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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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趙后跟前笑瞇瞇拱手道:“恭喜皇后娘娘,這是要做婆婆了。太子如今大了,也該是開枝散葉了!” 趙后眼底涼涼,“馮大監(jiān)倒是高興,這平白無故的,怎的突然就封了個小女官做良娣?” 馮良解釋道:“這良娣啊,是太子殿下求來的恩典。陛下想著太子也大了,身邊少不得人照顧,自然不無不許。何況,唐姑娘出身官宦,身為女官亦是盡忠職守,封為良娣也是無可厚非?!?/br> 趙后看向太子,雙眼微瞇意味深長,“司徒玨啊司徒玨,本宮倒是小看你了。如今兒子大了,翅膀硬了不由娘!” 太子微微一笑:“兒子總是要長大了,倘若萬事由著娘,豈不是奶娃娃?” 趙后“呵呵”一笑:“好孩子,果然是好孩子!”最后三個字卻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往后可不要叫本宮失望的好!” 她正要帶著人走出去,卻聽到身后男子冷聲道:“是哪個奴才打的良娣?” 沈清韻嚇得腳步一窒面色發(fā)白。 太子看向婁嬤嬤,婁嬤嬤唬了一跳,想起上次自己在東宮挨打,連忙指著沈清韻:“不是老奴,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更 ☆、省親 沈清韻慌忙眼睛望著皇后:“娘娘……” 太子冰冷道:“奴才冒犯主子, 以下犯上者,母后倒是說說, 該打不該打?” 趙后咬牙, 她瞧著太子眼看著那女人被打了,這副樣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鬧將下去, 她的臉上不好看。 她冷眼瞥了沈清韻一眼:“你運(yùn)氣不好,打了誰不好, 卻打了太子良娣,本宮也不好替你說話了?!?/br> 她邁了一步, 回頭對太子說:“今兒本宮給你這個面子, 你也別太過分!”說罷, 帶著宮人呼啦啦的走了。 “拿住她!”太子一聲令下,田廣第一個上前將沈清韻摁住。 沈清韻嚇得臉色卡白魂不附體。她做夢都想不到皇后娘娘竟然丟下她先走了。 “蕊兒,你說該怎么處置?”太子問唐蕊。 唐蕊撫了撫臉, 這一摸便疼痛,眼前這個女子, 下好狠的手!她輕聲道:“我方才被捆的手腳麻木,請殿下處置吧,到底要看皇后的面, 賞她幾鞭子即可。” 沈清韻嚇得雙腿打顫,正打算哀求卻看到太子手里的鞭子已經(jīng)揚(yáng)起,她嚇得閉上了眼睛。 “啪!”一鞭子抽到她的背上如同火燒一般疼痛,她整個人被鞭子卷著跌倒在地上。 一連三鞭子, 打在她的身上鉆心的疼痛,痛的她額頭冒出汗珠來。 她冷冷的看著沈清韻,“只這三鞭子,從今往后,我便再沒有你這個虛情假意的好姐妹!” 沈清韻渾身顫抖著趴在地上,猶如喪家之犬。 “還不快滾!”司徒玨一聲呵,她忍著疼飛快的爬起來跑了出去。 司徒玨扔了鞭子,回來看她的傷勢,只見她臉上紅腫,嘴角溢出細(xì)細(xì)的血絲,不由得惱火,瞧著她身后杵著的幾個小宮女,怒道:“要你們做什么?趕明兒統(tǒng)統(tǒng)發(fā)配出去!看著主子吃虧半聲也不敢吭么?” 唐蕊急忙扯扯他的袖子,道:“皇后在,他們也沒法子,別怪他們?!?/br> 司徒玨打橫將她抱起來,溫聲道:“走,咱們回東宮去,這地方,咱們不呆!” 唐蕊掙扎,可是掙不下來,急道:“殿下,這里可是清和殿,萬一叫陛下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奴婢擔(dān)當(dāng)不起啊?!?/br> 司徒玨一笑:“還奴婢不奴婢的,你如今,乃是孤的正牌良娣。孤抱一抱自己的良娣,這還能叫人非議了去?何況父皇現(xiàn)在英華殿,不在清和宮中。” 唐蕊聽到“良娣”二字,心口砰砰一跳,身為良娣的她,現(xiàn)在是太子的妻子了呢。 她偷眼看太子,臉上guntang。 其他人瞧著只是偷笑,如今這么大一個波折過去了,她成了良娣,倒是成了一樁喜事。 門口有歩輦等著,太子攜著唐蕊同乘了歩輦一起往東宮去了。 回了宮中,便立即著東宮醫(yī)者開了膏藥,太子細(xì)細(xì)的替她敷臉。 碧綠的膏藥擦在臉上,涼涼的,女孩垂著眼簾,烏黑的眼睫微微顫抖。 “若是以后再有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冒犯你,孤絕對打斷她的狗腿!”他惱怒道。 “殿下這是跟皇后明著鬧翻了?”趙家在朝堂之中的權(quán)勢她多少還是知道的,身為太子卻跟皇后鬧翻,到底有些不穩(wěn)當(dāng)。 “這些無需你cao心?!彼饬怂陌l(fā)冠,散了烏發(fā),將女孩攬在懷中,低聲在她耳畔問:“你生辰是在哪日?” “殿下問這個做什么?” “算一算?!彼M莫如深的看著她。 “過幾日端午便是我的生辰。” 司徒玨一笑:“過幾日?滿了十四歲進(jìn)十五,那也是及笄了?” 唐蕊臉上一紅,撇開眼睛:“殿下又在想什么?” 他雙手驀地?fù)Ьo了她纖細(xì)的腰肢,低頭湊到她耳畔道:“你覺得孤在想什么?” 那語氣叫她浮想聯(lián)翩,她只覺得臊得慌。按照大祈皇朝的慣例,太子妃入東宮之前,可以有一位良娣在宮中,她先行婚禮也無可厚非。 前世她一直在他身邊悉心照料著他,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會成為他的妻妾。 房里無人,只有兩個人竊竊私語,她說出心底藏了許久的疑問。 “殿下從前,是喜歡我的嗎?”這是她埋在心底一直想問的話。 司徒玨看著她,眸色深沉,猶如幽潭。前世的他,心里堵著一口氣,巴望著有朝一日出了碧落宮,這才對她沒有加以親近。那是他身為一個男子的自尊,不相信自己一輩子就這么窩窩囊囊的呆在碧落宮一輩子。哪里知道相伴三年,她竟就那么突然的走了。 唐蕊看他仿佛想起了過去。 “喜歡,怎能不喜歡?”他輕輕撫著她烏黑柔滑的發(fā),“只是想有一日,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出碧落宮的宮門,攜你伴在身邊罷了。可是終究沒盼到那一日?!?/br> 他在碧落宮中的撕心裂肺,她去之后的度日如年,她能了解嗎?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 正是過去吃的那些虧,這一世他滿心算計步步為營,無非,只是為了守住一個她罷了。 唐蕊心中雀躍歡喜,偷眼看他,又羞怯的垂下了眼簾,從他懷中坐起,轉(zhuǎn)了身對著他:“殿下別這么看著我,我的臉腫的這樣子,難看的很?!?/br> 他溫存的說:“不管怎樣的你,都是好看的。若是以后有人再犯你,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兒了!” 唐蕊想起今日看到的趙妙言,有幾分擔(dān)心:“殿下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我看那位趙姑娘以后八成是這東宮的主位,殿下難道也要拿鞭子喊打喊殺嗎?”這話分明帶著幾分醋意。 司徒玨冷哼一聲:“你擔(dān)心她做什么?山人自有妙計。你如今要為良娣,自然要同娘家人商量婚事,明兒臉上好些,孤親自送你回一趟唐府。父皇因為賜婚的事情,也叫你長姐提前解除了禁足,你回家時怕是能同她姐妹相見相見?!?/br> 聽說可以回家,唐蕊立即高興起來。再好的獎賞,也比不上回家看一看。 鳳華宮中,趙后臉色鐵青。 趙妙言氣的在屋里扭著頭抹眼淚,她是皇后認(rèn)定的太子妃,人還沒入宮呢,便親眼見他納了良娣。雖然說本朝規(guī)矩,正妃良娣嫁入東宮可以不分先后,可是他這樣做分明是沒有給自己臉面,走出去,叫別人怎么說。 “啪!”的一聲,趙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咬著牙罵:“小畜生!反了!反了!” 門口,沈清韻臉色慘白的站在角落里,雖然背上疼痛難忍,卻怕叫趙后看到討了嫌。她吃的這次虧,可絕不能就這么算了,她再也沒有料到,一腳沒能把唐蕊踩下去,那女人竟搖身一變成了太子良娣!她真是太低估那女人的魅惑功夫了。 婁嬤嬤小心翼翼的勸道:“太子大了,自然是有些主意的。怕是太子真是被這女子迷了心智,這才叫太子反了口惹怒了娘娘。照老奴想,太子到底是娘娘帶大的,不至于如此冷漠無情?!?/br> 趙后心底是既怕又怒,她趙家便是權(quán)勢赫赫,也不能現(xiàn)捧出來一個皇位繼承人。何況司徒玨是她花費(fèi)心血培養(yǎng)了這么久的繼承人,倘若連這個都是白眼狼,那康郡王信郡王一流就能不咬人?若是再從未成年皇子中再扶持一個,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太子反水,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莫過于此。聽到婁嬤嬤這么說,她心中稍寬,或許太子真是一時被女色所迷,不是真心反抗她? 趙后看向婁嬤嬤:“你這話的意思,他忤逆了本宮,本宮還要去跟他賠笑臉?” 婁嬤嬤忙道:“太子是個聰明人,他背靠的是趙家的勢力,倘若沒有趙家勢力,即便他是太子,不是一樣難展拳腳?照老奴的想法,為今之計,咱們最主要的是要牢牢守住妙言姑娘的太子妃之位。雖然那東宮現(xiàn)有個狐媚子,只要太子妃有手段,到底是正宮娘娘,太子登基之后是皇后,還怕治不了那狐媚子?” 趙后轉(zhuǎn)眸一想,覺得也對。后宮的手段,并非是要明刀明槍,那女子仗著太子寵愛想必有恃無恐??墒侨粽撈鸢档乩锏氖侄?,她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夠。想到這兒她心中稍稍寬慰,一個女子罷了,也不是難以對付。 她斜眼瞥見沈清韻,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招手叫她過來,問:“今日之事,你可覺得委屈嗎?” 沈清韻急忙道:“為了娘娘的事情,即便是打死奴婢也甘心?!?/br> 趙后露出一絲淺笑:“今日之事的確委屈你了,回頭本宮叫醫(yī)女去幫你瞧瞧。你替本宮做的事情,本宮記在心里?!?/br> 沈清韻連忙謝恩。 趙后嘆道:“如今,本宮同太子撕了臉皮,怕是不好再提妙言封太子妃之事啦!”這話,此時說出去她也覺得沒有面子。 趙妙言一聽這話,急的跑過來攥著姑姑的袖子:“姑姑,你年前就跟侄女說當(dāng)太子妃的,如今是要不作數(shù)了嗎?我不依,不依!” 趙后輕斥道:“你一個大家閨秀,哪有這么急著求嫁人的?陛下封了太子良娣,不久必定舉行良娣的婚事,倘若這個時候你同良娣一起跟太子成婚,傳出去,別人怎么說?你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太子妃,要是叫良娣搶了風(fēng)頭,豈不是笑話?” 趙妙言聽她這么一說,不是要取消婚事,“那姑姑是個什么意思?” “你表哥寵愛那女子,是因他不曉得你的美,你的好。本宮的意思是,讓你同你表哥多多接觸培養(yǎng)一些感情。到時水到渠成再舉辦太子妃大婚,叫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未來的皇后,風(fēng)頭自然一時無兩,必須蓋過那良娣!你看可好?” 趙妙言一聽,可以接近表哥,又會舉行盛大婚禮,不由得滿心歡喜,“全憑姑姑做主?!?/br> 趙后蹙眉思索,此時,就是缺一個兩人在一起的契機(jī)。 “老奴倒是有個主意。”婁嬤嬤低聲在趙后耳畔說了些話,趙后禁不住眼前一亮,是個好主意! ****** 唐家大院今兒喜氣盈門,因為兩位姑娘都要回來探親了。 鄭氏叫人打掃庭院,嚴(yán)嬤嬤在一旁恭維:“夫人真是神清氣爽啊?!?/br> 鄭氏喜笑顏開:“我呀,光聽到那消息,就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呢!” “那可不是,夫人越活越年輕了?!?/br> 老夫人張氏扶著楊嬤嬤的手走出來,便聽到主仆二人在這里吹捧,不由得冷笑道:“今兒要回來的不是唐府的嫡女哩?!?/br> 鄭氏一愣,“娘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 張氏拐杖點(diǎn)地,道:“回來的要是老二,你的嘴角能翹的這么高?你等的不是女兒,等的是太子良娣,未來的皇貴妃!” 鄭氏一聽立即不高興了,撇嘴道:“娘這說的話,我二女兒不就是太子良娣,不就是未來的皇貴妃?有區(qū)別嗎?” 張氏瞥了她一眼,不再作聲。唐蕊在她膝下長大,鄭氏待她如何,還要叫人挑明了說嗎?這女人等的哪里是女兒,等的就是個名頭。 她仰起頭看向院子口那兒,不見一些動靜,大約是人還沒來。 唐語凝坐在青紗馬車之中心情歡喜,她被禁足了這么久,終于能出來透口氣。掀開簾子,透過紗簾看向轎子外頭,車水馬龍,一如當(dāng)初自己出宮之時一般熱鬧。 她心里的歡喜卻又不是那么歡喜,她這省親,不是陛下的恩典,而是沾了唐蕊的光。她在宮中知曉唐蕊被封了太子良娣之時真的大吃了一驚。于品級而言,后宮美人是正五品級別,而太子良娣卻是正三品。她身為陛下的女人,卻比那丫頭整整低了兩個等級,說出去還真是丟人。 馬車停在了唐家大門口,這時,唐家朱門大開,唐正身著玄色五品大理寺少卿官服,同鄭氏一起帶著一家老小仆從全都整整齊齊的站在大門口等待迎接了。 “來了來啦!”門房小廝歡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