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編個理由騙糧食
呂布天生神力,年輕的身體又能把力量發揮到極致。 只是兩三拳,黃夲就不再動彈。 他站起來輕輕揉著打黃夲的那只拳頭,吩咐兩名士兵:“換上他們的衣甲,出去一個人傳令,讓我們的人今晚劫營。另一人守在門口,如果有人過來就給攔住,告訴他們黃將軍在審訊重要人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到明天再說。” 兩個士兵從尸體身上剝下衣甲換了。 走出營房,其中一人背朝房門站著,另一個人則往軍營外走。 呂布在桌旁坐下倒了碗水,慢條斯理的品著。 他品的很細,不像是在喝水反倒像在品嘗美味醇厚的瓊漿玉液。 房間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具尸體,他也懶得搬弄。 天黑以后這里將成為一座死營,尸體躺在什么地方并沒多大區別。 坐在屋里,他好幾次聽見門外的士兵與人說話。 他進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和黃夲耽誤了一會,離黃昏也不太遠。 在屋里坐了不到一個時辰,窗口透進的光線漸漸黯淡。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出營傳令的士兵走了進來。 “將軍,都安排好了。”士兵說道:“他們已經在軍營外等候,晚上只要打開大門就能摸進軍營。” “等人都睡了再放他們進來。”呂布吩咐:“先把巡夜的先干掉,不要弄出任何動靜,也不要讓任何人活著逃出去!” 士兵領命離去。 房間越來越暗,夜幕悄然降臨。 呂布親手點燃了屋里的幾盞油燈。 火苗亮起,驅散了夜晚的黑暗。 昏黃的光芒把呂布的身影映在墻上,隨著燈火的抖動,影子也在微微的左右搖曳。 夜色下的軍營沉浸著寧靜,呂布沒有走出營房,他也沒聽見外面傳來任何聲音。 夜色越來越深。 終于,呂布聽見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停下,一個人在門口說道:“將軍,都解決了。” 走出房間,呂布看見陷陣營將士排成四列等在門口。 “確定一個都沒遺漏,全都干掉了?”他向帶隊的軍官問道。 “回稟將軍。”軍官回道:“此處共有七百六十二人,一個不漏全部解決。” “我們有多少傷亡?”呂布又問了一句。 “對方熟睡毫無防備,我們沒有傷亡。” “做的不錯。”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向將士們問道:“有誰用的是曹軍兵器?” 沒人回應。 隊伍里有幾個士兵把頭低了下去,不敢直視呂布。 顯然他們身上帶著呂布要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用。”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呂布說道:“軍中男兒敢作敢當,既然用了,承認又能怎樣?” 隊列后面傳來個怯怯的聲音:“我……用了……” “拿給我看看。”呂布看向傳出說話聲的方向。 從第三排走出個士兵。 他解下佩劍雙手捧著,躬身遞到呂布面前。 接過佩劍,呂布拔出半截看了看。 劍身堅韌開口鋒銳,確實比他軍中的制式佩劍好了不少。 難怪下邳之戰時,不少將士喜歡撿曹軍遺留在戰場的兵器。 “要是把他扔了,你會不會心疼?”拿著佩劍,呂布向士兵問道。 撿到敵軍兵器沒有上交,而是擅自留下使用,士兵已經是犯了軍紀。 他低著頭回道:“將軍怎么處置都行。” “雖然違犯了軍紀,卻能在最需要的時候把它交出來,我記你個功勞。”呂布把佩劍交給軍官:“劍鞘留下,把劍扔進有死人的營房。” 軍官接過劍,跑向最近的一間營房。 突襲發生在夜里,除了巡夜的淮南軍,其他人都是在睡夢中被殺死。 每間營房都有死尸。 扔了劍,軍官跑回呂布身旁:“將軍,已經丟進去了。” 呂布當即下令:“換上他們的衣甲,該干正經事了。” 將士們四散走開,鉆進營房翻找合體的衣服。 襲擊發生在夜里,熟睡中的淮南軍不可能穿著衣甲。 陷陣營將士找到的衣服都沒有沾上血漬。 呂布也吩咐人為他找一套合身的。 這可苦了奉命尋找的幾個士兵。 他的體格魁梧身量高大,整個軍營也找不到一套合適的衣服。 士兵們最終只能選擇一套看起來最大的衣甲,送到呂布面前。 換上衣服,呂布覺著鎧甲還好,雖然綁的有些緊倒是還能接受。 可戰袍穿在他的身上簡直就短褂。 最要命的是腋下伸展不開,兩條手臂被束縛的很難受。 扯著衣服,他用力一抬胳膊。 只聽“嗤啦”一聲,腋下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如法炮制,他又撕開另一邊的衣袖。 冷颼颼的風灌進破了的口子,健壯如呂布也凍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衣袖撕開,他的手臂倒是能伸展自如。 軍官湊到跟前:“將軍,要不再找找?” “哪還有時間找,湊合吧。”甩了甩胳膊,確定袖子不再誤事,呂布說道:“一會你帶隊去府庫,我在隊尾跟著。見到府庫的人該說什么,你知不知道?” “請將軍明示。”軍官回道。 “你就說袁公有令,鐘離守軍即將挺進徐州,要把所有糧草全都帶上。”呂布說道:“如果有人追問原因,你就說曹cao撤走沒多久,徐州元氣還沒恢復,袁公認為正是攻打的最好時機。” 呂布隨口編個理由,居然還真像那么回事。 軍官心里嘀咕著,溫候不僅重回少年,還比過去精明許多。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想不出這樣的主意。 “走!”呂布下了命令。 軍官前面帶隊,呂布跟在隊尾。 雖然身高還是很扎眼,可走在隊伍后面多少降低了些存在感。 將近兩百人的隊伍來到鐘離城的府庫門外。 “敲門!”軍官吩咐一個士兵。 士兵上前,用力拍打起大門。 大門被他拍的山響, 里面傳出一個聲音:“這么晚砸門搞什么東西?奔喪呢?” 值夜小吏揉著惺忪睡眼打開大門,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 軍官跨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瞎了你的狗眼,說誰奔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