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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族人去求生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明哥兒, 看啥呢?咦,這里……”

    “這是有個洞?”

    “唉呀媽呀,該不是什么妖精渡劫,把洞給整塌了吧!”

    黑線,就這么一句, 就把邱澄明那種碰到奇遇的激動給全打散了。不單單是他, 其他人聽到這話, 也忍不住有點牙疼。雖說這個時候的人確實,迷信的占大多數(shù),可他們也不傻,這么明顯,看的出人工痕跡,而且像是早就堵上,已經(jīng)廢棄的山洞,怎么也不可能和什么妖怪扯上關(guān)系的對吧。再說了……

    “什么妖怪能住的和人離著這么近?邊上不遠就是道觀,不怕讓王靈官一道雷給劈死啊……”

    邱純陽呵呵了,這道觀作用可真不小,居然還能防妖怪,他怎么不知道?

    “人妖怪大多是三五丈高,四五人的寬,看看這洞口大小,什么妖精能進的去?老鼠精不成?再說了,這地方還沒咱們那里看著水靈呢,除非妖精眼神不好,不然怎么都應該看不上才對。”

    這個……誰說妖怪一定有這身材的?不對,該說,你這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恩,當然了,這里沒有金手指,不能點草木興盛,好像是不如他們村子看著興旺。

    “山腰不到,那就是大水也沖不到,石頭里頭有洞,瞧著也深,估計本來應該天生就有那么個地方,只是把洞口擴大,這么算,人手用的也不會多。你們說,會不會是以前廢棄的獵戶的夜宿地?”

    這總算有個正常人了,說的一眾大老爺們頻頻點頭。順帶的還引發(fā)了大家伙兒開發(fā)后續(xù)進程的勇氣。

    “嗨,要我說,想這么多干嘛,在這么說下去,天都要黑了,什么妖怪不妖怪的,盡是自己嚇自己,想知道,直接過去瞧瞧不就是了?哥幾個,走,把這邊上清理一下,怎么也好生解解惑。”

    有了帶頭的,那什么妖怪啊,什么妖精啊,瞬間退散。誰也不肯落后,生怕讓人以為自己膽小。仗著人多,一股腦兒上去就開始巴拉那些還遮掩住洞口的泥石。

    所謂人多力量大說的就是這樣,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這門口就清理干凈了,而這個時候,這山洞也總算是露出了真容。

    “媽呀,這,這都是……”

    頭一個走進去的家伙只是一眼,就嚇得不知道說什么了,你道這里頭是什么?百來平米大小的空間里,別的都沒有,滿眼都是刀槍盾,還有盔甲,而且擺放的還十分的整齊,甚至在一邊還有幾個已經(jīng)有些腐爛的箱子,從這些箱子里頭露出的東西模樣來看,應該是弓箭,這還有什么可說的?只要是個沒眼瞎的就知道這妥妥是兵器庫的格局。

    外頭剛來的那些人或許還疑惑的很,可那些經(jīng)歷過分贓的村子里的人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只怕和那藏錢箱子的是一伙兒,也就是說,這里很可能是屬于當年西捻軍的東西。

    “明哥兒,這個……”

    “這些東西會不會……”

    “會不會什么?這是老天爺看咱們行善積德賞的。多實用啊,看看,咱們往日還說那外頭的弓箭貴,買不起,還說村子里鐵不夠用,這不是,送上門了?看看,這弓箭可是牛角的,再舊換個鉉保養(yǎng)保養(yǎng)一樣能打獵,數(shù)數(shù),有多少?我瞧著咱們村男丁一人一把都有的剩,連著那些娃娃的都齊備了。還有這些,木頭是不成了,可這槍頭還在啊,刀也不少,別看模樣不成,都銹了。可誰讓咱們村子齊備呢,放鐵匠鋪回回爐,一樣是好貨。不成還能重新打,柴刀,鋤頭,甚至是菜刀的,大鐵鍋呢,都用的上,可是省了大錢了。”

    這會兒說什么都是假的,說實用才最合適,什么捻軍,都成了過去了,翻出來也沒必要,何必再開這個口子,萬一把前頭分錢的事兒說漏了,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索性,就當個意外之財直接消化,再說了,這重新回爐,大家都沾上點好處,自然也沒人會多嘴說出去了,畢竟關(guān)系到自己的利益,大多數(shù)人還是知道什么叫財不露白的,也明白被眼紅后可能的結(jié)果,都是剛遷過來的新戶,謹慎著呢。

    果然,他這里一說,那些個新來的首先就高興壞了,過來小心的看了半響,其中一個樂呵呵的說到:

    “我還想著剛來,一窮二白的,不知道怎么難呢,不想立馬就有好處上門了,有了這些,再不濟做幾個捕獸夾子,也能得些東西去賣,日子肯定能寬松不少,回爐要是打了柴刀,鐵鍋菜刀的,那就省了好一筆采買錢,這些東西這里我來的路上就看了,可不便宜。”

    “嘿還真是啊,明哥兒,你這腦子就是快,既然這樣,那咱們還等什么,趕緊的,抓緊搬走,對了,最后幾個,別忘了收拾收拾,把痕跡都遮掩了,萬一有旁的村子的人也過來查看,知道了不好,到了嘴里的rou,可不能讓人奪了去。”

    看,我說吧,涉及到好處,一個個的精明著呢。別說是遮掩痕跡了,那有心的,甚至連著外頭的草木都搬進去了些,混著那些腐爛的木箱子一并點了火,燒了一通,只為了做出獵戶歇腳地的模樣。可見腦子有多快了。

    大家都十分的樂呵,只有邱純陽只是在這洞里頭走了一圈,隨后就出去開始圍著這山轉(zhuǎn)圈,皺著眉頭,掐著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么。等到這里頭東西都搬完了,人也都撤退到了自家山腳,這才拉著邱澄明往山上的道觀走。一臉有什么要說的模樣。

    “叔,你這是想到什么了?剛才那一圈圈的轉(zhuǎn),看著人都頭暈。”

    “你呀,這是順當日子過得多了,腦子里少了那根鉉,想想,這山里還發(fā)生過啥?”

    不提想不起來,這么很有暗示性的一說,邱澄明的腦子嘣的一聲,就冒出了那幾個小鬼子的身影,眼睛突然就瞪大了,驚呼道:

    “小鬼子是為了這個來的?不是吧,就這么點東西?也值得花費這樣多的精力?成本都不夠吧。那些錢,分分,一人才多少?還不到五十塊,就是哪些值錢的東西估算高些,總計也不過是五六千的樣子,這對咱們是多,對那些小鬼子能算多?還有這兵器……這也太饑不擇食了吧。”

    “這是我們看到了,點算過了才知道只有這么些,那些不知道的呢?畢竟這都那么些年了,誰知道外頭都流傳成什么樣了?要是隱隱灼灼的說一句什么捻軍敗退時掩埋下準備東山再起的寶藏什么的,乍一聽,你會以為有多少?恐怕第一個反應就是很多,最少估計也會猜有個幾萬,幾十萬這樣吧,這么一來,你說,能不讓人上心?動心的人會少?”

    嘿,你還別說啊,還真是這樣,越是含含糊糊的,越是不知道究竟的就越是容易讓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他們不會想著人都敗了,逃走能帶多少,也不會想,埋下一些,隨身帶走的又有多少,只會順從自己心里的貪欲,越想越多,這么一來,引得人過來查探確實挺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他們一開始滲透到縣城也就有道理了,是為了獲取資料,了解這些捻軍最后待的地方在哪兒,上山也成了必然,肯定是知道了大致位置,所以尋過來的,只是他們?yōu)槭裁磿跊]有找到的情況下殺了凝香,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凝香知道了點什么?或許是怕泄露了行蹤?……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這依然是個迷,也可能永遠是個迷,畢竟邱澄明也好,三叔也罷,不可能為了弄清楚心里的這些疑惑專門在追蹤上去,所以想了想,他就放棄了,只是嘆息了一句:

    “他們要是知道只有這點,不知道該是個什么表情,平白的添了這么些人命。”

    “要可惜也是可惜咱們自己人,這些小鬼子,既然來窺視咱們的東西,自然只好留在這里了,除非下輩子投胎當個漢人,不然這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說這話時的邱純陽真不像是個道士,那一臉的戾氣看的邱澄明都有點側(cè)目,難道說這在災區(qū)還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兒?還是和這些小鬼子有關(guān)的?算了,不問了,既然三叔沒說,他就當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不管怎么說,這一場滑坡,他們村那是占了大便宜了,大家都挺樂呵這就行。

    第84章 蝴蝶和定親

    都說這清末民國初年日子不好過,好吧, 外頭確實不怎么好過, 可這邱澄明自打有了系統(tǒng), 整個人就和財神搭上了關(guān)系一樣, 不單是自己身價不斷的增長,就是和他走的近的也開始變得日子松快起來。

    不僅僅如此啊,這家伙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jīng)開始煽動他那小蝴蝶了,嘿, 他自己還不知道呢。都想不到?改善土質(zhì)還記得不?草木興盛記得不?對啦, 這就是蝴蝶的起點啊。

    在山窩子,原本的鹽堿地因為系統(tǒng),變得可以種植, 而那些被種植下去的糧食, 從一開始就是邱澄明換過的好種子, 在加上草木興盛的加成,你說,這每一茬收獲該有多少?和外頭的其他村子的糧食比起來,差距有多大?即使達不到現(xiàn)代那種動不動幾千斤的地步,只要比正常的多上一倍就足夠震驚轟動了。更不用說如今的現(xiàn)實是, 經(jīng)過邱澄明同學幾次調(diào)整之后, 光是那種玉米,就幾乎有外頭三四倍的產(chǎn)量, 哪怕是清舊制十六兩一斤來計算, 也有近千斤。這樣的出息能不激起點時代的水花?怎么可能。

    誰都不是傻子, 山窩子這么一個明晃晃的高產(chǎn)種子就這么敞開放著,也沒有封口,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往來的村落,那些剛結(jié)了親的姻親,怎么可能放過?自打聽說了產(chǎn)量之后,簡直都快瘋了好不。

    只要搭得上關(guān)系,哪怕日子不對,哪怕自家地里已經(jīng)種滿,哪怕提著禮物上門的花銷是尋常種子的五六倍,那也是一定要討上一把,回去種菜地里的。周邊那稀少的人口頭一次因為一樣東西,聚集的這么整齊,完全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告訴了所有人,什么叫做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所以嘍,邱澄明他們過來也不過是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和這周邊的人關(guān)系才會變得那么的融洽,才會往來的那么頻繁,才會……反正從山窩子散出去的玉米種子,在經(jīng)過了秋收之后,已經(jīng)使得周邊糧食出產(chǎn)明顯提高,從縣城的數(shù)據(jù)來看,比以往最好的年份都要多三成,就這還是只有邱澄明他們和周邊兩三個離著近的村子零星在種的緣故,若是這整個縣城邊上的種植農(nóng)戶都種上這玉米,整體產(chǎn)量翻上兩翻,基本沒問題啊!

    有了這么一個前景,大家其實已經(jīng)能想到這玉米在全國被推廣的前景了吧。即使這個時候的政府已經(jīng)到了倒臺的頃刻之間,即使這里實在是偏遠,無論是從消息的流通上也好,還是物流的傳遞上也罷,都十分的艱難原始,磨蹭的讓人發(fā)指。可作為民以食為天,農(nóng)耕文明的人們來說,沒有什么比高產(chǎn)的種子更有吸引力的東西了,那些地主老財們哪怕?lián)杆舻娜杖粘愿C窩頭,啃咸菜,要讓他知道這產(chǎn)量,估計也能壕一把,親自過來采買的。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即使再困難,這高產(chǎn)什么的,也有人跋山涉水的流傳出去的。

    到了外頭,想想那些中等以上的田地,想想那些常年精耕細作的老農(nóng),那產(chǎn)量會不會比這荒涼的鹽堿地出產(chǎn)的更多?那可真是很有可能啊!到了那時候,更多的人知道了這玉米,糧商會不會高價賣種子?有了這高價,會不會一窩蜂的全種這個?若是一片片的土地都種植上了這高產(chǎn)玉米,那到了明年,后年,全國糧食產(chǎn)量又會是多少?

    等著三年,五年之后,全國糧食產(chǎn)量上去了,到時候糧食的價格會不會下降?糧食便宜了,窮人是不是能多幾個吃飽飯的?孩子是不是能多活下幾個?更重要的是,有了足夠的糧食,那么去年那種搶米的事兒還有機會發(fā)生嘛?若是這樣的民亂少了,那么對于整個國家來說,是不是能多保存幾分元氣?

    這樣的問題太深奧,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只怕是想不清楚的,邱澄明這樣連想都沒想到的更是不會有這樣的長遠見地。即使他有金手指,即使他穿越而來。如今的生活環(huán)境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信息渠道,從沒有當過人上人的經(jīng)歷也讓他不習慣從全局和長遠的角度去看待這些問題。

    這會兒的他能知道的是,這附近的人家今年日子都過得不錯,這個從各界娶媳婦嫁閨女的人家的排場看出一二來。

    此外,他爹終于給他下了最后通牒,要趕在年前定親,最晚明年開春成婚。就這還是邱澄明保證那女方過年的糧食自家送過去的情況下才得到的緩刑。(這年頭,年前嫁閨女,也有不少人家是因為過冬糧食儲藏不夠,家里少個人能多熬幾天。)

    “不是說人還成嘛,怎么不趕緊的在年前辦了?你爹等著抱孫子等的眼睛都快紅了。”

    山上的道觀到了冬日,比山下冷的早,所以早早的就燒上了炕不說,大殿這樣的地方,還放上了邱澄明自己做的鐵皮爐子,一根薄鐵皮的煙道,就將整個屋子的溫度都提升了起來。十分的暖和,看看,就是坐在門口開著門看雪,也一樣不冷。這會兒這叔侄兩個樣子就擺的相當?shù)挠蟹叮吹暮箢^正燒水的老范翻著白眼,怎么都不肯過來,生怕被傳染成了一路貨色。

    “我這不是為了整那個蒙學的事兒嘛,想著先把蒙學弄好了,讓那一家子索性搬過來,隨后再辦事兒,這樣不招搖,不然就我爹,都恨不得擺流水席的架勢,別把老底都露出去了。”

    “渾說,你爹是這么不靠譜的人?再有錢,也不會這么糟蹋。說吧,到底怎么想的?”

    邱純陽和這侄子那是真親,所以嘍,即使相認的日子沒多久,這了解的那真是透透的,知道肯定有另外的理由,果然,看著瞞不過,邱澄明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說道:

    “我想趁著貓冬沒事兒,想出去一趟,先去老家那邊,給祖宗上個墳,此外,還想去一趟長安。”

    “去長安?你這是……”

    這娃心可真大,他認得路嘛,啥話都沒有的就想去長安?邱純陽覺得,這侄子,比自己都膽大,正想勸幾句,讓他別彪呼呼的,沒頭腦的瞎來,不想還沒開口,就讓邱澄明用話給堵住了。

    “三叔,你也說了,那小鬼子過來是為了捻軍的寶藏,那我這就想了,他們是怎么知道這個的?難不成專門有人搜集這些?”

    邱澄明記得,不知道是那本小說里說的,人小鬼子還真有人專門搜集這些,不單是這些,從風俗小吃,傳言故事,到各種潛規(guī)則,人愣是專門有個部門分門別類的整理,就為了以后侵略的時候能借鑒利用。老實說,以前邱澄明真的,對這個不怎么信,只覺得這花費的功夫太細,太久,人小鬼子哪有那個時間,他們才多少人?夠人手干這個?

    可如今呢?血泠泠的現(xiàn)實就這么擺著,你說他是啥心情?那種自己夜郎自大,那種一葉障目的感覺太折騰人,不走出去,不好生的,細細的看看這個時代,邱澄明覺得他以后都會有個心結(jié)。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存活是飄在那里的,不夠踏實。所以嘍,他一門心思想要在徹底成家立業(yè),在這里生根發(fā)芽前,去走這一趟,或者可以這么說,他這一路不僅僅是去看,去了解,更是一種祭奠,祭奠過去,祭奠自己。

    “三叔,從這事兒上,我覺得,我們該警覺一點了,你想啊,連著這么個小寶藏都惦記,那大的呢?我記得早年還有人說咱們這兒有闖王寶藏,有李建成寶藏,說起這寶藏都能編出五六七本書來,那,這些小鬼子能不惦記?若是真惦記了,那你說,那長安,又該有多少小鬼子的探子?想想我就覺得心慌啊,什么時候咱們這……就成了篩子了?我想去看看,不管能不能看出來,看上一眼,或許能安心些。”

    他這么一說,別說是邱純?nèi)辶耍褪悄抢戏堵犃艘灿悬c擔心起來,第一次湊過來,當著邱澄明的面,展露出幾分鋒銳:

    “是該去,不過不是看看,而是直接送信,我有師兄弟在長安,明哥兒,你到時候可以直接住在道觀里,有事兒也可以讓他們幫忙,我會再信里交代他們的,恩,這寶藏的事兒不好說,我就說是這里曾出現(xiàn)小鬼子為了尋寶藏殺人的事兒,你是一路追線索追過去的,讓他們幫著查查,有了這么一個事兒,他們自己會聯(lián)想,不用你多說,就會上心。我覺得,哪里探子一定不少,只要找出一兩個來,或許就能扯出一串,那到時候……腦子清楚的人總是有的。”

    嘿,真是沒想到啊,這老范,關(guān)系居然還不少,還能扯到這大城市去,不過……他怎么就沒想著回那里?怎么就會跟著來這山溝溝?還說自己是游方道士?好吧,這是人家的隱私,他們不好多問,能有這樣的幫助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

    “謝了老范。”

    “謝什么,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想想,你這一支持你侄子出去,你二哥會給你什么臉色看的好。”

    “還能怎么的,他就我一個弟弟,還能打我啊!”

    “得,人家是外甥多似舅,你們這啊,是侄子多類叔,一樣的會耍無賴。”

    “什么叫無賴,你見過有這么能干的無賴?”

    邱純陽對著自家侄子那是一萬個歡喜,哪里能讓人說自家侄子的不是,哪怕是剛幫過忙的朋友也不成啊,立馬瞪著眼睛,指著那鐵皮爐子,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

    你還別說啊,自打邱澄明得了這鐵匠的手藝灌頂,別的本事還一樣都沒拿出來呢,光是這鐵皮爐子的手藝就已經(jīng)受到了整個村子一致歡迎。順帶的還讓他組織起了村中的鐵匠、族人一起,干起了流水線買賣。隔一天的往城里送上一批,從爐子到安裝,一整套下來,扣除了成本,每個人都能掙一二塊,這生意做得,到了最后,邱澄明都不用出手了,只要在村子里看攤子就成得他該分的那份,可見有多掙錢,族人村民有多滿意了。

    拿這個來說他不是無賴?這能扯的上?果然無賴的法子就是牛啊!除了搖頭,老范還能說啥?

    第85章 殷家

    邱澄明一門心思往外走, 想趁著沒被小家給纏住的功夫好生的看看外頭,若是能想法子弄點什么書啊,報紙啊,那更好,不單能開拓開拓自己的眼界, 還能順帶的讓這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多個信息來源。免得在這系統(tǒng)和村落的枷鎖下,時間長了,變得坐井觀天,變得……傻不拉幾的。

    啥?你說成親這事兒是啥想頭?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故意拖延?生活不是小說,在談情說愛不現(xiàn)實的情況下, 這父母之命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最起碼省事兒,省錢不是!現(xiàn)代的時候談個對象,那錢花的和流水沒區(qū)別,這會兒呢?除了聘禮,還用cao心啥?實惠啊!

    他這里心粗的感覺十分坦蕩, 可他卻忘了,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想的簡單的, 或者說, 他這是和獵戶什么的,性子直爽的人呆的時間長了,腦子有點秀逗, 忘了那個岳丈是個酸腐書生, 腦子和獵戶不是一個檔次不說, 還容易敏感多想,外帶輕微的自卑自傲,這會兒就為了他那個延期的事兒,一家子正糾結(jié)的很呢。那老童生愁的,沒幾根毛的頭發(fā)都快直接扯完了,可見他想的有多豐富。

    “妮子,你說那老邱家……這怎么就改了日子呢。”

    只見那殷家老頭靠坐在炕頭上,一邊看著小兒子寫大字,一邊不住的搖頭嘆氣,等著閨女進屋,那腦子里不知道已經(jīng)閃過了多少種可能,皺著眉頭實在忍不住,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聽到自家爹這問題,就是再偏心自家人,這閨女也沒法說自家爹的好話了,這人怎么就那么擰呢,怎么就學不會往好里想呢?一天到晚的當精神科大夫,再是孝順的閨女也會累的好不。

    “爹啊,這不是媒人來說過了嘛,是有事兒要出遠門,怕趕不及回來,這才索性往后延的,你這是又想啥呢?該不是又想往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事兒上扯吧。還是又想到了什么典故里有的類似例子?要我說,有這功夫,您還不如好生的將書理一理呢,不是說了,這下雪前搬到學堂去住嘛,再不抓緊著,這可來不及了啊。”

    或許正是因為自家老爹啥事兒都愛多想,還總是因為多想而折騰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啊,這家里其他兩個人,特別是一天到晚忙碌個不停的殷錦娘,那性子簡直就是正好翻了一個個,直咧咧的干什么都咯嘣脆,雖然這樣讓人看著感覺有點像傻大姐,忒容易信人,很容易被騙,可你別說啊,這樣過日子確實十分的省心,最起碼頭發(fā)保住了,還濃密的讓人羨慕。

    “哪有這樣……沒嫁過去,就住到村子里去的?……這,多難看?”

    老頭看看自家這屋子,多少年的老屋子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風,不過是勉強保持這磚瓦的模樣,實際上連泥草房子的結(jié)實度都不夠,這樣的危房,能早點搬走,那確實是好事兒,可一想到還不是親家,就占人家的光,這老頭就感覺臉上有點燒的慌,生怕以后閨女讓人看不起,也怕自己低人一頭,直不起腰來。

    不過人殷錦娘可不這么想,在她看來,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兒,沒什么誰占誰便宜的地方,那本就是提供給蒙學夫子的屋子,自家即使不是現(xiàn)在過去,等著開學了不是一樣也要過去?不過是提早而已,能有什么問題?若是真想感謝,那以后對著學生多多用心,就什么都在了。再說了,他們早搬過去了又不是沒半點好處的,別的不說,這年前的什么對聯(lián)桃符之類的,自家也能幫著寫,這難道不一樣能還上人情?

    這樣想的殷錦娘說起話來那是底氣十足,眉頭一挑,利索的反問道:

    “有什么難看的?您這是去當蒙學夫子的,又不是白給您住的,更不是做陪嫁一并帶去的……”

    “什么陪嫁……我是你爹,怎么和那些個嫁妝相提并論。”

    把自己這當?shù)恼f成陪嫁?老頭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有心發(fā)火,可看看邊上抬著頭,顧不上寫字,偷著樂一樣憋著笑,看著他們吵架的兒子,老頭的火氣立馬又下去了。

    有什么可吵的,沒得教壞了兒子!再說了,閨女說的也是,又不是白住。即使這早去,好像厚臉皮了些。可,那是厚實的新屋……哪怕是為了兒子,不至于在像是去年那樣,折騰出病來,自己也不該這么墨跡。

    這樣一想,老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輕輕的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想了半天其實都是白想,實在是……

    “是是是,是爹,不是嫁妝,爹啊,你也不想想,那蒙學可是在山腰上,那道觀隔壁的,并不在村子的范圍內(nèi),你剛才這么說多牽強?再說了,人家那是好心,知道咱們這房子……想著反正要搬家過去,早點晚點一樣。你到是好,合著人就不能好說話了?啥事兒怎么到了您這里,您總能想出個一二三來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人該怎么想?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誰能受得住這氣?”

    閨女說的后面的話,老頭這會兒已經(jīng)沒注意了,反正這樣的叨叨聽多了,再怎么有道理,也聽疲乏了,倒是那一句半山腰的話,提醒了這書呆子。

    “是了,這半山腰……錦娘,那咱們砍柴火容易不?采買呢?這要是大雪封山什么的,到時候可怎么辦?還真是要早點去,最起碼那柴火要多準備些,你弟這身體,有一日火炕熄了那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