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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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宋將軍的女兒,肯定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的,如今軍隊里的男人,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清心寡欲。 宋語亭怔了怔。 所謂軍奴,大概就是做那事的軍妓。 宋語亭是聽說過那些人的慘狀的,可是別說她了,連爹爹都管不了這樣的事。 因為士兵們需要,而那些女子,一般都是犯官家眷。 爹爹說,犯官家眷雖然沒有主動作惡,可是她們享受了父兄們作惡帶來的錢財和奢靡的生活。 若是不一起處罰,將會民心不穩(wěn)。 他亦看不慣這樣折辱女子的事,可是作為一個臣子,他亦只能如此。 軍奴皆是圣旨流放的。 若是輕易放掉了,便是抗旨不尊,他承受不了這樣的后果。 宋語亭問:“你的軍營里,也有這樣的事情嗎?” 何景明怔了怔,嘆息道:“亭亭,朝廷的每一個軍隊,都有這樣的事情。” 他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多惻隱之心。 很多女子雖然沒有謀財害命,可早已經(jīng)是父兄劫掠旁人的幫兇。 如果輕易放過這些人,那被犯官欺辱過的平民百姓,要如何才能出氣。難道還要他們看著仇人吃香的喝辣的,活的平安喜樂嗎? 那對百姓太殘忍了。 宋語亭低著頭沒說話。 她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這樣的事情。 何景明看著她,心里突然有點(diǎn)后悔,本不該帶她出來的。 讓她做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那么多煩惱。 宋語亭又看向窗外。 那胖子還拖著那個女子往前走,可從斜前方,卻沖出個男人來。 那男人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qiáng)搶民女,你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上前一步,一拳將人撂倒,喊道:“父老鄉(xiāng)親們,我先帶這位夫人去看傷,勞煩這位大哥,幫我把這登徒子送去京兆府衙門。” 胖子躺在地上嗷嗷喊痛,又被人踢了一腳。 “喊什么喊,再喊還打你。” 周圍的老百姓見有人出頭,紛紛出聲,一起將人捆了送走。 宋語亭看向何景明:“那接下來怎么辦?” 何景明道:“接下來,京兆府會找不到那女人,也找不到那男人了,證據(jù)會告訴他們,是陳家殺人滅口。” 何景明牽著她的手,“沒有嚇到你吧。” 他自己覺得挺爽快的,可亭亭是個柔弱的小姑娘,若是接受不了,以后再做這樣的事情,就不好讓她知道了。 宋語亭搖搖頭:“我沒那么膽小。” 何景明一笑:“那就好,我送你回家,改天再來看你。” 宋語亭卻拉住他的衣袖,指了指酒樓對面的墻角,那里有個扛著糖葫蘆的老伯。 草垛上插著一串串糖葫蘆,個個鮮紅的山楂果子上,裹著晶瑩透亮的糖汁,引人垂涎不已。 何景明失笑:“你還愛吃這個?下去我給你買。” 宋語亭道:“我沒有吃過么,只聽語寧說過,一直都想要,可是沒有機(jī)會出門。” 何景明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出酒樓大門,走到老伯面前。 何景明問:“你要幾個?” 宋語亭糾結(jié)了一會兒,小聲道:“我能全要了嗎?” 拿回家慢慢吃。 何景明從荷包里拿出銀子,遞給老伯,笑道:“我家姑娘說全要了,你看夠不夠。” 老伯道:“這太多了,我找不開啊。” “不用找了。”何景明拿起人家的東西,“這個也給我一起拿著就好。” 不然,他暫時還不想握著一把糖葫蘆騎馬,那情形肯定不怎么好看。 宋語亭笑瞇瞇地拿了兩根下來,一根喂到自己嘴里頭,一根遞到何景明面前。 她本意是日何景明接住的,誰知道對方卻就著她的手,干脆利落地咬了一口。 吃完了還說:“亭亭喂的,就是甜。” 宋語亭整張臉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何景明道:“我上次生病,你說我好好吃藥就給我糖吃,算起來,你還欠我好幾顆打算什么時候還?” 宋語亭虎著臉道:“不還了。” 何景明伸頭再咬了口她手中的糖葫蘆,笑得讓人很是想打一頓。 “那就拿糖葫蘆來抵吧,我喝了六碗藥,你要喂我十二次糖葫蘆,剛好一串。” 宋語亭震驚道:“為什么是十二個?” “因為是我買的糖葫蘆,不能全算你的,只能算一半。” 宋語亭氣的不知道說什么。 全是他的歪理。 還能不能要一點(diǎn)臉了! 第60章 她縮回手, 惱道:“一顆都不給你吃。” 何景明也不以為意, 道:“亭亭是要吃我剩下的嗎?” 他眼神曖昧, 宋語亭氣的一拳頭砸在他身上, 惱怒至極。 什么亂七八糟的。 何景明痛呼一聲,喊:“亭亭,你好狠心。” 宋語亭轉(zhuǎn)頭不理他, 徑自往酒樓前的馬車?yán)镒摺?/br> 何景明跟上去, 不逗她了。 馬車出了大街進(jìn)入一條人煙稀少的巷子, 何景明騎著馬跟在旁邊, 才笑問道:“生氣了?” 宋語亭的聲音從車?yán)飩鞒鰜?“有你那樣瞎說的嗎?別人聽見了怎么看我!” 她就很生氣。 何景明道:“是我錯了, 一時情不自禁,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其實(shí)也沒所謂,且不說京城里沒幾個人認(rèn)得她,就算認(rèn)得, 亭亭將來要嫁給他, 未婚的夫妻說幾句小情話,有什么大不了的。 誰還不是這么過來的。 何景明覺得自己有分寸,可還是惹惱了亭亭。 宋語亭道:“反正你不許再這樣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氣了。” 何景明寵溺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不聽還能怎么辦, 等著真的被冷落嗎? 姨母說了,做男人的, 就是要讓著媳婦兒, 舅舅不肯讓, 所以媳婦兒就對他一點(diǎn)也不熱情。 所以, 就算是眼高于頂?shù)奶拥钕拢薏坏萌α巳煜碌拿廊诉M(jìn)東宮,真的碰上周如雙的時候,還是不敢真的跟人家姑娘嗆聲。 宋語亭這才不出聲了。 她自顧自坐在馬車?yán)镱^,手中還握著一串鮮紅欲滴的糖葫蘆,別的都放在外面給何景明扛著,也不知道風(fēng)流倜儻的何世子,扛著個糖葫蘆架,是什么心情。 宋語亭彎眼一笑。 心情就好起來了。 回到宋家,何景明沒有跟著她進(jìn)去,而是在門前勒住了馬,說:“我先走了,宮里那邊有點(diǎn)事,改天再來看你。” 宋語亭掀開簾子,將手上的糖葫蘆遞給他:“這個給你。” 何景明接過來,低頭莞爾一笑。 心下一片柔軟。 亭亭…… 怎么能不喜歡呢。 那么多的糖葫蘆,沒有誰比誰更甜,可是亭亭卻沒有看架子上的,只給了他這個自己握了一路上的。 因為,這是她給他的。 不是他自己的。 何景明心中,仿佛淌過一陣陣暖流。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纏纏繞繞,宛如月老的紅線打亂了結(jié)。 他策馬離去,背影仿佛都帶著歌聲。 宋語亭的馬車駛?cè)胨渭摇?/br> 清輝院里,嬤嬤坐立難安等她回來,看到她的身影,才放松下來:“小姐可算是回來了,就背著我偷偷出門,也不和我說一聲。” 宋語亭道:“我若是說了,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