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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愿無深情可相守在線閱讀 - 第158節

第158節

    他的語氣很淡,投入我的心波卻莫名其妙變成了泡騰片,那些氣泡不斷冒起來在我的身體里肆意拱來拱去的,讓我顯得煩躁起來,我沉寂了好一陣,才有些生硬說:“再怎么說,你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躺在這里,你不讓我為你做點什么,我心里不安。你就當我自私,我不想自己良心不安,好吧。”

    悶著頭,張代只用側臉對著我,他聲調沉下不少,態度變得強硬了些:“我剛剛才說過,你唐二不欠我什么!”

    他語調里面的堅硬,就像是一根針似的戳在我的心里,我鬼迷心竅的就想跟他一杠到底:“要不是你,我早死了。我欠你一條命!都說親兄弟之間都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們之間啥關系都沒有了,算清楚點好!”

    回應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場靜默大概持續了五分鐘之后,張代猛然抬起頭來,他用視線勾住我:“我說你不欠,你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攬債,你以為攬債有那么好玩是吧?”

    我目光不躲不閃:“我并非覺得是好玩,我只是覺得,一碼歸一碼,這次我確實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能死里逃生。”

    目光聚焦,凝落在我的臉上,張代的眼眸里閃動著凜然:“好,既然你非要那么較真,那我也陪你較真一回。我幫你撿回一條命,你妄想著就在這邊照顧我幾天,我們之間就能完全扯平了?你這盤賬,是不是算得太輕巧了?既然是你欠我,那是不是該由我來決定,你要如何做,才能還清這筆債?”

    我深知張代這一時一樣的反應,不過是為了將我趕走,所有不管他語氣有多重說話多尖銳,我都不以為意:“你說的對。那好,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樣做。”

    身體正了正,張代蒼白如舊的臉上浮起些許曖.昧,他慢騰騰地移動著視線,不斷審視般在我身上游動著最終落在我胸前的位置上,他勾起唇來,眉梢帶點魅惑的笑:“既然你非要那么熱心撲上來,上趕著要還我這場人情債,那等我身體恢復,你陪我一晚,就當是你還我這筆債了。”

    我越是清楚明白張代并非是有意羞辱我,他如此這般不過是出于故意,他分明是在不遺余力勢要將我和他之間建造出一條再無瓜葛的溝壑,我越是難受到難以自持。

    咬了咬牙,我裝作若無其事般對上張代的眼眸:“只需要陪一晚,就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這是看在我們相識那么多年的份上,給我放水么?”

    眉宇里有皺意覆蓋,張代的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有沒有搞懂我的意思?我是個成年人,我讓你陪我一晚,不是讓你陪我蓋棉被純聊天!”

    我更是輕描淡寫:“我也不是三歲小孩,我還是個有過婚史的女人,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愚不可及。”

    頓了頓,我又說:“我會不遺余力去執行你要求的這個。但,我這幾天仍然會留在這里照顧你。你有你的要求,而我有我的方式,我尊重你的要求,也請你不要阻止我通過我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

    固執起來簡直就像是一頭大水牛,張代似乎勢要將這條溝壑進行到底,他似乎勢要將我完全剔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他勾起唇來:“但我不希望你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盯著他:“那你又要求我,等你身體恢復去陪你一晚?張代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相矛盾?”

    這個男人,精明的時候就像一條無人能敵的響尾蛇,幼稚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綿羊,他前后表現出來的情緒那么不一致,他卻還想圓回來:“你別以為,我這樣是真心想為你好!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矯情話,不過是想挑撥起你的憐憫心,想讓你再對我多些關注,其實我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跟你打.炮!我一直對我們離婚那陣你沒給我打分手炮耿耿于懷,我還是想重溫一下你身體的滋味。說白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平常到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我剛剛還想掩飾一下自己猥瑣的嘴臉讓你主動提出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可你偏偏不上道,偏偏逼我把話說得直接。既然我們都已經溝通好了,你也答應等我好起來,陪我一晚,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沒有必要再跟你諸多牽扯。”

    我真心是無力吐槽,一臉黑線:“張代,你大爺的能不能別把我當智障!你這樣,你不覺得尷尬,我都為你尷尬得慌!”

    非但沒有自覺尷尬訕然,自欺欺人的本事越發見長,張代越是扯淡似乎越是騙過了他自己:“而且,經歷了這么一遭之后,我忽然大徹大悟,其實我對你,沒有太多感覺了。這段時間對你的糾纏也好,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也罷,其實都是出于不甘心而已。至于我那晚會朝你飛奔而去,枉顧生死與你一同承擔,也不過是因為我內心對你有所虧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彌補你,跟你兩清。至于我剛剛在夏萊面前那么刻意與你劃開界限,我雖然略有擔心夏萊再給你使絆子,然而我本質上更多的是,不愿節外生枝太多,不要再給我帶來什么麻煩。”

    喉結扇動著,張代吞咽了一把繼續說:“唐二,我不愛你了。你在我面前晃蕩,對我來說是一場打擾,若然你真的是感激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該收拾起你的執拗,停止對我的打擾。”

    我擦,瞧他那意思,我唐二有貼上去求復合了嗎?

    本大爺只不過是想這幾天照顧照顧他,等他龍生虎猛了再說啊,他現在這么嗶嗶一大串的尷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搭話了。

    于是,我抿著嘴,沉默以對。

    越是沉寂,我和張代之間的氣氛越顯得怪異,在我快要撐不下去時,謝天謝地的,李達他敲門進來了。

    把插好的百合放在床頭柜上,李達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他開口打破這僵持,說:“張先生,唐小姐,你們想吃什么?”

    轉身背對著我,張代輕描淡寫說:“幫我安排護工。然后你和唐小姐到惠州凱達工廠去,盯一盯線路板的制程。你們必須要盯到那個板子能批量出貨了,再回來深圳。反正,不能出任何紕漏。”

    李達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好的,張先生。”

    效率挺高的,李達出去沒一陣,他就帶了兩個四十來歲把自己收拾得挺精神看起來挺利索的一男一女過來,這兩個男女也不用李達怎么交代,就湊一堆商量著分工合作,總之看著蠻靠譜的。

    即使這個病房空間夠大,可忽然多出來兩個專業的護工,我頓感自己的多余,也深刻地意識到張代將我往外推的心,有多堅決。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灌下一大桶的濃縮檸檬水,酸意如浮光掠影光怪陸離在心坎上鋪陳成一片,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懷揣著什么樣的心情,拎著自己的背包從張代的病房走出來的。

    反正,我總有些灰溜溜的感覺,心里面的煩躁差點膨脹得要將我撐破。

    挺有風度的,李達主動接過我手中的背包,他走在前頭將我的背包放上車,又給我拉開副駕駛的門,我剛剛把安全帶系上,李達說:“唐小姐,我們這次去惠州出差,要待個四五天,你需要不需要先回公司那邊作下協調安排,再出發?”

    這一連串的風波下來,我現在還處于不知時日的混沌狀態,我趕緊拿過手機看了看,才發現都是星期四了。

    縱然在博朗,陳誠給我的權限還是蠻大的,可我幾天沒往公司露面,這終歸會造成不良影響,而且我也要回去看看項目的進度,于是我:“我確實該回去一趟,我會抓緊時間的。”

    李達笑:“不急,反正我們會過去工廠待幾天。”

    雖然我和李達一早就認識,可我們一向接觸不多,而且現在再怎么著他也是大有集團這邊派出的與我做項目對接的聯絡人,他讓我不急,我還真沒有悠著,他把我送回公司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清查了一遍組員手上的工作進度,又安排了他們未來幾天的工作方向,就急急與李達匯合了。

    我們相顧沉默了半路,在深圳和惠州的路口.交界處,有個長達三分鐘的紅燈,李達把車穩穩停在黃線內,他一開口打破沉默的梏桎,就是一個冷不丁分外跳躍的:“唐小姐,我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瞅著李達的神情和語氣,他似乎并不是要與我交流工作上那些艱澀的技術性問題,他而是有著更深奧說不定還會讓我應接不暇的事要問,但他恭謙客氣的態度卻讓我頗為受用,我點頭:“說請教不敢當,李先生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盡量回答。”

    ☆、第198章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李達將手頓在方向盤上:“唐小姐,兩個分明心里都還有彼此的人,他們一同歷經生死都無法使他們冰釋前嫌,這兩個人這輩子都是要分道揚鑣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你站在女性的角度會不會覺得這是一件特別遺憾的事?”

    我怔住幾秒,瞬間明白李達嘴里面所說的那兩個人是指我和張代,我也就此被噎住,嘴巴張張合合好多次,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仿佛早料到我會無言以對這樣的局面,李達不緊不慢:“唐小姐,你和張先生之間的感情糾葛,按理說不應該由我一個外人多嘴多舌去八卦,但在我看來感情這事有時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與你探討一下,唐小姐你覺得如何?”

    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李達都拿捏得天衣無縫,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我只得點頭:“嗯,好。”

    眼看著紅燈亮完,李達踩下油門讓車勻速向前,他將目光直視著前方:“張先生在國外做項目時,我已經跟在他身邊,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與唐小姐之外的女人,有過什么親密互動。張先生當時在那個云集著各國年輕男女的學院里,很多熱情奔放的女人主動撩撥他,他都不為所動,從來不跟那些女人有什么糾纏。后來吳邵燕吳小姐過來找張先生,張先生也是秉承著校友的規格恪守著男女之間該有的界限接待她。唐小姐,總之在我看來,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圍內,只有你在張先生的面前,才是特別的存在,他似乎只有在你面前,才會展露那些被我鮮少見到的溫和。”

    聽著李達一說一大串,我本該禮貌應上幾句以示重視的,可我的心里面卻到處彌散著說不出的感覺,它們堵在胸口,我艱難地擠了一陣,才擠出幾個字:“或者吧。”

    對此不以為意,李達把車速減慢些:“張先生在與你離婚的前一個時間,他每晚都會在辦公室呆得很晚,如果實在沒有工作能讓他呆到那么晚,他就會去沙尾你以前住的那個頂樓待著,一呆幾個小時,不吃不喝的,然后不愿讓我載他回去,他一般都是踩著皮鞋,從沙尾走回到香蜜湖。”

    離婚前張代冷落我的那段日子,他都是去了沙尾?

    好吧,或者在我曾經無比煎熬的那些時光里,誤以為我和鄭世明有染的張代,他承受著與我同等的煎熬。

    此刻想想,導致我與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最終原因,也不能單純地歸咎為所謂的不信任。

    再堅硬的信任,歷經賤人作祟層出不窮連環不止的算計,也會被撕扯得支離破碎,而或者導致和我張代最終分道揚鑣的是,他和我同樣,同樣的患得患失,同樣的卑微,同樣的懦弱,同樣的膽怯,同樣的欠缺破釜沉舟的勇氣,懷抱著懼怕失去的心,在煎熬中輾轉和徘徊糾結,不敢揮刀砍亂麻。

    于是,我們都敗了。

    如果我和他之間,哪怕有一個人,可以在這一場愛情里面足夠自信,足夠能堅守自己所謂的原則和底線,足夠能把愛自己作為第一要務,或者我們不需要這番沉淪。

    我的心就像是被潑上醋的面條,軟而酸澀,我只得靠斂眉來掩飾自己情緒的波瀾,繼續以默不作聲來回應著李達。

    也沒對我這種不禮貌的悶葫蘆行為表現出任何不悅,李達又說:“跟你離婚之后,張先生在一個月內暴瘦了二十多斤,當時有很多客戶都誤以為他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后來張先生他去了佛山一趟,他在那邊呆了一個多星期,回來狀態才慢慢好起來。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他給他堂妹在那邊買了個房子,就買在你家對面,他堂妹每天給他事無巨細報備你幾點出門幾點回家,他一有閑暇就研究你的行程…”

    縱使就前陣子,我和張代將我與他之間的一切掰扯清楚,我清楚知道了他在與我婚姻續存期間沒有過出.軌行為,但我不經意想起遠在佛山的林俏,想起張代和她開著門在那里鬧騰嬉戲,我其實心里面多少有些咯得慌,現在李達提到了這一茬,我瞳孔大了大,一時急躁忘了禮貌竟直接打斷李達的話:“你說張代的堂妹住在我對面?他堂妹是不是叫林俏?”

    李達點頭:“對,她全名叫張林俏。她是張代爺爺的大哥那個族系的,她當時有過來參加張老太太的葬禮,我見過她。”

    我的心徒然一沉,腦海中晃蕩著張代不久前說他奶奶臨終前他不能守在身側的無奈,他當時情緒激動我沒敢細問,現在李達提起來,我順勢試探性問:“老太太臨終前,張代是去出差了,才沒趕上見老太太最后一面?”

    搖了搖頭,李達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他聲音變得有些許含糊起來:“已經過去的事,再多追究無益。”

    我嗅到了李達的異樣,我一個激靈:“張代沒能見上老太太最后一面,是因為我的緣故?”

    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沁出來,李達遲疑著:“唐小姐你不要胡亂揣測,這個話題我們跳過。”

    他越是這樣,我越鬼迷心竅地沉迷在這個推測里面不能自拔,我緊盯著李達不放:“看你的反應,還真的是?”

    沒撐多久,李達徹底潰敗在我的目光里,他單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將額頭上的汗擦拭去大半:“這也不能說跟你有關系。那天是星期五,張先生循例要去佛山看你,他忙完七點多出發,他上高速沒多久,老太太忽然就不行了。臨近周末,高速路上很堵,車被塞在原地止步不前,更別提能往前找到出口往回走了。張先生把車棄在路上,一路跑著往回,他打給我讓我機荷的入口接他,我去到的時候他跪蹲在地上,他打了你電話,但你應該是沒接。他讓我把車給他開,他一直飆車走小路往回趕,到底還是沒趕上見老太太最后一面。那晚,張先生左手握著老太太的手給她守靈,另外一只手握著手機,他應該是在等你電話。”

    輕咳了一聲,李達急急添上幾句:“唐小姐,這事你就當不知道,要不然被張先生知道,他會責怪我多嘴。”

    胸腔里有酸意囂張迭起著,不斷往上沖到眼眶處,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熱得發燙,我把臉埋下,潦草的:“嗯,我會的。”

    可能是怕自己再多說,會將我和張代之間的關系弄得更復雜更撲朔,李達有些訕訕的:“唐小姐,我轉念一想,感情這種事雖說是旁觀者清,但外人再多說也是枉然,我就不再多嘴了。請你不要介意我剛剛的八卦。”

    百味雜陳下我搖頭:“沒事。”

    識趣的,李達沒再繼續在這話題上糾纏,他轉而跟我說起等會到工廠的工作計劃,我也樂得不再繼續剛剛那個讓我坐立不安的話題,也分外配合討論起來。

    來到惠州,李達先將我帶到工廠附近的一個酒店,安置一下,讓我把行李放下,又與我去吃了個飯,這才到工廠。

    還真的不是沒事找抽將我安排過來耍著玩兒的,我跟著李達到了生產線上,才發現需要我跟進規范的事情多如牛毛,我說不清到底是我骨子里面根植著的職業素養作祟,還是因為tk901的項目涉及到的全是張代的既定利益,反正我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就像頭老黃牛似的穿梭在車間各條生產線間,埋頭苦干。

    等我將最緊急的那些異常排查要求整改完畢,已經是晚上九點。

    工廠方幫我訂的外賣早已經冷掉,我并不在意,正要用它來打發下自己的肚子,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李達忽然冒出來,他說讓我陪著工廠的人一起去吃飯。

    一大伙人浩浩蕩蕩的在大排檔點了一桌子的菜,等菜上齊再吃完回到酒店,都快十一點了。

    躺在寬大的床上,我握著手機把張代的手機號翻出來好幾次,我終于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手賤,按了個撥號。

    鈴聲響在耳際,我忽然變得緊張起來,身體繃得像一條被拉直的線,我目不轉睛盯著屏幕。

    在鈴響快要停止時,張代總算接了。

    他毫無情緒:“有事?”

    有事沒事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我有病。

    耳根子一熱,我張嘴就扯謊:“不好意思,撥錯了。”

    張代哦了一聲:“那就先這樣。”

    也不等我再說什么,他在那邊把電話掛了。

    無心再躺著,我從床上蹦起來,真想直接抽自己一巴掌。

    但我怕自己下手太重,把自己打個半死還得花錢買藥,我最后沒對自己動這個手,我就像個****似的坐著發了一陣子呆,把手機扔到一旁,躺下來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然而我剛剛把眼睛合上,我的手機就吵嚷嚷的叫了起來。

    以為是張代打了過來,我的心竟隨即被拋得老高,我急急挪動身體過去把手機抓過來,可屏幕上跳躍著的,卻是戴秋娟的名字。

    電話是戴秋娟打來的,這多少彌補我的失望,我強打起精神,接起電話:“戴妞,那么晚還沒睡呢?”

    然而,我很快發現自己完全是浪費表情。

    歷史重演著,那頭傳來的是汪曉東的聲音:“唐二,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從汪曉東不清不楚的口齒里,我用個膝蓋也能想到他喝多了,一想到他喝多了還能揣著戴秋娟的手機,說不定戴秋娟就在他身側,我擔心他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戴秋娟會處境堪憂,我直接忽略掉他這個問題,急眼說到:“戴秋娟呢?我要先跟她說幾句!”

    汪曉東應該是開了擴音,我這話剛剛說完,戴秋娟的聲音就通過電話傳過來:“唐子,汪總他在辦公室里面喝多了,他一直鬧個不斷,還讓他助理打電話喊我過來,我人一到他就搶我手機給你打電話,他說怕他用他電話打你不接。”

    很是擔憂,戴秋娟急急問:“唐子,你和汪總之間沒啥事吧?”

    張了張嘴我正要說話,我猛然想起李達提醒過我,我和張代差點被汪老頭弄死這事不能肆意透露出去,而我一想到汪老頭的心狠手辣還心有戚戚然,我怕這事要讓戴秋娟知道會給她帶去什么麻煩,我怕汪曉東這個****會在她面前說漏嘴,一個頭兩個大,我醞釀一下說:“沒事,他就是在單純的發酒瘋而已。”

    停了停,我轉而將更改切入口:“汪曉東,這么晚了,你把手機還給戴秋娟讓她回去休息,我給你打你手機。”

    還不算是醉得要死要活,汪曉東這丫還知道跟我討價還價:“我要讓戴秋娟走了,你不給我打,我能拿你怎么辦?”

    我耐著性子:“我說到做到,你先讓戴秋娟走,別耽誤她休息!”

    那頭忽然亂糟糟的傳來一堆堆的雜音,不管我怎么豎起耳朵努力聽,都搞不懂那邊到底是什么混亂的狀況,好在約摸兩分鐘后,那些嘈雜緩緩消失,戴秋娟舒了一口氣的說:“唐子,還是你能對付汪總,他總算讓我走人了。我先搭電梯了。”

    我叮囑戴秋娟回家路上小心點,又讓她回到給我發個信息報平安,這才把電話撂掉。

    我本不愿再給汪曉東打過去,可我怕我不打,他又像個傻叉似的把戴秋娟叫回來,沒完沒了地折騰戴秋娟,我只得硬著頭皮給他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