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寧愿和他分手后再介入調(diào)查,也不愿意仗著女朋友的身份來“潛伏”在他身邊,這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真誠? “真是瘋了!”他一把捶向方向盤,唾棄自己到現(xiàn)在還在為她說話,真是中毒已深! 唐晏晏正在洗澡,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沖干臉上的泡沫將手機從一旁的塑封袋里取出來。 “喂。”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現(xiàn)在嗎?”她揉了揉眼睛,泡沫似乎鉆進眼睛里了。 “我在你家門口,如果你還想?yún)⑴c調(diào)查的話,把門打開。”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但轉(zhuǎn)而一想,他能離開后又回來,不就是對她最大的信任嗎? “等我五分鐘。” “……一分鐘,不然我走了。” 唐晏晏無奈,扔了手機扯過一旁的浴巾裹上身體,推開浴室的門出去。 門打開,他萬萬沒想到能看到如此春色。 幾乎是瞬間,他大步跨了進來,一下子將門緊緊閉上。 “現(xiàn)在可以等我五分鐘了嗎?”她撈起自己濕濕的頭發(fā),好整以暇的問道。 郭昂側(cè)過臉不看她,徑直朝著沙發(fā)走去:“四分半,去吧。” 唐晏晏:“……” 第31章 交手 “嘩嘩——”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沖水的聲音, 郭昂本來平靜的心又變得浮躁了起來。 “咔噠——”浴室的門打開, 唐晏晏穿著淺粉色的絲質(zhì)睡袍走了出來,頭發(fā)半濕,臉蛋兒水潤飽滿,整個人都像是冒著熱氣似的。 她走到餐桌旁倒了兩杯水過來, 一杯遞給他, 一杯自己端著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她仰頭喝水的時候露出了完美的頸部線條,微微仰頭, 濕發(fā)落在了肩頭, 比起平時的干練利落,此時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郭昂只覺得眼睛又紅又脹,捧著涼水的掌心也燙得出奇。 唐晏晏放下水杯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一翹, 扯了搭在肩頭的毛巾擦了起來, 一邊擦一邊道:“你想問什么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郭昂放下水杯, 目光從她袍子下的大腿上移開,咳嗽了一聲:“兩個問題。一, 你為何會懷疑沈懿珠的死有蹊蹺?二,事情已過十年,你為何在現(xiàn)在才提出來?” “我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接受沈女士的資助, 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沈女士過世之前, 我曾因為學(xué)校安排的原因和她見過幾面, 她也待我如meimei一般照顧。她過世后我也很心痛, 但想著天命如此,人力也無法扭轉(zhuǎn),只得認命。”唐晏晏放下毛巾搭在腿上,她看向郭昂,“我一直以為沈女士是因為心臟病的原因過世的,但兩個月前忽然從朋友那里看到了沈女士的尸檢報告,以此生疑。” 郭昂心細如發(fā),一味的隱瞞只會讓他生疑,不如半真半假的說出來。他不也是因為那份尸檢報告才起了疑心嗎? 唐晏晏自認為這樣的說法能夠在日后自圓其說,但卻還是低估了郭昂的心思縝密程度。 “好,我這里還有兩個問題等你解答。”他目光朝她射來,精明又銳利。 沈懿珠雖常混商場,但對于警察這類人接觸甚少,竟不知他們身上的正氣會凜然到逼迫對方的地步。 她小指勾上了毛巾一角,微微內(nèi)縮:“好,你問。” “就憑你與謝家的關(guān)系,你還需要沈懿珠來資助你讀書嗎?” “我早先就已言明,無論是謝振國還是謝庭華,都與我無關(guān)。” “可你母親有一家酒吧,你在讀書期間還會被劃入貧困學(xué)生當(dāng)中去?”郭昂曾就讀的班上也有貧困生,他們大多家境艱難,連糊口都成問題。而且審批貧困生需要政府開具的一系列證明,唐晏晏家有酒吧作為家產(chǎn),怎么會通過審核? 唐晏晏揚唇一笑:“你誤會了,我不是貧困生,我是因為學(xué)業(yè)優(yōu)秀才被沈女士選中的。” 郭昂一滯,隱隱品出了她話里的幾分得意感。 “你與其在這里拷問我,不如花點兒功夫在研究沈女士的死因上去吧。”唐晏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電視墻走去,她彎下腰,從最左邊的電視柜拿出了一個信封。 “看看這個。”她遞給郭昂。 郭昂的心思還停留在她彎腰時一抹不經(jīng)意流露的曲線上,一時沒有接手。 “啪!”她將就信封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動作算不得輕柔。 郭昂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兩人僵持在空中。 她剛剛洗過的皮膚還透著幾分順滑,他握住的地方陡然生出了幾分炙熱感,讓人無法忽視。 僵持了數(shù)秒,他抬起另一只手,掰開她的手指拿出了信封。 明明是這么不客氣的動作,但她卻品嘗出了幾分挑逗之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的緣故。 “咳。”她退后一步坐下,重新端起了水杯。 “那是我的。”他瞥了她一眼。 唐晏晏啞然,仔細一看,果然拿錯了,她的那杯早就被她喝完了。 “喝吧。”他嗤笑了一聲,不再看她。 唐晏晏:“……” 信是沈懿珠自己寫的,模仿了她對唐晏晏說話的口吻。在信中她對唐晏晏勉勵了一番,并且在話里話外透出了幾分親昵,目的就是想讓郭昂相信她與沈懿珠的確交好,之后可以放心大膽地用上她。當(dāng)然,為了引導(dǎo)郭昂調(diào)查到興嬸與吳宥身上去,她又在信中提到身體不太舒服,恐怕與唐晏晏的約會要推遲一些。 郭昂讀完了信,從字跡和口吻上來看,的確是沈懿珠親筆無疑。縱然他一再懷疑,不可否認的是眼前這個唐晏晏的確和沈懿珠有著很深的牽連,或許可以在他尋求真相的路上給他一些幫助。 “怎么樣?”唐晏晏期待地看向他。 郭昂將信裝回了信封,默不吭聲地端起了她剛剛擱下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唐晏晏:“……” “我可以信你,但前提條件是你仍然是我的女朋友。”郭昂放下水杯,在她的注視下說了這一句話。 唐晏晏有些費解:“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他就不生氣嗎? 郭昂嗤笑了一聲,似是完全不信。 好吧,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不像是故意接近他的樣子。 而且……掛在他臉上的明明是很欠揍的不屑的表情,但她心里就是有說不出的熨帖。也許是因為他肯定了她的人品,認為她沒有這么下作,也許是因為他還不想和她分手。 唐晏晏起身,湊過去和他擠著坐在了一堆:“郭昂……” 郭昂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往后一倒:“怎么?” 撇開那些令人頭疼的事情,她開始純粹的欣賞起眼前這個男人。高額闊骨,輪廓深刻,從她的角度看去,下巴堅毅鼻梁挺直,落在她身上的淡淡的視線也說不出的性感和火辣。 她翻了一個身,攀上他的肩膀,低聲笑著問道:“你不和我分手的原因是不是……我長得太漂亮了?” 厚臉皮。 他嘲諷一笑,果斷地攬住了他垂涎已久的腰肢,貼在他的胸膛上,他抬手揪她的鼻子:“唐晏晏,你屬變色龍的嗎?” 一會兒分手一會兒貼上來,完完全全的一根墻頭草。 她被捏著鼻子,說話也帶著可愛的鼻音:“才不是,我明明是一條美女蛇。” 說話間,她的睡袍敞開了一個口子,他居高臨下,稍稍一瞥便能窺見一大片好風(fēng)景。 喉嚨一緊,他察覺到渾身都開始起了變化。 “起來。”他松開她的手,毫不客氣地趕她起來。 唐晏晏翻了一個白眼,撐著他的胸膛起身,由于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睡袍散開,直接從胸口落到了腰間。 “抱歉。”她一驚,趕緊撩起滑不溜手的睡袍。 只可惜,她的動作遲了片刻。 “唔——” 一瞬間,她被人翻了一百八十度,砸了個頭暈眼花不說,雙唇立刻被堵上了。 他氣息有些粗重,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帶著毫不掩飾地情/欲,手掌摩擦她的腰腹,帶起了陣陣的火花。 唐晏晏像是一只待宰的羊羔,白嫩嫩rou乎乎的,只等著獵人的屠刀落下。 “咔噠”一聲,是皮帶扣解開的聲音。 唐晏晏一邊應(yīng)著他的吻,一邊找準(zhǔn)空隙抖落了自己身上搖搖欲落的睡袍。 面前的人三下兩下除去了身上的障礙,她略微一掃,目光凝結(jié)在他漂亮的腹肌和流暢的肌rou線條上。 “好棒……”她伸手摸了上去,眼神里透著贊賞。 郭昂撥開她的雙手將它纏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微微一提,她整個人便攀著他起身。 衣裳全落在沙發(fā)四周,他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兩人身上都未著一物。 “砰!”臥室的門被人關(guān)上,接著,是一道摔入床榻的聲音傳來。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些走了調(diào)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袷菈阂忠丫玫目蘼暎窒袷谴种氐拇⒙暋?/br> 夜色漸漸深沉,床榻上的動靜也漸漸小了起來。 唐晏晏趴在郭昂的背上,笑著搖晃他:“怎么,害羞了?” 郭昂:“……”不是害羞,是震驚。 以往他總聽說什么陽/痿、早/泄、秒/射之類的,萬萬沒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唐晏晏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但沈懿珠卻不是,她睡過的男人大概可以湊兩桌麻將了,所以郭昂此時遇到的問題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見郭昂如此在乎,她又難免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說……你都這樣了,那我以后可怎么辦呀?”她趴在他背上,手卻惡劣地在他緊實的臀部上畫著圈圈。 郭昂咬牙,恨不能將這女子做死在這張床上。 “看來咱們只能玩玩兒柏拉圖式戀愛了,以后我要是有需要的話就……” 郭昂聽不下去了,一個暴起,將這聒噪的女人壓在了身下。 “你再說一個字!” 唐晏晏悶笑不已,知道男人都在乎這事兒,不好太過笑話他,免得真有了陰影還不是她吃虧。 “好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再讓你試一次好了。”她勾住他的腰,抬頭吻了一口他的下巴。 郭昂面色稍霽,眼里的郁悶也漸漸褪去了不少。思及剛剛銷魂的感受,他那處又重新精神了起來,正耀武揚威地對著眼前的女人。 “你不準(zhǔn)再多話。”他重新?lián)嵘纤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