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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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辦法終究是治標不治本,高等級異能者的生育困難只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有時候基因匹配度也不是那么理想,失去了二次進化,不僅是原地踏步的問題。 誰也沒辦法否認,宇宙人這個整體,已經(jīng)在不可阻擋地退化。伴侶契約只能解一時之渴,雄性在到了晚年后,也仍然會發(fā)狂失控,成為了社會一大不穩(wěn)定因素,無論生前多么尊貴,有尊嚴地結(jié)束生命都成為了一種奢望。而雌性孱弱的身體不足以承載強大的精神力,晚年也是在病痛中度過的。 早已有人斷言,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宇宙人滅絕將是遲早的事。 第22章 媽耶有鬼! 樓韻澤研發(fā)的藥,就是模擬靈魂伴侶的模式,觸發(fā)人體內(nèi)的二次進化,雖然不及真正的靈魂伴侶一樣大幅度地提升進化,但是這對于已經(jīng)退化了幾千年的宇宙人來說,仍然是難能可貴的一根救命稻草。 這種藥物一經(jīng)問世,便引發(fā)了整個社會的震蕩,民眾甚至重新燃起了希望,認為終有一天會戰(zhàn)勝魂寂病毒。而樓家也借此煥發(fā)了第二春,重新躋身一等貴族的行列,一時間春風得意,風頭無兩。 可是一切榮譽都與樓韻澤這個藥品研發(fā)人無關(guān)了,他那會兒恐怕正因為叛國的罪名四處躲藏呢。 “我說對了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樓睿一點也不顧樓韻澤的神色有多僵硬,繼續(xù)投放語言炸彈:“我還知道你現(xiàn)在正卡在瓶頸期走不出來,要我?guī)兔幔俊?/br> 樓韻澤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后又埋頭把培養(yǎng)皿里的東西放回了恒溫箱里,他摘下手套,在旁邊的消毒池里洗了手,突然,他從水槽底部摸出一把粒子槍,對準了樓睿的腦袋。 樓韻澤眼神冷厲地盯著樓睿的臉。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想干什么?”除了哥哥樓韻賢之外,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在從事什么研究,外界都以為他只是個一事無成的科學瘋子,他無意去扭轉(zhuǎn)別人的看法,因為對他來說,這樣反而更加安全。 樓韻賢肯定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事隨便告訴別人。 樓睿看著槍口,就跟不認識這玩意兒是什么一樣,睜著他那雙看似無害的大眼睛看著樓韻澤。 樓韻澤集中在樓睿身上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分散了,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整個實驗室都在輕微地震顫,眼角余光看見燒杯中的液體在微微波動,當他收回目光,竟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了。他想扣下扳機,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慢慢移動…… “你……” 樓睿的精神力瞬間侵入了樓韻澤的四肢百骸,他看向旁邊的實驗室智腦,于是樓韻澤的槍口下一刻就對準了智腦。 那里面記錄著樓韻澤這些年來的所有資料,每一個階段性的成果,每個思路的分支,這一槍下去,可就什么都毀了! 樓韻澤竭力想要擺脫控制,然而身體就好像不屬于他一樣,任他拼盡全力,也無法將手移開分毫。 樓韻澤的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說不清是因為害怕心血付之東流的恐懼,還是因為接觸到這樣實質(zhì)性的精神力而興奮。這種強烈的壓迫感和樓睿給人的無害感,兩相對比,心理上其實更加難以接受,尤其是他還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樓睿看見樓韻澤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見好就收,將精神力收了回來。 樓韻澤失去支撐差點倒地,勉強撐著桌子才沒有狼狽摔倒。 “請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如果我對你的實驗成果心懷不軌的話,大可以直接搶走。但是我對這些都沒興趣,只想和你達成一個交易而已。” 樓韻澤把粒子槍摔在桌上,不說話。他一點也不怕,因為門口的智能感應(yīng)可以分析他的心跳脈搏以及汗液分泌,只要察覺到他異于常態(tài),哪怕是樓睿用精神力控制他開門,也不可能完好無損走出這里,只不過兩敗俱傷而已。但是樓韻澤突然對樓睿要提出的交易有些好奇。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少年沒有壞心。好像已經(jīng)和他認識了很久一樣,有一種自然的熟稔。 “我想去那里玩,你幫我好不好?”樓睿抬手往窗外一指,那表情就跟小孩子要求父母帶自己去游樂園玩一樣。 樓韻澤心頭一跳,樓睿指的方向,正是晉江號沉睡的地方,他近乎本能地防備與抵觸:“你做夢!” 樓韻澤想也不想,覺得怎能讓一個外人踏足那個地方,可是他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可笑,真要論資格,誰會比樓睿更有資格呢?樓星淮和蘇檬就是他的生身父母,說他就是晉江號的主人也不為過。 “你去那里干什么?”樓韻澤的表情更加如臨大敵。 他簡直懷疑ss級的精神力者是不是可以窺探人想法了。因為星艦上的基因鎖,并不是只需要基因吻合那么簡單,系統(tǒng)解鎖,精神力喚醒缺一不可。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也沒人成功打開了。 樓睿眼睛都笑彎了,他知道這是老爹動搖的表現(xiàn),這事有門兒! “我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爸爸mama,晉江號是這個世界上最能象征他們意志的遺物,我想進去看一看。破解基因是你的強項,精神力是我的強項,我們合力打開晉江號,各取所需,你覺得呢?” 樓睿說完這話之后,樓韻澤猶豫了約有一分鐘,這一分鐘里,他腦子里計算的利害得失比他一輩子加起來想得還要多,比如打開星艦后樓睿不遵守約定怎么辦,就像剛才他的精神力甚至可以主宰他的行為,又比如這事兒要是讓樓鳴禮發(fā)現(xiàn)怎么辦,那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但他最終還是沒能敵過心里長期以來的執(zhí)念。 “成交。” 樓睿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感覺分外神清氣爽,一路上甚至還哼起了歌,當一道陰鷙的視線籠罩在身上時,樓睿不經(jīng)意地抬頭瞥了一眼,看見一個面貌斯文的青年正在樓上圍欄邊向下俯視,目光似刀子一樣要把人扎穿,可一點也不像外表那樣斯文。 樓睿現(xiàn)在連多看他一眼的心思也沒有,徑直就走了。 樓睿認識這個青年,他是樓鳴禮的長子樓雪晨,樓鳴禮托關(guān)系在帝都科學院給他找了個閑職,大概這人連科學院的研究中心都沒資格進入,可是在樓韻澤的研究成果被奪走后,研發(fā)人冠上了樓雪晨的名字,居然從沒人表示質(zhì)疑,可能大家都只關(guān)心能否獲益,至于這益處是誰給的,并沒有什么差別吧。 那時的樓雪晨被社會追捧為青年才俊,好不風光。 而這一次,他們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回樓家的第一天,樓睿拒絕了樓鳴禮的安排,住進了屬于樓韻澤他們的副樓里面。樓家的大房和二房像被一條無形的楚河漢界隔開了一般,可畢竟還是在同一棟房子里,只是樓韻賢很少在家,而樓韻澤整天泡在自己的實驗室里,早出晚歸,進出都走直達電梯,和樓鳴禮這位兄長連照面都不會打一個。 平日里樓鳴禮對二位便宜弟弟眼不見心不煩,覺得如此再好不過,如今卻成為了他們接近樓睿的障礙。 幾次想要求見,也被樓睿回絕了。 拒絕地明顯且生硬,加之他與樓韻澤走得近,樓睿不是沒想過這樣會導(dǎo)致樓鳴禮狗急跳墻,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深夜中的樓家莊園燈火通明,透明的防盜射線在外圍打出一層虛擬的光網(wǎng),然而一個巨大的黑影一躍而過時,卻沒有觸發(fā)任何警報與攻擊,就好像只是一時的錯覺。 樓睿回到房間,正要打開光腦上網(wǎng),突然聽到窗外傳來奇怪的動靜,好像有什么東西從高處落下的聲音,他警惕地探出精神力,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然而窗戶那一大片陰影不容忽視—— 好像有人扔了個什么東西在他窗外? 樓睿小心翼翼地打開窗戶看了一眼。 就是一眼的事兒,卻差點把樓睿嚇得一個后空翻。 “媽耶!有鬼——” 咚地一聲,樓睿關(guān)上了窗戶。 他捂著心口,像是要把活蹦亂跳的心臟摁住一樣,但是想想好像有哪里沒對,他并不確定自己看到了個什么東西,樓睿坐在床上看著窗戶的位置,那個黑影就靜靜地倒映在窗戶上,不去理會是不可能的。 于是經(jīng)過一番醞釀,樓睿又打開窗戶看了一眼。 好吧,視覺效果仍然那么驚悚,不過……這似乎好像應(yīng)該,并不是鬼? 樓睿既懵逼又狐疑地打量著這坨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窗戶外面的東西,是的,就是坨……很大一坨,幾乎和半扇落地窗一樣大,黑的,非常黑,黑得都反光了……但是表面又很粗糙。而且仔細一看,這坨東西是有五官的,兩個大窟窿眼睛,嘴是一個更大的窟窿,還是歪的,鼻子……鼻子在哪兒? 就像是……一只狗熊?可又不對,這玩意兒一動不動,應(yīng)該是死物——死狗熊??? “……” 樓睿拍了拍胸口,有點不敢看了,誰特么在他門外放一只死狗熊! 難道是樓鳴禮一家子在搞惡作劇?不至于吧,這么無聊事情。 樓睿簡直不敢相信,想了想還是不死心,脫下鞋子伸出窗外,輕輕捅了捅這坨東西,結(jié)果它輕飄飄地倒下了,翹著五條參差不齊,粗細不一的大概是腿的柱狀物……這質(zhì)感不像是動物尸體,樓睿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到底是個什么?誰放在這兒的? 大樹樁子?宇宙放射物?臥槽會不會致死……樓睿搓了搓胳膊,感覺風吹得有點冷,他伸出腦袋往外面瞅了瞅,可是除了庭院中蔥郁的綠植和遠山的輪廓以外,什么也沒有看見,就感覺很茫然…… 秦固的心,此刻也是茫然的…… 他蹲在樓家庭院里的某棵樹上,將高大的身軀影藏在樹影后面,遠遠地盯著樓睿的一舉一動……因為擔心自己的獸瞳在暗夜里反光,秦固還特意佩戴上了一副太陽鏡,在這寂靜的夜,無機質(zhì)的鏡片后面,隱藏著不知道是狂熱還是冰冷的視線,看上去就非常危險。 樓睿打開窗戶了! 樓睿關(guān)上了窗戶…… 樓睿又打開了窗戶! 樓睿在認真仔細地觀察他的杰作(?) 樓睿神色復(fù)雜……樓睿搓搓胳膊…… 樓睿四下望了望——秦固趕緊把自己躲進更隱蔽的位置。 然后,樓睿他再次關(guān)……掉……了……窗……戶…… 短短幾分鐘里,秦固說不上自己是個怎樣的心情,他望著關(guān)閉的窗戶,以及倒在窗戶下面的毛氈——那是他忙活了一整天弄出來的昆尼西豹毛氈,比親手制作他人生中的第一架機甲還要耗費心思,以此作為給樓睿的小海豹毛氈的回應(yīng)。 可是樓睿居然沒有收下它? 自己的求偶行動失敗了?居然失敗了,為什么會失敗? 活了十九年的秦固蹲在樹杈上,第一次開始懷疑人生了。 第23章 天降正義 樓睿進了屋, 心里還是很在意窗外那個東西,簡直連覺都睡不好了,就算關(guān)掉了玻璃的光感, 還是沒辦法不去在意, 左思右想之下, 竟然莫名地覺得那個東西有點眼熟?……可是這么奇葩的東西他如果見過的話,肯定印象深刻啊! 話說回來, 這些貴族的庭院防守嚴密, 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其實還是樓家人自己搞的鬼吧? 樓睿爬起來, 為了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打開了光腦。他決定來一局! 自打和秦固表示自己不再直播后,樓睿就信守承諾一點沒碰直播,不過星網(wǎng)上可以干的事情不要太多,可以賺錢的事情也滿地都是, 告別直播樓睿一點也沒有不舍,他很快就瞄準了另外一項事業(yè)—— 有一個經(jīng)典的問題是人要是穿越回過去/重生,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標準答案必須是買彩票! 賭機甲同理。 因為星網(wǎng)的發(fā)達, 里面可以無限模擬實景戰(zhàn)斗,因此很多專業(yè)的機甲駕駛者平時也會在網(wǎng)上做練習,長此以往,倒是造就了這項虛擬機甲賽事的昌盛, 現(xiàn)在幾乎是一項全民矚目的大賽事。 加之可以投注, 巨大的利益也助長了機甲聯(lián)賽的熱度。樓睿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掙錢機會。 他這個囤錢癖大概是不能好了。 樓韻澤受傷逃亡很多年后, 不曾想被一個熱血青年叩開了心房,二人歷經(jīng)坎坷才成為伴侶,樓睿平時都管樓韻澤叫父親,這個稱呼比較正式,卻把樓韻澤那位伴侶叫做爸爸,似乎更顯親昵一些。 因為樓韻澤平時都不茍言笑,而這位爸爸則很會玩,平時酷愛觀看機甲聯(lián)賽,樓睿還在三四歲的時候,就經(jīng)常和爸爸一起混進黑市里看比賽,贏了錢就帶他買買買,樓睿耳濡目染,對這些聯(lián)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那些有名的機甲賽手更是如數(shù)家珍。他只要記得誰是黑馬,就妥妥兒的有錢賺。 昨晚小試牛刀,樓睿就有兩百萬星幣進賬! 現(xiàn)在正是機甲聯(lián)賽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樓睿點進下注區(qū)域,看見排行榜上比較靠前的選手的賠率已經(jīng)出來了,很低很低,樓睿對這些人都沒什么興趣,把列表往下一拉,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藍影。 樓睿立馬精神一振,他要找的就是這種剛剛嶄露頭角,或者一開始不被人看好的選手,這種人賠率一般會特別高。當然也不是所有不被看好的人都行,重要的是能逆襲。在樓睿出生的年代,藍影已經(jīng)是許多機甲選手心目當中的神,它連續(xù)蟬聯(lián)二十一年的機甲聯(lián)賽冠軍寶座,造就了無人能及的輝煌戰(zhàn)績。 聽說藍影初出茅廬的時候還是個學生,經(jīng)常缺席比賽,甚至有打到一半突然掉線的情況,以至于一開始名氣不高,臭雞蛋倒是收到不少。 樓睿看了一圈下來,都沒有比藍影更合適的了,雖然存在掉線風險,但是這個賠率實在是誘人。于是輕輕地,砸了兩百萬下去。 作為一個能成為元帥的男人,秦固必然不會輕言放棄。 雖然玻璃幕墻阻隔了燈光,但是他直覺樓睿還沒有睡,一個人大晚上的不睡覺,通常來說會干些什么?在上網(wǎng)的可能性必然占了一多半。 于是秦固掏出光腦,點進樓睿的主頁,輕觸他的頭像彈出幾個光屏,十指翻飛,代碼流竄。秦固立馬找到了樓睿的所在地,并看見他剛剛?cè)恿藘砂偃f出去,押注在一架非常sao包的寶藍色機甲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