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他們相互經(jīng)歷了對方從平凡走向成功的這條路。 而她心甘情愿放手事業(yè),只做他背后的女人,他的妻子。 可他竟然在兩年多前就主動勾搭她資助的女學生! 那個時候韓織月多大? 15?還是16? 如果說丈夫出軌是令妻子痛苦的一件事,那早早的有預謀的去勾搭一個高一學生,才更令許慈心羞恥到崩潰! 他們當初以企業(yè)家夫妻的名義回母校捐贈,邵江淮全程沒有在學校露面一次面,都是她帶著助理在忙里忙外。 只有她拿到了學校的資助名單,也是她特意從幾十個貧困生中一眼看中了韓織月,特意讓人去打聽女孩兒的情況。 邵江淮不可能是無意中加網(wǎng)友加到韓織月,絕不可能這么巧,只能是有計劃的預謀。 許慈心越想越心涼,越心涼越開始質疑邵江淮的人品。 這些質疑反過來也讓她覺得痛苦。 這是她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啊,就算日常生活消磨了曾經(jīng)濃烈的那些愛意,可她如今依舊愛這個男人,怎么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背著她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壞事蠢事! 驟然間,支撐女人冷靜的一切理智都煙消云散,許慈心崩潰地哭了出來,渾身顫抖。 她從婆娑的淚眼后看向邵江淮,“你到現(xiàn)在還不承認嗎?” 邵江淮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露出擔憂的神色,“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啊?你究竟聽到些什么了?” 許慈心這次沒工夫再拐彎抹角的提醒,直接道:“韓織月!韓織月!我資助的那個女學生!現(xiàn)在這么說夠直接了吧!” 邵江淮:“韓織月?她說什么了?” 許慈心看著男人,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承認,而男人異常冷靜的面孔也徹底激怒了她。 她用力揮開男人放在她肩膀的兩只手,喝道:“她什么都沒說!是我看到你勾搭她的聊天記錄!” 邵江淮咬死不承認,反正沒有任何證據(jù),聊天記錄又如何,誰能證明他是張輝?就憑韓織月一張嘴嗎? 他反問:“什么聊天記錄?” 他竟然還不承認?! 許慈心驚呆了,眼前的男人忽然變得異常陌生。 她想起他們上大學的時候,他有什么事都會提前知會她和她說,認識多年從未撒過一句謊,如今面對板上釘釘?shù)牡氖聦崳谷荒苎劬σ徽2徽5胤磫査裁戳奶煊涗洠?/br> 許慈心氣得發(fā)抖,怒到極點,終于控制不住,抬手一巴掌揮在邵江淮臉上,“滾!你給我滾出去!”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她在書房里翻到的手機,一把砸在邵江淮臉上,“你自己做的好事,還用我親手甩你臉上嗎?滾!” 邵江淮挨了一巴掌,懵了,再看順著自己臉落到地上的手機,眼神里閃過不解。 這是他藏在書房書柜后面的手機沒錯,可他明明每次聊完都會把微信和記錄刪除干凈,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他彎腰伸手去取手機,拿起來解鎖屏幕。 意外的,直接打開,根本不需要解鎖。 他愣了愣,不明白屏幕鎖怎么沒了,但這個節(jié)骨眼上顧不了這些,立刻去翻手機頁面,接著,他一眼看到了在手機主頁面第一頁的微信圖標。 ??? 怎么可能! 他明明早刪除了! 不可思議地點開,干干凈凈的列表里,赫然只有一個聯(lián)系人,戳開對話框,最近他發(fā)給女高中生的消息一條不少的全部都在。 邵江淮:“!!!!”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豁然抬頭看向許慈心,這都被打了一個巴掌了,還不怕死地張口就道:“這不是我的手機!” 不是他的手機,難道還是她的嗎? 這是在說她拿假手機污蔑? 心已經(jīng)涼透了。 許慈心閉了閉眼,沒有再和他廢話,只冷冷道:“滾,從我家里滾出去,從我的公司滾出去,我以后都不想再見到你!” @ 舒寧從許慈心家回來之后,該吃吃該喝喝,休完四天回學校,碰巧趕上周六只有半節(jié)課,跑龍?zhí)姿频闹淮袅税胩欤中菹⒅苣?/br> 蔣天依本來想約舒寧出來玩兒,被舒寧拒絕了。 “沒幾天就高考了,大小姐你就收收心吧!” 蔣天依:“就半天。” 舒寧:“你浪費的這半天別人能再復習不少東西了,你少考三分,我以后的a大舍友就是別人了。” 蔣天依捏拳,“誰敢跟我搶宿舍,削她!” 舒寧其實不是半天時間都不給蔣天依,而是看到系統(tǒng)面板里任務一的進度條動了,這一動還直接從原來的個位百分比跨到百分之四十五。 舒寧由此猜測,許慈心那邊搞不好已經(jīng)和邵江淮鬧翻了。 如果他們夫妻都攤牌了,許慈心找到她聊聊也是遲早的事。 既然如此,還是把時間空出來。萬一許慈心這周找她,也做好隨時見面的準備。 果然在周末下午,許慈心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在不在家后,便獨自驅車過來。 舒寧燒了一壺水在家等著,沒多久,門鈴聲響起。 舒寧開門,抬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慈心。 只這么一眼,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任務進度條會在短短幾天內上漲那么多。 面前的女人,完全變了。 短發(fā)、紅唇、風衣、藍絲巾,完全是一副干練女強人的形象。 見舒寧詫異的看過來的眼神,淡然回視微笑著說:“嗨,小姑娘,不請我進去坐坐?” 第9章 【守護恩人】 坐啊,當然要坐。 舒寧側身讓開路,請許慈心進門。 后者進來的時候舒寧還注意到她放在手提包中間夾層的一個文件袋,袋子露出一個封口,封口上印著的是公司名字。 舒寧記憶力好,記得這個名字正是許慈心的公司。 難怪啊。 原來不止是丈夫出軌這件事刺激了許慈心,還有工作這支強心劑。 果然還是職場女性更有氣場和魅力。 而許慈心來了之后壓根沒提過邵江淮這三個字,先是坐下來喝了點水閑聊了幾分鐘,然后又問起學業(yè)。 舒寧說a大那邊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還得再等等。 許慈心:“如果有消息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消息。” 舒寧點頭。 接下來許慈心依舊沒提邵江淮,也沒提張輝這個假名,更沒有試探她面前的女孩兒和自己的丈夫勾搭到了哪一步,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閑談雜聊。 許慈心還提到自己已經(jīng)回公司上班,甚至還對舒寧道:“等高考結束,填完志愿了,你如果想找實習的地方,可以來我公司這邊。” 舒寧露出驚訝的神色,“真的嗎?” 許慈心點頭,笑笑道:“當然是真的,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可以學東西的崗位,邊實習邊學,有不懂的問同事問領導,或者來問我也可以。” 舒寧看著許慈心,誠心誠意地對著她展顏笑起來。 她明白許慈心特意過來、又故意不提邵江淮是為什么了。 是為了讓她安心。 為了給她這個不久后就要去上大學的年輕女孩兒疏導一條沒有譴責沒有壓力的求學之路。 她故意不提,還表現(xiàn)得什么都沒發(fā)生,就是想告訴舒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也是在暗示,要她懸崖勒馬。 舒寧早就已經(jīng)勒馬,離懸崖便還有十萬八千里的時候就拴住了韁繩。 只是沒想到許慈心處理這個問題處理得這么有智慧,這么給她面子和尊嚴。 暗嘆不愧是女主,貼心又周到,也很大氣,全然沒有把責任推給自己資助的女學生,反而很保護她,還一心為她考慮。 哎,幸好許慈心是個女的,這要是個男的,就太有人格魅力了,舒寧都懷疑自己搞不好會動心。 臨走的時候,許慈心甚至對舒寧說:“a大那邊是否錄取通知的通知很快就會下來,沒多久也要高考,不管你走哪條路,一定記得都要穩(wěn)扎穩(wěn)打。” 說著握住舒寧的手,“也要記得,走偏不可怕,及時修正走偏的軌跡就好,人生不可能步步都完美無缺,你不必緊張,更不必自責。” “你才18歲,未來路還很長,以后要上大學要戀愛要結婚要工作,一步步慢慢來,別著急。我也會陪著你,雖然所知有限,也能幫到你一些。” 舒寧身為攻略者,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反派、正義之士、或者普通路人,也曾經(jīng)遇到過對她非常好的人。 而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人,如許慈心這類很純粹美好的人,總令她分外感動。 好人會有好報的,她心里默默想。 接著誠心誠意地替原主對許慈心說了一句:“jiejie,對不起。” 許慈心笑笑,“傻姑娘,你對不起我什么?你沒有對不起我,也不用和我道歉。” 頓了頓,用兩人都能聽明白的話意有所指道:“好了,都過去了,朝前看吧。” @ 邵江淮假扮張輝,勾搭妻子資助的女學生,事情敗露后夫妻反目。 許慈心通過聊天記錄認定年輕女孩兒是無辜的,把所有的罪責扔在自己丈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