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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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神里沒有嫌惡,沒有害怕,唯有滿滿的心疼。 宋語亭忽然就覺得安心了,窩在他懷中,輕輕點了點頭。 何景明拍了拍她的背,問她:“那你記得,在鎮(zhèn)國公府,住的地方嗎?” “記得,是個破落的小院子,在鎮(zhèn)國公府的西北角。” 何景明微微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道:“把這些都忘了吧,這都是假的,我會保護你的。” 沒有人能傷害你。 宋語亭道:“好。” 只此一個字,卻充分顯露了她的信任與依賴。 何景明輕輕將人往懷中又帶了一下。 一時無話。 宮里出了這么多事情,宋皇后也不好留著自家侄女兒在宮里,萬一遭了陛下不喜,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第二天一早,宋語亭和宋語寧便被宋皇后派人送回了家。 宋家已經(jīng)得知了宮里發(fā)生的事情,見她們都安然無恙,才能放心,老太太更是翻來覆去拉著兩個孫女問她們的狀況,見人著實沒有問題,這才撒手。 宋語亭轉(zhuǎn)過身看宋將軍,道:“爹爹,何景明讓我告訴你……朝中的事情,可能有變化,要您做好準備。” 宋將軍疑惑道:“什么意思?” 鎮(zhèn)國公倒臺,朝政有變是應(yīng)該的,但是宋將軍自認游離在權(quán)力之外,應(yīng)該不管自己什么事情。 宋語亭道:“鎮(zhèn)國公引導(dǎo)陛下猜疑何景明。” 宋將軍猛然抬起頭,眼眶緊縮,問道:“那他可跟你說了,準備怎么辦?” “他說,大概要離開京城幾年。”宋語亭無奈道。 宋將軍點了點頭,道:“這樣也不失為一條路子。” 老太太道:“你們瞎聊什么呢,別說那些了,讓語亭去休息吧,這幾天在宮里,肯定沒睡好,可憐見的,眼圈都黑了。” 宋語亭甜甜一笑:“還是祖母疼我。” — 東宮。 太子跟周如雙正在說此事。 周如雙道:“你會不會說話,什么叫你信任他,你這不是明擺著說父皇不信他嗎,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 太子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么就挨罵了:“那我要怎么說?” 周如雙狠狠點了點他的頭:“笨死你算了,這時候你該去找父皇,不要提何世子的事情,就說你小時候的事,表達一下母后大仇得報的喜悅,快去。” 太子不明白了,一臉求知若渴地看著她。 周如雙道:“陛下疼愛你們難道是假的嗎?他心里面也是把何世子真的當(dāng)做自家孩子,現(xiàn)在雖然被動搖了心神,可想一想自小到大的事情,難道還能不明白何世子是什么樣的人嗎?” 太子微微一愣,站起身道:“我這就去。” “去哪兒?”何景明從外面進來,問道。 “去找父皇。”太子不大樂意,“淑妃那幾人實在太令人惡心了,因為他們,父皇都不信任人了。” 何景明嘆口氣,道:“算了,你別去。” “為什么!” “舅舅現(xiàn)在正是不高興的時候,你去干什么,我已經(jīng)想好接下來怎么辦了,只是要你幫我。” 太子抬眉,問:“怎么做?” “我想外放兩年。”何景明淡淡道,“但是我還想帶著亭亭一起去。” 太子一臉無語,“人家還沒有嫁給你。” “所以要你幫忙。”何景明理直氣壯道,“你去跟宋將軍說,亭亭在京城里會有危險,我必須把她帶走。” 太子無語至極:“這種話……得了吧,宋將軍又不是傻子,你怎么不自己去說?” “因為岳父大人不相信我。”何景明云淡風(fēng)輕道,“我說的是真的,鎮(zhèn)國公的話,我想起來一陣陣害怕,萬一他真的做了什么,后悔也來不及。” “他的鬼話你也信?”太子不敢置信,“韶陽,你還是三歲小孩兒嗎?” 何景明問:“那你說,他那話是什么意思?而且李信的話,你還記得嗎?萬一是真的呢?不然鎮(zhèn)國公沒有理由這么說。” 太子一拍桌子,“別想了,我們?nèi)弻忔?zhèn)國公府的人,自然就知道了。” 周如雙淡淡道:“我記得鎮(zhèn)國公有個妾侍,是長寧侯的庶女。” 何景明跟太子對視一眼。 長寧侯府全家都要死掉,這個妾,就看怕不怕死了,只要怕死,總能問出一點事情。 鎮(zhèn)國公家眷被關(guān)押在京兆府牢獄里。 太子走過去,問何景明:“咱們分開審?” 何景明點點頭,道:“注意問一下,關(guān)于鎮(zhèn)國公府秘藥的事情。” 太子一愣,問他:“你……你不會真的……你怎么不早說,咱們先去太醫(yī)院……” “不礙事。”何景明淡然道,“找到解藥,完全影響不了任何事。” 太子還是不放心,皺眉道:“不管了,等回去之后,你跟我去看太醫(yī),我要聽太醫(yī)親口說。” 不然實在放不下心。 何景明微微點頭,“我知道了,全聽你的還不成嗎,周如雙都沒你這么多事情。” 太子惱道:“換了別人想得我一句關(guān)心都沒有,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何景明淡淡一笑。 京兆府的官員帶著人出來,太子順手指了鎮(zhèn)國公夫人去一旁的密室里,何景明看了一眼,狀似無意般地指了指那個妾侍。 那個妾身為長寧侯之女,這幾天因為娘家和夫家的事情,都已經(jīng)要嚇死了。 發(fā)現(xiàn)何景明指了自己,更是瑟瑟發(fā)抖,被人扯進密室,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何景明冷眼看了她一會兒,冷笑道:“你是路家女?淑妃的meimei?” “我……世子饒命,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還沒有問,你便不知道了?”何景明冷笑,“我問你,鎮(zhèn)國公之前,要給我納妾,是因為什么?他不會不知道,我完全不會搭理他們吧?” 那路侍妾聽見這話,大喜過望,穩(wěn)住心神道:“這個妾身的確知道。” “那日妾身路過書房,聽國公和夫人聊天時聽見的。”她回憶道,“好像是什么西南邪術(shù),圈禁處子之身的女子進一個地方,從那個地方畫陣,能得龍脈庇佑。” 何景明嗤笑:“荒誕不經(jīng)!”路侍妾連忙點頭道:“世子說的是,都是騙子,妾身都能知道,可無奈鎮(zhèn)國公仿佛非常信任此事。” “那為何……要借我的名頭?” 這才是何景明最不明白的事情。 路妾侍道:“因為借了世子的名頭,才能……才能光明正大給人保持處子之身,還能找理由將人圈禁。” 不然若是鎮(zhèn)國公的妾,一直不碰人家,閨中密事雖然沒有人知道,可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而且 ,鎮(zhèn)國公為了臉面,也不是很想圈禁自己的妾。 不過后來,何景明當(dāng)眾說自己不納妾之后,鎮(zhèn)國公就已經(jīng)在考慮,自己找個女子了。 何景明還是不明白,“鎮(zhèn)國公府那么多丫鬟下人,別告訴我,全不是處子之身?” 丟個下人,總不是什么大事。 路妾侍咽了咽口水。 “我聽夫人的話,是說一定要美貌女子,越美越好,而且,這女子若是出身顯赫,更能引來龍脈,因為真龍,也喜好美色。” 而丫鬟們的美貌,自然是不夠的。 何景明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陰沉。 “若是這陣法成型之后呢?” “這妾身實在不知道,夫人和國公只說了這么多,還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 “因為夫人說,宋家的姑娘是最好的,國公問為什么,夫人向他解釋,否則妾身,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何景明的拳頭發(fā)出咯吱的響聲。 原來,事情都是這樣荒謬絕倫,他的亭亭,上輩子就因為這么一個謊言,死的那般凄慘,這些人,全都該死。 何景明目光血紅一片,路侍妾跪地求饒,道:“世子饒命,妾身必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還不想死,不管是長寧侯府還是鎮(zhèn)國公府,都沒有給她什么好日子過,憑什么拉她做墊背的,她不樂意。 “那你就說,若是真的有用,饒你不死未嘗不可。” 路侍妾瘋狂回憶著,半晌道:“鎮(zhèn)國公還曾經(jīng)攛掇我爹刺殺宋將軍。” 何景明直起身體,冷聲問道:“什么時候?” “去年,夏天……秋天,我記不清楚,是我給我爹送的信,所以知道此事。” 何景明道:“繼續(xù)想別的。” 他幾乎一瞬間就把所有事情串聯(lián)起來了。 從宋將軍的死,到最后亭亭的死,全是鎮(zhèn)國公一手策劃的。 因為得到了龍脈庇佑的消息,又說絕色之女有用處。 京城里最美貌的女人,就是宮里的宋皇后,而她的幾個侄女兒,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尤其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宋將軍嫡女。 宋語亭的母親年輕時候亦是有名的美人,鎮(zhèn)國公為了加強效果,自然盯上了亭亭。 可是鎮(zhèn)國公和他何景明的矛盾,舉世皆知,宋將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通過鎮(zhèn)國公把女兒嫁給何景明。 這不是活生生把閨女往火坑里推嗎? 鎮(zhèn)國公想要得到亭亭,唯有殺了宋將軍,挑撥宋家關(guān)系,讓宋語亭跟家人交惡,被人厭棄之后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