讓所有人耳目一新,還高價請了一隊西域舞姬來表演胡旋舞。胡姬們一個個臉蛋美艷身材火辣,她們衣著暴露,上身只著半截抹胸, 裸露著肩膀、前胸和腰肢的大片雪白肌膚。從頭到腳戴著廉價但五光十色的漂亮飾物,走動和跳舞時發(fā)出細(xì)碎如流水的聲音,與樂師的伴奏相得益彰。 她們忘我地閉著眼旋轉(zhuǎn)跳躍,一連旋轉(zhuǎn)幾十圈,轉(zhuǎn)圈時幾乎只能看見一個人影,飄起來的裙子仿佛一只彩色圓盤,舞臺下喝彩陣陣,掌聲和叫好聲不斷。 伴奏的樂器多達(dá)七八種,臺下樂師們臉上畫著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彩妝。他們敲鼓彈琴間伴隨著奇怪的尖叫,看上去聽上去猙獰詭異,但也挺有趣味,有種野蠻的美感。 不過這舞樂只在男賓這邊表演,若是被女賓看見,恐她們中一些人會覺得有傷風(fēng)化,不忍直視。盡管大新建國后社會風(fēng)氣逐漸開明,還是有不少人遵循著老祖宗留下來的陳舊觀念和陋習(xí),覺得這種東西難登大雅之堂。 皇帝御座左右分別坐著太后和皇后,在這個整個大新同慶的場合各自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 桓肆倒了水酒敬太后一杯,而后問道:“母后,今日怎么不見騰王妃和宇兒出席?兒臣很久沒看宇兒,有些想念他了。” 太后咽下酒,被嗆得咳嗽了幾聲,用手絹擦擦嘴角水漬,回答道:“今日宇兒得了風(fēng)寒持續(xù)發(fā)熱,不能帶出來,月河又不放心只讓乳母和宮人照看,便自己留下了沒過來。” 桓肆蹙眉:“幾個月大的小兒體弱最容易夭折,她這個做母親的怎么這么不小心?可讓御醫(yī)去看過了?” 太后愛孫如命,最聽不得“小兒夭折”這種話,心中瞬間產(chǎn)生了不快。但為了不讓皇帝起疑心,她不得不暫時收起情緒,強(qiáng)笑道:“皇上有心了,早上已經(jīng)宣御醫(yī)瞧過,沒什么大礙,退燒了就好。” “哦。”桓肆點點頭,轉(zhuǎn)過頭去遙遙向群臣舉杯,看了會兒歌舞,好像想起什么,又問,“母后身邊總是跟著汪曲和于啟安兩個得力幫手,今日怎么只看到于啟安一個人跟著伺候您?汪曲不會也受風(fēng)寒發(fā)燒了吧?” 太后嘴角微微抽搐,暗道今天的皇帝怎么突然這么多事,平時哪見他關(guān)心這些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人? 今晚汪曲奉她的命要在皇宮里動些手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方便月河跟高力王子離開皇宮而不被發(fā)覺,這會兒哪來得了?所幸她反應(yīng)夠快,瞬間就編出了理由。 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進(jìn)行得順不順利。 “別提那個沒用的狗奴才,哀家正氣著呢!”太后重重一哼,裝作很生氣地說,“皇上知道哀家年紀(jì)大了,就喜歡在萬和宮里侍弄一些花草。可汪曲那狗東西昨日把哀家心愛的翡翠花盆打碎了,哀家不賜他死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帶他來參加國慶盛典?現(xiàn)在正罰他關(guān)半個月禁閉呢!” 桓肆瞇眼一笑:“原來如此。母后不必為這種小事動怒,免得氣壞身子。不就是個花盆嗎,改日朕讓人到宮外去搜羅一些最好的送給您,翡翠也好白玉也好,您喜歡就行。” “那哀家這里先謝過皇上了。”太后也笑彎了眼,可惜兩個人之間的母慈子孝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感情,更多是表演,各自懷著心思,笑意皆沒有到達(dá)深處。 上官皇后一直在一邊帶著端莊的微笑欣賞舞姬表演,聆聽著皇上太后交談,懂事地不發(fā)一語。她在這兩人面前都沒什么地位,不敢公然卷入他們的紛爭中去。 太后卻不讓她如意,貌似很慈祥地看向上官姮,語氣也很親切:“皇后進(jìn)宮也快一年了,這肚子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為皇家開枝散葉是你們的責(zé)任,可要加緊了。” 上官姮在幾案下捏緊了手指,臉上依然不變顏色,低眉順眼地回答:“母后教育得是,兒臣謹(jǐn)記了,今后一定會和皇上加倍努力的。” 心里卻把那老刁婆罵了一百遍。只她努力有個屁用啊?她想懷孕,也得皇上愿意在她那兒留宿才行,可大婚到現(xiàn)在為止她從沒有感受到“丈夫”這個東西的存在。出閣前在家時不高興還能向父母兄弟撒氣,進(jìn)宮后滿腹怨言也只能自己吞下,一切都要為了家族忍著忍著忍著,委屈地做著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