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軟的就像一只小綿羊。 他眉眼一深,喉結動了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幸福之余,又情不自禁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年,他可要怎么忍啊? 明明才剛剛品嘗到禁果的甜頭...... 自從鳳靈夜有了孩子以后,性格變得女人多了,也比以前要粘人多了。 比如每天晚上,生怕他偷偷爬上床,可是現在,居然每天主動抱著他睡覺,身子軟軟的,還會說些甜話,讓他又幸福又難受。 “你說,以后咱們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她趴在他的胸口上,摸著他的...... 不可言說。 他抓住她不老實的小爪子,“你不是說我取名不好聽嗎?” “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取不好聽,他會怨你一輩子的。”她嘴角輕揚。 他無奈,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瓜,“好,我一定好好取。” 自從鳳靈夜懷孕了,鐘離閻雪覺得人生充滿了灰色,懷里抱著韶兒,告訴他,“要是段君墨生了一個女兒,你就娶了她知道嗎?” “如果是個兒子呢?”鳳清蘭隨口問道。 鐘離閻雪眼神一冷,“那就掰彎他,讓他做斷袖。” 鳳清蘭嘴角一抽,“那韶兒不就成了斷袖?” 他一愣。 日子就這么平淡又無聊得過著。 段君墨為了讓鳳靈夜安心養胎,藥鋪里的活大部分都攬給了自己,不懂的地方,還會虛心請教鳳靈夜,上手得很快。 宮姬月和冷鳶也由暗衛,變成了跑腿打雜的。 兩個人時常蹲在門檻上感慨和探討人生。 宮姬月說:“咱們是不是該換個營生了?” 冷鳶一臉麻木:“換什么呢?” 宮姬月回道:“大將軍、殺手、護衛,最不濟也能去鏢局謀個差。” 冷鳶搖頭,“一臣不事二君,一仆不事二主。” 宮姬月循循善誘,“咱們就是去做個兼職。” 冷鳶一愣,還有這cao作? 鳳靈夜挺著小肚子走了出來,“怎么,閑日子無聊了?” 冷鳶沒說話。 宮姬月老老實實點頭。 鳳靈夜手指頭一伸,指著樹上的一只雞,“幫我抓下來。” 冷鳶立刻飛撲了上去,公雞嚇得立刻撲騰翅膀飛了下來,冷鳶又趕緊追上,這樣來來回回,愣是沒抓到。 鳳靈夜冷笑了一聲,看向宮姬月,“一只雞都抓不到,還想做大將軍、護衛、殺手?” 說完,轉身進了屋。 宮姬月若有所思地看向冷鳶,真抓不到?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跟著飛了過去。 于是,人們就看到,兩大武林高手,跟著一只雞團團轉。 段君墨坐在閣樓的窗臺前算賬,見鳳靈夜坐了過來,頭也沒抬,“那只雞吃什么長大的?” “蟲子吧。”她回了一句。 他挑眉,“長了翅膀的蟲子?” 她拿過墨條,開始為他研磨。 “等算完這一筆,我就去給你做飯。”他說道,又抬起頭,“給你摘的果子這次夠酸嗎?” “酸。”她點頭。 差點沒把大牙給酸掉。 誰說孕婦吃酸果子就是甜的。 明明也很酸好嗎? 可是吃起來就是好爽,和吃辣一樣,越酸越刺激。 自從段君墨看到鳳靈夜再看一本孕婦書籍以后,他便也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之后就開始入了迷。 什么不能吃過多脂肪,以免小孩過胖,大人難產,什么要多吃高蛋白、堅果、水果之類的食物。 他開始親自下廚做吃的,一心都撲在了廚房里,店里的賬本就全權交給了宮姬月。 宮姬月拿著賬本,一個頭兩個大,奈何又拒絕不了。 冷鳶憐憫他,就默默地在他身邊研磨。 宮姬月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后來轉頭看到研磨的冷鳶,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都說紅袖添香,這小子跟著湊什么熱鬧? 奈何兩個人早已形影不離,把他趕走了,自己也無聊,索性忍下這股惡寒,把心放在了賬本上。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段君墨就按照孕婦典籍里說的,天天帶著她繞著城頭散步。 鳳靈夜挽著他的手,“我想背。” 段君墨無奈,“你肚子大了,會壓著咱們的寶寶。” 她揚唇,“那你抱。”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樂得她忍不住直笑。 多遠,街里街坊都聽見了她的笑聲,有人從店鋪里湊出腦袋打趣,“段老板,又帶鳳老板出來散步啦?” 他嘴角含笑,淡淡應了一聲。 有的女子見了,紛紛羨慕地看著鳳靈夜,“鳳老板,你這是散步,還是散步啊?” 鳳靈夜摟著段君墨的脖子,笑著回道:“遛夫君。” 周圍圍觀的人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段君墨也不介意,抱著重了不少的鳳靈夜,就像抱著一塊寶貝,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天黑了,兩個人就相互依偎在院子里,感受著逐漸轉涼的天氣,看著院子里一片一片凋零的落葉。 “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呢?”她靠在他懷里,任由他雙手圈著自己。 他幾乎沒怎么想,“都喜歡。” “那就生一雙?”她笑。 他垂眸,“真懷了一雙?” “會把我累壞的。”她彈了彈他的腦門。 他恍然,繼而笑了,“我想要個女兒,長得像你。” “想要一個前世的情人?”她抬眸,偏過腦袋,對上他的眉眼,“嗯?” 他摸了摸她的眉眼,“寧愿要一個情人,也不要一個情敵。” 她輕哼一聲,“我偏要生一個兒子出來,與你做對。” 他將她圈緊,湊到她耳畔,嗓音充滿了磁性,“我可是你的夫君,為何要與我作對?” “看你不快樂,我就快樂。”她揚唇,沒心沒肺地笑著。 他有些頭疼。 因為這之后,她就真將快樂建立在他的不快樂之上了,比如撩撥完他就跑,又比如會拿出一個奇奇怪怪的娃娃,讓他...... 口味奇怪,不可言說。 有點像她自己說的大變態。 實在閑得無聊了,還拿著剃胡刀要把他腋窩下的毛給刮了,要不是他會輕功,恐怕都已經慘遭毒手了。 她卻玩得不亦樂乎。 后來的后來,他才明白了,原來她就算不過后宮生活,也能玩出許多新鮮花樣,從來不會有空閑的時候。 到了冬天,肚子也開始大了,鳳靈夜就成了冬眠的白極熊,躲在軟榻上,腳底下放幾個暖手爐,戴著厚厚的帽子,只剩下一張小臉。 段君墨就陪著她在屋子里。 結果一個冬天過去,除了忙成狗的冷鳶和宮姬月,兩個人直接胖了二十斤。 她捏了捏他的小肚子,“你的肚子里也有小寶寶?” 他......囧。 然后就看見,他拿著那把移動虎頭鍘,大刀闊斧地在鋪滿白雪的地上練武、瘦身。 冷鳶和宮姬月瑟瑟發抖地蹲在長廊里,就像兩只被雪掩埋的老母雞。 冷鳶:“哥,我有點冷。” 宮姬月默默地靠近了一些。 冷鳶將腦袋放到他肩膀上。 他伸手嫌棄地推開。 白雪簌簌而落,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寂靜而清新。 段君墨身著一襲青色寬袍,身姿矯健,步伐如虎,刀法凌厲,砍過半空,呼呼作響。 鳳靈夜掀開窗子,露出一條縫隙,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男人,滿眼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