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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十二年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你天天看這些花,看不膩?”凌燁辰也是覺得沒什么可看的。

    “不膩。”騰芽微微一笑:“也許在你眼里它們毫不起眼,甚至還有點丑。沒法和牡丹、芙蓉那些花相較。可開在這么苦寒的時候,就是它們的本事。以前做繡活的時候,母妃常常帶著我在院子里看花,一看就是一整日。要不怎么能把風拂過的花朵繡的活靈活現!”

    “那你為什么叫騰芽?”凌燁辰一直納悶:“皇家的女兒,不是從王從玉多些。騰珠,騰玥,不都是從王字旁!”

    “我四妹叫騰玧也是王字旁。”騰芽挑眉一笑:“從王字旁怎么了?我到覺得芽字更好。就像那些不起眼的芽草一樣,默默的生長,任憑風雨飄搖,屹立不倒。”

    凌燁辰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之所以覺得騰芽與眾不同,并不是因為她至今還沒有復原的臉,也不是因為她嬌小瘦弱的身子,而是她身上這股韌勁。真的很像是從土里拼命拼命鉆出來的芽草。哪怕是在石縫間,又或者是別的花草背后,毫不起眼的位置。她都能活的那么勇敢堅毅。

    “你怎么了?”騰芽看他目光空洞,不免納悶。

    “沒什么。”凌燁辰指了指騰芽手邊的那朵菊花:“忽然覺得這花挺美的。”

    “我給你摘下來,拿個瓶子插起來,擺在你房間。”騰芽笑瞇瞇的樣子,那么活潑。

    凌燁辰點了點頭:“我要的不多,每天一支就好。你看見了喜歡的,就摘下來給我。”

    “好。”騰芽爽快的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笑很有感染力,讓這么了無生趣的院子變得舒適愜意。凌燁辰閉上眼睛,忘掉了不開心的事,感覺身子和心都很輕松。

    如果沒有國仇家恨,只有安寧的日子,那該多好。

    這個時候,皇帝的御輦停在了九重殿外。

    他本是不想過來的。但是凌夫人叮囑了一句,他不想不聽她的話,也就只好硬著頭皮過來。

    “夫人,皇上來了。”禾平歡喜的走進來:“御輦已經停在宮門外了。”

    “好了,別哭了。”宓夫人撫摸著女兒的背脊,輕聲道:“你父皇來了,若看見你這個樣子,怕是要生氣。誰家嫁女兒不是歡天喜地的。”

    “可是母妃,我的手還很疼呢。”騰珠哭的跟淚人似的,手腕的地方,腫的跟饅頭一樣。

    “還不是你自己不聽勸。”宓夫人嘆著氣:“那騰芽的命多硬啊。那么多人恨毒了蘇貴妃,都沒能了斷一個才九歲的女娃。你這么過去,不是存心讓她克著你!”

    “母妃,不是騰芽弄傷我,是那個該死的瘸腿皇子。”騰珠哭的直喘氣:“他……他就是為了護著騰芽。”

    “那不是一樣嘛……”宓夫人實在是有些灰心。“珠兒,若是有一天,母妃不在你身邊了,你可要怎么辦?”

    “不嘛,我要母妃一直在我身邊。”騰珠用腫的多高的手抱著宓夫人,哭的停不下來。

    宓夫人被她招的雙眼發酸,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好了,好了,母妃答應你,母妃不會離開你的。會一輩子呵護我的好女兒,我的小公主。”

    德奐的聲音響起,宓夫人連忙拍了拍女兒的背脊。

    騰珠松開手,跟著母妃一并起身迎駕。

    “臣妾給皇上請安。”

    “珠兒拜見父皇。”

    “免禮。”皇帝一進來,就往騰珠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手腕好些了嗎?”

    騰珠搖了搖頭,側目看見母妃的表情,又馬上點了點頭:“勞父皇惦記著,珠兒已經好多了。”

    “沒事就好。朕讓人給你拿了最好的藥膏。”皇帝使了個眼色。

    德奐連忙把藥膏呈上來。

    “多謝父皇。”騰珠勉強的露出笑容。

    “出嫁是高興事,往后就是人家的媳婦了。”皇帝這話聽起來,還有幾分慈愛在里頭。

    宓夫人心中感動,少不得隨聲附和:“是啊,一眨眼女兒都要出嫁了。臣妾也陪伴的皇上這么多年。”

    “是啊。”皇帝將目光移向宓夫人的臉。“一晃朕和你的女兒都要出嫁了。”

    宓夫人微微一笑,掩飾不去眼底的酸澀。“皇上……”

    皇帝將手遞給她。

    宓夫人連忙把自己的手搭在那寬大的手掌上。“皇上。”

    “讓禾平去給珠兒上藥吧。朕有幾句話想和你說。”皇帝的聲音平和,并沒聽出什么不妥之處。“是。”宓夫人笑著應下,側首對禾平點了點頭。

    禾平這才扶著二公主,從宓夫人的廂房里退了出去。

    “這么多年,朕可有什么地方虧待了你?”

    房門才關上,皇帝就冷不丁的問了這么一句。

    宓夫人心里隱隱有些害怕,連忙搖頭:“皇上這是說哪里話。這些年,若不是仰仗皇上的眷顧,臣妾怎么可以安居宮中,撫育珠兒成人。再說,臣妾一心只盼著國泰民安,皇上龍體康健,女兒能平安,別無所求,豈會覺得被虧待。”

    對上皇帝看不清的眼神,宓夫人怎么覺得自己這些解釋越描越黑。

    “皇上,臣妾……”

    皇帝松開了她的手,平和道:“沒有便好。”

    “皇上,臣妾愚鈍,雖然有心為您分憂,卻不堪驅使。只要皇上不嫌臣妾笨拙,還愿意讓臣妾相伴身側就是我們母女天大的福分。”總覺得是哪里不對勁,宓夫人實在是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讓皇帝不悅的事情。

    難道是這些日子只顧著cao持女兒的婚事,疏漏了什么?

    她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癡癡凝望皇帝的眼眸。可除了一貫的深邃,她也并沒發現什么不同。“朕知道你的心思。”皇帝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時候不早了,等會還要為珠兒上頭,你歇會吧,朕回皇極宮了。”

    “臣妾恭送陛下。”宓夫人想要留下皇帝,卻只能順著他的心意。

    待皇帝走了,她才讓樂平去把禾平喚過來。

    “公主的傷好些了呢。皇上送來的藥是真的好用,抹上去涼涼的,一會就不疼了。”禾平歡喜的說完這番話,才發現宓夫人的臉色不對。“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禾平,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宓夫人身子顫抖,心口窒悶。“方才皇上問我,這些年有沒有虧待過我……這話聽起來怎么有些怪怪的?”

    “夫人是不是多心了。”禾平少不得寬慰:“興許是二公主要出嫁,皇上怕您往后會覺得悶。畢竟這么多年,二公主一直陪您住著。”

    “不會。”宓夫人皺眉,仔細回憶方才皇帝的話:“皇上問這么多年,可有什么地方虧待了我……這話好像只說了一半。”

    想到這里,宓夫人如坐針氈,整個人都不好了。“言外之意,如果皇上不曾虧待我,那就是我做了什么對不住皇上的事情。禾平,會不會是上次那刺客的事情被皇上發現了端倪?”

    “不會吧!”禾平壓低了嗓音,道:“奴婢讓人去打聽了,說是那刺客被擒獲之后,就嚼舌自盡了。尸首當時就送出了皇極殿,還是德奐讓人卷了草席,扔去亂葬崗了。他要是真的說了什么,皇上怎么可能過了這些天都不來問罪。夫人,您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會這么多心。”宓夫人喃喃的重復著禾平的話:“扔去亂葬崗了!”

    忽然抬起頭,她眉心蹙緊:“有沒有人看見那奴才的臉?確定被抬出來的就是咱們的暗士?”

    禾平被宓夫人問的也緊張起來:“這倒沒有……”

    “你趕緊,讓人去亂葬崗找找看。這才幾天的功夫,那尸首應該還在!總之務必盡快確認此事。”宓夫人心里的不安越發強烈:“禾平呀,你不了解皇上。皇上的心思若是顯露出來,那或許是愿意讓你知道,讓你明白怎么去改。可若是他不動聲色,不顯山不露水,那可真就壞事了。”

    說真的,禾平聽了宓夫人的話也有些害怕,面上卻盡量不顯出什么。“夫人寬心,奴婢這就讓人去瞧一瞧。”

    樂平這時候快步走進來,喜聲道:“夫人,給二公主上頭的喜婆來了。請夫人前去觀禮。”

    “也好。”宓夫人收拾了臉色:“珠兒那孩子也實在讓人不放心。索性她是嫁去了馮家。往后的日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受辛苦。”

    “還是夫人的眼光好。”禾平少不得附和一句。

    “唉……”宓夫人有點后悔,把女兒養的那么嬌慣。就因為這個女兒不如先皇后的女兒身份尊貴,也不如蘇貴妃的女兒受盡恩寵,她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對她好,想要補償她作為母妃沒能給她帶來的榮耀。可現在想來,這也許是真的錯了……

    回到皇極宮,皇帝就傳了羽林衛首領過來。

    殿門關著,德奐親自站在門口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明早二公主的花轎出了宮門,你便領人馬上控制住九重殿。”皇帝眉目清冷,威嚴道:“不要走漏風聲也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給她個全尸,對外只做暴斃論。”

    “奴才明白。”首領恭敬的應下。

    擺一擺手,皇帝示意他退出去。

    首領沒有耽擱,行了禮,后退著離開了正殿。

    隨后,德奐才敢進來。

    這時候,皇帝捏著鼻梁骨,閉目養神,像是有萬千思緒。

    “皇上,要不早點歇著吧?”德奐輕聲問。

    “朕對她是不是太過狠心?”皇帝似是心中已經有答案,卻還是想要問一句。

    “皇上您公正持重,怎么會狠心。只怕是某些人不懂事,不能領會您的苦心才一步步走錯路。”德奐有些惋惜的說:“錯的太多,自然就回不了頭。”

    微微頷首,皇帝仍然閉著雙目。“朕允準她的女兒好好的活著,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這一句說出來,德奐才明白原來皇上指的并不是宓夫人。

    原來,他是在想蘇貴妃的事。

    “皇上寬厚仁慈,乃是她們的福氣。”德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唔。”皇帝沒再說下去。

    殿上這一靜,整個皇極宮都跟著靜了。

    這種時候往往最難熬,怕說什么攪亂皇帝的思緒,不說的話就只能陪著熬在這里。

    德奐謹慎的去擦拭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冷汗,只盼著皇上能早點想通。

    良久,皇帝才睜開雙眼,望著這空洞的大殿,神情不豫。“若朕還想要娶她為妻呢!”

    “皇上是指凌夫人……”德奐知道,這段日子,皇帝的心就沒從凌夫人那收回來。但凡是有那么一點功夫,就都在思量這件事。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自然。”皇帝有些不悅,道:“除了小英,還有誰有資格做朕的皇后!”

    “奴才多嘴了。”德奐訕訕的笑了下。“皇上待凌夫人如此深情厚誼,自然是很好的。可是這件事也要看凌夫人自己的意思,且太后那邊……”

    皇帝微微點頭:“是啊,若旁人想要娶自己喜歡的女子,都輕而易舉。哪怕是娶個沒了丈夫的孀婦,也用不著理會世人的眼光。可偏偏是朕,說出來也是堂堂的九五之尊。卻連想要和自己心儀女子攜手白頭都是奢望。”

    德奐是真的不明白,那凌夫人到底有什么迷湯,能把皇帝灌的如此癡心。

    “罷了。青鸞宮收拾的怎么樣了?”皇帝回了回神,問:“你可去看過了?”

    “回皇上的話,已經收拾利索了。一應的東西也都擺放安頓好,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既要華貴又渾然古樸。想必凌夫人一定會喜歡。”

    “嗯。”皇帝滿意的點了下頭。想起小英溫婉的模樣,心口里的溫熱又慢慢的溢出來。等明天收拾了宓夫人,這宮里的女眷們就該明白后宮的風是怎么吹的。

    但凡是要對小英不利的,就只會和宓夫人同樣下場!

    入了夜,凌燁辰才悄無聲息的進了凌夫人的房間。

    “娘,剛收到風聲,皇上打算除掉宓夫人。”

    凌夫人披了件衣裳,掀開幔帳從床上走下來。“你怎么看這事?”

    凌燁辰沉默片刻,才道:“我總覺得對你下毒的,不是她。齋堂放火的確實是她。”

    “我是問你,覺得留著這么個人對咱們的更有用,還是……”凌夫人一改往日的柔和,眉目忖了些許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