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溫槿噗噗笑了起來,噴薄出的氣息撓著陸連川的手掌心。 他眉頭一挑,捏著溫槿的下巴,吻了下去。 一吻結(jié)束,溫槿推開他,喘息道:“你為什么總愛捏我下巴?” 陸連川想了想,說:“調(diào)整角度。” “你跟我講,我自己調(diào)整?!?/br> 陸連川:“……不行,我就要捏?!?/br> 他再次捏住溫槿的下巴,吻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溫槿又問:“今天看的那封信,是什么?這里的小姑娘們給你的感謝信?” 陸連川被香軟的吻沖昏頭腦,差點說出情書兩個字,‘生死一線’之時,硬生生給吞了。 他說:“胡說,沒人給我寫感謝信的。” “不是她們給你寫的,你為什么不敢給我看?” “……”陸連川說,“回國給你看,真的,回國給你講個故事……關(guān)于這封信的故事?!?/br> 第二天,陸連川到西區(qū)出診。 上午的數(shù)據(jù)測試收集,不需要溫槿在場,她就在營地收拾衣服,該洗的洗,該涮的涮。 洗陸連川的衣服前,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溫槿隱約看見連川兩個字,怔了一下,打開看了。 這之后,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又把信疊好,收進衣服口袋,把衣服放回了原處。 她只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在搓衣板上搓洗衣服時,她小聲罵著:“陸連川你個混蛋……” 他從哪里找到的信? 什么時候找到的? 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想起陸連川說的,回國后給她講關(guān)于這封信的故事。 溫槿多少明白了。 她狠狠搓洗著衣服,搓一下說兩個字:“又搞、什么、浪漫!!” 正罵著,一雙手忽然從背后圈過來。 陸連川笑瞇瞇地歪過頭,親了她臉頰:“放這兒,我來洗?!?/br> 溫槿揉了揉眼。 陸連川見她鼻尖粉紅,驚恐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哭了?因為什么?洗衣服嗎?不洗不洗……放著我來就好?!?/br> 溫槿默默靠著他的胸口,把眼淚都蹭在了陸連川的軍裝上。 “陸連川!”溫槿拳頭,輕輕砸著他的肩膀。 “到!少校你說。” 溫槿抱著他,埋在他的胸口,帶著哭腔,柔柔說道:“你討厭!” 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熱烈的表達(dá),請你埋掉它,讓它融化在泥土里。 陸連川沒有讓它融化在泥土里,他把它找了回來,并接納了它,并將她的這份心意,好好的呵護著,圈在懷中。 人生至幸,失而復(fù)得,重獲真心。 “”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fā)現(xiàn),陸真的是言情大姓…… 除此之外,溫、秦、蘇、言、謝、白、段……好像也不少。 不行了,有逆反心理了,下本言情我寫個姓王的23333333333不過現(xiàn)在正經(jīng)排第一的是李,第二才是王(好的,男配的姓也定了) 李王張劉陳楊趙黃周吳。今年的top10 【好想寫本狗血都市言情……大狗血的那種……啊……好想寫……】 第40章 絕對服從命令 馮羨接到電話后趕到機場, 跑進大廳,就見陸連川站在咨詢臺前,正低著頭按手機。腿邊放著一個黑色小行李箱, 手柄桿上搭著一件薄風(fēng)衣。 他穿著長袖軍裝, 淡綠色的,熨燙得整齊, 腰桿直挺,就連低頭看手機,也和別人氣質(zhì)不同,路過的人,大多都會再回頭瞥他一眼。 他人精神了許多, 眉眼都是笑,不過模樣倒是沒什么變化,膚色也沒變, 只是鼻梁中段多出一道曬傷印,延伸至兩頰,像是不久前國內(nèi)流行的曬傷妝。 “喲。”馮羨揚揚下巴,“這兒呢,走了?!?/br> 陸連川聞聲抬頭, 跟他招了招手,手臂一舒, 把風(fēng)衣外套穿上, 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等他走過來,馮羨搭上他肩膀, 問他:“回來了?” 陸連川點頭:“回來兩個月了,隔離了一個多月。” “溫少校呢?沒一起回?”馮羨問。 陸連川極輕地笑了一下,道:“你覺得可能嗎?我跟她一起回的,醫(yī)院隔離一解除,又讓你們連海洲的指揮所借去了,上個星期就來了?!?/br> 馮羨:“……不早說,上周我也在這兒呢,早說我就去接了。弗沙怎么樣?一去大半年,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陸連川:“九死一生,差點回不來,最后一個月我跟溫槿搭檔,主要就是照顧她,結(jié)果遇到極端分子自殺式`襲擊。還好我家夫人的命可是開過光的,一路開掛,所以有她在,我再衰都死不了……” “這次立功了吧?我聽小道消息說,又要晉升了。” “至少兩級。” “喲!”馮羨震驚。 陸連川補充:“我說溫槿?!?/br> 馮羨:“去你的……我以為你呢,不過你至少也升一級吧?明年科室副主任?” “這都隨便?!标戇B川說,“都無所謂,我對這個沒什么執(zhí)念?!?/br> 坐上車,馮羨問:“去哪?” “咫尺天涯?!?/br> “???”馮羨驚道,“真的?你真的是來玩的?。俊?/br> 咫尺天涯是連海洲的一個著名景點,海邊沙灘風(fēng)景優(yōu)美,海灘邊有許多觀景酒店和私人度假村。 馮羨今早接到陸連川的電話,聽陸連川說要來連海洲旅游,到咫尺天涯看看,他還不信,以為陸連川開玩笑。 “不然呢?”陸連川懶懶翻了他一眼,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煙癮還沒戒掉?” “快了?!标戇B川一直在發(fā)短信,心不在焉道,“溫槿說我抽煙看著像浪子,我一抽煙,她就想大耳刮子抽我,讓我浪子回頭……” “溫少校這么彪悍?” “她打人挺疼的?!标戇B川噙著糖笑了,“她還跟我說,她當(dāng)年練過擒拿……結(jié)果被我一只手反轉(zhuǎn)了。嘁,小丫頭……” 這怎么聽怎么像是有故事的。 馮羨抓起抹布,抖了抖:“閉嘴啊,你自己照照鏡子,看你那表情rou麻不rou麻!” 有電話打了進來,陸連川示意馮羨不要講話。 “喂,你到了嗎?”陸連川語氣立刻軟了八個度,輕聲細(xì)語道,“嗯,攝影發(fā)的地址就是那里,我可能還要二十分鐘,你先自己玩,到了我再聯(lián)系你……” 掛了電話,馮羨問他:“誰???” 陸連川:“溫槿啊……” 靜了會兒,馮羨道:“靠!你倆是去維和還是去戀愛通關(guān)了??” 陸連川不明白:“什么意思?” “完全不一樣了好嗎?!”馮羨說,“你之前跟溫槿說話不這樣!這他媽也太膩歪了!你是去弗沙被溫少校灌了半年蜂蜜嗎?” 陸連川:“不許講臟話!” 到了咫尺天涯后,馮羨瘋了。 “啊??這是啥?你跟我講這是啥?!” 此時臨近黃昏,太陽剛剛觸碰到海浪,整個沙灘是橙紅色的,有幾個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婚慶公司工作人員,正用白色的貝殼擺著圖案。 陸連川溫槿。 此生唯一,至愛永遠(yuǎn)。 馮羨:“臥槽這是啥??” 陸連川下車,倚在車前笑著說:“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 馮羨:“蛇精病,你說你要干啥子!” 馮羨驚得,普通話都說不順溜了。 陸連川皺眉:“你眼睛是擺設(shè)嗎?這還看不出來?” “……就……結(jié)婚紀(jì)念日?”馮羨試探,“可你倆也沒一周年?。 ?/br> 陸連川瞪眼道:“求婚!” 馮羨迅速沉默了。 好半晌,馮羨跳起來,一巴掌拍到陸連川腦袋上:“求婚?!求婚?!哈??你檔案上寫的什么你給我念念!已婚!已婚好嗎陸醫(yī)生!!你是傻了還是有錢花不完了?神經(jīng)病還是鬼上身了?這個時候又不是紀(jì)念日又不是生日,你他娘的搞什么求婚??你結(jié)婚都快一年了,你求婚?” 陸連川嫌他丟人,默默離開。 終于,數(shù)百個氣球扎成的心也升了起來,鮮花拱門樹了起來。 太陽被海水吞進了一半,海鷗成群結(jié)隊飛回了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