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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商門嬌在線閱讀 - 第284節

第284節

    他是怎么來的又是怎么治住吳五娘等人的,杜振熙已然無力思考追問,披風上殘留的熟悉氣味令她心安,也令她越發難抑藥效,她突然不想再掙扎,脫力的手勉強碰了碰陸念稚尚未抽離的手臂,仰起能活動的小腦袋,只一徑往陸念稚嘴邊湊。

    甫一讓她觸及一小片肌膚,那藥效仿佛尋到了出口,熱力化作動力,叫她循著陸念稚的嘴角,覆上了比之她實算冰涼的雙唇。

    杜振熙吻住陸念稚,暈沉腦中閃過的念頭居然是:吳五娘唯有一句大實話,給她喂的這包藥果然效用清奇。

    這般情急之下火熱以上的吻,柳下惠怕也招架無能。

    陸念稚不僅無力招架,更不敢推拒,唯恐傷到杜振熙,忙放松齒關卸去所有力道,滋味復雜的迎合著杜振熙,心下又是煎熬又是憂怒,默算著差不多了,輕柔著分開二人哄道,“小七?小七乖,我已經讓明誠去找解藥了。你還記不記得,慶叔就住在城郊,離官道不遠。上一次,還是竹開說起這事兒的……”

    他試圖說話分散杜振熙的注意力,杜振熙卻聽得迷迷蒙蒙,抓住零星字眼,傻愣愣的笑起來。

    好熟悉的場景啊!

    只不過上次害她的是江玉,這次換成了吳五娘,相同的是上次多虧竹開機變、慶叔收藏豐富,這次又要麻煩慶叔。

    竹開的腦洞和慶叔一脈相承,幾次三番的半夜求解藥,慶叔會不會誤會她有古怪嗜好?

    杜振熙迷瞪瞪的胡思亂想,傻笑著出聲,又去循陸念稚的鼻息,一經交纏就胡亂咬著陸念稚的唇瓣道,“不要了。不要解藥,四叔,你幫幫我……”

    她不讓陸念稚退,持藥行兇的模樣竟透出股狠勁,再開口語調又碎又顫,倒似帶著哭腔,“你不是想要我嗎?你現在,就要了我吧?四叔,你要了我吧……”

    她腦子轉不動,也不想再轉了。

    她什么都不想想了,與其女扮男裝遭那些個心思真正齷齪的人算計,還不如就這樣自揭身世,讓陸念稚看得明明白白,知道最真實的她。

    至于陸念稚能不能接受……

    她也不想考慮了,此時此刻于她于陸念稚,何嘗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造就的契機?

    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吧。

    杜振熙笑出眼淚來,不知是心緒所致還是藥效作用,她的手腳生出guntang的力氣,一行踢腿想蹬掉礙事的披風,一行去拉扯已經被吳五娘抓松的衣襟。

    高領中衣才被她胡亂拉下,手背上就覆上一道溫度和力度,都恰到好處的大手。

    陸念稚的手,她太熟悉了,以前這愛使壞的手令她又羞又惱,現在這手卻令她又喜歡又安心。

    杜振熙搖晃著腦袋,低頭找不準位置,想要去親阻止她的大手。

    陸念稚卻手掌一翻,捧著杜振熙抬起頭來,仿若燒著兩團火的眼中即有隱忍又有無奈,“小七,現在不行。現在,你正糊涂著。我卻不能做糊涂事。我說過,以前是我行事不妥。你肯讓我親你碰你,是你賜予我的寬恕。

    但現在,我還沒有將你正式娶進門,你還沒有穿著嫁衣做成我的妻,再多的事,我不能做,你也不可以放任我去做。知不知道?

    還有,你忘記了?奉圣閣接風宴那晚,我才一動壞心思就流了鼻血?我身上內力心法的最后一層束縛,還沒有破解呢?你要我怎么……要你?你就舍得,讓我舍命相陪嗎?嗯?”

    杜振熙哪里抵得過陸念稚的力氣,她就那樣被陸念稚捧著小臉,邊仰著腦袋愣愣看著陸念稚,邊亂蹬腿亂動手,好半晌才勉強理解了陸念稚的意思。

    他知道。

    他都知道。

    他早就知道。

    他是什么時候,怎么知道的?

    什么允許他親她碰她,所以是在她告白的時候,或者是她告白之前,他就知道了她的秘密,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的假七少!

    “你騙我……”杜振熙好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語不成句的指責道,“你知道了……卻不告訴我。四叔,你騙我。”

    她首先升起的是惱怒,偏此時哪里做得出兇狠的模樣,想豎起的眉毛反而耷拉下去,癟著嘴眼角還掛著淚花,嗓音沙沙軟軟,直叫人聽了看了,能軟到心里去。

    陸念稚只覺心都快軟得坍塌了,他制住杜振熙的手腳,將人抱進懷中,輕拍杜振熙的后背道,“我騙你?你騙了我十五年零兩個月有余,我才瞞著你多少時日?這筆帳怎么算,還要我拿算盤手把手教你?”

    誒?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杜振熙不亂動了,心頭頓時泄氣的惱怒換來一絲短暫的清明,“四叔,那……你動手吧。”

    她不是第一次被下藥,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手刀粗魯砍暈。

    真要論第一次,還是奉圣閣夜宴那晚,陸念稚頭一個劈暈她的呢!

    杜振熙又傻笑起來,笑到一半模糊聽見陸念稚低聲哄了句什么,然后脖頸再次受到二次傷害,暈了。黑甜的睡夢中,好像有人一直抱著她,又有人輕手輕腳挪動她,她今晚被掐過數次的下顎又被人輕輕捏開,喂了什么東西。

    沁涼的口感和解藥效用仍舊蔓延在體內,杜振熙緩緩睜開眼,有些發白的小臉簡直云淡風輕。

    任誰一晚上暈過去醒過來,醒過來又暈過去,如此反反復復,內心戲再多也得麻木了。

    杜振熙提了提嘴角,自嘲抽搐未遂,也懶怠去看現下身在何處,緩了會兒才坐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展臂一勾,挑起垂落的床帳,一眼就瞧見高椅上斜坐的身影。

    支肘假寐的陸念稚循聲睜眼,三兩步走上前,細看著杜振熙的臉色,“醒了?”

    第203章 王八蛋

    “桂開和竹開……”杜振熙開口才發現嗓子干疼,接過陸念稚備好的溫水潤喉,語調急切,“桂開和竹開呢?還有跟著他們的人,大家可都平安無事?”

    “別急,小心割著嗓子,再慢慢喝兩口?”陸念稚斜坐床邊,扶著杜振熙低哄喂水,緩聲道,“都平安無事。唯有竹開先是緊著追你,后來又被丟進荒山中,鬧騰得最厲害傷得也最重。別擔心,桂開已經將人都安置好了,正親自照看竹開。”

    吳五娘成功擄走杜振熙后,自以為計劃得逞,根本沒想過遮掩痕跡,桂開帶人半路撞上陸念稚回程的船,兩隊人馬并作一處,循著痕跡追上官道后,桂開帶人往荒山去解救竹開等人,陸念稚則帶人直追杜振熙。

    倒不是桂開失了分寸不分輕重,而是心知杜振熙是女兒身,唯恐被擄的事鬧大,將來越發累及杜振熙本就立身不穩的閨譽,直到救下傷痕累累的竹開,看清竹開易于尋常的焦躁言行,他才明白,原來竹開肯應下和他分頭行動,隱瞞杜振熙失蹤的事,并非情急下對他的服從,而是出于也知杜振熙的秘密。

    他沉默著為竹開包扎傷口,只吐出三個字,“好兄弟。”

    竹開半晌才揚起破裂的嘴角,同樣只回了三個字,“一輩子。”

    原來,假的始終是假的,女扮男裝得再像,也成不了真,瞞不過有心人的眼。

    原來,身邊早早察覺她身世秘密的,不單是大少奶奶一人。

    萬幸的是,大少奶奶和竹開,真心為著她好。

    杜振熙決定以后每天都給竹開加雞腿,她抿著杯口抬起眼,越過裊娜的水霧看向陸念稚,“是唐加佳告訴你的?”

    見陸念稚頷首,當初乍聽唐家下場時模糊的怪異感,已然得到解釋。

    如果不是為了暫時鉗制、長久拿捏住唐家,陸念稚何必高拿輕放許出海禁文書,他騙了她,卻是為了她好,暗中護著她,不受外界可能的風雨侵擾。

    但可是……

    “你偏要裝不知道,是壞心不改想著捉弄我,還是真要長長久久的瞞著我,跟我算賬?”杜振熙是真不解,“你還躲在定南王府不見我。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這會兒倒十足乖順相當誠懇。

    陸念稚忍不住笑,連人帶被將杜振熙抱上膝頭,垂眸捏了捏杜振熙的鼻子,“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小氣?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瞞你。我客居定南王府,其實不單為錢莊的事,主要是為定南王暗中做事。這次閩南一行,運送的錢莊銀兩,其實只占車隊的一成不到。

    車里箱子里裝的是兵器,而那些護送的鏢隊,也不是真的趟子手,而是定南王養的私兵頭領。摻在鏢隊中的府兵倒是真的府兵,不過,卻不是尋常府兵可比。那些,都是早年和定南王上過戰場,打過嶺南城池的老練兵將。”

    這話絕對比她早已穿成篩子的身世秘密驚人。

    杜振熙嗓子又開始發干,她努力組織語言,“那些臨陣倒戈的’海匪’,是定南王……”

    她搖了搖頭,輕道不對,“是你,是你此去閩南的另一個真實目的。那些’海匪’,是你受定南王的命調派的?”

    跟著的鏢隊是私兵頭領,那么頭領以下的私兵們,只怕早就借著海禁重開、陸念稚巡視鋪面散往三地了。

    她腦中電光火石,陸念稚則巍然不動,“孺子可教。倒省得我多加解釋。不過那些’海匪’,不全是定南王的私兵。倒戈的是后來居上的私兵。先頭出手的,確實是余方德安排的假海匪。想取余方德老命的,也確實是龍椅上的那一位。”

    當今皇上不惜利用自己人,也要對定南王發難,絕不是一日兩日間動的心思,而定南王既然早就私下造兵器養私兵,今晚她誤打誤撞闖入的險境,也不會是定南王心血來潮、被動出擊。

    杜振熙覺得身子又開始燥起來,無聲做口型:造反?

    看似疑問,其實篤定。

    她的小心肝頓時三連抖,不是驚的,而是激動的。

    “為一己私利,罔顧三地民生、輕賤人命,這樣的昏君憑什么穩坐龍椅?”陸念稚語氣平常,笑看猛眨眼的杜振熙,張手替她順著背脊,“一樣姓沈,定南王有明君之質,又憑什么一輩子受制于昏君之下?”

    沈氏天下,龍椅上那位不懂得治理珍惜凈出昏招,那就換個人當皇上又如何?

    至于什么名正言順、順應民心,縱觀前朝舊史皇位更迭,有幾個皇室中人又是真的干凈?

    難道要定南王偏居一偶,乖乖挨揍才叫皇室真情、天道所歸?

    扯淡。

    擅治一方藩地之人,憑什么不能去奪天下治天下!

    杜振熙蕩氣回腸一瞬,盯著陸念稚始終平靜的臉,皺眉道,“你……早就知道定南王的意思?什么時候知道的?”

    “十八歲起,中舉人始。”陸念稚平靜的神色微起波瀾,“我是杜府家主,代表的就是杜府。杜府多年來或明或暗,沒少為定南王出錢出力。如果事成,應該說……只等事成之后,杜府的從龍之功跑也跑不掉。”

    杜振熙微微瞠目,她想起她領過的家法,陸念稚私帳上那些收支詭異的大筆數目,卻原來應在此處。

    原來深藏功與名的竹開,也比不過陸念稚藏得深。

    竟然這么早就上了賊船啊呸,上了定南王布下的棋局。

    “十年前……十年前你就和定南王府暗中聯手了?”杜振熙險些彈起來給陸念稚跪了,“為什么?”

    “為了不再有第二個蘇家,為了沒人再能傷到杜家人,為了杜府能立于不敗之地。”陸念稚擲地有聲,對上杜振熙掩不住崇拜的小眼神,他聲線忽而轉軟,親了親杜振熙的眼睛,“不過,這三個為了只是最初的想法。現在……還為了你。”

    只要杜府不驕不躁,家風穩后代不犯蠢,從龍之功就不可撼動。

    至少在他和杜振熙活著,甚至死后三代以內,只要定南王一系坐上皇位不出幺蛾子,可保杜府幾代屹立不倒。

    屆時杜振熙是男是女,往前十五年怎么活的,又是以什么身份作為活的,還有誰敢說嘴編排?

    她的閨譽,他不會容許有半點損傷。

    他會力所能及,為她做到最好。

    “所以,你才忙得沒時間回府,閩南之行是不是你有意推動提前的?”杜振熙眼角發酸,張開手去抱陸念稚,“之前呢?曲大家的事、謹郡王的事,還有余方德,不是定南王抬舉杜府,是你主動祭出奉圣閣的是不是?”

    是他想要快些,再快些,鋪排好所有事,盡快推動也許不該現在就發生的事。

    要算盡天時地利人和,不能出一絲差錯,他該費盡多少心血?

    杜振熙閉了閉紅而脹的眼,珍而重之的回吻陸念稚的眼,“四叔,你對我真好。”

    陸念稚閉著眼笑,沉沉嗓音沒有否認之意,抵上杜振熙的額頭蹭了蹭,“你才知道我對你好?你當我真的能夠忍受,對你避而不見?那些日子,我白天要幫定南王做事,晚上還要撿起四書五經重讀,就算想見你,也真的無法抽出空來。”

    直到閩南之行正式落定,又趕巧發生蘇家的事,他才抽身回了府。

    而蘇先生對外狷介對內糊涂,代妻女賠罪也賠不出新鮮花樣,不過是應陸念稚所說,整理出幾大箱考題孤本,算作賠禮。

    杜振熙聽到這里感動不下去了,睜大眼睛奇道,“你要再考科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