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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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曦也很忙。 寧何被嚇崩潰了,撒丫子就跑了,并且回到了家里,就跟擔心自己狀況的寧父寧母說了自己遭遇到了什么。 寧父頓時大驚。 “你說醫(yī)院見鬼了?”他從前還不是很在意這個,可是當白曦橫空出世,救了他的兒子,寧父就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格外敬畏一些。他也給沈家打了電話,知道有大師出手,花了很多錢才把那個陰穢給送走了,只覺得自己的心里也發(fā)顫,急忙握住了寧何冰冷的手急切地問道,“那你大哥呢?你回來了,你大哥有沒有事?不行!我得把你大哥給接回來!” 他把長子從小當成繼承人給養(yǎng)大的,任何一個寧家人,都比不上長子重要。 看著他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安危,而是去關心寧軒去了,寧何的心里就跟被冰水給潑了一遍似的。 他怔怔地看著父親母親都驚慌了起來,叫車就要去醫(yī)院。 “父親,大哥沒事。白大師在。”他忍著心中的心酸急忙說道。 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叫他的心里莫名的難受。 其實從前也是這樣,寧父雖然在物質還有教導上從未疏忽過他,可是這種看重,卻永遠都比不上他的大哥。 有寧軒在的地方,沒有人能看得到寧何的身影。 他習慣了被遮擋在兄長的陰影之中,可是如今卻開始不服氣起來。 大哥也同樣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一定叫他要落后于大哥呢?他也是海外歸來的高材生,也是被人尊重,被人敬畏的有能力的人,如果給他寧軒一樣的舞臺,他半點都不會比大哥遜色,只不過是……他沒有這個機會而已。 想到機會兩個字,寧何的心里就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燒,在寧父擺了擺手不說話,只是帶著寧母要去醫(yī)院,他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陪父親母親去。” “你不是見鬼了么?”寧母自然是關心兒子的,急忙問道。 “可是大哥更重要。這還是大白天,母親,我們把大哥接回來才安心。”寧何看起來,就完全是個懂事的弟弟。 寧母顯然也被感動了。 寧何從小就是聽話乖巧的,她也想著,兩個兒子這樣兄弟情深,寧軒以后會代替他們,好好兒照顧寧何。 寧何顯然也會一生都維護兄長。 “那也好。”她覺得寧何很好,笑著點了點頭。 只是她匆匆地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白曦正在和鬼鬼一塊兒看著蹲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樣的陰穢。 這陰穢也蠻倒霉的,平常的時間就躲在醫(yī)院的伸出散發(fā)一些厲鬼特有的兇悍之氣,維持著自己醫(yī)院五樓廁所之王的尊嚴,可是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比自己更強大的鬼鬼,一言不合就抓著他的頭發(fā)塞進了隔壁的豪華病房,叫他大半夜的還要加班。 面對這么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厲鬼大佬,陰穢也覺得痛苦壞了。 陰穢就沒有鬼權了?憑什么叫他一晚上專注地看著一個臉色扭曲聲音尖銳瘋狂的大男人? 還只能看不能吃,這真是太過分了。 看著這厲鬼抱頭,委屈巴巴的,白曦嘴角抽搐地看鬼鬼一眼。 小鬼小臉兒慘白,沒有血色,陰冷陰冷的,抬頭,一雙漆黑的沒有眼白的瞳仁眨了眨,歪了歪頭。 寧軒正心情不錯地翻看對面電視上的節(jié)目,給鬼鬼調喜洋洋頻道。 “怎么不找個女鬼?”這年頭兒女鬼才嚇人呢。 小鬼又歪了歪頭。 對于美女jiejie他一向都另眼相看,當然,遇到了美女女鬼,他也舍不得叫人家一整晚看寧何那張茄子臉辣眼睛是不是? 不論是人是鬼,美女都是應該受到保護和愛惜的。 白曦覺得小鬼可惜了的。 她家鬼鬼如果能多長個四十厘米什么的,沒準兒還能混個鬼界賈寶玉當當。 鬼鬼又歪了歪頭,坐在了他姐夫的身邊,又巴巴兒地去看那美滋滋的雞湯。 他姐夫很真心地在那陰穢嫉妒的目光里熟練地倒雞湯給小舅子喝,溫煦地說道,“阿何看起來不會再回來了,鬼鬼,你放它走,它看起來很怕。”見鬼鬼有些遲疑,抱著自己最近似乎圓潤了一點的小肚子,眨著眼睛看著自己,寧軒就覺得小舅子很可愛了,露出了一個斯文溫和的微笑,和氣地說道,“它有味兒。” 廁所之王什么的……就算是聞不到,可是心理上接受不了啊! 這不是還喝雞湯呢么。 寧家大少爺表現(xiàn)出一副很不屑廁所之王的表情。 可是白曦覺得這過分了啊,不能因為人家的辦公地點是廁所,就看不起人家。 好歹是厲鬼,廁所里的厲鬼,都沒看過恐怖片兒咋地? 這真是一個鬼聽到都會沉默的話題。 金藍坐在一旁正在看著電視里的喜洋洋智斗灰太狼,聽到這里,滿腔的對于厲鬼的畏懼都沒有了。 她突然覺得……這些鬼物,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見她美艷的嘴角輕松地舒展開來,寧軒的眼里多了幾分笑容,覺得這踩著厲鬼給自家戀人緩解一下恐懼的心情還是很劃算的。 他一點兒都不擔心被這些厲鬼找上門,反正他靠山很大,不想被鬼鬼給吃掉,總是要默默地忍受是不是?他并不是天生的陰陽眼,當然看不見鬼鬼之外的厲鬼,白曦卻看見那蹲在地上的厲鬼一雙蒼白的沒有血色的手猛地抱住了看不見臉孔的頭,好像哭了。 “姐夫,你別說了。”太欺負鬼了,白曦都看不下去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惡意。”寧家大少的嘴角斯文溫柔,如沐春風。 信了他才是見鬼。 鬼不信,更加縮成了一團。 白曦發(fā)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她可憐地看著因為性別歧視而遭受了這么多不公平對待的厲鬼,試探地問道,“昨天你辛苦了,要不,我送你回廁所呀?” 她話音剛落,就覺得陰風一陣呼嘯而去,那厲鬼身影都模糊了,撲向門口顯然不想和這些連鬼都欺負簡直沒有半點人性了的壞蛋們在一塊兒了。他沖出去的時候很不巧,正撞見房門開了,寧父寧母打開門匆匆地進門。在白曦善良的目光里,門口的厲鬼垂頭,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臉,垂頭站到門后讓路,等大佬的父母先進去。 寧何走在最后,走過門口的時候,就覺得突然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門口。 門后,一個男人的虛影,垂著頭無聲而安靜地站在那里,仿佛站了天長地久。 他一動不動,仿佛是影子,又仿佛是…… 寧何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心中激烈地跳動,可是在一瞬間的恐懼之后,突然心中生出狂喜。 這鬼竟然真的到了寧軒的房間! 沒有害到自己,所以他現(xiàn)在在寧軒這里,是想要做什么? 一瞬間,寧何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不能叫寧軒離開這間病房。 只要他大哥留在這個病房里,哪怕今天不會,可是終有一天,這個幾乎把他嚇死的鬼,會無聲無息地殺死他的大哥。 這可比去找一個大師,冒著會被大師出賣的風險詛咒他大哥來得簡單多了。 腳下頓了頓,哪怕渾身汗毛都豎起,寧何的目光努力不要去看那隨著病房的門慢慢地關上,展露出的門后的那個男人的樣子。那個男人垂著頭,頭發(fā)遮著臉,看不見面孔,透著叫人渾身發(fā)麻的寒氣,飄蕩筆直地豎在那里。 他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那里就會引發(fā)人的激烈的恐懼,哪怕寧何曾經(jīng)見了一整晚這樣的造型,可是還是覺得很怕。他閉了閉眼,忍著心中的畏懼,慢慢地走進了陽光普照,看起來溫暖光明的病房里。 他站在寧軒的床邊,若無其事地回頭,看見那個人影不見了。 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瞬,他又垂了垂眼睛。 “阿軒啊,你昨天晚上真的很好么?”寧母顧不得和兒子寒暄了,急忙握住兒子的手,只覺得這溫度怡人的房間里,兒子的手冰冷得就仿佛一團冰,頓時心里咯噔了一聲。 她覺得寧軒的體溫有些太低了,忍不住問道,“你這手怎么這么冰?”她看見兒子的桌子上放了三只小碗,對面的墻上,演著喜洋洋,不知怎么回事,就覺得一種叫人毛骨悚然,又說不出哪里怪的異樣感油然而生。 “沒什么,剛才我洗了手。”寧軒就看著坐在自己身邊跟自己拉手,歪頭,不去看臉的話就特別可愛的鬼鬼微笑了。 他笑得很鎮(zhèn)定,也并沒有什么異樣,寧母也就相信了。 至于三只碗,大概是其中一個是給白大師的吧。 其實白大師一滴雞湯都沒吃上。 白曦和金藍也一塊兒露出了茫然的笑容。 “你弟弟說這醫(yī)院鬧鬼。”寧母以壓低了聲音,仿佛真的唯恐驚擾了陰穢一樣,對寧軒低聲說道,“阿軒,要么咱們還是回去修養(yǎng)。家里又不是沒有私人醫(yī)生,而且家里的環(huán)境,可比在醫(yī)院強多了。醫(yī)院里照顧你的只有藍藍,我和你父親都不放心。”她倒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兒子,寧軒一愣,就笑著搖頭說道,“您不要聽阿何亂說,醫(yī)院里咋么可能有鬼。” 堅定的唯物論者寧家大少擺出一副不相信任何牛鬼蛇神的莊嚴笑容。 “可是……” “如果有鬼,為什么只有阿何看見了?他大概昨天被金總打壞了頭,有了幻覺。” 寧愿被打成腦震蕩,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寧何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他大哥這個說法。 一般在恐怖片里死不承認世上有鬼的,都是第一個被炮灰的。 “也許大哥說是真的。母親,我也沒看清,現(xiàn)在想想,或許是頭疼的原因。”既然寧軒自己都不愿理離開醫(yī)院,寧何當然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他一邊走過去安慰猶豫不安的寧母,一邊下意識轉頭,卻看見自己的身后,白曦正看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看起來很單純,一看就是江湖新鮮人的女孩子,穿得干凈素雅,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一種叫人心生復雜的意味。 就仿佛寧何心底的任何想法,都被她看在眼中。 他的那點陰暗,在她的眼中無所遁形。 “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寧母輕聲說道。 “真的沒事。而且就算有事,還有白大師。”寧軒側頭,對白曦微微一笑。 白大師迅速地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威嚴沉穩(wěn),超然世外。 “我最近雇傭了白大師在醫(yī)院看護我。”寧軒繼續(xù)說道。 白曦就愣住了。 她姐夫怎么還“雇傭”起她來了? “雇傭?”寧父也被這個詞給震撼了一下。 “雖然白大師和藍藍感情好,她們都說不要客氣,可是父親,我覺得占一個小姑娘便宜,這有點無恥了。”寧軒溫煦地看著寧父寧母,看見他們目光閃縮了一下,就知道這兩位真是把白曦當成免費保鏢了。 這種事兒就不能開口子,不然有一就有二,今天白曦免費幫了他,下一次寧家的事兒就沒完沒了,一旦白曦要收錢,沒準兒寧家還要覺得白曦過分。他溫煦地提點說道,“白大師救了我的一條命,這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惠。咱們總不能當做理所當然,是不是?” “你說的對。”寧父慢慢地嘆了一口氣。 他覺得有點失望。 “所以,這是小曦你應該得的。”寧軒從一旁的錢夾里取出一張支票,寫了金額,放在白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