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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十二年在線閱讀 - 第342節

第342節

    “唔……”宛心沒忍住,捂著嘴險些吐出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早起才喝了些荷葉粥。那是御膳房送來的,卻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湖采摘的荷葉。

    “皇后娘娘沒事吧?”左清清饒是一笑,滿臉的殷勤:“娘娘干嘔,是否是懷有龍胎了啊?可有讓御醫來瞧過嗎?”

    她這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把皇后的臉都氣的發綠了。

    “左惠妃娘娘誤會了,皇后娘娘只是昨夜沒有睡好,興許是涼到胃了。奴婢容后就會請御醫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平安脈。”雪桃忙不迭的笑著替皇后化解尷尬。

    “來人,趕緊把這尸首抬下去,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雪桃給頌豐使了個眼色。

    于是邊有人將那黑布袋子抬起,往外撤的時候,咣當一聲,從袋子里掉出來一支金簪子。

    “等一等。”楊嬪眼尖,看見落地之物金光閃閃的,就覺得不對勁。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拿著絹子將那物件拾起來,才發現是一支很好的赤金簪子。“皇后娘娘果然仁慈,橘依不過是在您宮里伺候過一陣子罷了。您居然會賞賜她這樣名貴的金簪,真是羨煞旁人。就連臣妾也沒有這樣好的飾物呢!”

    她走過來,故意把金簪子拿到皇后眼前晃了晃。

    “這不是本宮之物,也沒有賞過橘依。”宛心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覺得連那支簪子也惡臭熏天的。“你趕緊拿走。”

    “是。”楊嬪看皇后這樣子,就覺得好笑。但自然是忍住了的,轉身將簪子遞給了頌豐:“把這簪子也一并交給查證此案的奴才,讓他們好好查查,這簪子和橘依的死是否有關。”

    “是。”頌豐嫌棄的接了過來,用袖子捏著,不敢碰。

    “其實無需這么麻煩。”騰芽忽然開口,目光直直的與皇后相觸。“臣妾以為,橘依的死,與皇后娘娘有直接的關系。換句話說,是皇后娘娘賜死橘依。”

    此言一出,宛心大為驚訝:“騰貴妃這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本宮賜死一個罪婢的話,用的著這樣麻煩么?直接將她治罪也就罷了。何必還要大費周章。何況本宮的碧波宮連著后湖。把個活人就這么扔在這里,想起來難道不會覺得頭皮發麻嗎?為何不遠遠的扔走?故意留在這里惡心自己不成?”

    “臣妾不過一句話,倒是引來皇后娘娘一番宏論。”騰芽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正因為是皇后娘娘您的碧波宮挨著的后湖,旁人想要丟棄尸首在這湖中,才不容易。您想啊,您宮里的戍衛不分晝夜的在這里巡查,保護您的安全,哪有間隙能讓人在您宮苑的范圍之內,做出這樣的事情?”

    “騰貴妃的意思,莫不是要拿住本宮宮里的戍衛去審問,問問他們為何懈怠吧?”宛心眼眸一緊,朝著騰芽走過來:“戍衛輪值的班次,是騰貴妃你昔日安排。本宮身子不舒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你和左惠妃一直打點,若然宮里出了這種事情,你也不可能就撇的清楚,何必于人為難,再自苦一番呢?”

    “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妾聽不明白。”騰芽饒是一笑,眼神卻異常的清冷。“臣妾不過是好奇,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處死這個婢子,卻為何一定要做的這么見不得光呢?莫非這個婢子知道了什么秘密?還是說,皇后娘娘不想讓她帶著秘密離開?”

    “難得天氣好,本宮沒功夫在這里和你多費唇舌。你若有證據,便直接拿出來就是。”宛心冷蔑道:“何況區區一個婢子,不管是被人所殺,亦或者是有人想從她嘴里得知什么秘密,她卻寧死不肯交代才被人害死,都不過是個奴才的事情。騰貴妃有性質管,那就好好管著,本宮卻不愿意在這樣的時候,聽你說這種話。”

    “恭送皇后。”騰芽若無其事的行禮,看著她一臉憤怒的離開,唇角微卷。

    “你一向都很謹慎,怎的今日說話這樣冒失?”左清清笑著問騰芽,是覺得她心里已經有譜了。“你已經能肯定這事情就是皇后所為對不對?”

    “是。”騰芽點頭:“橘依本來就是皇后的婢子,她的死,皇后沒有必然向任何人交代。可是她卻偏偏做的這么隱秘,這是為什么,jiejie細想就能知曉。”

    楊嬪有些摸不到頭腦,疑惑的問:“這到底是為什么呢?臣妾實在想不明白,多此一舉,反而還惹人懷疑。皇后這次的舉動,似乎不怎么精明呢。”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清清沖楊嬪笑了下,才接著說:“皇后身邊,一直潛伏著開樂的遺民。這些人都是昔年她的母親焸公主一手調教,個個身手不凡,才能活到至今保護宛心公主成為鄰國的皇后。也正是有這些人明里暗里的效命,皇后才能在沒有母家的情況下,仍然保住她如今的地位。保全她和她的孩子。若非是特別要緊的事情,皇后是不會自斷羽翼,將能幫得上忙的人趕盡殺絕。除非這個橘依背叛了她,亦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說到這里,左清清不由得嘆氣:“其實我曾經接觸過這個橘依,也設法想從她嘴里套些事,實際上,我一無所獲。只是猜測她似乎知道皇后的秘密。后來因為假死出宮的事情耽誤了一些時候,我就沒能順利的查出來,再想要動手的時候,橘依已經不在皇后身邊了。原本以為皇后不會做的這么絕,看來是我低估了她。也連累了這個丫頭”

    “現在說這個也是徒勞,jiejie不必自責。”騰芽轉了轉眼眸:“咱們都懷疑皇后有秘密,但到底有沒有這樣的秘密,卻還要花費時間去查。但現在問題就是,咱們耗費的時間越長,皇后能做手腳的機會就越多,對咱們終究沒有什么益處。”

    楊嬪看了看騰貴妃,有看了看左惠妃,稍加思索才道:“臣妾還有個顧慮。希望說出來,供兩位娘娘參考。”

    “說來聽聽。”左清清沖她點了下頭。

    “臣妾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徹查清楚了,也不過是個婢子的事。皇上縱然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皇后的氣,甚至責罰皇后禁足、抄經之類,卻根本不可能撼動皇后的地位。終究也是徒勞。倒不如不加理會,只是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讓宮里的人盡可能的發揮想象。無論是不是皇后做的,都夠皇后受了。”楊嬪饒是一嘆:“其實這個時候,臣妾覺得,能把皇后身邊的羽翼都清除了,才是最好的打算。”

    “你說得對。”左清清表示認同。“橘依死或者不死,對咱們來說根本沒有什么區別。倒是皇后身邊的那些焸公主調教出來的人,是得要好好的清理清理。”

    騰芽轉而朝一旁的小河子掃了一眼。

    小河子機靈,立馬快步過來:“主子有何吩咐?”

    “皇后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連身邊的人都毫不留情的滅口,這消息自然可以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你知道該怎么做了!”騰芽臉色明媚的說。

    “主子放心,奴才會辦好的。”小河子恭敬的行禮,快步退了下去。

    “嘖嘖。”左清清不禁笑起來:“騰貴妃調教出來的奴才就是不一樣。你看看你身邊的人,個個都這么機靈。”

    “讓jiejie見笑了。”騰芽微微抿唇:“可惜了這么好的天氣,這么好的荷花,居然讓這樣的事情敗興,唉,怕也是沒有心情在這里賞花了。”

    “那有何難。”左清清饒是一笑:“既然天氣好,不如就去我宮里看行酒令。我讓婢子準備佳肴美酒,咱們吃著喝著笑著聊著,在嗅一嗅新開的梔子花的香味,保管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好主意。”楊嬪很是高興:“好久沒這么熱鬧了,貴妃娘娘,咱們一同去可好?”

    “好。”騰芽自然是答應:“你倆興致這樣好,我可不想掃興。走。”

    三人興高采烈的往綠水宮去。

    “左惠妃娘娘的綠水宮翻新之后,臣妾還沒仔細去瞧過呢。”楊嬪喜滋滋的說:“今兒可要大飽眼福了。”

    “大飽眼福算什么,一準兒讓你大飽口福。”左清清也是高興,在宮里,這樣的時候,可是真心少。

    她們走了,宛心也沒閑著。

    從后湖直接前往九鑾宮面圣。

    雪桃知道她心里難受,便道:“娘娘,不過是個婢子的事情,就算騰貴妃說的不中聽,您不與她計較也就是了。怎么還要面圣。萬一皇上偏心著她,不愿意為這件事情而責怪,豈非是要讓娘娘您心里更難受了。倒不如從長計議,左右橘依已經死了這么久了,也不可能查到任何事了。不如……咱們還是回宮吧?”

    “擺明了就是趙昭華死了,騰貴妃覺得她可以獨掌后宮了,所以對本宮說話也這樣肆無忌憚。不錯,橘依的事情是小事,皇上不會為了她和騰芽那個賤人撕破臉。可就算是想別的法子,本宮也不能讓她好過。”說到這里,宛心調整了一下臉色,對雪桃道:“你去問問看,皇上是不是還在漓樂宮?”

    “是。”雪桃知道攔不住皇后,也就只有聽從吩咐了。

    讓她們主仆二人沒想到的則是,皇上居然已經返回了九鑾宮。

    頌昌迎了出來,親自給皇后帶路。

    繞過正殿,穿過小徑,宛心來到了九鑾宮后側的廂房。“皇上怎么在這邊?”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說有些事情想和皇后娘娘單獨詳談,怕前頭不安靜,總有人打擾,所以讓奴才領您來這邊。”頌昌恭敬的回話。

    “哦。”宛心心中有些意外,凌燁辰已經有很久沒有和她單獨詳談了。她有些好奇,這個時候,他會對她說什么。

    來不及多想,門就被推開。

    宛心沖雪桃使了個眼色,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雪桃則笑瞇瞇的拉著頌昌往一旁說話,打探一下這幾日皇上的心情如何,以及別的事情。

    “臣妾給皇上請安。”宛心快步走進去的時候,發覺皇上正在自己煮水沏茶,不免奇怪。“皇上怎么自己動手,不如讓臣妾來吧。”

    “對啊,朕記得你曾經和母后學過烹茶之道。”凌燁辰放下了手里的器皿,交給宛心。

    “是呢。”宛心連連點頭:“小時候,我就喜歡纏著你和母后。每次來到宮中,總是嚷嚷著要去母后房里喝茶。其實那么小,哪里懂什么茶好,什么不好。可是看著母后沏茶曼妙的姿勢,熱水流入杯中,使茶葉騰起那股獨特的芬芳,我就覺得特別的美好。尤其是能和你一起,安靜的坐在母后身邊,靜靜的看著母后沏茶、品茶的樣子,特別的愜意。”

    “是啊。”凌燁辰也記得那個時候。“后來母后帶朕去了盛世,母后仍然保持這自己烹茶的習慣。只是……我們母子之間,卻每日都心驚膽顫的度日,哪里又有閑情逸致品茗敘話。”

    “母后撫育皇上成為鄰國的帝王,當真是不容易的。如今……皇上喝著茶,思念著母后,便是極好的。想來母后在天之靈,也會覺得安慰。”宛心說著說著,鼻子微微發酸,眼眶就紅了。

    “朕記得,不光是茶藝,你還向母后學過刺繡是嗎?”凌燁辰有些自責的說:“朕從前對女子動針線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可是母后離開之后,朕卻時常回憶起她在燈燭邊刺繡的樣子。”

    “是的,臣妾的確是和母后學習過刺繡。只可惜臣妾愚笨,只學到一些皮毛。怎么練習,都不如母后的手藝精湛。后來,母后還有托人給臣妾寄過一些繡樣。臣妾記得,母后繡的最好的,是梧桐花,梧桐寓意高潔品格,也象征著忠貞的愛情。臣妾最是喜歡,只可惜母后繡的梧桐花,多半以金絲銀線勾勒花蕊,卻又若隱若現,不著痕跡。可惜臣妾怎么也學不會。”

    凌燁辰從身邊的一個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個荷包。“朕還收藏了一個繡著梧桐花的香包。”

    “睹物思人,皇上一定很懷念太后。”宛心感同身受:“只是臣妾斗膽揣測,太后在天有靈,也是希望皇上不負她和父皇的期望,掃平禍患,一統江山。鄰國在皇上的統治下,國富民強,千秋萬代。”

    從皇帝的手里接過那個荷包,宛心細細在手中摸索:“太后的針黹果然極好,每一針都在恰到好處的位置。且縱然繡的這樣多,摸著針腳卻一點都不磨肌膚。只是這個荷包這樣小,應該是給皇上兒時所用吧?難為皇上保存了這么久,還是這樣嶄新的。”

    “是啊,朕一直舍不得用。”凌燁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眼神慢慢的冷起來。

    “皇上。”鷹眼在房門外恭敬道:“皇上讓屬下徹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凌燁辰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隨后從宛心手里拿回了那個香包,起身道:“朕改日再與你說話。”

    “是。”騰芽屈膝行禮:“恭送皇上。”

    她的聲音還沒落,凌燁辰就已經一陣風似的走出了廂房。

    “怎么回事呢?”宛心疑惑的不行,方才還是好好的,忽然之間他的臉色就變了。莫非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帶著心里不安,從九鑾宮回碧波宮這一路上,她一言不發。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遣了不相干的人出去,宛心才蹙眉問雪桃:“你旁敲側擊的從頌昌那問出了什么?究竟這幾日,皇上不去漓樂宮是不是責怪騰芽?”

    “回娘娘的話,這幾日皇上似乎是借著趙昭華的事情,在掃清溪思淼宮外的勢力。且已經開始追究他在朝中相互勾結的官員,那些地位不怎么牢固的,恐怕是要倒霉了。但是聽頌昌的口風,皇上似乎沒有怪咎騰貴妃的意思。”雪桃如實的說:“可能之前種種傳言,說因為趙翎兒的緣故,皇上冷落騰貴妃,只是皇上為自己爭取時間使的障眼法。”

    “那就怪了。”宛心不解道:“本宮近來循規蹈矩,不該惹的一個都沒惹。即便是出了橘依的事情,也是今天的事。皇上才從騰芽宮里回來,是不可能知道的這么快,卻只字不提的。那就是說……一定是本宮說錯了什么。可是本宮說錯了什么?雪桃,不如本宮將當時的情形再重復一遍,給你聽。你幫著本宮想想,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是。”雪桃看著皇后緊張不已,也覺得奇怪。

    宛心將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自己心里又想了一回:“好似是在我說那個香包是皇上小時候用的,皇上的臉色就大不同了。莫非東西不是太后給皇上準備的,所以皇上才這么生氣?”

    “那就怪了,娘娘您說了,那是個小香包,應該是給孩子的。”雪桃疑惑道:“太后除了皇上,就沒有別的孩子了。不是給皇上的,又是給誰的?”

    “是啊。”宛心也是一頭霧水:“那香包上繡著的,是梧桐花。梧桐象征著高潔的品質和忠貞的愛情。不正是愿意這太后和父皇……”

    宛心猛的起身,眼神忽然變得沉醉起來,就好像看見了一座金山一樣。“不不不,雪桃,是本宮先入為主的以為那香囊是給皇上小時候用的,其實不然,太后心之所愛,根本就不是鄰國的皇帝,她的夫君,而是盛世的皇帝,也就是騰芽那個賤人的父皇。如若太后在盛世的時候和那皇帝舊情復熾,這香包說不定還真能派上用場。”

    雪桃忽然就展露笑顏:“也就是說,真正倒霉的,是騰貴妃嘍!”

    “可不是么!”宛心笑逐顏開:“她的父皇勾引了鄰國的太后,這種窩囊氣,皇上就只能沖她出。雪桃,本宮忽然覺得,這次的偶然發現,興許就是扳倒騰芽那個賤人最好的機會。”

    第286章 激流勇進

    >>    驟雨過后,夏夜變得格外靜謐。騰芽躺在舒適松軟的床鋪上,感受著涼涼的夜風,不一會就進入了夢想。

    一只手解開了系好的帷帳,跟著一個身影于床邊坐下。朦朧之中,那個人輕輕向自己靠近,來自他身上略帶苦澀卻又清涼的味道,應該是薄荷涼油的味道吧。

    心砰砰的跳動,她能感受到久違的溫軟。奇怪的是這種溫漸漸散去,她等的那個吻許久都沒有落下來。騰芽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帷帳隨風輕輕的擺動。

    她以為是自己做夢,夢見凌燁辰來過,于是嘆了口氣,翻身又睡下了。

    翌日一早,明晃晃的陽光曬在臉上,她就醒了。

    這時候,冰玉已經領著婢子們在房門外候著,聽見里面有動靜,才推門進來。“公主,昨晚睡的可好?”

    她的臉頰上,是溫暖的笑容,蕩漾著幾許春色:“奴婢讓柳撫給您熬了些湯藥,現在正好熱著,您洗漱更衣就可以喝了。”

    “什么湯藥?”騰芽納悶的說:“我的身子不是調養的可以了么?接下來只要食補就行了。怎么柳撫又準備了湯藥?”

    冰玉的臉禁不住紅起來:“公主,柳撫的湯藥并不是給您補養身子的,而是……有助于……坐胎的。”

    “你說什么?”騰芽奇怪的看著她:“你是說昨晚上皇上真的來過?”

    “是啊。”這回換成冰玉奇怪了:“怎么公主您不知道嗎?”

    騰芽嘆了口氣,卻沒有回答。

    “其實昨晚已經很晚了,皇上過來的時候,宮門已經落鎖了。所以奴婢才聽見動靜。但是一直沒聽見皇上離開的動靜。早起來伺候的時候,沒看見頌昌他們在這兒,才知道皇上走了。”冰玉看著三公主的臉色奇怪,便沒有再說下去。等到侍奉好了梳妝更衣,她才屏退婢子們。“公主,湯藥還要不要喝?”

    “不要。”騰芽擺一擺手:“別說我昨晚并沒有見到皇上,即便是有,有佳澈就足夠了。你們不必為我費心。”

    “可是公主您如今貴為貴妃,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為皇貴妃甚至副后,且稍微用點心思,扳倒那位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您有了皇子,皇上也有理由冊封您為皇后……”

    倒吸了一口涼氣,騰芽饒是一笑:“若這話是別人對我說的,我可能不會有太多感觸。可是冰玉,你是從盛世就陪著我,一路走到今天的人。你覺得我在意的,是皇后的位置嗎?其實這宮廷里的生活,我早就已經乏味了。從我有佳澈的那天起,我就盼著老天能成全我一次,我只想要個女兒。這是因為她不必經歷后宮的爭斗,不必被卷進立儲的風波。還記得我讓你給左惠妃送去的那份禮物嗎?她才是最合適成為太后的人選。一旦她的孩子登基,她就能穩住宮里的局面,還能讓左氏一族徹底效忠鄰國。我已經把我的心思告訴了她,她會如我所愿。”

    “可是公主,您能讓去皇后的位置甚至太后的位置,難道您忍心放下和皇上多年的情分嗎?”冰玉不解的看著她:“您和皇上經歷了這么多事,皇上仍然相信您,絲毫不被那些jian詐的手段蒙蔽雙眼,這是多么難得。難道您真的打算離開這里,從此和皇上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