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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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桓肆站起身,對她揮了揮手,“忘記今晚見過我,以后也別再犯禁,要是被巡夜侍衛抓到可沒這么走運了。” 星漣吃驚地張了張嘴,抬頭望著桓肆,不敢相信他這么輕易就放過了她。見他一臉正色,不像戲弄人,她趕緊把散落地上的田螺全撿回來,也不敢問自己的衣服鞋子了,趁他沒反悔溜之大吉。 “你站住。” 沒走出多遠,桓肆又叫住她,星漣只道他懷疑她有問題,驚得后心冒出冷汗,木頭人一般僵硬地站住,轉身。 “大哥,您還有什么吩咐?”星漣緊張地閉著眼,戰戰兢兢地低頭問道。 桓肆來到她面前,將一樣涼冰冰的東西放進她手心:“以后你拿著這個去御膳房找管事,想吃什么就告訴他,明天我會讓人去那邊知會,他不敢不給。要是有人為難你,你就去找長樂宮的大太監江徳彥,他自會為你做主。” 星漣睜眼,見手里躺著一枚兩寸長的小金牌,一面刻著大新的國徽,另一面是一個繁復的古體字,她念書的時候不認真,這個字不認識。 再一抬頭,桓肆已經走遠了。星漣舌撟不下,怔怔目送著他遠去,心里泛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居然對一個偶然遇見的陌生小太監這么好,和她印象里那個惡魔可不大一樣。難道幾年過去,他當了皇帝,竟突然轉性,變得愛民如子了么? 可放著楚星漣在冷宮不管又算什么呢? 第24章 有皇上親口作下的承諾,兩天以后星漣拿著桓肆給的金牌試著去御膳房找管事的劉公公,真的得到了從未有過的禮待。大太監江徳彥早就奉了皇上口諭,特意來打過招呼,持那枚金牌來的人可以隨時到御膳房用餐。 有了這個特殊許可證,主仆二人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星漣調侃自己這是狗仗人勢,每天扮成太監去拿吃的,專供娘娘們享用的美食,現在她們在冷宮也吃上了。 御膳房里狗眼看人低的胖廚子和勢利眼宮女們以為這小太監是皇帝宮里的紅人,現在圍著她跟哈巴狗兒一樣,盼望能捎帶著得些好處。 星漣不敢要求太多,能吃飽就滿足了,更不會去找江徳彥。她是假太監的事要是暴露了,那可是還得多一條欺君之罪呀! 不用再冒險去御花園“打獵”,星漣的活動范圍再度縮小到西宮之內。那天晚上撿回來的田螺她沒動,扔到魚池子里養著,居然都活下來了。 在御花園里和桓肆的匆匆一遇就像一場夢,他在不知道她是楚星漣的情況下給了她目前最需要的賞賜,然后再沒來打擾她。他日理萬機,應該是已經忘了她這個小人物,星漣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她的幸運。 西宮因為人員稀少而土地荒蕪,成為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場所,處處藏污納垢,星漣在這里待久了,無意中窺見了不少后宮陰私。 第一次是在羽陽宮拾柴時,她看見一個宮女用石頭砸死了另一個宮女,把尸體扔進了一口枯井。死了的宮女滿頭鮮血,腦漿迸出,被丟下井的瞬間大睜的眼睛正好對著星漣,嚇得她回去以后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 星漣把這場謀殺告訴了紫云,遲疑著要不要告發殺人的宮女。紫云卻不讓她多管閑事,安慰她以后習慣了就好,據說她在宮里這許多年,死狀更可怕的也見過不止一次。這宮里底層人的性命不值錢,有些貴人是不把奴才當人看的,說不定哪個寵妃養的狗死了也比死個宮人嚴重。 第二次是一個位分比較低,不知因何發配冷宮的妃嬪,星漣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按在地上強行灌下毒酒,緩慢而痛苦地死去。那女子不過桃李年華,正是青春貌美的時候,卻慘被葬送生命,或許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女兒已經被吃人的深宮吞噬掉了。 至于宮女太監對食,侍衛宮女私通,宮人之間糾紛或錢財往來等等更為常見,這種事遇到得多了,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也是她不認識后宮那些人,若然他們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偷聽了去,怕是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星漣自己對窺探別人的**毫無興趣,不過天知道為什么她總能無意間遇見這些事。幸好她運氣不錯,目前為止還沒被當事人發現過,不然可能已經和某個冤魂到地下作伴去了。 這天傍晚,星漣給綠竹館送了兩條自己養的魚過去,跟良妃錦妃聊聊日常,又玩了一會兒六博棋,回來時天已經黑了。 綠竹館和碾香堂之間隔著一個煌微宮,其宮墻有幾處崩塌斷裂帶,形成一條溝通綠竹館和橫臺宮的捷徑,比走正道要快一炷香的時間。良妃把她們這唯一的一個燈籠借給她,星漣拒絕了,這條路她早就走熟,哪里有障礙清清楚楚。 越過前兩道斷墻,需經過幾個荒廢的庭院。中間除了大量的荊棘草叢亂石假山,還有掩蓋在草叢中的井和溝渠,不注意掉下去就難辦了,雖然明月當空,星漣依然一步一步走得謹慎。 走到一座大型假山中間的小道時,從假山開鑿出的一個洞窟里傳出來兩個人的對話聲,聲音因回聲放大,嗡嗡作響,在外面想不聽見都難。星漣不愿偷聽人家說話,放輕腳步就要立刻離開,哪知道急著走反而出亂子,一腳踩進了巖石小路裂開的縫隙中。 鋒利的石頭卡住了她的腳踝,星漣試了一試,直到腳脖子皮磨破流血也拔不出來。要想把腳完整地抽出來,除非撬開旁邊的石頭,可手邊沒工具,如果撿塊石頭把它們砸開,肯定要驚動洞里的人,等人家出來就說不清楚了。 星漣欲哭無淚,只得以一個單腳出力的難受姿勢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地聽著人家的壁角。山洞的入口是朝向另一邊的,如果人從里面出來,要轉過一塊突出的巖石才能看到她。星漣只好祈禱那兩人說完話別向她這邊來,等他們走了再呼救或者想辦法砸爛卡腳的石頭。 洞里的聲音屬于一對年輕男女,她只聽到這兩個人說話,至于有沒有其他人在就不知道了。 雖然因洞內空曠,聲音傳出來時已經有所改變,但依然聽得出女的聲線非常甜美悅耳。或許對方是她的戀人,她語氣里含著幾分幽怨、幾分嬌嗔。 “阿風,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是不是有了新人在懷,就把我這個舊人忘了?要不是我讓小荷以回家探親為由送信給你,你是不是都想不起來看看我?” “我剛剛才跟你解釋了,娶那何氏小姐是奉了父母之命。我是秦家唯一的男丁,身負傳宗接代的責任,不可能為了你終身不娶。你信我,今生今世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再有一百個新人也比不上你一根頭發。” 聽那男子信誓旦旦的情話說得賊溜,星漣撇撇嘴表示唾棄,一個字也不相信。 宮里最不缺的便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很多又到了懷春年紀,寂寞得不到排解,便將一腔相思寄托在某些大內侍衛身上。侍衛中稍微有地位的無不出身顯貴,在宮外脫下那身制服就是久經花叢的浪蕩公子,哄女人的本事可謂爐火純青。甜言蜜語信手拈來,這些不諳世事的小宮女哪經得起他們撩撥,只需略施手段就讓人哄到手了。 星漣就見過,不止一個侍衛同時在兩個以上的宮女之間周旋。 洞里這兩人,男方嘴里說著最愛女方,卻另娶他人,還哄騙著人家不分開,賤男一個。女的明知道對方已經成親,仍自輕自賤纏著他,看來也不是什么好女子。 “你就會說好聽的騙我,讓你幫我辦事的時候就拖拖拉拉的。”女子啐了一口,冷笑道,“當初讓你帶我走你怎么都不肯,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的榮華富貴,什么為我考慮都是假的。” 星漣心道,她自己看得挺明白的嘛,怎么還不快跳出火坑呢? 男子長嘆一聲:“你又來了,那時候我要是不管不顧帶你走了,你怎能有如今的無限榮光?你交代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沒成事不是因為沒好機會嗎?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什么無限榮光?阿風!我不在乎那些。”女子音調陡然拔高,似是投入男人懷里,嚶嚶啜泣道,“如果能和你長相廝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別背棄我!你一直不來看我,我害怕,害怕你總有一天不再愛我了……” 男人抱著她理智分析:“傻瓜,你現在是皇上的女人,你我身份有別,經常見面如果被人抓住把柄,那可是死罪。到時候你我死不足惜,大不了共赴黃泉,來世再做夫妻,可我們的父母親族都會受到連累。你忍心你爹娘和兄弟姐妹陪你一起死嗎?” 星漣聽得大吃一驚,看來這女的竟是個妃嬪,這兩人敢給皇帝戴綠帽子,真是嫌命太長了。轉念一想,桓肆那么受女人歡迎,現在又是皇上,這女子還背著他與人偷情,他也挺可憐的。 “皇上?哼,我一個月能見上他一面就不錯了,他是天下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人沒錯,可我現在和守活寡有什么兩樣?”她抽泣幾聲,很快又冷靜下來,“不過你也沒說錯,我們不能因為自己害了家人。可是我實在憋屈,姓楚的賤人處處與我作對,太后皇上又都護著她……或許,我該有個孩子,才能真正在宮里立足……阿風,給我一個孩子吧。” 不止外面的星漣,那個叫阿風的男人也被她這大膽的想法嚇到了,驚道:“你瘋了,混淆皇室血脈,那可是不赦之罪!” “不會有人知道的!我會做好最周全的準備。”女子低吼,“只要你敢賭這一把,將來你的兒子就有可能是大新朝的皇上!” 男的沉默了,大概內心正在天人交戰,里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傳來聲音。 星漣暗暗叫苦,她現在不小心偷聽到這個驚天秘聞,要是被他們倆發現了,是不是就代表她今天很可能會葬身于此地? 第25章 為著自己的小命著想,星漣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就怕弄出點聲響驚動了洞里面那對野鴛鴦。 可有些東西不是能完全受人為控制的,比如一個沒有預兆的噴嚏,像一陣狂野的龍卷風,說來就來了,忍都忍不住。星漣打了個要命的噴嚏,當場便腦子空白,手臂上起了一層小粒子,仿佛看到死神正在靠近自己。 聲音這么大,那兩人當然聽到了,洞里傳出來女子驚惶的輕呼。 “阿風,你快出去看一下是不是有人。” 里面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星漣急得滿頭大汗。生命受到威脅時,或許是求生欲太強激發出來巨大的能量,她竟然一下子從石縫里拔出腳來,不過這一下傷得可不輕。 男子提著劍趕出來時,首先看到巖壁后面的地上一條蜿蜒的血跡,循著小徑放眼一看,遠處一個太監一瘸一拐地鉆進了茂密的灌木叢里。 他猶豫了一下,記掛著女子,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返回去看她。 “怎么樣?”她已經迅速穿戴好衣飾,一件灰色兜頭斗篷罩住全身,臉也隱藏在陰影里。她惴惴不安地躲在角落,見他進去馬上急切地抓住他的衣服詢問。 男人搖搖頭:“是有個人,已經跑了,沒看見他長什么樣子。” “就一個?你怎么能讓他跑了?”女人氣得直跺腳,“干嘛不追上去殺了他?現在可好,要是被人聽到什么去,傳到皇上耳朵里,咱們倆可就完了!”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們是誰,放心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出了人命,被人追查到我們頭上怎么辦?” 女的哂笑:“你怎么這么天真,以為悶聲不響就能獨善其身?我告訴你,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嚴的。這是皇宮,沒有專門查案的衙門,只要你我不留下痕跡,沒有人會查到我們頭上!再說,以我如今的地位,誰有那么大膽子敢懷疑是我做的?” “好吧,你說是就是。”男子有些不悅了,但也懶得與女人爭辯,索性讓她自己去解決,“我不是你,不想在宮里殺人。你要是害怕泄露出去就自己動手吧,那個太監我沒見過,不過他看起來右腳受傷了。” “你……真是沒用的男人。算了,知道你靠不住,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掉他,你趕快走吧。”她冷著臉,與不久前柔情蜜意膩在他懷里的小女人判若兩人,丟下情郎走出去,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星漣忍著腳踝的傷痛,以逃命的速度回到了碾香堂里。她跑遠之后注意到腳上血流不止,走過的地方都沾上了血跡,在還沒到橫臺宮的地方便撕了大片衣擺包住傷處,血跡在那里便斷了,那兩個人不能隨著血跡跟到她們這里來。 一進院內她馬上緊關上大門,一邊咬著牙跛著腳進屋,一邊叫紫云給她拿水和傷藥。 坐到椅子上,星漣輕輕松開纏腳的布,腳腕上一圈皮磨破了,沾著泥沙和碎石渣。紫云拿來東西,在一旁看得直抽冷氣,蹲在她身邊心疼地幫她清洗傷口,抽出已經粘在血rou里的碎布和線,再撒上止血藥粉,用干凈的布條包扎起來。 “美人,您這出去一趟還不到兩個時辰呢,怎么就弄成這樣了?”星漣自己尚且忍耐著,紫云反倒像是替她疼上了,笨拙地處理著傷口,嘴里發出“嘶嘶”的響聲。 她的傷不比用利器劃傷的輕,清洗完傷口水都被染紅了半盆,紫云服侍她這么久,從未見她傷得這么嚴重過。 “別提了,今天倒霉得要命,只是過個路也無端惹上禍事,現在是沒事,就怕人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 畢竟事關的不是個普通的侍衛宮女小太監,而是皇上的妃子,如果秘密被泄露出去他們倆就沒命了。想了一下,易地而處的話,星漣自己也要找出這個偷聽者,除掉他才能放心。 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找她呢,所以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漣因失血而發白的臉色和她不安的語氣讓紫云也緊張起來。 紫云追問,星漣便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但她只聽到了一段對話,聽聲音也不知道當時洞里面兩個人是誰,也沒有看到他們一點特征,要防備也不知道該防備哪個。 唯一的線索是男人的名字里有“風”這個發音的字,不過紫云也不認識哪個名字帶“風”的大內侍衛。 “可是美人,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呀。”紫云安慰道,“你看,你現在穿的是太監服,宮里太監這么多,碾香堂里只有你我二人,他們不會找到咱們頭上的。” “那可說不準,能穿太監服的也不一定是太監,萬一人家覺得是宮女或者侍衛假扮的太監呢?”星漣看著受傷的腳踝,皺起了兩道煙眉。 她的血從假山洞口一路滴到橫臺宮附近,突然消失不見,不就證明她就是這一帶的人嘛,再稍稍暗查誰身上受傷了,找到她是很簡單的事。聽那女人的口氣,好像地位不低,到時候要弄死一個貶居冷宮的小小美人還不是舉手之勞? 這就是沒權沒勢沒地位的悲劇,就如紫云所說,要是她是皇上的寵妃,只要枕邊吹風就好了,何必害怕這些。但俗語有云伴君如伴虎,況且星漣心里早就認定桓肆是個危險的人,在他身邊提心吊膽的活著還不如一直在冷宮自在,起碼說錯什么話沒人會罰她。 若是直接向掖庭局告發,因為無法指認當事人,執事長官信不信是個問題,要是被人家反咬一口誣陷,更是上趕著把自己搭進去了。桓肆要是知道她不傻了,還能留著她的命,繼續讓她安安生生待在碾香堂嗎? 然而這渾水她已經趟上了,現在擔心這么多也是無濟于事,星漣設想了最壞的可能性,不過紫云所說的好的可能也是有的。或許他們自己也會心虛,知道被人聽見就不敢亂來了。 這個晚上星漣紫云兩人都沒睡踏實,直到白天到來,和平時一樣平靜,星漣才放心一些。 她腳受了傷不能走路,也就無法再扮成太監去御膳房領取食物。好在魚塘里有一些已經長大到可以食用的魚,最早種的一批菜也成熟了一部分,可以把這陣子對付過去。 朝食后紫云說要去御藥房給星漣求取一種生肌療傷還能去除疤痕的藥膏,這藥挺貴,是專為宮廷貴婦調制的,不過只要給出足夠的價錢,他們不介意私下賣給有需要的宮人。星漣也不希望將來腳上留下難看的疤痕,給了她一個小金錠。 誰知紫云出去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星漣一個人呆著還沒覺得無聊,她就驚慌失措地回來了。 “怎么了?”星漣直起背。 紫云是跑回來的,滿臉是汗,扶著腰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剛才走到外面,看到好多羽林衛進了西宮。他們說昨晚宮里進了刺客,被巡邏兵傷了右腳之后逃走,親眼看見逃往了后三宮。現在內侍總管正拿著名籍帶人挨宮對著搜查呢,所有人包括被貶的妃嬪都要強制脫了鞋檢查!” 星漣臉色一白,看來終究躲不過,麻煩還是來了。 “美人,我們怎么辦?要不趁人還沒來,我們先跑出去避一避吧?等他們走了再回來。” 星漣心里也慌亂得很,想著干脆聽紫云的躲到其他地方去,但她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再者他們帶了名籍過來,要是找不到本應在碾香堂的人,日后她倆也說不清楚。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等,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她伸手入懷,摸到了桓肆給她的金牌。 第26章 桓肆說過遇到困難可以拿金牌去求助御前大太監江徳彥,那是他的親信,找江徳彥就等于求助他本人。但當時金牌是賞給小太監“水生”的,怎么會到了她手上,又有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