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壓軸
有了李恪這一出,接下來朝賀的士族便老實了許多。不敢再有讓年輕子弟上來混臉熟的非分之想。 先不管贏筠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首先李世民,李家的想法就得讓所有人都得掂量掂量。 如果說當(dāng)朝士族為一股政治力量的話,那么以劉徹,李世民,趙匡胤,冉閔為首的軍事集團(tuán)則是立國的中堅。 士族,在史書上乃是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特有的歷史現(xiàn)象,亦是歷史上選拔官員的制度之一。因為有士族的存在,導(dǎo)致了個人出身背景遠(yuǎn)比其本身的才能與專長更重要。這也造成了王朝統(tǒng)治的不穩(wěn)定性。所以縱觀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的政局都是混亂不堪的,在這其中士族“功不可沒”。 遺憾的是,不論朝代怎么變換,士族依然可見它的延續(xù)性。直到隋朝打破了士族的壟斷,實行科舉選拔制,寒門子弟才稍稍有了出頭之日,到了唐末士族制度才走向了滅亡。 此時,這個混亂的時空也有著士族的存在。 雖然新朝剛立,但是士族的力量并未延伸到每一個角落,而想要穩(wěn)定各方局勢還得要靠軍隊。因此,當(dāng)士族遇上李世民等將領(lǐng)的時候還是要避其鋒芒的。這也是為什么贏筠拿李恪來當(dāng)擋箭牌,而嬴政亦順?biāo)浦鄣脑颉?/br> 士族也該削弱了,嬴政想道。 如此想著,便聽侍官宣道 “天宗客人到。” 一人身著青袍,手持紅色賀表上前行禮道“天宗范蠡,恭祝皇上圣體安康,大秦萬享。” 見來人是范蠡,嬴政便又起身相迎。今日讓嬴政親自迎出去的這是第二個。 嬴政知道,想要削弱士族的勢力,那便要有替代品,而且是有能力的那種,否則便是剜rou補(bǔ)瘡。范蠡便是治世能臣里頭最為出類拔萃的之一。 三年前嬴政就說過,得李斯與范蠡者,天下可期也。同時也游說過,但那時候嬴政還在征戰(zhàn)天下,范蠡以天宗為借口,不愿出世。 “范先生,天下之大,何不與吾等一道建萬世之功?” “城主,天宗如此紛亂,我怎能抽身而去?” 最終嬴政沒有勉強(qiáng),帶著李斯等人策馬而去。因為嬴政知道此等經(jīng)緯之才,若不能心悅誠服,收之亦無用。 而這幾年來,有李斯的統(tǒng)籌全局才有了如今地望城一片繁華的局面。行軍打仗,靠劉徹,李世民,冉閔,趙匡胤四人便足以攪動天下。 但天下穩(wěn)定之后,治世便不能只靠李斯一人了。得需要有人來替李斯分擔(dān)。最合適的那人此時就在眼前。 世人都以為天宗宗主不過是個虛位,如姬昌終日不問世事,而姬發(fā)亦是傀儡。只知五大長老在宗內(nèi)地位超然,卻不知天宗真正運籌帷幄之人卻在山下苦心經(jīng)營,以保得天宗不衰。 所以見到范蠡,才會顯得如此重視。 嬴政接過范蠡的賀表,遞給一旁的贏筠,欣然道“范先生,三年前你為天宗而不入世,如今天宗大定,現(xiàn)在這邊的“幕”還缺個“賓”,你看入得不入得?” 這是贏筠第一次見嬴政笑得如此寫意,看來父皇是真的重視這范蠡。贏筠心中想道。 范蠡拱手回道“難得皇上還惦記著,天宗之事已了,若皇上不嫌棄的話,臣愿效犬馬之勞。” 聽到范蠡以臣自居,嬴政心中的石頭才算是放了下來。喜道“先生過謙了,以范先生之才,這普天之下誰敢嫌棄?朕從前只有一右臂李斯,現(xiàn)在先生來了,朕才算得上是完“臂”之身吶。” 嬴政一句話,便定了范蠡的地位。 一陣如老友一般的寒暄后,嬴政便請范蠡入座上席,離自己不遠(yuǎn),與李斯相對。范蠡坐下后還與對面不遠(yuǎn)的李斯拱手示意,李斯也點頭回禮。 “玄谷客人到。”侍官的聲音再次響起。而玄谷兩字也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作為盛產(chǎn)美女的玄谷,自然也不會讓人失望。 只見來人身穿天藍(lán)色金枝線葉紋長衣衫,配白底繡竹梅蘭襕邊挑線月華裙,烏黑亮澤的長發(fā),頭綰風(fēng)流別致云鬢高髻。一雙美目碧眼盈波,白玉的臉蛋上掛著微微的笑容,盈盈而來。 來人便是換了一套衣服的白素貞了。 眾人看到白素貞,年輕一點的一時半會都挪不開眼睛了,能挪開的也都是將目光放到了嬴政身旁的贏筠身上。并在心中暗暗對比起來。 若說贏筠是凡塵的金枝玉葉,能讓人燃起一絲征服的欲望。那此時再看白素貞便是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出塵脫俗。讓人不禁想擁入懷中呵護(hù)、愛憐。 贏筠看到眾人的目光向白素貞轉(zhuǎn)移心中也是冷哼一聲。不過卻未表現(xiàn)出來。雖然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公主,但此刻的身份卻不比她低,甚至更為高貴。 更為重要的是,贏筠認(rèn)為自己沒有必要和別人比外貌,自己肯定是美女這根本不用質(zhì)疑。 贏筠也不是盲目的自信,畢竟那么多的富家公子,名門子弟也不是瞎子。 此意與眼光正在贏筠和白素貞身上來回飄忽的許宣一樣。在殿外等候宣召的許宣聽著那些公子哥們私下在討論到底是贏筠漂亮一些還是白素貞漂亮一些也是不由得發(fā)笑,都是美女,哪來的高低之分?還不是按著自己喜好而來。 喜歡高貴靈動的就選擇贏筠,喜歡溫婉矜持的自然就選擇白素貞。而對于許宣來說。。 “白素貞啊白素貞,你要是早些告訴我名字。。聽了清風(fēng)的話我還以為是你娘叫白素貞呢。。不過天意如此,就讓這群公子哥們多飽一些眼福吧,便宜他們了。”許宣最終將眼光留在了白素貞的身上,如此想道。 白素貞拖著裙子,玉手捧著賀表,緩步來到嬴政前,施禮道“玄谷白素貞,參見皇上,恭祝皇上隆登帝位,澤披天下。”聲音極為悅耳。 對于玄谷,尤其還是女子,嬴政自然也不敢怠慢。再一次的親自接過賀表,微笑道“玄谷讓白大小姐親自前來,朕榮幸之至,不知白谷主近來可好?” “承蒙皇上關(guān)心,娘親身子無恙。”白素貞回道。 “如此甚好,那白小姐請入座吧,贏筠,你帶白小姐下去吧,好好招呼,不可怠慢了。”嬴政只是簡單的與白素貞進(jìn)行了一些家常對話,也不敢多說一些,要不然那些年輕子弟們怕是要在心中腹誹自己了。 雖然嬴政對于美色并不沉迷。而這與自己女兒一般年紀(jì)的白素貞,說實話嬴政也無“興趣”。于是讓贏筠去招呼白素貞也算是對于玄谷表達(dá)的尊重了。 贏筠帶白素貞落座于李斯之下,便聽到侍官又宣道。 “銀海觀客人到。” 眾人都沒想到這最后一個上來的勢力竟然是個聽都沒聽說過名字的道觀,于是又紛紛議論道。 “銀海觀?” “兄臺,這銀海觀是哪門子豪閥修建的嗎?” “別問我啊,萬春樓我就知道,什么銀海觀金山寺的鬼知道在哪個旮旯。” “這銀海觀。。誒?好像在哪聽過啊?” “是前些日子暗香閣那個銀海觀嗎?” “什么暗香閣銀海觀?你們說的什么玩意哦,公子我也算是暗香閣的常客了,咋沒聽說過暗香閣里頭還有個銀海觀?我靠,是不是暗香閣還明修棧道啊,里邊還有個道觀?不行,下次一定得問問那老鴇,道姑。。換換口味還是不錯的嘛。”一人先是不明所以接著又有些猥瑣的笑著道。 “兄臺,你思維有點跳躍啊,那位仁兄說的應(yīng)該是前些日子暗香閣詩會的時候有一個銀海觀的道士作了幾首詩拔得頭籌,四大美人都垂青呢。” “啊?沒有道姑啊?”另外幾人失望道。 眾人就這樣在胡亂的猜著這銀海觀到底是何來頭。居然能壓軸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