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琴應該就在里面。” 查爾斯皺著眉,他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勁——即使外面的能量罩很難打破,但也不可能讓整棟別墅中空無一人。 “埃里克……”他想扭過頭和埃里克商量一下,轉過頭卻猛地愣住了。 魔形女瑞雯穿著一身長裙,冷冷地注視著他:“我絕不會,被你阻止!查爾斯!” 她背后是即將起飛的飛機……手中是一張機票。 查爾斯瞳孔緊縮:這是瑞雯要去刺殺玻利瓦爾·特拉斯克的那一天。 “查爾斯?”埃里克也看到了那扇門,他抬起手隨時準備開門,征詢著老友的意見。身后卻一絲聲音都沒有。 他皺眉一瞬,直接拉過面前的門板轉身—— 腳下踩著柔軟的沙子,埃里克怔怔地低下頭,他穿著一身記憶中印象深刻的作戰服。 “埃……里克……”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埃里克抬起頭:趴在沙地上的查爾斯紅著眼眶,“please……” 另一側的上空,數十枚導.彈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停在空中。 埃里克猛然咬緊牙,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柔軟的沙子向查爾斯走去。后者趴在沙地上,后腰的衣服上早已暈開一片深色的血跡。 “查爾斯……”他跪下來扶起那個紅著眼睛的男人,沉默著搖頭。 琴房中的每一位少女都穿著一樣的芭蕾舞服,在一個穿著深色裙裝的中年女人嚴苛注視中輕盈地踮腳旋轉。 一個又一個……她們的表情全都如出一轍,直到一個紅發盤起的女孩兒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個輕笑。 “娜塔莎!”中年女人仿佛受到冒犯一般怒道:“收起你臉上廉價的笑容!” 紅發的女孩兒笑容僵硬,斂起了笑容,面無表情地追隨著前一個人的步伐踮腳、旋轉。 暗影中不知站了多久的女人慢慢走出來,盈滿淚水的眼眶中滑落下她自己都茫然不知的淚水,在她困惑地表情中,紅發的女孩兒還在旋轉,旋轉…… 沉重的帷幔也無法阻擋一個將死之人身上腐朽的氣息,哈利已經離開了那個房間很久,但是鼻間嗅到的還是那種充滿絕望的氣息,眼中仍然是那個血緣上的“父親”惡意地眼神。 “哈利……我的兒子,這是奧斯本家所有人都要承擔的宿命。你一定要找,找到蜘蛛……” 找到蜘蛛。 哈利像被這個魔咒困住了一樣日日郁郁。即使好友的看望也不能緩解半分,直到他比諾曼·奧斯本更早迎接那該死的基因遺傳病。 他躺在床上靠周圍的機器維持生命,他終于找到了蜘蛛——但他的朋友卻拒絕了他。 不! 不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1/2. 昨天寫到一半睡著了= =中午起來回憶了好久要寫啥…… 晚上有課,第二更上完課更新w凌晨應該還會更,如果我沒睡著的話。 自從上了j站,身體越來越差了,嘖。 變種人副本,雙線進行,盡力捋的不那么亂……=l=嗯! 第027章 “uhm……他們是在玩什么‘木頭人’游戲嗎?” 托尼從一樓的臺階上看著站在二樓, 排成一串的幾個人疑惑道。 但是顯然參與“游戲”的幾個人緊閉雙眼的表情中完全沒有一點愉悅感, 反而像是身陷恐怖世界倉皇逃命的倒霉主角。 此時的二樓并非查爾斯一行人看到的, 是一個有著長長的走廊, 走廊盡頭一扇房間緊閉的模樣。 事實上整個二樓只有一個房間。 藍色半透明的男人坐在房間中央的圓形椅子里,絲毫沒有被一行人破門而入的驚訝和慌張。他伸出一只手——被草葉覆蓋著, 像稻草人一樣的手,宛若介紹杰作一般, 指向滿頭大汗, 神色悲戚的四個人。 “謝謝你們把我的寶貝雪蜜兒送回來。”這個穿著西裝只有兩條腿露在外面的男人說道。“還好你們來的不算晚,趕上了節目開場。” “不客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會把全息投影用在這么一個,看上去接電都費勁的地方。”托尼打量了一下四周斑駁的墻皮,以及說是“破爛”都是對它們客氣的陳設,評價道。 “節目演員倒是和舞臺異常相配。” “唔, 我倒是覺得這里才是物盡其用。”稻草人站起來, “雪蜜兒, 到爹地這里來。”他向小女孩兒伸手,然后像是才看到莉莉一樣驚呼了一聲, 聲音中的虛偽聽得讓人覺得刮耳朵。 “格蘭德小姐!您的到來真是蓬蓽生輝, 我早就想要和您見上一面,但是可惜我們的中間人出了一點小問題。” 稻草人的全息投影穿過樓梯上的幾個人, 踱到莉莉面前。 走得近了,莉莉才發覺這個坐著時與常人沒什么不同的男人居然如此瘦高——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根木頭撐起來的稻草人一般。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全息投影的時候,也是這么打扮的對吧?我是說, 你難道不會引來烏鴉?”托尼一手阻隔在稻草人和莉莉中間,在這個稻草人說出更惡心的話之前及時叫停。 否則他想轟這個稻草人都怕炮.火沖過全息影像打到另外一邊的自己人身上。 全息影像看不出稻草人更細微地肢體動作,但無疑他在托尼吐出“烏鴉”這個單詞之后明顯地僵硬了一下。 “謝謝,托尼。”莉莉輕聲道,握緊了雪蜜兒的手,表情轉向稻草人的全息影像時已經十分平淡冷漠:“我很好奇你說的‘中間人’是誰?” “well,這個嘛。你們應該見過了。”稻草人的聲音有些低啞,語氣中維持的平靜假象被他暗含的急躁打破。“雪蜜兒!” “我覺得她可能已經到了不想聽‘爹地’話的年紀。”托尼說道,“哇哦,你就在哥譚市——” 他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手機,透明的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個標有紅點的城市地圖:“你猜怎么著?有一位你的‘鄰居’可能要找你串串門,你最好做好準備,因為他拜訪的方式應該會弄壞你這套全息投影的裝備。” 漂浮在哥譚市正上方高空中的克拉克歪著頭傾聽片刻,調轉了一下方向沖著某個只敢放全息影像的鼠輩“巢xue”飛去。 與此同時,韋恩宅邸中,刺耳的警報聲讓主人連他忠心耿耿的管家準備的下午茶都來不及享用,直接披上衣服就往外沖。 身后的管家手里端著茶壺,用眼睛描繪著茶壺上的花紋,嘀嘀咕咕道:“希望他這次出門記得去紐約給那位小姐送合適的禮物。” “什么時候紐約的‘鋼鐵俠’也開始管起哥譚市的事情了?”稻草人陰鶩地笑著,語氣中包含森然的寒意:“我記得前不久,你還在為了滿大街發瘋的人而疲于應付吧。” “我也不想管,但是工作還有出差不是嗎,何況我是受一位勤勤懇懇的老師委托,來找他不幸被拐走的學生。——對,就是你請來的那幾個演員。”托尼隨手把手機塞給莉莉:“賈維斯加固了防火墻和衛星通訊信號,不會被任何人追蹤。” 莉莉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流暢自然地將托尼遞來的手機塞進了口袋里。 莉莉:“……” “那要讓你失望了,斯塔克先生,我這里沒有什么被拐的學生。”稻草人被遮掩的視線一直落在雪蜜兒身上,而后者則一直在一心一意地數花瓣。 “uhm,我們還沒找呢。老師都被你攔在外面了,我們很難相信你說的話啊……這位,稻草人先生。”托尼被鋼鐵戰甲包裹的手指向樓梯上站著的四個人。 “哦,他們。”稻草人沒什么感情的應了一聲,“誰讓他們造訪的方式太過粗暴呢?雖然我是有一些資產,但是要把這里修好還是很費功夫的。” “……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原來也可以叫‘小有資產’。”托尼看向莉莉,“well,我被開拓見識了。” “所以斯塔克先生,你拖延了這么久的時間,但遺憾的是我并未沒有迎接到任何一位你所說的‘訪客’。是不是這位要來拜訪的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稻草人的全息影像走過陷入幻覺的四人,稻草桿一樣的手臂挨個掠過每個人的臉側。 “新朋友看來并沒有他的肌rou看上去那么靠譜?”托尼壓低聲音道。 莉莉稍加思索:“……總不能是叫他的人太多,錯頻沒聽到吧。” 托尼:“他的聽力系統還可以再隨心所欲點嗎?我們這兒可是要緊的情況。” ——克拉克也覺得自己的情況很要緊。 因為他在半路上被一個一身黑衣黑披風的人截胡了。 這個捂得再怎么嚴實,只要克拉克想就能隨時看到他骨骼結構的男人見到俯沖而下的克拉克,二話沒說上手就是一記蝙蝠鏢。 克拉克用熱視線送了可憐的蝙蝠鏢一程,然后不得不急停在當前的位置上,皺眉看向站在大樓頂端的哥譚騎士。 “離開哥譚市。”聲音低沉地蝙蝠俠嚴肅的要求道。 “抱歉,現在還不行。”克拉克禮貌地回絕,并打算立馬到他剛剛傾聽到的坐標去。 但是蝙蝠俠并沒有讓他如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稻草人從焦躁不安的心態中又轉回平穩,他在好心情中,做了每一個反派都會忍不住做的事情。 ——比如說,告訴對手自己的計劃。 他坐在一開始莉莉和托尼進門見到他時的圓形椅子上,聲音輕快地說:“雪蜜兒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她對我的領域有自己獨特的天賦和創新。我總是喜歡讓她來接待我的客人們。” 莉莉看了一眼雪蜜兒:“那真是抱歉了,你現在沒法這么做。” 稻草人繼續道:“當然,格蘭德小姐也是一個像雪蜜兒一樣可愛的姑娘。不過我最近見到了一位更棒的客人——不,應該說,我的朋友。” “她真讓我驚喜,因為她是如此的聰慧,任何事情我只要和她提上哪怕一點點,她就能獲悉全部并且給予我回應。” “我們交談的過程非常愉快,我和她都在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她給我提供的幫助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所以,我怎么能讓你們破壞這份難得的友誼。” “所以話說了這么多,你的意思就是‘我就是那個拐走別人學生的loser,但你們別指望我會送她回去’——沒錯吧?噢,我真是非常討厭這種浪費時間的陳述方式。”托尼在面具下無法忍受地翻了半個白眼。 莉莉將雪蜜兒塞到身后,空出的手上拿出了黑皮書。 “琴就在他身后的房間里。”只看了一眼,她念出書上的內容。“先生們,要我說,我這里有一份更好解決的方法,希望你可以聽一下。”她持著書上前,走向稻草人。 “格蘭德小姐,請說。”稻草人興致勃勃。 莉莉腳步不停地走到身陷幻覺的四人身邊,掂量著手里的黑皮書從最末尾的哈利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將人砸醒。 然后給了措手不及震怒不已的稻草人一個和善的微笑:“關于學生要不要回去這件事,你還是親自和她的老師同學談吧。” 被拍醒的哈利瞬間彈射而起,肆虐的死亡之力猛然涌向四周,然后在他驚人的控制力下碰到人之前堪堪停住。 娜塔莎睜開眼輕.喘著,用最快的速度打量周圍,渾身肌rou緊繃。 查爾斯“噢”了一聲,捂著被砸的地方輕輕吸了口氣,同一時間他聽到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聲。 相比之下,埃里克的反應是最直接粗暴的——他抬起左手,一截設備從一樓的地下冒了頭出來,稻草人的全息影像因此波動了一下。 站在一樓的托尼攬起雪蜜兒及時離開土地,“噢噢,不是哥譚市的全息設備要報廢,而是這里的。” 埃里克的手又是猛地一抬,深埋在地下的設備因此完全露出,在他逐漸握緊手的過程中,扭曲成了一團廢鐵。 稻草人的影像徹底消失前,一句仿佛被磁化而難以聽清的話語輕飄飄又沉重地壓在所有人心口:“你…們,死,琴的……” 礙事的人,或者說影像消失,從幻覺中脫身而出,暫時平息了憤怒地埃里克毫無阻攔的看向圓形椅子背后的情形。 下一秒,整個別墅中的金屬制品全部被迫變了型——連空中的托尼都沒能幸免于難的被砸在了那堆全息設備化作的廢鐵上。 查爾斯從老友的態度中預料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