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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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頓了下,“當然了。你額娘讓阿瑪過來征求你的意見,你愿意同小八,還有阿瑪額娘一起講故事聽故事嗎?” 小七就咧開嘴笑的十分燦爛地點了點頭。 那邊蕭歆也已經(jīng)把小八抱進了屋子,蕭歆都能感覺到小八摟在她脖子上的手緊緊的,就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布偶一樣。蕭歆十分愧疚,以前她還說過生兒子沒用呢,越長大越不跟你親。自己也是滿心期待要生一個女兒的。可是女兒是生下來了,她卻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該有的義務。 蕭歆也緊了緊手,貼在小八耳畔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小八就直起身子,捧住蕭歆的臉,很用力地親了一口。 蕭歆本來眼淚都要下來了,這一親,心口脹脹的,既暖又痛。這就是女兒跟兒子的區(qū)別,饒是小七再跟她貼心,也很少這樣。 等蕭歆同四爺一人講一個故事后,兩個孩子已經(jīng)躺他們中間睡著了,而且臉上都是帶著滿足的微笑。 四爺看了眼蕭歆,異口同聲道:“讓他們睡這兒吧。” 這一夜,夫妻倆都沒睡著,雙雙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孩子,感慨良多。其實孩子要的真的不多,不過就是父母的陪伴。四爺跟蕭歆以前一直做的很好,出了這次這事后,兩人才真正意識到,養(yǎng)孩子就沒有小事。 也是自此之后,小七小八再沒被分開過,不管做什么玩什么,有小七就必須有小八。 四爺也曾私下里問過小七,說是阿瑪跟哥哥們都忽略了對你的關愛,你心里會有怨恨嗎?這話,四爺覺得小七可能理解不了。 不想他卻說,“為什么要怨恨呢?額娘一直有跟兒子說,小八是女孩子,現(xiàn)在還小,會比較嬌氣也是正常的。我雖然也是哥哥,可是還沒到能保護小八的時候。等以后我長大了,一定會像阿瑪哥哥們一樣愛護meimei的。” 四爺那時真是覺得有點無地自容,他們竟是連個孩子都不如。而且平時只看見蕭歆怎么緊著小七,卻從來不知道她一直有在安撫小七的情緒。相比他來說,對小八卻是從來沒這樣教育過,好在小八一直沒有自帶優(yōu)越感,這一點,大概也是遺傳了她額娘的。 所以在往后的家務上,尤其是事關孩子,四爺也是基本上蕭歆說什么是什么。就是在他最敏感的小八的問題上,也是以蕭歆的意見為主。是以,一家人很快又恢復了以前的融洽。 作者有話要說: 嗯關于兩個孩子的差別對待,這章做了解釋。其實這樣安排,主要想反應一下親子關系的家庭矛盾,哪怕四爺再厲害,也會像常人一樣,會有疏忽的時候。 —————— 也是因為自己生了一雙兒女,在這件事上特別有體會,哥哥每當做錯事挨懲罰哭喊的時候,meimei都會在旁邊特別著急的跟著哭,然后跑去拉哥哥要解救哥哥……有時候看著特別暖心有愛。? ?? 第100章 這邊孩子的事情剛剛放下,那邊四爺?shù)拇_有去認真琢磨十爺?shù)脑阈氖聝骸V皇窃诟吨T行動前, 突然聽弘暉說的一件事, 心情隨之不好了起來。 弘暉說皇上這一年來飯量已經(jīng)明顯在減少, 前兩年還能進一碗,這一年連半碗有時候都吃不完。因為怕下面人擔心, 一直不讓往外傳。所以皇上在生活上的事情,四爺一直不太清楚,而且也是絕不主動向弘暉打聽。 弘暉也是忍了很久,要不是這兩天皇上在晨練的時候暈了一次,他也不敢悖逆,把事情拿出來說。 四爺沉吟著,皇上這是怕下面再亂起來?可就如今的局勢來說,哪里還能亂的起來。皇上這樣事事隱瞞,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兒子盡孝? 就這么忍了三天,四爺終于還是攆到暢春園去請安了。 “怎么,這是來看看朕到底還中不中用。”康熙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 老四一來, 他就知道準是弘暉透出去的。 四爺跪在地上,實話實說道, “來前兒子也是有顧慮的。既然皇阿瑪不希望我們來,我們還該遵從才是。可皇阿瑪是兒臣的親阿瑪,拋開君臣關系,您只是兒子的阿瑪。如果兒子在阿瑪身有不適的時候還瞻前顧后,算計得失, 那也就不配為人子了。” 康熙把手放火盆子上烤著,把四爺叫了起來,“別跟那跪著了,地上涼,靠近點過來,暖和。” 四爺依言過去,也伸手到火盆上烤了一下。“朕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這里有弘暉陪著,且好著呢。” 四爺就不敢再探問有關身子好不好的事。不過是陪了皇上兩刻鐘,就跪安出來了。出來后四爺也不急著回去,還找了太醫(yī)吳景來詢問,“我這里也不問皇上的身子究竟如何,只是想知道,有沒什么法子能讓皇上吃的香睡得好一些。” 吳景猶豫了片刻,才隱晦道:“皇上的身子一直都保養(yǎng)的很好,可就算保養(yǎng)的再好,也架不住歲月催人。”其實他不敢說的事,這個月以來,皇上的手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次僵硬的情況,即使屋子里的地龍燒的再旺,也要放一個火盆子在里面。可這樣一來,就會造成屋子里的空氣十分干燥,放再多的水也不頂事,人在里面很容易口干舌燥,造成虛火旺盛。到了這個年紀的人,一點小的癥候也可以把人擊倒。 四爺聽著吳景話里有所隱瞞,便知道,情況只會比他說的還要糟糕。所以皇上才看起來有些心情不奉,大概也是清楚自己的情況。四爺回頭看了眼暖閣,心里有些堵,可這會兒也不能多待,都已經(jīng)跪安了,還逗留在園子里就不好了。這便同吳景別過。 才走兩步,吳景就在身后說了句,“王爺若是得空,還勤著來給皇上請安吧。”說完抱了抱拳,就走了。 四爺被這最后的話給驚著了,要是他沒理解錯,這是說皇上的時日無多了。 四爺是一路走著回來的,即使天上飄起了雪花,也不讓人打傘跟著,就那樣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圓明園。 “您這怎么回來的爺,不會是一路走回來的吧?”話雖然這樣說,蕭歆還是趕緊擰了熱毛巾過去給四爺擦臉,心理隱約是有猜測的,這眼看著皇上的大限就要到了,應該是有什么征兆出現(xiàn)了,所以四爺才會這樣。 四爺捧著熱毛巾用力捂了下臉,放下的時候說了句,“待會兒你跟孩子們先吃飯,不用等我了。”說完就往那邊的書房去了。 蕭歆看著四爺有點落籍地走開,想叫住他,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好,畢竟這都是早晚要經(jīng)歷的事情。她這會兒說了,反而有窺探皇上身體情況的嫌疑。這便趁著弘暉過來的時候交代了他兩句,“這些日子在你皇爺爺跟前,盡量少同他說外面的事情吧,還讓他開心著點才是。” 弘暉臉上的笑跟著慢慢收起來了,“額娘也知道了。” 蕭歆道:“你阿瑪剛從暢春園回來,臉色不是很好。”意思是自己用眼睛看就能猜到。 弘暉便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 蕭歆又交代道:“這些日子讓你媳婦在家里好好養(yǎng)胎,不要到處亂走,更不用來請安。這天越來越冷,不時的就下一場雪,路上也不好走。”現(xiàn)在看著風平浪靜的,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什么亂子。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弘暉這幾年世面也見了,又跟在御前學了不少東西,所以在蕭歆說出這話的時候,心理就有數(shù)了。 等從萬方安和出來的時候,正好同弘時走了個對面。弘時叫了聲大哥,還詫異道:“大哥的眼睛怎么了。” 弘暉用手一抹眼,隨口道:“進了一只飛蟲。”還停下來問他,“你不跟著十三叔,這會兒跑回來做什么,可是有事。” 弘時哦了聲,“十三叔本來要親自來給阿瑪送個東西,你說有我這個侄兒在,怎么能讓他跑腿。這就回來,順便看下弟弟meimei,有日子沒見了。” 弘暉看了眼弘時抱著的一個匣子,沒再探問,“去吧,阿瑪在書房。” 四爺打開匣子一看,是幾枚新制的銅錢,里面還有一張條子,說明了制錢所耗的銅量。應該說是近年來,純銅與錢幣重量最相近的一次。原本十三爺是打算在萬壽節(jié)的時候獻上去的,可是因為諸多原因,最終被耽誤了。現(xiàn)在錢幣是鑄好了,萬壽節(jié)卻已經(jīng)過了。 四爺把匣子合起來,對弘時道:“先去給你嫡額娘請個安,回去的時候就告訴你十三叔,這個版式已經(jīng)很好,不用再改,阿瑪晚些時候就拿給皇上過目。” 等弘時走后,四爺又再繼續(xù)埋頭看書。這一看,不覺就到了夜幕時分,蕭歆已經(jīng)在門外喚了幾遍。四爺揉了揉眼睛,這才把書扣下出去。 “您這已經(jīng)一天沒進食了爺,好歹吃兩口吧。”蕭歆有點擔心地說著,一看就知道這人準是在研究醫(yī)書。她也不想太過打擊四爺,有那么多太醫(yī)呢,人家辯證實踐多少年了,沒道理你看幾頁醫(yī)書就比人家太醫(yī)還能耐了。 四爺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不過是想求個安慰,或許真有奇跡呢。這便同蕭歆去用了飯,也只是動了兩筷子,就再也沒有食欲。 蕭歆也是知道四爺?shù)男郧椋@人別看平時冷冷的,其實也是個至情至性的漢子,要不怎么能說出朕就是這樣的漢子這話。遂也不勸他多吃,還盛了半碗?yún)o他,飯可以少吃,起碼元氣不能缺。 四爺喝了湯,就又進書房了。 等到蕭歆想去叫人回來睡覺的時候,伺候的說四爺剛剛帶著個匣子出門往暢春園去了。 康熙也是沒想到,老四這一天往他跟前攆了兩次,而且外頭風刮得窗戶亂顫,這頂著風過來,可想也是不好受的。這便讓李德全趕緊把人叫了進來。 “你說你如今怎么越長大越像個孩子,做事的分寸都沒了。”等人進門后,康熙就沒忍住念了一句。眼見兒子在那要跪下請安見禮,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朕這兒不缺下跪的,快點把披風解了拿去烘。”李德全就立馬過去接了過來,再交給一旁的徒弟,讓拿到火籠上烘著。 四爺坐在炕下的凳子上,說道:“兒子這也是心里有事藏不住,想過來看看皇阿瑪就寢了沒有。” 康熙就點了點四爺,“你就是個死心眼的,等白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再過來不是也一樣。非要頂風出門,倒也不怕你福晉跟著擔心。” “是兒子考慮不周。”可來都來了,再說這些也沒意思。還轉(zhuǎn)口道:“十三今天將新制出來的銅錢送到了兒臣手上。”說著掏出匣子。 李德全雙手接過去,把匣子打開奉到了皇上面前。 康熙坐直了背,把幾枚銅板拿到手里顛了顛,又湊到燈下看了看,才問,“如今是把重量減輕了。” “是,這樣一來,至少能暫時杜絕不法商人從中牟利。而且從這件事上,也是折射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賦稅的火耗問題。” 康熙也知道,火耗加到老百姓身上,有的州縣加二三成,有的偏遠地區(qū)甚至翻倍都有。要不怎么會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話傳出來,這就是官員吃了百姓的這份火耗所得,朝廷也是屢禁不止。這根本不是本朝才有的事,歷朝都或多或少存在這個問題。如今老四能這么為百姓著想,可見也是一心為公。“依你的意見,這個問題又該如何解決。” “說簡單也簡單,那就是讓火耗歸公,讓下面的官員無處可貪。” 康熙不是沒想過,可這么強硬的手段使起來,得罪的可不是一兩個官員。拋開黨派,每個官員都是利益?zhèn)€體,不能說沒有清官廉吏,在全國的官員里,不過恒河沙數(shù)里的東珠。指望少數(shù)人支持,很難成事,要不他也不會只是屢屢禁止,因為這事根本打壓不盡。“那你可有想過,這事實行起來的難度。”康熙自己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個心軟的,朝中上下許多人都跟著他幾十年了。朝誰下手,他都不忍心。 四爺不是沒想過,只要有一個知府站出來反對,后面就會有十個跟站出來,畢竟都是關系到個人利益。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四爺懂。但不能因為有困難,就放任不管,那樣苦的只會是天下百姓。所以,“路還要一步步走,可以先從某個州府開始試行,一來不會讓別的州府產(chǎn)生太大的抵觸,二來專攻一地,難度也會相對減小。等事成了,再向全國慢慢推行,到時候阻力就會相對小很多。” 康熙想了想,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于是父子倆又再細談了試行地以及推行之人。等到四更天的時候,康熙才看了眼自鳴鐘,“時候也不早了,你還先回了吧,明日再接著談不遲。” 四爺站起來對李德全說,“還請諳達去打盆熱水來。”李德全看了眼皇上,在他的示意下,出去叫人打熱水去了。 四爺挽起袖子說,“天氣越來越冷了,兒子現(xiàn)在也是跟著福晉一起泡腳習慣了,每晚臨睡前泡個腳,會特別好睡。皇阿瑪還泡個腳再睡吧。”都不等皇上說什么,已經(jīng)上手把人雙腳從被窩里拿出來,這一摸,的確是沒什么熱度。 康熙看著坐在下面給自己洗腳的老四,感覺心里都跟著熱起來了,嘴上卻是說:“朕這里是差人伺候了,還需要你個皇阿哥在這給朕洗腳。” “不一樣的。”四爺抬頭,“兒子跟奴才是不一樣的。”究竟怎么個不一樣,也只有自己體會了。趁著這會兒功夫,四爺又把自己的另一個想法說了出來,“皇阿瑪辦個千叟宴吧。”千人同賀也是一樁佳事。 康熙想了想,這回竟是準了。“只不過這大冷天的,不管在哪里舉辦,怕是都不能吃上一口熱的,又都是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沒得把人請來遭罪,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倒是簡單的,全都打鍋子,就能一直吃著熱菜了。” 康熙便笑了,“可想你在家里也是經(jīng)常打鍋子的。”擦了腳,縮回進被窩里,的確是暖和了不少,“行了,趕緊回了吧,那些事你看著安排吧。”說的是千叟宴的事情。 是以四爺從暢春園出來,回去就把要給皇上辦千叟宴的事跟蕭歆說了,還讓她幫著出謀獻策。 蕭歆知道四爺心里有事就會睡不著,所以也不管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同他裹在被窩里一起商討起來,不在話下。 第101章 借著辦千叟宴的事情, 蕭歆倒是同其他幾個福晉又湊在了一起。也是因為聽說了十福晉要帶著孩子回蒙古去,這便拉著她到一旁說了一回話。 “四嫂這是也想勸我嗎?你也覺得我該原諒他。”十福晉這些日子聽了太多, 什么女人家的不就指望著爺們活,他們這樣的人家, 這種事情不是再正常不過, 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是, 日子還不都是湊合著過的, 誰家還沒點糟心事。最重要的事,這還占著十福晉的名分, 回去不是等于要守活寡, 何必要自找苦吃等等這些。 “到還真不是為這個。可你現(xiàn)在回去,替孩子想過沒有, 咱們在京城況且冷成這樣, 草原上是什么樣的光景,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孩子還那么小, 能受得了嗎?你就是要走,起碼也等春天來了再說。這樣孩子才能適應。”最重要的是, 皇上要是龍御歸天了,她這就得馬上趕回來,不是更遭罪嗎。 十福晉驚醒過來,她的兒子才三四歲, 當初十八阿哥可都七八歲了,還不是沒扛住草原上的氣候。可那個家,她實在是不想待了。如今這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倒是讓人陷入了兩難。 蕭歆也是看出了十福晉難為,可她這會也不能胡亂給她什么承諾,不過安慰道:“如今正在給皇上辦千叟宴呢,上上下下也都還高興著,你也沒道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纏磨著你們夫妻間的事不放,再鬧到御前,那就是你不識大體了。就是皇上本來要向著你,估計也不幫你了。” 十福晉聽著也是這么個道理,是以在人前也不再對十爺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只是在外面全了彼此的體面,一回到家里,還是直接進屋就把門給鎖了。 欽天監(jiān)選的日子很好,辦千叟宴這天天氣特別的好,就算再好的日頭也抵不過寒冷的天氣,好歹前來赴宴的老者們都能被溫暖的陽光照耀到。加上熱氣騰騰的鍋子就沒有停過咕動,眾人也是吃得渾身暖和。 這一天康熙顯得十分的開心,辦這一場大宴可要比萬壽節(jié)要來得有意義的多。是以這天也是多喝了兩杯,回到園子里的時候,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弘暉過來的時候見李德全還在外面守著,便小聲問道:“皇爺爺還沒起。” 李德全高興道:“難得萬歲爺睡這么踏實,從回來一直睡到現(xiàn)在。” 弘暉便緊張道:“沒有起夜也沒有叫水。” 李德全頓了一下,便有些后怕的趕緊推門進去,在內(nèi)門前停下來叫了聲皇上。過了好久都沒回應,二人互視一眼,正準備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藘陕暱人浴?/br> 皇上坐在炕上瞇眼看著外面,“這都什么時辰了。”外面可能是落了一夜的雪,亮白亮白的反襯在窗戶上,仿佛太陽光一樣強烈。 “快到辰時了皇爺爺。”弘暉走到跟前,要扶皇上下炕,他卻擺了擺手。 弘暉就知道了,還請李德全去把太醫(yī)留下的藥包拿來,放碳石上熱了一回,親自替皇上敷在腳上,“吳太醫(yī)說,這個冬天要是能堅持敷藥,來年也許就不會再犯了。” 見弘暉把太醫(yī)的話當金科玉律,康熙也不想戳穿,畢竟自己的身體怎么樣,自己最清楚。可孩子的一片孝心,他卻不忍去拂,還坐著讓他敷藥包。間或說道:“等天好的時候,把你們家的小七小八帶過來給皇爺爺瞧瞧。”出生到現(xiàn)在,他還沒正式見過。 弘暉道:“那還不簡單,孫兒這就過去把人帶過來。” 康熙笑道:“不急在這一時,你等回去的時候還問過他們,可千萬別唬。聽說你們家的小八最是嬌氣的,皇爺爺可不想還沒見到就把人給惹哭了。” 弘暉也跟著笑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小八現(xiàn)在好多了,額娘親自教養(yǎng)著,阿瑪也寵不著,我們就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