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于是,年歌知道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天大秘密。 比如寧柏就是前來咨詢情感的“白木”,她和紀星言已經成功在一起了又比如寧柏居然就是“鋼管廠小霸王”金主爸爸,她最開始是因為喜歡自己,想和自己做朋友才搬到隔壁來的,甚至,后來男扮女裝和紀星言合租,也是想通過學弟認識自己 只不過,在與紀星言同處一室,朝夕相處之下她“變心了”,她喜歡上了紀星言。 年歌弄清這些彎彎繞繞,又平復好心情后才問學弟:“那你們為什么躲著我呢?尤其是言言你,這分明是好事啊,你們干嘛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情侶倆人默契低頭,相繼解釋: 紀星言:“學姐,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因為我前段時間還說一定要追求到你,可是現在我卻又試著和寧寧談戀愛。” 寧柏:“年年,我也覺得很抱歉,是我搶走了你可愛的學弟!” 紀承灃和年歌都驚呆了,同時,他們也都認為這兩個人真挺般配的。 年歌笑話半晌,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倆怕是吃可愛多長大的吧?我和言言又沒在一起,而且明確拒絕過他,非常想和他恢復原本的朋友關系,寧寧你當然可以追求他了!還有,” 她頓了頓,看向紀星言:“言言你和寧寧試著談戀愛,卻對我說抱歉,這對她太不公平了。愛一個人就應該做到全心全意,我完全不會怪你食言,反而感到慶幸。言言,希望你和寧寧能磨合成功,祝愿你們終成眷屬!” 這對情侶再度默契抬頭,都滿是感動地望著年歌。 她被看得都快不好意思了,干脆過去抱住了兩人:“我是說真的,你們在一起我好開心好開心,我決定晚上要給你們慶祝!” 寧柏回抱住她,哭得稀里嘩啦的。 年歌安慰她的同時,也不禁感嘆,這樣愛害羞愛哭的人當然是女孩子了,她從前竟然沒有發現! 一頓午餐,眾人心結解開,寧柏再也不用女扮男裝,刻意改變自己的嗓音。 當年歌詢問她是怎么做到變聲自如時,她也是支支吾吾帶過,像是別有隱情,年歌便沒再多問。 最后,紀承灃又將紀星言叫上了樓,說是有家事要聊,結果他們整整聊了兩個小時。 因此,年歌這天下午又是獨自直播,惹得不少人又開始帶節奏說她和學弟出現了嫌隙。 她今天心情很好,都懶得理這些黑子。 值得一提的是,經寧柏首肯,年歌在傍晚下播的時候將“白木”和室友成功在一起的消息告訴了廣大粉絲。并且,寧柏有始有終,還特意用“白木”的賬號給她發了一封郵件,將表白經過,和室友掙扎后答應試試的過程都寫了出來。 不僅如此,年歌在得到寧柏和紀星言的同意之后,還將整個郵件咨詢過程整理發布到了微博。 當晚,她也請假停播,邀上了陳夢詩一起外出替他們慶祝。 紀星言知道年歌和烏易易之間的競爭,因此,在邀請黃晨時,他還特意詢問過她的意見。 年歌知道他們是室友,關系如同自己和陳夢詩,況且,黃晨和烏易易公開戀情時也邀請了她,所以她沒有任何拒絕見烏易易的理由。 她認為,競爭是一碼事,只要不存在不公平,就不應該影響到彼此私下的關系。 于是,一場盛大而轟烈的聚會便由此組成。 第40章 紀星言和寧柏不愧都是有錢人他們慶祝戀愛的局定在了一個高級會所。 雖然年歌做主播收入不算低但這種場合卻也是頭回出入。 會所的裝潢并不浮夸內里小橋流水的,更像是江南那邊別致的小園林。 里面的服務態度一流雖然他們都精心打扮過但臉上大學生的稚氣仍舊難掩不過服務人員對待他們仍舊非常熱情。 在寧柏遞上會員卡時年歌發現連領班的態度都變得謙卑起來,她心中不禁好奇寧柏究竟是有多有錢! 事到如今,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寧柏真是位寫的言情大佬看她這花錢的方式估計怎么得也是全國前幾強的企業二代吧。 不止年歌感嘆紀星言的室友們也都全都玩笑地說他這是走狗屎運才交到寧柏這樣的土豪軟妹。 這群逗比室友連年歌都有些招架不住更別說寧柏了男孩們三兩句就將她說成了大紅臉。 她被紀星言小心護著,輕言細語自謙解釋:“我沒有多少錢啦,刷的都是爸爸的卡,大家玩得開心就好。” 其實寧柏沒有告訴他們這間會所是她自己名下的產業而她之所以帶大家到這里來是因為她根本沒去過別的娛樂場所。 大家對此一無所知就連身為男朋友的紀星言此刻也同樣還在震驚。 寧柏告訴他定在會所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過會是最高檔的這一間! 索性,進了包房之后,大家唱歌喝酒玩游戲,也都覺得和別的地兒差不多,很快便玩開了。 陳夢詩剛下班還在路上,整個包房就只有年歌、寧柏和烏易易三個女生。 寧柏天生膽基本是男孩們問一句才回一句,倒是年歌和烏易易兩個主播比較健談。 怕氣氛不夠熱烈,七個人玩起了擲骰子。 每人一個骰蠱,里面六顆骰子,搖晃之后可根據自己搖出的點數猜點,從小叫到大,從少喊到多。比如你搖出3個兩點,你喊了4個二,那么你后面的人則只能喊4個以上大于二的點數,如4個三,或者5個三以此類推。 規則是,喊中者的上家喝酒。 這種擲骰子游戲,會玩的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比如,經常混跡和酒吧的烏易易,相較于新手寧柏和半灌水的年歌,她簡直如魚得水。 寧柏自然是挨著紀星言和年歌坐,而年歌的運氣很糟糕,剛好坐在了烏易易的上家。 最近年歌因為“零點樹洞”的環節將烏易易壓得喘不過氣,此刻終于找到能夠出氣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手軟。 仿佛上天都在幫她,她今天的手氣好到出奇,每次擲出的點數都很大,譬如4個四,5個五。這樣以來,她后面的人很難叫得中點,而她幾乎百發百中。 年歌就慘了,十局有八局都是她在喝酒,偏偏這又是游戲,別人又沒作弊,她連生氣都不能夠。 她酒量不算好,在大約第九杯時,就有些微醺。寧柏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這么慘,當即要叫紀星言幫她喝。 而此情此景,年歌當然不可能再讓學弟幫自己擋酒,畢竟他是寧寧的男朋友。所以,她笑著拍拍寧柏的頭說“傻姑娘,我的酒哪能輪到別人喝”,旋即一飲而盡。 “再來!”年歌越輸斗志越高,桌子一拍,就將跑偏的氣氛拉回來。 她這堪稱女中豪杰的做法,讓在場的男孩子們對她印象更好,不知不覺間,場上除了黃晨不好表露以外,幾乎所有人都盼著年歌贏。 然而,年歌就是那游戲黑洞,酒喝了二十幾杯,她還是永遠的輸家。 “哇,這個游戲怕不是有單身狗詛咒吧?”她吐槽著起身說,“不行,你們先玩著,我出去給夢夢打個電話,順便透透氣吸收下天地靈氣!” 她怕再不找個借口緩緩,繼續連輸會冒出不該有的負面情緒。 紀星言到底了解她,笑著給她臺階下:“學姐你這是事業得意,賭場失意,出去注意安全啊,有任何情況給我們打電話。” 聞言,烏易易臉上出現絲不自然的表情,黃晨趕緊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 年歌趕緊溜之大吉,到室外呼吸新鮮空氣。 她剛一出去,陳夢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笑著接通:“夢夢,我真是心有靈犀,你到了嗎?我正好出來透氣。” 二十幾杯酒下肚,她又沒吃什么東西,行走于庭院的木質廊橋上,腳步略顯虛浮。 陳夢詩立在會所門口,聲音滿是緊張:“太好了年年,我在門口,你方便來接我一下嗎?” “沒問題。”年歌瞇眼收線。 結果,頭暈乎乎的,一個沒注意踢到臺階,她整個人往前摔下去。更糟糕的是,她的手機直直往前飛去,啪一下砸到了前面的人。 年歌跪倒在廊橋之上,連頭都不敢抬,雖然喝醉了,但她還是知道太丟人了啊啊啊! 不遠處,西裝革領的男人駐足,他回頭看見了熟悉的手機,以及熟悉的人影。 “怎么了,紀老師?”他身邊的合作伙伴隨其停步,見其直直望著橋上的聲音不禁問,“橋上的女孩你認識嗎?” 紀承灃揚唇,彎腰撿起了手機說:“嗯,一位朋友,你們先走吧,我過去打個招呼。” 合伙人了然挑眉:“行,那紀老師周末見。” 男人點頭,拿著手機走到了學生身邊。 年歌便聽到鞋底拍打木板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不希望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只敢用余光往斜前方瞄。 然后,她看著锃亮的皮鞋一步步踏向自己,完了,這下沒法躲了。 她深呼吸,正琢磨著要如何才能不失優雅的站起來,然后又如何禮貌道歉時,對方開口了。 紀承灃話中滿是戲謔:“就算見到老師,也不用行這么大禮吧?” ?! 年歌腦袋暈乎乎,即便心中震驚,抬頭的動作卻很是緩慢。 頃刻,西裝革領還架著金邊眼鏡的紀承灃,刻入她眼底。 “紀、紀老師?”年歌見到真人才敢百分百確定是他,于是,她的反應不再是道歉。 她努力攀著廊橋扶手說:“哈哈,真巧啊紀老師,你也來玩嗎?” 靠近了,紀承灃才發現她身上的酒氣很重,難怪不僅摔倒還能把手機扔出去。 他盯著試圖站立的學生,捉狹的心思瞬間消散。 無奈搖搖頭,他主動伸手將女孩扶起來說:“我哪有你這么閑,朋友談個戀愛也能出來玩,我過來談事情。” 咦? 年歌這才想起,聚會前他們是邀請過紀承灃的,只不過他以有事拒絕了,原本并不是借口。 她完全忘了要接陳夢詩的事,偏頭問他:“那老師談完事情了嗎?” “嗯。”紀承灃頷首。 年歌忽然振奮,拉著他要往里走:“太好了,那你和我們一起玩會吧?” 紀承灃站定,拒絕:“不去。還有,你都醉成這樣了,還玩?” 說著,他轉身要離開:“少喝點,我先回家了。” 結果紀承灃估錯了年歌的醉意程度,年歌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 “不不!”女孩的臉都貼到了他手臂上,guntang,她耍賴道,“紀老師你先別回家嘛,幫我去包間大殺四方!你不知道,我今晚擲骰子一局都沒贏,連續喝了二十幾杯,別的主播怎么這么厲害啊嗚嗚” 連喝二十幾杯?難怪醉得這么厲害。 紀承灃頓住腳步,仍舊沒有進去的意思:“一直輸你還玩?你醉了,我帶你回家。” “我不!”年歌抱得更緊了,她氣鼓鼓地說,“紀老師,你幫我玩兩局嘛,我想看烏易易也喝點酒!” 紀承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