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自從我十年前走丟,璞晟便一直想找到我,但是他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離開村子。 我猜測那個時候,璞晟應(yīng)該是一直受了傷,就像前段日子一樣,他只能呆在棺材里,而且只能出現(xiàn)在村子附近的一些地方。 岳池?zé)o意中到了村子,之后遇到璞晟,再之后,璞晟發(fā)現(xiàn)有一個很像我的人,于是去找。 “秀禾哪里像我了?”我忍不住打斷道。 “應(yīng)該是氣息之類的,畢竟璞晟在棺材里,又看不到人的模樣,肯定是憑借氣息。”岳池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還是不明白,秀禾的氣息怎么就像我了,差很多好吧。 而璞晟知道秀禾之后,便開始試探,結(jié)果秀禾竟然前世真與璞晟相識,于是更加相信秀禾就是我,有一次秀禾晚上出門,在路上遇到了強盜,破了秀禾的身子,秀禾當(dāng)時年幼,一直想死,之后璞晟便殺了強盜為秀禾報仇。 秀禾的精神崩潰了好一段時間,正是有璞晟的陪伴,秀禾才沒有尋了短見。 我托著下巴,說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璞晟當(dāng)時為什么要打斷你。” 岳池嘆了口氣,說道:“虧你還是村里出來的孩子,難道不知道,一個未出嫁的丫頭,被壞人破了身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怎么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啊,璞晟當(dāng)時也是挺心疼那姑娘,雖然后來發(fā)現(xiàn)她不是你,但還是好心安慰了她許久。” 沒想到,秀禾姐竟然還有這樣一件事情,確實是不幸。 “好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你要是還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他。”岳池說著,敲著二郎腿,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真逗,師娘問你,你的風(fēng)流韻事,你會告訴師娘嗎?”我反問道。 岳池立刻保證,自己只認(rèn)識師娘一個女人,只談過一次戀愛。 “誰知道?你和師娘分開這么久,誰知道你有沒有遇到什么暗戀你的人啊。” 我正說著,劉亞突然從岳池的小盒子里出來。 “你有沒有遇到別的女人?”劉亞看著岳池,眼神焦慮地問道。 知道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了,我還是趕緊抽身好,免得一會兒開火,殃及池魚。 便起身離開,跑回去準(zhǔn)備去睡回籠覺,突然想到寶珠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管。 去食堂拿了飯菜,給寶珠送了過去。 寶珠不大領(lǐng)情,但是還是乖乖吃了,只是一直看著我脖子的位置。 “我脖子上有東西?”我摸著脖子,問道。 “沒有。”寶珠吃完將碗筷推到了一邊。 我收拾碗筷,打算出去,卻被寶珠叫住。 “小心脖子上有勒痕的人。” “啥?”我轉(zhuǎn)過身,問道。 “沒事,你走吧。”寶珠獨自跑到床上,準(zhǔn)備休息。 這個寶珠,話也不說明白,偏偏喜歡說一半,脖子上淚痕的人,誰脖子上有淚痕啊。 我將碗筷送回到食堂,之后就真的回房間休息了,反正岳池這會只顧得上劉亞,根本不會管我有沒有去訓(xùn)練。 回房間后,我好好地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被黑了臉的岳池叫住。 “一天你都沒去cao場,干啥呢,想造反嗎?” 我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道:“這不是晚上還有行動嘛,我擔(dān)心自個晚上睡著,所以才白天補覺的。” 岳池知道我說的都是借口,但是礙于一會兒確實有事,不方便這個時候教訓(xùn)我,影響我一會兒的心情。 “你們先到十字路口,我和璞晟隨后就到。” “咦,不是說璞晟和我們一起嗎?”我問道。 岳池解釋說,因為對方是道士,所以要發(fā)現(xiàn)璞晟,很容易,保險起見,他們都在后面跟著。 那成吧,反正只要有他們在,我倒不害怕。 我和劉亞很快就到了對方說的十字路口,可是我剛剛站穩(wěn),劉亞雙眼突然開始冒黑氣,盯著我說道。 “上車,走!” “劉亞,你!”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開始控制劉亞了,我看著停在我們面前的車,就知道,一切都是對方提前設(shè)計好的。 “走!”劉亞一把將我推到車?yán)铮齽t打開車門,踩下油門開始開。 我手里拿著寶箱,希望岳池他們能跟上。 劉亞開車很快,和翔子有一拼,我坐在車上,險些吐出來,就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車終于停了。 “下車。” 劉亞的每句話都像是在發(fā)號施令一樣,我知道不能對她動手,只能乖乖聽她的話。 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郊區(qū)處的小房子,劉亞推著我進去了。 等我進去之后,門便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住了,在房間正中央,坐著一個人。 “大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壯,可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是我,師妹,來,乖乖地把寶箱打開。”此時的大壯和平時比沒有任何異樣,他一臉平靜地說著,“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打開” “別告訴我,這一切,背后搞鬼的就是你。”我仔細(xì)地看了大壯身上,他的身上并沒有鬼氣,也就是說,他是完全獨立的。 “是我,怎么,師妹不愿意相信嗎?” 看著大壯囂張的臉,我真想上去揍他。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發(fā)送郵件的地址就是我們住的地方,而懂這些的,只有大壯,而且他是完全了解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 原本我就覺得那里不對勁,因為發(fā)郵件的人,竟然能指明讓我和劉亞一起來,那就說明,那人知道我的存在。 可惡,竟然被他刷地團團轉(zhuǎn)! 從收到劉靜發(fā)的那封郵件開始,我們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為什么?師父將你從小養(yǎng)到現(xiàn)在,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質(zhì)問道。 “因為寶箱里的東西太重要了。”岳池身體向前傾,靠近我說道,“葉子,乖,聽話,幫師兄打開寶箱,只要打開,我就會放你離開。” 我心里冷笑,他一定不會放我離開。 “你怎么就確定我能打開寶箱?”我可是記得上次我是說謊,自己能打開,對了,是對那些男人說的,莫非大壯和那男人也是有瓜葛的? “知道就是知道,趕緊的,別惹你師兄生氣。”大壯說著,我就被劉亞狠狠地提了一下小腿,瞬間地跪在了地上。 “煉鬼,你是背后煉制劉亞的人!”我大聲說道,我的奶奶啊,岳池真是個傻叉,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這樣一個禍害,他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這個師父,道士夠高,可是也真夠傻。 “別廢話,開!”大壯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似乎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馬上殺了我一樣。 “我不會,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開。”我反抗道,能開上次就開了,能開這次找到寶箱時,我就開了,誰他媽知道怎么開這個東西。 大壯一步跨到我面前,揚起手就要打我。 就在這時,門開了,而大壯被璞晟一腳踢飛,狠狠地砸在了墻上。 岳池上前,和大壯劉亞打起來,而璞晟先將我扶到了一邊,之后也加入了進去。 大壯和劉亞不是璞晟和岳池的對手,不會兒大壯就被制服,跪在了地上,而劉亞在大壯被制服后,一直保持著呆滯的模樣。 “沒想到是大壯。”我對璞晟說道。 而璞晟指著大壯脖子上的黑線,讓我自己看。 咦,勒痕,這時我突然想起寶珠提醒我,要相信脖子上有勒痕的人,她怎么知道的。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岳池突然抓住大壯脖子處的勒痕處,用力往上撕扯,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我跑過去,接過面具看,和真的一樣啊,再看男人的那張臉,完全陌生的人臉。 “你竟然敢冒充大壯,說大壯被你弄哪兒去了。”我質(zhì)問男人。 那男人冷笑一聲,“你找一個死人做什么,他的臉已經(jīng)被我做了面具,你就算找到他身體,那也是個無頭尸。” 什么!大壯,死了。 只見岳池握緊了拳頭,一把打在了男人臉上。 “他在哪兒?”岳池恨聲問道。 “尸體早就扔到火葬場了。”男人回答,絲毫沒有懼色。 “什么時候,你殺了大壯。”岳池眼中都是悲憤,畢竟大壯跟他那么久。 “兩個月前。”男人回道。 岳池的憤怒不可抑制,直接掐住男人的脖子,要為劉亞和大壯報仇。 “別激動,先問問他,為什么拿寶箱。”璞晟說著,拉開岳池。 男人本不愿意交代,奈何璞晟開始對他用刑,男人差點被打殘,只能說道。 “門主的命令,我只是聽從門主安排。” “門主?不會就是那個什么顏門吧?”我說道,突然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璞晟和岳池是不是已經(jīng)懷疑大壯了,只是沒有對我提起,免得我露出馬腳。 “是。” “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璞晟繼續(xù)追問,“劉亞的死,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guān)?” “不是,不,我也不知道,我是兩個月前才接到門主命令,讓我殺了大壯,潛伏在岳池身邊,趁機逼他再去尋找寶箱。” 兩個月前,那不是說明,控制劉亞,在劉亞身上留下鬼印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為什么要讓岳池找?”璞晟繼續(xù)問道。 只見男人耷拉著腦袋,說道:“也不是這樣,門主找了很多道士,想讓他們?nèi)フ覍毾洌行┤送馀c門主合作,有些人不同意,不同意的門主就會想其他辦法,比如像岳池這樣,找到他的軟肋,讓他找寶箱。” 竟然是這么回事,看來當(dāng)年算是岳池的人是顏門的門主。 “你們?yōu)槭裁匆覍毾洌瑢毾淅镉惺裁矗俊蔽覇柕溃@個箱子,一定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男人回道。 我一腳踹過去,“找打。” “饒命,我真不知道,我是見門主這么重視,猜測里面一定有寶物,所以才讓你打開來看看。”男人說著,似乎想到什么,“對了,門主說,你能打開,讓我?guī)е愫蛯毾湟黄鸹亻T里,是因為我自己貪婪,想要打開寶箱看。” 呵呵,看來顏門里,沒一個好東西。 “殺兮族人,也是你們干的吧。”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