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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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二少捧著五百塊錢黯然失色。 他竟然就值五百! 別以為他不知道,現在外面的行情都漲到一千塊了! 竟然收費都不合格,這很大地傷害了金家二少的玻璃心,他在粉紅戀人酒店的包房里打滾兒,回味,還鬼使神差地續租了一天,哪怕傷心,也想著,沒準兒美女jiejie突然發現他的好,還能回來再找他呢? 只是打滾兒半天,家里來了電話,說是白曦接受了金卓的告白,兩個人就差領證兒了。想到大哥竟然這樣春風得意,金家二少就更加相信桃花符了,從前他大哥不也是每天晚上都對桃花符拜一拜的么。 因此,二少虔誠地給桃花符拜了拜,并且和金藍約好,晚上的時候一塊兒回去。 他心里嫉妒得厲害,本就不想去看大哥和白曦甜甜蜜蜜的膩歪樣兒,剛剛天黑了一點才要磨磨蹭蹭地離開酒店回家,就聽見外頭門被敲響了。 他好奇地透過貓眼往外一看,有些失望,又有些詫異。 并不是他的美女jiejie回心轉意,而是昨天那位搶奪二少失敗憤憤不平離場的另一位美女,正站在門口,對著貓眼嫣然一笑。 她一挑長發,風情萬種,金家二少被迷得神魂顛倒,正覺得這位美女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就聽見手機響了。 他回去拿手機,一邊重新往門口走想要開門把美女給放進來,這個時候電話里的狐朋狗友,就用很遺憾的聲音說道,“阿銘,真是太可惜了!好好兒的一個大美女,你說……還不如昨天跟你走了呢。” 狐朋狗友都是金銘這一路的貨色,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唏噓不已,就覺得這樣的大美女真是暴殄天物了。金銘一時都沒有聽明白小伙伴在遺憾什么,茫然地問道,“什么意思啊?” “那美女死啦。就昨天晚上的事兒,聽說喝了很多酒還開跑車飚速,車禍啊!”小伙伴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晰得不得了。 金家二少握在門鎖上的手僵硬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可是卻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真的死了?”他哆哆嗦嗦,覺得自己的身體跟面條兒一樣軟。 “死了。我都去看現場了,車子都變形了,全都是血,嘖嘖……”小伙伴們感慨了一下,掛斷了電話,又去浪了。 徒留二少一個人,僵硬地,恐懼地,帶著無法言說,連尖叫都吐不出聲音地站在門口,隔著一扇門,和門對面那不知名的美女相對。 他膽子還突然大了一下,又透過貓眼去看門口的那大美女,這一下子就看出問題來了。 那美女雖然是在風情萬種地挑著自己的長發,可是那長發帶著幾分粘稠,在這倒霉的非要搞情趣因此燈光格外昏暗的酒店的走廊上,泛起了一點不祥的血色。還有那美女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可是二少卻仔細地看到了地上慢慢暈染出了血色。似乎感覺到了二少的窺視,那美女對著貓眼一笑,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二少頓時哭了。 他就沒想明白,為什么自己睡都沒有睡到,這美女jiejie死了還來找他呢? 難道是因為他格外英俊的原因? 他就滾回房戰戰兢兢給白曦打了電話,順便把自己縮進被子里,似乎發覺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不耐煩,最后,已經演變成摳門的聲音,二少鼓起勇氣來往門口看了一眼,頓時就差點兒暈過去。 那一雙尖銳的,指甲變得扭曲丑陋的手,已經抓穿了這房門,開始帶著女人凄厲的哭聲,一點一點往外掰著門板,有暗紅色的鮮血從門縫兒里透出來了。二少只覺得一陣陰風慘慘,鬼風嘯嘯,更加捏緊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平安符,順便大叫了一聲,“我上頭有鬼!” 抓門的動作突然停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二少就要覺得自己性命不保的時候,聽見了門口一個熟悉得叫自己落淚的小姑娘的聲音。 “jiejie,你在做什么呀?”白曦就看見一位美女jiejie,正趴在地上,拼命地摳門,頓時心生憐憫。 這世道,做鬼也很不容易了。 那渾身上下都仿佛浸泡在鮮血之中的女鬼一動,慢慢地轉過頭來。那是一張車禍過后無法言說的血rou模糊的臉,看一眼都會叫人感到無比的恐懼。只是白曦見多識廣,眨了眨眼睛,很客氣地問,“你要就這樣撅著么?不好看不優美呀。” 她的話頓時叫女鬼有了觸動,對于生前是個大美女的女鬼,就算命沒了,可是美貌一定不能丟!她用已經掉出眼眶,充滿了血絲的兩顆眼睛死死地看了白曦一會兒,慢慢地爬了起來,垂著頭僵直地站立了一會兒,慢慢恢復成了一個臉色過分慘白,眼底泛起了血色的美貌紅裙女人。 “你來找二少呀?”白曦好奇地問道。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女鬼不尋常了。 火紅的衣裙,還有渾身都被鮮血染紅,這么兇的厲鬼,八成還是死在午夜十二點。 白曦就覺得金家二少這是不撞鬼則已,一撞鬼就撞了個大的呀。 這么兇的女鬼,就算是金卓跟她一塊兒來了,此刻正站在她的身邊,也叫白曦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 “你也是……?”紅衣女鬼陰冷地看著白曦。 白曦覺得這美女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像是在看情敵? “我是他嫂子,來接他回家的。美女jiejie,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見紅裙女鬼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白曦又遲疑地小聲說道,“這個……二少人雖然渣了一點,可是如果他得罪了美女jiejie,我可以代他向你道歉。話說jiejie,你為什么一定要來找二少哇?!”難道是感情糾葛?不是說金家二少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走腎不走心小王子么?她抓著頭發小聲兒說道,“難道他欺騙了jiejie你的感情?那就真不能忍了。” “我問他一件事。”這女鬼突然臉色仿佛緩和了一下。 被小姑娘夸自己大美女,還是很開心的。 白曦盯著美貌動人的美女jiejie。 “你可真好看呀。”大美女艷麗型,身材能抵白曦這干扁豆兩個,白曦羨慕極了。 她眼睛里的羨慕都要冒出來了,紅裙女鬼一愣,下意識地風情萬種地挑了挑自己美麗的長發。 她忽然讓開了房門。 “你想問什么呀?”白曦急忙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對這女鬼小聲兒說道,“雖然你很好看,我很喜歡你。可是如果你想帶他一塊兒走,那這個絕對不行啊。” 她就看見自己剛走進房間就一個被團子滾到自己面前,一雙青年的手猛地探出來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金銘痛哭流涕,抱著自己的救命大嫂,正哭著呢,就看見白曦的身邊,一雙很漂亮的血色高跟鞋出現了。 二少開始翻白眼。 白曦急忙掐人中,叫他挺柱。 “你想問什么呢?” “為什么?”女鬼冷冷地問道。 “什么為什么?”白曦覺得金家二少太可憐了。 “為什么不選擇我?!”隨著這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房間里的燈都開始搖晃閃爍了起來。 看見這美女又有點兒要恢復成車禍現場造型的節奏,白曦急忙拖著金銘躲到了面容冷厲的金卓的身后。金總今天也難得見鬼,只是嗤笑了一聲,抬了抬下顎對那個血rou模糊的女鬼冷冷地說道,“人我都不怕,我還會怕鬼?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叫你連鬼都做不成!” 這可真是神鬼怕惡人了,那女鬼呆滯了一下,只覺得這男人的身上煞氣逼人,叫自己感到無比痛苦,畏懼地退后了一步,突然指著金銘尖聲叫道,“為什么昨天他選了那個小賤人,卻不選擇我?!難道我不是最好看的那一個么?!” “您就是為了這個非要追著二少不放的呀?”白曦頓時無語了。 “我怎么可以輸給那個女人!”女鬼還在尖叫,順便拔頭發。 白曦沉默了。 這種糾結,干扁豆是不會懂的。 如果不能勝過自己的對手,那簡直死都不能閉眼! “我明明想要雙飛的。”二少委屈地哭著說道。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一秒。 “為什么不單獨選我?!”那女鬼突然覺得,這金家二少是不是傻?她和一個傻子計較什么? “她親了我一口,你沒親,當然她主動,她先來啊。” 這個理由,叫白曦和金卓沉默了。 女鬼的眼睛卻突然亮了。 “如果我們都親了呢?你更喜歡誰?!” 白曦無聲地踢了踢二少,二少秒懂,忍著滿心苦逼的心情,哽咽地說道,“當然選擇你了。” 做花花公子的,都得有睜眼說瞎話“你最美!”這種神技能。 這句話話音剛落,紅衣女鬼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卻喜悅的滿足的表情,陰森森地哼了一聲,飄然遠去了。 燈光恢復了一開始的亮度,連整個房間里,也似乎多了幾分暖意和人氣。 “以后別出來玩兒了。”白曦就想不到,人家這位很兇很兇的紅衣女鬼,人家就是來討個說法的。她心中感慨了一下兒這年頭兒厲鬼們也都有屬于自己的小性格,一邊垂頭,帶著長嫂的慈愛摸了摸金銘濕噠噠全都是汗水的頭發說道,“沒事兒了。別害怕了。” 只是她就看見從英俊青年的衣服里懷,突然滾出另一枚很熟悉的桃花符,頓時眼角抽搐,無語地捏著這桃花符起身。 “起來,別裝死!”金卓毫無同情心,踢了踢地上的弟弟。 “再叫我趴會兒。”金銘是起不來了。 他直到現在,想到方才抬眼看見的那女鬼的臉,都恨不能眼睛瞎掉算了。 “你是不是想死?”黑發男人冰冷地問道。 知道這大哥沒人性,可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這么沒人性的青年哭著扶著墻爬起來,哽咽地問道,“她不會再來吧?” “只要你別再掛著這桃花符,大概人家懶得理你。”人家女鬼看起來就是和對頭相愛相殺,也沒怎么把金家二少放在心上,這不覺得自己并不是輸給了對頭,就心滿意足地走了么? 白曦捏著桃花符就看著這命大的二少同情地說道,“我都說了,二少你不合適用桃花符,你這動機不純良,作風又浪,一不小心就要成桃花煞。不過人家的桃花煞都是人,你更兇,直接成了厲鬼啊。” 她搖晃著小腦袋感慨了一下。 這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要命啊。 “我就是拜一拜。” “真的,別拜了。最近修身養性吧。”白曦嘆了一口氣。 她把桃花符都收起來,見金銘手里捏著平安符,就點頭說道,“還好,還知道拿著符。”看著二少已經渾身全都是大汗,整個人軟得跟面條兒似的,連眼神都渙散了,白曦就覺得二少的下場很要花花公子們都引以為戒了。 這在外面浪,怎么可能不翻船呢?不是今天翻,也是明天翻,反正都得倒霉。 她還耐心地說道,“美女jiejie很講道理的。我看她也沒有要你的命的意思。” 只不過是心中不甘,自己成了對頭的手下敗將,就一定要在對頭得到的這個男人身上得到比對頭還要好的贊美。 “不過惹什么都別惹女鬼,下一次你真的不會這么幸運了。”白曦還嚇唬二少。 二少已經扶著墻哭著點頭了。 他站在門口,就見酒店的走廊似乎缺少了一種方才感覺的扭曲的詭異感,連那昏暗曖昧的燈光都變得正常了一些。 只是他是真的不敢留在這酒店了,連滾帶爬地穿上了衣裳,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曦的身邊。 他覺得只有他家小大嫂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大嫂,你今天趕來救我,真的很辛苦啊。”二少打從被鬼鬼嚇過之后,就多了對鬼物的忍耐力,竟然沒有暈倒,還能在白曦身邊圍著團團轉。 直到到了酒店門口,他拉開了家里的車門先鉆進去,又在金卓冰冷的目光里把白曦拉進來坐在自己的身邊,狗腿地說道,“我給大嫂你捏捏肩膀,真的太cao勞了!”一邊說,他一邊殷勤地給白曦捏肩膀,還躍躍欲試要去捏他小大嫂的腿。 金總忍無可忍,一把拎住這青年,從另一面拖出來,塞到了前面的座位。 他冷笑了一聲,坐在白曦的身邊,一只大手在白曦震驚的目光里搭在她的腿上。 “她是我的。這里,這里,也都是我的。誰碰,誰死,嗯?!” 金總的目光,利箭一樣,尖銳森然,刺在了二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