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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救了一個瀕死的人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dog。”

    那個聲音很嫌棄了,貝莉兒知道他說的是誰,哈哈哈。

    “no,”她笑瞇瞇告訴他:“it's only a sign,not 小黃。”

    誰也不在乎那是啥動物的啦。有的人在乎,反正貝莉兒不在乎,有些動物鬼知道指的是誰,比如她的羊,鬼知道是指的山羊綿羊羚羊呢。瑪利多諾多爾搖頭說no,他說:“you are a little antelope。”

    他重復了一遍,不知道自己的發音對不對,又翻譯給她看。花兒在拿到屏幕前就下意識地咬了下手指頭。她顯然不太確定那是什么羊。瑪利多諾多爾注視著她的指尖,她是只漂亮的小母羚羊。她看起來還沒成年呢,可是已經這么兇悍了,有鋒利的角和流暢美麗的皮毛,在山上迎著日光跳躍,矯健又輕盈,又可愛,嗅聞花草的香氣,看向人的時候黑眼睛又亮又清澈,不知道有多么溫柔。

    他們之間有一些靜止,他坐在岸邊,她游在水中。她的頭發包包頭地捆在頭頂,碎發落下來貼在臉上,線條柔軟的下巴低下來看著手機,修長的脖頸安靜細膩,還像一條游出水面的魚。ipad沒有人理,電影已經離開了片頭,開始劇情,音響自顧自地工作著,在岸上發出笑聲,熱鬧喧嘩。

    瑪利多諾多爾將視線控制在她身后的霧氣上,重低音在她身后隨著繚繞的霧氣一路盤旋而上,消失在最頂上的空氣中。貝莉兒終于搞清了羊的意思,摸摸臉,有點臉紅。

    【不下來游泳嗎?】

    她是想轉移話題,他知道,不過要回答這個,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點窘迫。

    【……不太會游泳。】

    他得到一個驚詫的眼神,意料之中,瑪利多諾多爾抿著嘴,這個別墅是他爺爺的,有泳池不代表他喜歡。再重復一次他健身是為了保持漂亮的身體線條,這不代表他喜歡運動。尤其游泳還會鍛煉出過分發達的背肌和臂肌,穿上衣服那就叫虎背熊腰,而且還會為鍛煉增加無謂的工作量。

    但這個答案不能告訴花兒,他咳了聲的也轉移話題:“and because this……”他保持著坐在岸上的姿勢,微微向她傾斜,把畫板傾過來朝向她。

    他知道她好奇很久了,大約以為他是在畫她。她不知道自己稍微地傾了上身湊過來看,好奇心讓她離他更近了。瑪利多諾多爾再坐過去了一點好讓她看見。貝莉兒看著畫,白紙上只是一個十字星的東西。

    ——炭筆勾勒的只是一個雛形而已,只是一個十字星的東西,尖銳美麗的四角,用黑色涂抹了填充。唯有中間的寶石是沒有黑色的,畫出了一個代表反光的小氣泡。貝莉兒:“what's this?”瑪利多諾多爾就撐著畫板,將他遇見她之前的事情都告訴她。

    這需要的時間很長,好在他們現在最想要浪費的就是時間。他用手機和語言向她說明他經歷的一切,他的兼職和設計,和設計總監碰面討論的興奮,回到家中工作的焦頭爛額,他去朋友的派對上玩把設計稿丟了,他在憤怒和焦灼中來到這棟別墅,把人趕走,生了病,炸了房子。貝莉兒:“雪崩是你搞的?!”她睜大了眼用的是中文,瑪利多諾多爾沒聽懂,不過他料得到她說的是什么。

    他只是神情平靜地說:“i'm angry、angry、angry……”

    他在手機上告訴她:【我很憤怒、失望、又難過,又痛苦。】

    創作被堵塞的痛苦,平庸的憎惡,無論怎樣想要燃起激情都像隔著一層堅固的薄膜,看得見,摸不著。瑪利多諾多爾不在乎總監,不在乎流失的稿件,甚至也不在乎杜維因的疏漏,可能他是在乎的,不過這一切都要排在自己的無能為力之后。他耗費了那么多時間就是畫不出自己滿意的東西,他沒有靈感,強迫自己的筆有千鈞重,抓著喉嚨捶打著心臟,嘔吐出來的都是一堆垃圾。

    玻璃幕墻之后,風雪仍在狂暴怒吼不休。貝莉兒停在水面,望著瑪利多諾多爾,那雙綠眸平靜地回望著她,青年居高臨下地坐在岸上,銀發垂肩,襯衫被水汽濕潤了,天藍色的布料深一塊淺一塊地染上痕跡,綴在衣領的白紐扣是解開的露出鎖骨,綠眸清澈如同寶石,他抱著畫板,手指上還被炭筆染上灰痕,墨鏡架在頭上,碎發從耳朵旁邊漏出來,倔強地翹起。要是瑪利多諾多爾現在能看到自己的樣子他一定要吹毛求疵地重新整理,而她突然感到無比地羞愧。

    “you know?”貝莉兒突然說:“i have something……”

    她停了一下,思考了一下,然后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詞匯量不夠說明白這個的。她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等一下,趕快努力地從水里爬起來。沉重的羊絨衫擠壓在地上,一大片水嘩啦潑了出去,貝莉兒稍微擰了擰衣角,一點都不在意安全褲給他看到了。——安全褲不就是派這個用場的嗎?你還想怎樣?嘎?她在餐車上翻翻找找,翻出一只紅酒杯。

    她對他說:“wait!wait!”慌慌張張地用一件浴袍包住自己,一頭濕發地跑出去了。瑪利多諾多爾坐在那里聽著她的腳步,她忘了關門,還能聽到她的光腳踩在地板上砰砰的聲音。他不由自主地分了些神,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可以跟上去。這么想著再把畫板翻過來,想著她的想法,再在紙上來回描繪了一會線條。貝莉兒捧著酒杯奔回來了。

    酒杯里盛著白色的東西,瑪利多諾多爾看了會兒,突然發現那是雪。她從哪里找來雪?他楞了一下,花兒捧著酒杯,鄭重其事地把它放在他身邊。酒杯里的雪堆是漂亮的尖狀,深紅色的汁液滲透了那個尖,蜿蜒著流下來,滲進雪中,白與紅交融,鮮艷又妖嬈。

    瑪利多諾多爾愣愣地看著貝莉兒,貝莉兒埋頭用手機打著字,過一會兒把屏幕給他。

    【我去外面接的!是天上的雪落下來積在酒杯里的!】

    那當然不是,她沒有那個時間。但是瑪利多諾多爾突然明白在視頻里看見的她看著酒杯是在做什么了。她努力形容:【我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我是說在小木屋里的時候,你知道我看見下雪有多漂亮嗎?】他抱著畫板看著她,他當然知道,他在視頻里看了很多很多遍,他只是沒有告訴她,他只是想獨自保有,自私的誰也不給。

    【瑪多你想想,】她還在努力的寫:【雖然我們不能出去,不過你想想那個樣子。下雪的樣子,懸崖的樣子,那個湖的樣子,你的房子很漂亮!你可以對著這個酒杯想想下雪的樣子,雪花很美!啊,還有不下雪了我們晚上去看星星吧?】她大約是想起他紙上那個十字星,她猜不出他在畫什么樣而努力地邀請。【你可以有靈感,畫出一顆最漂亮的星星的!】

    溫泉的霧氣仍在氤氳,熱氣融化了酒杯里的冰雪,一片天地間的冰雪盛在了這片剔透的玻璃里,鮮紅的甜美的香氣在冰雪上蔓延,融化而占有它。他突然傾過身,連著畫板一起抱住了他的花兒。門沒有關牢,可惡的金毛幼犬歡快地從門口一路奔進來,它在池邊滑了一跤,整個狗摔進了水里。“汪汪汪!”狗在水里驚惶地叫起來,花兒也在他懷中開始驚惶地掙扎:“wet!wet!”

    她不是為了這個擁抱而是為了他的畫。“your paper!water!i wet!you wet!瑪多!”瑪利多諾多爾于是更緊地抱住她,為她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小黃而是他的畫而獎勵她。

    他笑起來,他難道會在乎嗎?他在乎的永遠都不是這張畫。他貼了貼她的臉,細嫩的臉頰上那種冰冷還沒褪去,只有這感覺才真切地說明著她確實去接了雪。他不由得有些擔憂,她到底去哪里拿的雪?但這種念頭立即被潮水般的喜悅淹沒,他無暇去想,他只是想抱緊她。

    她掙扎著,但他不想放開她,永遠也不想放開她了。

    “莉莉is a fool。”他笑著說:“it's not snow and stars。”畫板從他們中間落在地上,沾濕的十字星之外已經添上了更多的星芒。星芒圍著寶石溫柔地轉了一圈,一朵怒放的寶石花剛剛描繪出可愛的雛形。

    他笑著說:“it's a flower。”

    她以為他戴著墨鏡不是在畫她。

    他戴著墨鏡當然是因為在畫她,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  6000!

    我做到了承諾!這是雙更!

    ==

    雙更明明應該是兩章6000的雙更

    我竟然一章更完了

    明天還有今天3000和明天3000雙更

    ……我他媽是個蠢貨qaq

    第40章 12月27日· 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修文,繼續送紅包,最近沒找到感覺!

    ======

    繼續寫繼續寫

    12月27日。

    下午, 3點25分。

    短暫的夢幻相擁之后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溫暖的在暴風雪之中獨自佇立的小小別墅,厚重的玻璃墻外寒冷的雪花,墻里的世界霧氣繚繞而朦朧。半月形的水池底是碧藍色的, 那不是瓷磚, 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從水中望去是一片深藍的色彩, 藍到如同夜色, 而一卷彎曲的花朵用優雅的黑紋將花瓣向四周伸展。

    瑪利多諾多爾跪在池邊挽起袖子,臂膀發力, 將小黃攔腰撈到岸上, 還特別小心不讓它身上的水沾到自己。貝莉兒在一邊張著手護著他們,像老母雞護小雞。小黃整個濕噠噠地, 聳頭聳腦坐在岸邊嗚咽,全身的毛往下滴水,一個大拖把貼著皮rou骨頭, 可憐得讓人覺得這兩天是不是沒給喂飽飯。可能毛茸茸的小動物們都是這樣,一沾水就判若兩狗。

    小黃嗚咽著,它在水里撲騰了很久,不過在瑪利多諾多爾不得不要跳下去救它之前它還學會游泳了,用那種狗爬式向他們游過來。它被嚇怕了,那個爪子又是爬不上岸的,狗子往臨時主人那邊走了兩步,低下頭來想尋求慰藉。

    貝莉兒正好沖去更衣室里拿了毛巾又沖回來, 瑪利多諾多爾已經發現了它的動作要阻止:“莉莉,n……!”

    她尖叫著跑開,小黃一挺脖子,直接甩了瑪利多諾多爾一身水。

    瑪利多諾多爾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抹把臉。他整個上半身在這之后終于全濕了,胸前深藍色的一大塊濕痕上還有壓著畫板的直角痕跡,那是抱著貝莉兒的,然后一身濕點和被撲騰的一臉濕痕,那是小黃的。他崩潰的將碎發往腦后撩,手腕之后是綠眼露出來深邃的瞳仁,低著頭的時候啪嗒一聲,水濺在小黃頭上。然后:“yellow!”

    它甩著頭和耳朵給了瑪利多諾多爾第二發襲擊。

    他那樣子看起來要炸了,貝莉兒惶恐之極,畢竟小黃會跑進來給大家添麻煩都是她的錯。明明剛剛感覺那么好,她希望沒有打斷他的靈感,不是說畫畫都要靈感嗎?趕緊搶過小黃,手忙腳亂把毛巾捂住它給上下擦。毛巾一堆放在旁邊,第二塊遞給瑪利多諾多爾,讓他自己也趕緊擦擦。

    公舉狼狽的接過來,說聲“thank you。”他長長的睫毛上有水滴落下,揚起來狠狠的橫了小黃一眼,可它只是個4個月的狗子,難道還能把它重新扔回水里去?只有對小黃揮了拳,做出個兇它的姿勢。

    小黃:“……汪嗚。”

    她費力地給狗擦了一會兒毛,不過小黃不喜歡那一身水,一直扭來扭去想出來甩——它的耳朵里還有許多水,一會兒就猝不及防地要濺貝莉兒一臉。如此這般三次后她也一臉水了,瑪利多諾多爾看不過去地把它拖過來接手。

    “莉莉,go。”他要她走開,別在這里被狗荼毒了。反正他力氣大,小黃在他手下不敢鬧事,只好嗚了一聲,乖乖的垂頭哈口氣。他另一只手推著貝莉兒,雖然她在水里已經一身濕了,不妨再去拿塊毛巾擦擦。他說:“you go。”

    貝莉兒無措地被推開,不知還能做些什么補償。雖然她知道他是關心她,但這當然不是借口,她過分地毀了人家的重要工作,還得讓人主動來說“你走開收拾善后我來干。”貝莉兒不能原諒自己,她到處看,希望自己還能做什么,對了,瑪多的畫——

    畫板落在旁邊的地上,是面朝下的,畫紙翻折了一頁,從背后翻過來地貼在地上,已經被地磚的水氳濕出痕跡。她忙跑過去撿,一半紙都被浸濕了,星輪上直接按了個腳指頭印,旁邊就是池水,炭筆滾了兩圈落進水里,啪嗒,載浮載沉。

    瑪利多諾多爾正擦著小黃,旁邊一只手就遞過來。他訝異地抬眼看,花兒在他身邊蹲下,滿懷愧疚地朝他遞來東西,那張努力被撫平的畫紙,還有沾濕的炭筆。她大約是想擦,石磨的痕跡在紙上涂抹開,她手腕上都是黑乎乎的炭跡,而筆的外包裝被泡壞了,她握在手心里,細嫩的皮膚上滾滿石墨的污痕。

    “sorry。”她低著頭,滿懷愧疚地說。

    瑪利多諾多爾就愣了那么一瞬間,小黃又掙脫了,再次甩他們一臉水。他回過神來趕忙狼狽地逮住它大聲說:“no!”希望它真的知道什么叫no才好。他把毛巾用力裹它身上狠狠擦,貝莉兒顧不上負荊請罪,放下東西趕緊來幫忙。瑪利多諾多爾一邊擦著一邊狼狽地和貝莉兒說:“we should wash him。”

    “誒?”她看起來有點慌亂,那種反應不及的慌亂。“but,but the time……”他們之前當然討論過給小黃洗澡的事,畢竟是幼犬,換環境在它不適應前也不敢洗,這不是才在小木屋里一星期,又火急火燎地搬來了別墅嗎?瑪利多諾多爾說:“he is wet。”

    它已經濕了,當然可以洗個澡,反正都要吹。貝莉兒這才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點頭,“yes,yes。”瑪利多諾多爾觀察著她的神情,就算他們沒有立即轉換地點去更衣室給狗洗澡,還在這里擦毛,她都緊張兮兮地跟著他擦。

    貝莉兒是真的很抱歉,他的畫毀了,都是她的錯。她被看得受不了地低著頭,他們之間有一會兒的沉默,貝莉兒能感覺到頭頂上火辣辣的,是公舉仍在投來的視線。

    “……sorry。”

    她再一次地小聲說。這就像是人家正在認真地做事,你則進來掀了桌子。打擾了重要工作。就算知道他不介意,就是因為他不介意,她反而覺得更加對不起他了。這其中還有一些難受的悔恨,明明應該是一段完美的回憶,本可以避免的事故,因為她的笨蛋毀掉了。

    瑪利多諾多爾抽開了浴巾。小黃一身縷縷的毛,飛快地從他們中間逃開。貝莉兒愕然地抬起頭,她看著那雙綠眼珠子彎了一下。他重復說:“no。”

    公舉站起身來,突然變得那么高,她呆呆地蹲在那里,突然發現自己仰著頭都看不見他的臉。那和跳舞的高大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他往前走了一步,貝莉兒有一個念頭下意識地想,公舉再往前一步就要把她推進水里去了。可能這樣她會好受一些。

    她沒動的任他拉起來,看見那頭濕潤的頭發貼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那雙綠眼睛綠得沁人心脾。瑪利多諾多爾拉著她走到餐車邊,他彎下腰,舉起那個被忘記的酒杯,展示給她看。

    酒杯已經被撞倒了,果醬向外流去,像雪地里蜿蜒的玫瑰。瑪利多諾多爾把杯子正過來,于是碎雪跟隨重力倒回杯底。晶瑩的玻璃里落下的是山間的雪,似乎仍有寒風呼嘯,來自山谷間的黑石,鮮紅的果醬被蓋住了,浸透了而細細地泛開來的鮮紅,像雪里展開的畫。

    瑪利多諾多爾端詳了這個酒杯一會兒,然后才朝向她微笑的說:“no,it's enough。”貝莉兒看著他,呆呆的說:“sorry。”他們如今能不需要語言就互通一些心意了,她看著那雙眼睛,她知道他想說的是“沒關系。”“有這個酒杯就很好。”他也看著她,知道她想說的是“一千一萬個對不起。”

    他抱了抱她,或許是他的懷抱太大度溫暖了,比起大家第一次見面時那種兇惡互懟的樣子,顯得這個懷抱溫暖到怎樣的地步。貝莉兒在他懷里不知怎么的就抽噎了一下。她還討厭自己做了不夠好的事。那個酒杯當然不可能是外面的雪下下來的。

    當然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又出不去。她從小黃的狗廁所窗外的橫梁上刨來雪,加廚房的一點點果醬。她當時只是想著要快點兒,曾經在懸崖外面吃了一中午的飯也只積了一杯底——而且還沒有果醬。這個酒杯放到瑪利多諾多爾面前,不過是取巧。

    她也知道他明白,雖然他可能猜不到這個雪是哪里來的,她當時只是覺得要是告訴他的話沒準那感覺就被毀了,她只是努力想給他好的靈感,為了她以為他是在畫她那種、那種丟臉誤會的補償。然后她現在覺得自己是個欺負人的大壞蛋,手段卑劣就算了還沒把事做好,而且真的丟臉死了,她為什么要哭,這有什么好哭的。她就是、她就是停不住眼淚。

    貝莉兒抽抽噎噎地用手機把雪是從哪里取來的告訴他。

    瑪利多諾多爾看著屏幕神情莫測,反正那個表情看起來是稱不上開心。她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更對不起他了。“sorry。”她擦著眼淚說:“very very sorry。”

    公舉對著屏幕靜止了一會兒,那雙綠眼里沒有什么情緒。貝莉兒站在那里等著他的判決,然后他吸了口氣像是做好了決定,——他舉起酒杯來作勢要嘗。啊啊啊他瘋了嗎!貝莉兒驚恐的拉住,慌張的搖頭告訴他:“no!”

    然后他立刻就笑著順著她的力氣垂下手了。酒杯中的雪倒在地上,鮮紅化開了,在水中蔓延。寒意的雪消融在空氣中,他傾過身來,再次給了她一個擁抱。

    他們兩個都濕了,互相碰觸的地方在冷意中帶著一絲溫熱。貝莉兒的視線仍跟著酒杯,那是很好看的紅酒杯,……然后她慢慢的意識到他是在捉弄她。他在她耳邊說話,她聽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說“don’t worry,i ha/ve莉莉。”

    她覺得她真的要哭了,捂著眼睛,感覺太復雜了,又羞愧又對不起又好笑又……反正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給他一杯,真的雪。小黃個壞蛋,又走過來擦著他們,要一起抱抱。她用腳瞪它的頭,把它踹開。“小黃是壞蛋!懲罰你!”它還以為她是在和它玩。她沒站穩踉蹌了一下,瑪利多諾多爾像跳華爾茲一樣攬住了她的腰。

    貝莉兒一點都不害怕,她當然相信他的,他永遠都不會讓她摔倒。壞的是自己才對。她擦了擦眼淚,再次的說:“sorry瑪多!”隨之露出的笑容就開心多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個蠢貨。綠眼珠子笑著給她一個擁抱。

    “don’t worry。”他也重復的說:“i ha/ve莉莉。”

    第41章 12月27日·下午

    他們在之后轉移了戰場, 拖著小黃去更衣室給它洗澡。瑪利多諾多爾欣喜地表示終于受夠了,狗子沾了水那種臭味總覺得更濃烈了一些。謝天謝地,喜大普奔,它現在可以洗澡了。

    更衣室里設有洗澡的隔間, 還有浴缸, 雖然也不知道泡完溫泉為什么還要在這里泡浴缸,不過這是個像超級size床一樣, 無論在哪里都一定會得到滿分的過度裝修之一。貝莉兒可以把浴缸刷干凈就爬進去泡一個澡, 加很棒的浴鹽和泡泡液,他們也可以把狗強行塞進浴缸里, 毛巾墊在它腳下, 這樣它就不會打滑。

    小黃被迫站在浴缸里,偶爾還要趴下去一下, 瑪利多諾多爾強行把它拔起來按好。大毛巾吸水吸飽了,變得又綿又軟又濕潤。

    別墅的暖氣很足,給它洗澡小心一點應該沒大礙。瑪利多諾多爾在管家的房間里翻出了寵物香波, 梳子、狗廁所,還有小黃的玩具、狗咬膠、零食和新的狗糧。這些都是放在一個大禮包里,等著連狗子一起送給他的新主人的。

    總之小黃真是一夜暴富哈。它要是真能說話,也該為此舉手歡呼。

    他們分工合作,瑪利多諾多爾負責在浴缸邊按著它,貝莉兒則坐在浴缸里給它搓毛。她個子小,和小黃一起爬進去竟然也顯得這個浴缸很空曠。就是覺得噴頭的熱水這樣流到屁股底下讓她有那么點不適應,其余一切都好。他們都沒給寵物洗過澡, 不過想來這事兒和人洗澡也差不多。沾濕毛,上香波,揉出泡泡然后洗干凈。

    這件事最麻煩的是小黃不停地回頭想看在它身上的白泡沫是什么,可以理解,這沒準是它狗生第一次洗澡。香波香得貝莉兒都想親自試試,而它還想聞一聞舔一舔,用它的經驗來判斷這是啥。貝莉兒不停地說“no!”并且把它的頭推回胳膊底下夾好。小黃甩著尾巴,尾巴不停地打瑪利多諾多爾的手臂。而她低頭太久,臉上汗混著水汽,在城市里勞損過久的后脖頸開始覺得很僵硬。

    她第三次用手背將落在額前的濕發撩起來時有另一只手接過了這項工作——瑪利多諾多爾騰出一只手,幫她將頭發撩到耳后。貝莉兒愣了愣,抬起頭來看,綠眼睛的公舉神情自然,微笑著示意狗說:“work hard?”像是做一件再正常不過的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