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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愿無深情可相守在線閱讀 - 第186節

第186節

    看來有時候我這個讀理工人的想法,還真的不夠人家張代的來得活躍和純粹自然啊!

    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我說:“行行行,就按你說的。明天我找戴秋娟說說,讓她醞釀醞釀,回頭自由發揮。吵架那事戴秋娟可在行了,以前我們一起去東門,有個傻逼女踩我一腳還有理,戴秋娟可是把她罵哭了的。”

    這會兒,張代的表情才略有輾轉,他有些吞吐:“唐小二,不如這個事,就讓李達傳達給戴秋娟吧?”

    我疑惑道:“啥?難道我給戴秋娟打個電話,還怕夏萊順藤摸瓜啊?夏萊都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了嘛。”

    搖了搖頭,張代的臉色浮起些許意味深長:“你讓李達去做這個事,他會很高興的。”

    怔了怔,我大腦的竅像是被雷一下子劈中似的開了:“李達這丫對戴秋娟有意思?”

    張代像是拋書包似的:“李達,籍貫惠州,現年29歲,為人正派專一,深圳惠州均有房,有代步車一輛,有過一段短暫戀愛無疾而終,單身五年,他mama與繼父生活在美國羅德島,家世一般但清清白白,他mama與繼父想法都頗為新潮,他擁有最大的婚姻自主權。他這人曾被一眾同事認為是榆木疙瘩,實質他是暫時沒遇到能碰到他那個點的女人。我也搞不懂,戴秋娟怎么就碰到他的點了。”

    雖然我與李達接觸不多,但李達給我的印象挺好的,更何況相對于劉鵬這個渣渣,李達壓根就無可挑剔好嗎!

    瞬間腦補戴秋娟與李達站在一起的畫面,這不腦補還好,一想想我居然覺得他們很搭!

    不過劉鵬再渣,戴秋娟也還沒跟他徹底掰扯離了,我還是有些擔心:“張代,既然李達有這個想法,那讓他跟戴秋娟聯系不太好吧?”

    氣淡神定,張代摸著我的頭:“李達這人懂得克制,他知道戴秋娟的婚姻還在延續期間,他不會踩界。而我也相信戴秋娟是個比較有想法的人。”

    我撇了撇嘴:“那好吧。那就讓李達弄吧。反正你讓我慫恿戴秋娟去找架吵,我也覺得怪怪的。”

    點頭,張代的手轉而覆蓋在我的頭上順著發梢往下摸:“再說回劉鵬和黃娜,他們有參與對你的故意傷害,可單憑你之前截取的對話錄音,起不到指證他們的作用。唐小二,我之前確實有說過給你打下手,但收拾這些人不是小打小鬧讓他們不痛快一頓就好。我思前想后,為了一勞永逸,這事讓我來主導,你覺得怎么樣?”

    我之前是沒跟張代和好,才想著凡事靠著我和戴秋娟這個撕賤聯盟,來干一票轟轟烈烈的,可跟張代好了,我自然知道他在資源布局啥的方面,都比我更有優勢,只要他不瞞著我私下行動,讓我有知情權和參與權,我其實也并不是那么非要固執到一切該聽我的。

    于是,我將目光放定在張代的臉上凝視著他:“好吧張代,你想怎么弄他們?”

    沒想到張代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皺了眉頭。

    ☆、第231章 你無法代表她

    語氣淡淡宛若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張代輕描淡寫道:“簡單來說,就是設局,引誘劉鵬和黃娜犯罪。再由胡林分化他們,讓劉鵬和黃娜對撕,最后他們的罪惡敗露,接受法律制裁。”

    眉宇間的皺褶循著張代這些話聚集成團,我抓住他的手臂:“你這樣,會不會是以身試法,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

    嘴角勾起一些,張代笑了:“唐小二,你認為是曹軍比較老謀深算,還是劉鵬更狡猾jian詐?我只是利用某些人身體里蟄伏的貪婪,讓這種貪婪發揮到極致而已。我一直都是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的。”

    張代這丫眼眸里熠熠發光的自信神采,讓我懸起來的心頃刻下降,但新的忐忑又騰騰升起,我說:“那戴秋娟和劉鵬還沒離婚,這應該不會波及戴秋娟吧?”

    張代笑得更隨意:“這非但不會給戴秋娟帶來什么麻煩,反而會為她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提供便利。只要劉鵬有案底加身,他這輩子都很難再跟戴秋娟搶孩子。”

    徹底放下烽煙迭起的心,我打了個哈欠:“那就好。”

    見我有困意侵擾,張代的臉色有愧意橫陳,他將我的身體放平下來:“困了就睡覺。”

    是真的撐不住,裹在被窩里沒多久我就進入迷迷糊糊的狀態,而躺在我身側的張代又是一頓翻身輾轉,我在睡意朦朧中摸索著抓住他的手,張代這才就此沉寂下去。

    睡得比我晚,卻又是一如既往比我起得早,等我把自己收拾好,張代已經弄好早餐和喂好了狗,我啥也不用干被他伺候得跟老佛爺似的,吃完之后張代這丫還把我送回公司。

    手頭上的項目,所有進程都已經在收尾階段,我不用再參與實質性的設計,只需要進行資料檢視,我的閑暇時間稍多了一些,就跟戴秋娟在微信上扯淡了幾句。

    聊下來,我才發現李達真的是雷厲風行,他已經跟戴秋娟溝通好了所有細節,我就啰嗦幾句叮囑她凡事要以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去進行,戴秋娟挺自信給我保證,她了解劉鵬那渣渣,她知道怎么規避風險,讓我妥妥的放心。

    果然是沒讓我多cao心,沒兩天戴秋娟就把那個裝著監聽器的手機給弄了過來,這茬就這么過去了。

    緊接下來的二十來天,唐華輝沒有找我麻煩,我哥那邊也沒給我打電話透露啥風聲,胡林這邊倒是進入了正軌。

    夏萊帶著她去與劉鵬黃娜一起唱k喝酒,她算是和他們混了個半熟,她不過若有若無給劉鵬拋媚眼,劉鵬回頭就屁顛顛瞞著夏萊黃娜,偷偷加了胡林的微信,他還挺大手筆給胡林買了個三千來塊的包包,胡林高高興興接下來,轉身就拿著小票回去退掉,把這錢給了戴秋娟。

    手撕賤人的事,在張代的主導下,正在有條不紊地前行著。而夏萊應該是在醞釀著什么將我一擊斃命的大招,她暫時沒有頻發的小動作,我的生活還算是波瀾不驚。

    即使我與張代此刻的關系已經有所不同,在工作上他沒有給我任何放水,tk901的項目完結后,由李達領著幾個特嚴肅的審核員,與我這邊對接逐一審核,在細節方面卡得我死去活來,又勒令更改幾次,才徹底驗收。

    不過驗收之后,張代這丫倒是上道,他把緊跟在這個項目后面的tk902,也給了博朗,還指名還是由我來跟,所以我很自然的有了繼續待在深圳公司的理由。

    經過一連五天的奮戰后,周末如期而至。

    這天天氣稍微放暖,午休后張代這丫提議帶著家里的胖狗子去深圳灣公園喝喝西北風散散步啥的。反正我挺喜歡這種不用花錢的活動,我們一拍即合,張代就給那只胖狗栓上繩子,讓我給牽著,我們就這么兩人一狗的從香蜜湖走到了深圳灣。

    陽光好,公園草坪那邊放風箏遛狗嬉鬧的人挺多,吵嚷嚷的挺熱鬧,那只胖狗子特高興的左邊奔奔右邊跑跑,它胖得憨態可掬,有好幾個小孩子湊過來跟它玩,我也跟著蹦跶得挺開心,渾然不知時間變遷。太陽都快下山,張代催著去吃飯,我才左手牽著與我一樣意猶未盡的狗子,右手牽著張代,來到附近一露天餐廳。

    等待上餐的時候,我隨意把手機掏出來瞄了瞄,赫然發現我的手機里,居然有個相同的陌生號碼,接連給我打了六個未接來電。

    我翻了翻時間,最早的那個是在三個小時前,最新的那個在一個鐘頭前。可能是因為我玩得太投入,草坪那邊又太吵,我居然一個都沒聽到。

    盡管不知道是誰,但對方好歹打了三個,難保是有重要的事找我,我給張代說了一下,隨即給這個號碼回撥了過去。可電話鈴聲都響完了,那頭都沒接電話。

    挺納悶,我對張代說:“估計對方跟我一樣沒聽到電話響,電話沒接。”

    倒了點牛奶安撫那只吃貨,張代湊過來:“說不定過一會就打過來了。”

    點了點頭,我把手機放到一旁,轉身再去逗狗。

    一直到吃完飯,那個陌生號碼都沒給我回電話過來。

    買完單之后,張代說我和小狗都累了,再走回去怕我們吃不消,就選擇了打的。

    從水榭花都的正門下車,我牽著狗,張代牽著我,我們一路天南地北地扯淡,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拐了最后一個彎,我隨意將目光往前一瞥,我驀然看到在家門外,有幾個婆娑的身影正林立著,最前面的那個,他手中拐杖的倒影被路燈拉得老長。

    即使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汪老頭就正式給我道了歉,可此刻他出現在張代的家門口,還是著實讓我驚滯了一下,我一下子將聲音壓低,扯了扯張代的衣袂:“張代,汪老頭在門口,不知道他過來是要干嘛。”

    循著我的話,張代抬起眼簾掃了一眼,他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他的聲音里有淡淡安撫:“不要緊張,有我在。”

    步履平穩依舊,張代不緩不慢將我牽到汪老頭的面前,他端了端,把腰挺得筆直:“汪老先生,晚上好。”

    目光從張代的臉上一掠而過,汪老頭面無表情,語氣里面更沒有什么情緒跌宕:“我現在不太好。”

    也不等張代應他話茬,汪老頭的目光輾轉落到我的臉上:“唐小姐今天很忙么,我給唐小姐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唐小姐居然都沒接。”

    原來打我電話的人是他。

    哪怕是時過境遷,似乎已經塵埃落定,我仍然對這個差點害死張代和我的這個老頭那些狠辣心有余悸,我的身體徒然一僵,嘴巴怒了幾下才稍稍張開,可張代已經趕在我開口之前搶先說:“汪老先生,請問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嗎?”

    眉頭明顯皺了一下,汪老頭再次朝張代投去半盞目光,他帶著審視的玩味:“小代,我確實老了,可我還沒到老糊涂的地步。唐小姐到底有沒有成為你的妻子,我想我的信息不會出錯的。雖然我這次是踏到你家門口,但我要找的人是唐小姐,你無法代表她。”

    張代把腰挺得更直,他的眉縫緊縮著,嘴巴扇動著還想說什么來著,我忽然怕他說出什么讓汪老頭不爽的話來,我趕緊用力揪了揪他的手臂,身體往前一些,沖著汪老頭:“汪老先生….”

    我這邊才稱呼出口,張代將我傾前的身體往后一拽,他護住我大半:“即使唐二她暫時還沒成為我的妻子,但她是我的女人,保護她讓她免受一些不必要的困擾,是我的責任。”

    靜默十幾秒,汪老頭眉頭里的皺意更濃,他連連輕咳幾聲,聲音逐漸從沉厚變得稀薄一些:“其實我這次找唐小姐,是想讓她給我幫個忙。當然,我不會白白承唐小姐的情,這次唐小姐幫我,不管是結果如何,我都會銘記我欠著唐小姐一份人情,唐小姐以后需要我的幫忙,只消說一聲,我會加倍還回給唐小姐。唐小姐認為如何?”

    給了張代一個讓他暫時不要插話的眼神示意,我將氣息穩了穩:“我不認為,我能為汪老先生提供什么實質的幫助。”

    沒想到,汪老頭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焦色,他的姿態雖不至于放得特低,但已然是與他一向秉持著高高在上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唐小姐,我并非是想讓你去做一些特別為難的事,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勸勸曉東,讓他別沖動行事,想到哪一出是哪一出。”

    張代抓在我手上的力道明顯松弛了些,他眼睛的余光與我的視線接駁著,他雖然沒有給我使眼色,可我能察覺到他并非是對汪曉東這丫到底咋的啦毫不上心。

    了然于心,我直接道:“汪老先生能把話說清楚些嗎?”

    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戳了戳,汪老頭臉上焦灼交織著恨鐵不成鋼:“那個混小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想要去敘利亞!他機票什么的都出了,現在在家里收拾東西,我好說歹說,他一句都聽不進去,倔得跟一頭牛似的,非要一意孤行。”

    雖然我不屬于那種特別關心國際時政的,可現在網絡那么通暢,隨隨便便上網溜一圈,敘利亞戰亂的消息滿天飛,那些難民猶如潮水般涌動著,到處亂糟糟的生靈涂炭。

    汪曉東這是腦子進水了,要跑去敘利亞?他以為他是鋼鐵俠啊,不怕他自己有去無回啊!

    實在無力吐槽,我嘴角抽搐好一陣都憋不出一句話來,汪老頭瞅了瞅我,再看了看張代:“唐小姐,我知道我冒昧了。但我汪家就曉東這把燈火,他要滅了,我這老頭子愧對列祖列宗,也愧對他泉下的雙親。我是實在沒辦法,才想到找你。你去給他勸說勸說,指不定他會改變主意。唐小姐要是認為我汪文華欠著唐小姐一份人情這事太虛,唐小姐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只要能辦得到,都可以。”

    撇開別的不論,汪曉東這人雖有無數瑕疵,可這也不能抹殺掉他確實有數次出手解救我在危難之中的事實。現在他這廝腦子被石頭砸出坑來,忽然發神經要跑到那么動蕩的地方去,我聽著就挺心驚膽戰。

    更何況,雖然我還不至于絞盡腦汁想著怎么跟眼前這個老頭攀上關系,但若然能讓這老頭欠我一次人情,哪天張代遇上了啥麻煩,我大概就可以不用像個傻逼似的束手無策干著急,可以請求這老頭兒幫忙啊!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那么大的說服力,把汪曉東這一意孤行拽回來,但試試又沒差。

    考慮張代的感受,我雖有這主意,卻沒有馬上回應汪老頭,我只是扣著張代的手拽了一下,將他的視線與我對視,我用目光征詢著。

    我不知道張代到底是出于他其實內心深處把汪曉東當朋友,不愿汪曉東這傻逼跑到戰亂的地方去危機四伏,還是他仍舊與汪老頭之間實力懸殊,他怕我開罪汪老頭會引來報復,他用眼神示意著。

    心領神會,我這才搭腔:“我可以去試試,看看他聽不聽勸。”

    看來還真的是急到不行,完全沒轍才找的我,汪老頭頃刻如釋重負般,臉上的焦灼也散去一些,他揮揮手讓靠他最近那個男的去開車,他也不用我提,就安排我和張代坐在一起。

    跟這么個抖抖腳,似乎都能掀起個狂風巨浪的大人物坐同一輛車,氣氛挺壓抑的,好在香蜜湖離紅樹林不太遠,一轉眼就能下車。

    讓那一眾跟隨著他的那些似乎全是啞巴的大漢駐守原地,汪老頭與我和張代并肩,他絲毫沒有老態龍鐘的衰弱,步履平穩走得不知道有多矯健。

    大概是汪老頭是為了緩和氣氛,走在路上他向張代問候了張大有,張代的神情有些波動,但很快消失于無形,這一老一壯兩個男人就這么輕飄飄各種客套著。

    很快抵達汪曉東家門前,汪老頭按下門鈴之后,他也不管那門隔音好,他用拐杖敲了敲,又連連說幾句:“東東,給爺爺開門。”

    臥槽,我聽著汪老頭把汪曉東這么大塊頭的人稱呼為“東東”,我真的感覺好特么穿越!

    與張代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我們彼此憋著不讓嘴角抽搐。

    沒一陣,門總算是打開了。

    一個來月沒見,汪曉東這廝居然瘦了,他穿著合身的運動服,之前有些非主流的頭發也弄短了不少,他應該是有一陣子沒有沉埋在酒色之間不能自拔,他身上那頹氣散去不少,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好了許多,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用眼神環視一圈,汪曉東最終把目光直挺挺落在我身上,他死死盯著我,眉頭皺起來:“你過來做什么?”

    被他直接點名,我忽然一陣陣蒙圈,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啥來著。

    好在汪老頭,他很快接上汪曉東的話茬:“東東,我們進去再說。”

    誒,就算精神面貌改好了,汪曉東那種裝逼的勁頭,反而是越演越烈,他用手撐著門沿斜視了汪老頭一眼:“爺爺你要進門來可以,至于這兩個誰,我跟他們不熟。我忙著,沒空招待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

    我勒個擦擦,我之前覺得他這丫直接得讓人無語,現在我發現他裝逼的時候,簡直讓我想把他懟得滿地找牙!

    可汪老頭在場,我怕汪老頭對我懟他這寶貝孫子不爽,我于是抿著嘴,坐等汪老頭把汪曉東這裝逼的火焰給滅了。

    但我真的是想太多了。

    這個人前人后前呼后擁,似乎無所不能的破老頭,他在汪曉東面前簡直是渣到不能再渣的戰斗力,他的眉頭皺著,把視線朝我和張代游弋過來,一副想要我和張代趕緊說點啥的意思。

    而張代這丫,他完全是那種遇強則強的體質,一碰到汪曉東這種裝逼犯,他完全是杠上那種,他的臉微微揚起來,裝作沒看到汪老頭的暗示。

    實在沒力吐槽啊,我怕這樣僵持下去,天都得亮了,我只得咬咬牙,說:“汪曉東,我想跟你聊聊。”

    還真的是啥都能改,骨子里面那些吊兒郎當卻不能一蹴而就,循著我這話汪曉東用玩味的眼神睥睨著我:“跟我聊聊?聊什么?你是想聊聊看看能不能把我汪曉東聊成你的觀音兵,你揮手我就來,招手我就滾?不好意思,你太高估你的魅力了。”

    哪怕汪曉東揶揄人的功力稍作收斂,汪老頭的在場還是讓我頗為尷尬。

    我尋思著,既然我答應了汪老頭過來當說客,現在我這番絆手絆腳的,我真的沒法發揮。而張代在場的話,汪曉東這廝也端得厲害,我只得稍稍壓了壓嗓音:“汪老先生,不如你和張代到處逛逛,等會再過來?”

    估計是怕他一走開,汪曉東又是對著我各種口出狂言,張代的表情有些勉強。

    至于汪老頭,他還真的擔心他好不容易養大的這個兔崽子,犯傻逼跑到敘利亞有去無回的,他挺干脆說:“好,我正想去吃碗炸醬面。”

    又是炸醬面,這老頭子的借口,真沒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