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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為王[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他們?yōu)槭裁唇形覀冑M伊?咱們電影名的英文翻譯也沒這個詞吧?”夏聰忍不住問道。

    “咳,他們是在喊我……老外把fei念成fey了。”斐然尷尬地說道。

    “他們叫你干嘛?”宋思涵問道。

    “應該是想讓咱們慢點,他們好拍照吧。”

    一開始的緊張情緒消退后,興奮勁上來的大學生導演,立馬大手一揮:“那就拍!”

    于是《來自河外星系》劇組在紅毯的正中央停了下來,在來自世界各地記者的鏡頭中,留下了一張張燦爛而又青春洋溢的面孔。

    開幕紅毯后,坎城電影節(jié)就進入了展映環(huán)節(jié),對于斐然來說,這是他最喜歡的部分。從紅毯結束后,他就拿著官方的電影展映表,給自己羅列了一張看片時間表,從早上一直看到晚上,別人是看得昏昏欲睡,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陪著斐然看了一天的夏聰、宋思涵眼冒金星,第二天就直接跑路了。斐然也不以為意,自個玩得很開心。期間他還特意去看了一場《來自河外星系》,雖然和李鉞早在家里看過了,但大銀幕的感受還是很不一樣的。而且出乎斐然意料的是,現場幾乎滿座,電影放送結束后,不少人還猶有未盡地討論起了劇情。

    英語水平已大有進步的斐然,一邊聽著別人夸電影,一邊往外走,心里簡直美滋滋。

    斐然在坎城電影節(jié)上浪了整整十天,直到5月28日頒獎禮前一天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馬拉松式的看片行程。

    2021年5月28日,在第74屆坎城電影節(jié)頒獎禮上,《來自河外星系》斬獲金攝影機獎,斐然和最佳男演員獎擦肩而過,再一次的。

    第67章 演技

    “克洛伊!嘿!克洛伊!等等, ”一個年逾六旬的白人大叔在停車場里氣喘吁吁地追著一個背影曼妙的女子,“你還在為投票的事生氣嗎?”

    “不,法比奧, 你是主席, 你說了算。”女人終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與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同的是, 女人的臉已顯出老態(tài), 特別是在燈光昏暗的停車場, 那些被強光遮掩的細小皺紋都跑了出來。可奇怪的是, 即便是如此, 也無法掩蓋這位名叫克洛伊的白人女性的美。時光并沒有帶走她的美麗,反而賦予了它時間的魔法,讓它有了妙齡少女所不可能具備的成熟韻味。

    第74屆坎城電影節(jié)評委會主席法比奧·埃斯波西托站在f國著名女演員克洛伊·萊菲布勒面前,雙手交握,做出了一個祈求的姿態(tài):“連續(xù)三天投票均分,我必須得做出選擇。”

    克洛伊·萊菲布勒撇了撇嘴:“所以你選了你喜歡的那個。”

    “我選了我認為不會再進步的那個,” 法比奧·埃斯波西托看著眼前被譽為f國玫瑰的女人,耐心解釋道, “華國的那個年輕人, 他還年輕, 而且你也得承認, 他依然有不足之處。如果我們現在就把坎城影帝這顆明珠鑲嵌到了他的皇冠上,他的人生還有什么可追求的呢?別忘了多少年輕的坎城影帝,演藝生涯幾乎就此斷絕, 能重返大銀幕的少之又少。”

    克洛伊·萊菲布勒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好吧,你說服我了法比奧。”

    “太好了!那么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晚餐邀請了吧?”

    克洛伊·萊菲布勒挑了挑眉:“我以為意大利男人會更婉轉一些。”

    “不不不,我們都是機會主義者,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是我們的座右銘,”說著,法比奧·埃斯波西托抬起左胳膊,“可以嗎?”

    克洛伊·萊菲布勒笑了,挽上他的胳膊:“為什么不呢?”

    ***

    李鉞發(fā)現,從坎城電影節(jié)回來的斐然有點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并不是那種與獎項失之交臂的失望與懊惱,而是一種很莫名的自我懷疑和否定。

    因為《洪荒》劇組把斐然的戲都往后挪了,因此從坎城歸來的斐然并沒有馬上啟程去橫店,而是得到了兩天假期。這兩天斐然幾乎沒有踏出過視聽室,一直在反復觀看一部電影,《歸家》。

    覺察到戀人的情緒不對,李鉞也果斷是推掉了工作,在家里陪他。在看了無數次《歸家》,幾乎連男配角臉上有幾條皺紋都李鉞都能數清楚的時候,斐然終于打破了沉默。

    “你覺得,他演得怎么樣?”

    李鉞看看懷里戀人的后腦勺,又看看黑暗房間中唯一的光源——大屏幕上男配角周光惆悵滿懷地蹲在出租屋外,使勁嘬著煙屁股的樣子,言簡意賅地總結道:“很好,很真實。”

    過了一會,斐然又看著出現在屏幕上的男主角周文彬問道:“那他呢?”

    “也很好。”屏幕上的周文彬剛剛才和父親激烈的爭吵過,口不擇言的他深深地刺痛了周光,卻也把自己內心多年來壓抑的情感暴露了出來,他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獸在房間里橫沖直撞,片刻后卻又蜷縮在被子里,強忍著不出聲地嚎啕大哭。

    明明是如此壓抑的情節(jié),斐然卻笑了,他在李鉞懷里轉了個身,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身體靠著沙發(fā)扶手,笑著挑眉問道:“如果都很好,那為什么一個成了坎城影帝,一個卻沒有?”

    所以癥結還是在坎城影帝上嗎?這樣的斐然李鉞并不熟悉,在他的認知里,斐然是個追求自我肯定遠大于外部肯定的人,對于他來說,自身的進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外界的褒獎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且,他和坎城影帝失之交臂,與《歸家》兩個主配角得獎與否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嘛?

    雖然斐然這話問得八竿子打不著,李鉞卻并沒有隨意糊弄,而是仔細思考之后,謹慎地回答道:“大概是感染力不同吧?”

    斐然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哪里不一樣?”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的話,大概就是共鳴感?飾演周光的男配角演技精湛,從表情到肢體語言充分的表現了人物的內心世界,我能看到他的愁苦,也能感受到他的壓抑掙扎,但我畢竟沒有經歷過他的生活,無法感同身受。”

    “而周文彬的經歷我同樣是陌生的,但卻能被他觸動到類似的情緒。年少時的苦悶、委屈,雖然理由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情緒差不多。他的表演能讓我回憶起自己在那個年紀的情緒記憶,感染力比周光要強上一籌。”

    斐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易鳴之間存在著差距,這個差距就如同學霸和天才的區(qū)別——大多數人通過努力,都能成為學霸;而不管再怎么努力,普通人也無法成為天才。斐然是學習型的演員,他從日常生活、觀摩別人的表演來汲取成長的營養(yǎng),如今的他每一步,都是過去二十多年努力的結果;而易鳴是天生的演員,他的共情能力極強,能迅速進入角色,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入戲。

    對于斐然來說,他所塑造的每一個角色,都像是在腦海里構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會學習腦海里這個人的行為舉止,再表現出來。而對于易鳴來說,他就是這個角色,他在拍戲期間,會摒棄所有不符合人物性格的特質。在《歸家》劇組時,無論是不是在拍攝中,易鳴都是那個沉默寡言、桀驁不馴的周文彬。

    這種天賦,別人學不來,也沒辦法學。

    李鉞一語道破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斐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地問道:“那我呢?我和演周光的演員比,誰演技好?不許恭維我,要說實話!”

    李鉞笑了:“好,說實話,”他偏頭想了一下,“你演技比他好。在《來自河外星系》的前半段戲里,你和周光不分上下,但是在結尾時,你指著星空回眸一笑那里,讓我想起了獨自在國外留學時,每一年春節(jié)前的感受。”

    原本應該是令人高興的答案,斐然卻陷入了沉默。他靠在李鉞的肩膀上,回想自己在拍攝《來自河外星系》時的發(fā)生的一點一滴,整個人都魔怔了。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進組《洪荒》,因此造成的后果也是十分嚴重——甚少ng的斐然,居然卡戲了。

    “卡!休息三十分鐘!”張白露頭痛地舉起擴音器喊了卡,看著明顯魂不守舍的斐然,嘆了口氣。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林軒問道。

    張白露道:“你沒看新聞嗎?斐然入圍坎城電影節(jié)卻沒得獎,怕是還沒緩過勁來。”

    “因為沒得獎所以沮喪成這樣?你覺得斐然是這樣的人嗎?”林軒不信。

    “……那我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了。小徐,麻煩你把斐然叫過來。”看著走過來的斐然,張白露正在心里琢磨措辭,卻沒想到斐然一走到他跟前就鞠躬道歉。

    “對不起,張導,因為我拖延了拍攝進度,真的很抱歉。”

    林軒關心地問道:“出什么事了嗎?你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系,可以把你的戲往后挪,給你放幾天假。”

    “沒有,沒出什么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斐然遲疑地說道,“我對自己的表演方式產生了懷疑,不知道自己這么演到底對不對……”

    林軒急了:“怎么不對!你一直演得很好啊!”

    張白露對林軒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的話,問道:“是因為坎城電影節(jié)嗎?”

    斐然倒也不避諱這一點,點頭道:“有這方面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因此而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以前我一直是自己揣摩角色,學習別人的表演方式,但這條路似乎已經走到頭了。最近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去進修,上專業(yè)的表演課程,系統(tǒng)地學習一下理論知識。”

    張白露喜歡斐然除了因為他演技好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孩子上進。不管什么時候,他一直沒有停止過學習,這一點在已成名的演員中非常難得。很多人不倒退就算是好的了,斐然卻一直奔馳在追求表演藝術的道路上。

    “想要更進一步是好事,但去上學就算了吧,以你現在的演技,專業(yè)學校也教不了你什么,”張白露笑道,“對于現在的你來說,經驗比理論知識更重要。拍更多的戲,遇見更多的人,多觀察、多思考,你的演技自然會進步。”

    斐然怔愣地點點頭,偏著頭若有所思。張白露見他似乎還沒想明白,干脆叫來了統(tǒng)籌,把他的戲往后挪,給斐然空出了幾天休息時間,把人放回酒店,讓他慢慢想。

    于是繼在家看《歸家》發(fā)愣后,斐然又在橫店影視基地的酒店里,再次看著筆記本上的《歸家》和《來自河外星系》陷入沉思。

    第68章 入戲

    “聽說斐然這幾天都沒有出過房門, 一直憋在屋里。沒拿獎對他打擊這么大嗎?”

    “我到覺得斐然不是那種人,張導和他談過后就給他放了幾天假,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情緒轉不過來吧!”

    “配角的戲份都拍得差不多了, 他要是還入不了戲,這一季就砸了……”

    收工時聽到周圍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林軒不放心的找到張白露:“都五天了, 要不你去看看斐然?”

    張白露也一直在擔心這件事, 聞言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后就敲響了斐然的房間。開門的是斐然的助理林珠, 看到張白露,眉頭緊皺的小助理松了口氣,一邊推開斐然的房門,一邊輕聲道:

    “小飛哥五天都沒出過門,除了吃喝拉撒,就窩在房間里看這兩部電影。張導,您好好勸勸他吧,這樣下去我怕他身體受不了。”

    張白露看著房間里戴著耳機、全神貫注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的斐然的背影, 走到了他的身后。屏幕上, 易鳴飾演的兒子正和父親一前一后的推著裝滿鍋碗瓢盆的板車, 走在城市深夜的街道上。前方的父親依然是那副不善言辭的樣子, 眼睛里卻有細碎水光,明明沒有表情,卻讓人覺得他在微笑;而后方的兒子一邊推著車, 一邊強忍著淚水,想擦去那些鹽水,它們卻爭先恐后的從眼睛里流出來,整部電影都豎著銳刺的少年,在這一刻終于軟了下來,悔恨化作眼淚灑滿了回家的路。

    到最后,父子二人在出租屋外收板車時,已經鎮(zhèn)定下來的少年,埋頭說道:“爸,明天我下了晚自習,來市場幫你。”

    長期逃課的少年,第一次說出要上晚自習的話,也是第一次喊了自己的父親一聲“爸”。

    張白露等著電影放完后,在斐然要點開另一部電影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斐然驚訝地回頭,看到是張白露后,連忙摘下耳機,從床上爬了下來:“張導,您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張白露示意斐然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問道,“這幾天想得怎么樣?”

    斐然沉默不語,似乎仍站在死胡同里看不到出路。

    張白露了然地點點頭,又問道:“你說你對自己的表演方式產生了質疑,能具體說說你在質疑什么嗎?”

    斐然似乎難以啟齒,但再三考慮之后,他還是說了出來:“……我演戲,很少有入戲的時候。”

    大家都認為斐然演技好,演什么像什么,但沒人注意到,其實斐然甚少入戲。他可以上一場戲還是趙一航,下一場就演鹿鳴;剛演完李太白,他就能演小片兒警。不少人以為他是出入戲快,實際上是因為斐然并沒有入戲,他做能到這一點完全是憑借多年來磨練總結的表演技巧。

    斐然之所以無論演誰都要寫人物小傳,那是因為這能幫忙他塑造角色,讓劇本上扁平化的角色立體起來。除了傳記片,大多數電影只會聚焦角色某一段時間的變化,而人的所有行為都基于他的過往。寫人物小傳能幫助斐然建立角色的性格檔案,為他的變化做鋪墊。等到角色變化的那一刻起,有內因推動的這種變化,就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而不會使觀眾感到突兀。

    就比如《人之初》里的趙一航,斐然給他寫了一個變態(tài)受教育,禁錮在“德智體美勞”框架內的成長經歷。可這樣就能矯正他天生扭曲的精神世界?彌補他人格中的缺陷嗎?不能。所以斐然在飾演趙一航的時候沒有剪去長發(fā),而是讓化妝師稍微修剪一下,使它們能遮住自己的眉眼,將變態(tài)的面孔隱藏在頭發(fā)的陰影之下。

    再比如試鏡蒲白時,斐然通過重讀原著、細細整理蒲白的情節(jié),勾勒出他少年時的成長經歷,在心里塑造了一個無憂無慮奔馳在山間野地的少年。如此長大的蒲白,他的善良是純粹的,他的犧牲精神是真摯的,而他最后因絕望而自殺也是可預料的。

    通過寫人物小傳,斐然在心里塑造了一個又一個角色,他們被分門別類絕不會串場。在扮演他們時,斐然會通過那些儲存在他腦海里的檔案,回溯角色的一生,去想象他的樣子以及他應該有的反應。

    聽到斐然的回答,張白露笑了,問道:“你理解的入戲,是什么樣的?”

    斐然猶豫道:“我就是角色,角色就是我?”

    “對,入戲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你不再是你自己,你就是劇中的角色。他如果生于農村,你就不再是京城人;他脾氣陰郁,你也不再歡笑。演員如果進入這種狀態(tài),那么他的表演就會尤為自然,在拍攝過程中,演員的反應都會因入戲而生動自然富有感染力,因為他不是在演戲,而是在生活。如果這樣來要求,那么鹿鳴能聽見精靈的聲音,你能聽見嗎?”

    ……怎么可能?

    “不可能對吧?畢竟鹿鳴的能力是虛構的,你無法像他一樣聽到那些神秘莫測的聲音,他能在他的世界中和夫諸對話,而你只能面對一個帶著頭套、穿著綠色緊身衣的變態(tài),還要深情地撫摸那個惡心的頭套,”張白露說著引人發(fā)笑的話,表情卻十分嚴肅,“在這種情況下,你只能演。可是只要你演了,就不能入戲,這個時候你要怎么辦?”

    斐然啞口無言。

    “這個時候,就需要演員動用想象力,使用表演技巧,而這難道不是演技嗎?除了天賦異稟的人,大多數演員都無法做到隨時入戲,他們用技巧來表演,照樣塑造了生動活潑的角色,一樣能感動觀眾,難道他們不是好演員嗎?我知道你一直在鞭策自己,一直在努力學習,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味追求入戲的你,是不是已經鉆進了牛角尖?”

    斐然心中一震,抬頭看向張白露,臉上似有愧色。

    見斐然明白了,張白露的神情放松了下來:“既然你明白了,那么我們再來說說入戲這回事。我拍了這么多年的電視劇,見過不少演員入戲,他們絕大多數也并不是一開拍就能進入狀態(tài)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拍攝過程中,逐漸加深了對人物的理解,漸漸進入狀態(tài)最終入戲。而一拿到劇本就能入戲的,這么多年我就見過一個,那就是易鳴。”

    張白露的眼神十分溫柔,仿佛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當年我拍《胡同里》,易鳴飾演劇里的小孫子秦小虎。當時他才多大?六歲多不到七歲吧,連劇本都沒辦法自己看,得讓他mama念給他聽。有一場秦小虎挨打的戲,他mama把臺詞念給他聽,他聽著聽著就哭了。我問他為什么哭,他說爸爸打得可疼。但誰打他了?戲都還沒開拍呢。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天生是吃這碗飯的。當時演爺爺的吳老爺子也說,這孩子老天爺賞飯吃,永遠也餓不著。誰知道……唉!”

    張白露感嘆了一句,發(fā)現自己把話題扯遠了,連忙拉回來道:“你看,除非是天賦異稟,誰能那么容易入戲?畢竟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要體會別人的心路歷程,何其艱難。但這也并不意味著沒辦法做到,你寫人物小傳,不就是理解角色的途徑之一嗎?你還記得第二季結尾,你在麥田的那場戲嗎?”

    斐然點點頭:“記得。”

    “那場戲,劇本上只寫了麥田哭泣,原著也只有短短兩句話。但你是怎么演的?”

    斐然回憶起拍攝時的場景。

    那是一場夜戲,劇組找了一塊風景優(yōu)美的麥田,金黃色的麥穗沉甸甸的,一眼望不到頭。鹿鳴從起居的祭殿出來的戲份已經在棚內拍攝完畢,這一幕直接就是從麥田開始拍。斐然穿著鹿鳴的白色常服,像一道幽靈在田間漫步。

    當時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鹿鳴明知道蒲白幫不上什么忙,為什么要邀請蒲白下山呢?是害怕獨自面對責任嗎?還是想利用蒲白?如果是害怕責任,他大可不必下山;前腳才得知洪水的事,哪怕鹿鳴心思再縝密,也計算不到未來的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