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現(xiàn)在裴邢在干嘛，要是他知道她懷孕了，肯定會十分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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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里之外的裴邢今天下午剛剛演習(xí)結(jié)束從叢林里出來，下午他們睡了一覺，這會兒天黑了，他們洗漱好了，也該去參加團(tuán)部給舉辦的慶功宴了。

    他們駐扎的地方是草原的邊緣，搭了一頂頂白色的帳篷，徐院長所在的指揮部被所有帳篷圍在中間，裴邢呼嚕呼嚕頭上的水珠，邁步朝那兒走去。

    指揮部的門大開著，蒙古包中央的地方擺著一個乒乓臺大小的沙盤，上面的沙堆上面插著紅色藍(lán)色的三角小旗。

    墻上掛著地圖，地圖下面是幾張辦公桌子。

    裴邢喊了聲報告敬了禮，徐團(tuán)長朝他招手，裴邢到廖聲的身邊去站定，徐團(tuán)長開始講話了。

    第63章

    當(dāng)晚炊事班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雞鴨魚rou樣樣都有，風(fēng)餐露宿了十天的戰(zhàn)士們美美的吃了一頓，期間還一人給了一瓶啤酒。有了這瓶酒，大家都瘋了，有幾個調(diào)皮的新兵甚至將啤酒搖起泡, 一打開啤酒就噴出來了，就跟電視里開香檳慶祝一樣, 把氣氛炒到最高潮。

    作為三營最高指揮官，也是這次演習(xí)的頭號功臣, 裴邢看著士兵們狂歡完, 站起來舉起酒瓶：“來，喝一個。”

    戰(zhàn)士們齊齊舉杯, 剛剛玩過頭把啤酒整沒了的士兵沒酒了，上手去搶旁邊的，旁邊的士兵當(dāng)然不能讓，兩人便你來我往的過招起來，到最后直接到了場地中央表演去了。

    狂歡過后士兵們主動將草原上的散落的垃圾打理好, 留下巡邏的人，其余的便都回宿舍睡覺去了，第二天早上軍號聲響起，裴刑一個翻身從行軍床上下起來, 他宿舍的戰(zhàn)友也相繼起床了。

    他們只是簡單的洗漱過后將帳篷收起, 就像來時的那樣坐上車往回趕, 該得的榮譽都得了, 留下來也沒什么用，從比賽場地到平安縣的駐地需要四個多小時，他們天剛亮就出發(fā)，在比賽場地時天還好好的，可走到一半便開始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從滴雨滴子到瓢盆大雨，路上地滑，他們走得也越來越慢。路途中經(jīng)過幾個放學(xué)回家的小孩兒，他們似乎也沒想到會下雨并沒有帶雨傘，一個個的把書包放在頭頂上飛快地奔跑著，路邊的樹下他們不敢躲，怕打雷打著。

    徐團(tuán)長對著對講機(jī)講了兩句話，靠近孩子的那輛軍卡停了下來，從后面的車廂跳下來兩個士兵，和小孩兒們溝通了兩句話以后將小孩兒們一個個的送上車，車上的士兵們解開背囊，拿了毛巾給幾個小孩兒擦頭發(fā)。

    幾個小孩兒兒有些拘謹(jǐn)，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活的解放軍，以往他們也就在電視電影收音機(jī)里聽過。

    這輛車?yán)锏氖勘鴤兌疾攀甙藲q，正是健談的時候，一路上對幾個小孩兒也十分的關(guān)心，漸漸地，小孩兒們也就放開了，問了他們許多問題，兵哥哥們都一一回答了。

    車子走了十分鐘，到了小孩兒們的村莊口，士兵們將小孩兒抱下車又跳回去，笑著朝小孩兒們揮揮手。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忽然朝他們敬了少先隊員禮。

    車上的士兵們愣了愣，然后努力將自己的身子站直，回了小男孩兒一個軍禮，車被開走了，走出去了好久，兩個負(fù)責(zé)放下孩子的士兵才坐下，原本鬧哄哄的車上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坐在最外面的士兵心里暖烘烘的，暖得讓他的眼眶也熱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道：“到了今天，到了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來當(dāng)兵的意義。”

    士兵們都沒說話，不一會兒，車廂里傳出一陣陣的歌聲，他們唱的是當(dāng)兵的人，前后幾輛車?yán)锏氖勘膊桓适救酰灰粫罕惆l(fā)展成了大合唱。

    裴邢將伸出窗外的腦袋拿回來，笑著罵道：“這幫小崽子還是不夠累。”

    廖聲將頭靠在車門上閉目養(yǎng)神：“得了吧，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幫助老百姓得到那聲謝謝解放軍的時候你還哭了呢，現(xiàn)在的這些小年輕比你可有出息多了。”

    廖聲和裴刑搭檔多年，可以說是比裴邢的爹媽都比了解裴邢，裴邢的那些個黑歷史是一抓一大把的。年輕的時候兩人在一起還會聊聊什么理想抱負(fù)之類的，到了現(xiàn)在，他們的理想抱負(fù)都聊得差不多了，每天在一起聊天的主要內(nèi)容也就只剩下互相揭短了。

    “說得好像你多淡定似的，當(dāng)我不知道你晚上多繞著cao場跑了好幾圈？”裴邢反駁。

    “我那是鍛煉身體，怎么著也比你哭鼻子強啊。”

    “可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他倆還在車?yán)锾Ц埽懊骈_車的小秦同志沒憋住笑了。要說汽車班的這些戰(zhàn)友最喜歡載誰，三營長和三營教導(dǎo)員是排在頭一位，原因無他，載了他倆，一路上不管走多遠(yuǎn)都不會無聊，裴營長和廖指導(dǎo)員總能找到一個方面然后互相損。

    在一片輕松祥和中，部隊回到了營地，將士兵安頓好后，裴邢沒回家，直接去了鎮(zhèn)上。

    離家半個月，他想他媳婦兒了。

    裴邢到何若初店里的時候何若初正像大熊貓一樣坐在吧臺上面無所事事，面前還擱著一杯牛奶，這牛奶是從店里的牛奶店買的，他們家的奶都是草原上的奶牛擠出來的再高溫殺菌過的，味道不咋地，但是營養(yǎng)價值杠杠的。

    文具店的老板娘就每天都從他家訂奶給孩子喝，在何若初懷孕也后她就推薦給何若初了。這家奶店每天早上都送，一份是半斤，用玻璃瓶裝著，每個瓶子押金五塊錢。

    何大姐和張二柱在店里忙活，何大姐現(xiàn)在對蒸菜應(yīng)該怎么配比的事兒也很熟悉了，她配出來的菜和何若初的菜雖然味道差了點，但是過年過節(jié)在家里做給男人孩子吃也能得到極大的贊賞了。

    何若初看著外面的雨幕百無聊賴，她現(xiàn)在只希望雨快點停，不然下著雨一會兒送餐的時間肯定就得晚。

    裴邢就是這么闖進(jìn)何若初的視線的，他抻著一把黑色的大傘，身上穿著看不出是臟還是干凈的作訓(xùn)服，腳下的軍靴踏在向下流的水中，濺起一層層的水花。不知道怎么的，何若初忽然就想起去年裴邢提著兩條魚冒著雨去他家的樣子。

    裴邢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頭，就看到自家媳婦兒傻兮兮的，他幾步跨上臺階走進(jìn)店，將雨傘合上靠在門外的墻邊，伸手捏捏自家媳婦兒臉上的嫩rou：“咋了，好久不見你男人，看傻了？”

    裴邢的手很涼，冰的何若初一個激靈，身體反應(yīng)快過意識反應(yīng)，啪地一聲，何若初就將裴邢的手給拍了下來：“誰想你了，凈扯淡，啥時候回來的啊？”

    來平安縣待得久了，何若初日常交流的口語也和這邊差不多了，說得最多的就是瞎扯淡這句話，裴邢第一次聽這話時他差點沒被何若初噎死。

    裴邢也不惱，久別重逢，他覺得何若初咋樣都是可愛的，連爆出口的樣子都讓他心醉，他拿個凳子坐到吧臺邊，端起何若初沒喝的牛奶喝了一口，沒啥味兒，又將牛奶放回原地：“這不想你了嗎？我們剛剛回來。你現(xiàn)在咋喝這個牛奶了？味兒可真差。”

    何若初朝她翻個白眼：“要不是為了你孩子，誰愿意喝這個？我想放點茶進(jìn)去跟著煮添點味兒何大姐他們都不讓我添。”

    裴邢點點頭：“奶茶挺好喝的，你想喝……”話還沒說完，裴邢忽然感覺不對勁兒，他猛地抬頭：“你剛剛說的啥玩意兒？我的孩子？”

    何若初一巴掌就過去了：“你的孩子才是玩意兒。”這話說出來何若初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也是氣糊涂了，裴邢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孩子嗎？都說一孕傻三年，這么快就開始了？想到她以后會更傻，何若初瑟瑟發(fā)抖。

    裴邢直接被震成傻子了，他呆呆地坐著，何若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是了，在她提議過兩年再生孩子的時候裴邢并沒有反對，還很贊成。現(xiàn)在她意外懷孕上了她自己還納悶了好久呢，她懷孕這么些天了，從來沒想過裴邢會不喜歡她肚里的孩子。

    現(xiàn)在裴邢露出這副表情，肯定是不喜歡了。何若初心里堵得慌，可能是因為會懷孕了心里脆弱，她這會兒特別委屈特別想哭。

    何大姐從廚房出來，見到裴邢回來了，十分高興：“小裴回來了？”

    裴邢如夢初醒，他看向何大姐，激動地朝何大姐鞠了一躬：“謝謝何姐照顧我媳婦兒了。”這會兒正是最忙的時候，何大姐雖然是他家的員工，但是該謝謝的，裴邢還是要謝。

    他媳婦兒以前沒懷過孕，往后的日子也還需要何大姐照顧，無論照顧多少，裴邢都感激她，因此，這個躬，他鞠得心甘情愿。

    何大姐被他這么一鞠躬也給整蒙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手忙腳亂地將裴邢忙起來：“小裴你說的這是啥話？我照顧若若不是應(yīng)該的嗎？現(xiàn)在店里也不忙，你跟若若多說說話，我去外面看看二柱什么時候回來。”

    青菜早上何大姐買的少了些，不夠用，張二柱冒著雨去買去了。

    裴邢看著何若初嘿嘿傻笑一聲，緊接著就進(jìn)了吧臺里，他看著何若初的肚子，想伸手摸又不敢摸，幸福與激動在胸腔激蕩，最后，他也只敢將何若初摟在懷里，千言萬語化成提一句：“辛苦了媳婦兒。”

    第64章

    何若初把頭埋在裴邢的懷里，眼角溢出一滴眼淚, 又很快消失不見。

    夫妻倆在何大姐快回屋時才分開, 在何大姐進(jìn)來后張二柱也來了, 張二柱見到裴邢還是有些拘謹(jǐn)，臉上的笑容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剛開始何若初還會讓他放輕松, 到現(xiàn)在何若初都懶得說這句話了。

    也不知道裴邢在訓(xùn)練中是怎樣的鬼畜，給二柱留下了這么大的心理陰影。

    中午的飯何若初只要配好料就好了, 等上鍋蒸熟以后，裴邢換上放在店里的便服, 穿上雨衣幫著她去送，何若初沒啥不放心的。裴邢走后她們也開始忙了起來。

    雨下了一個早上，幸運的是到了飯點的時候終于停了，早上的雨太大了何若初怕影響生意準(zhǔn)備的飯菜就沒有那么多，誰知道這個雨停得這么及時, 今天早上生意要比往常好了許多。

    懷上這一胎何若初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別的孕婦有的孕早期反應(yīng)她啥也沒有，每天好吃好睡的, 這懷象讓何大姐和文具店老板娘都忍不住羨慕, 她們懷孕那會兒糟了多少罪啊, 怎么到了何若初這里就啥反應(yīng)都沒有呢？真是羨煞人了。

    何若初懷孕的消息在裴邢知道的當(dāng)天晚上就通知了裴父裴母, 裴母很高興, 掛了電話就去給老祖宗上了香, 然后回了房就在收拾東西, 她小兒媳婦兒懷孕了，她這個當(dāng)婆婆的咋都得去伺候著。

    裴父對于裴母要離開這個事情心里是開心的，老婆子一走，他就自由了，酒想喝多少喝多少，晚上睡覺愛洗腳也好不愛洗也好，愛咋抽煙咋抽煙，還沒人管著，多美。心里這么想的，但裴父是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他要是表現(xiàn)出來了，老婆子在離家之前絕對能好好的給他過一次堂。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裴母宣布了她要去北省的事兒，裴大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婆婆走后，她的生活節(jié)奏肯定會被打亂，屋里屋外的都得她一把抓，家里一家子都是男人，到時候啥都幫不了她。心里有些不樂意，但她也沒敢攔著也沒理由攔著，弟媳婦兒第一次懷孕，她就攔著不讓婆婆伺候，這讓別人知道了怎么想她啊？

    裴大嫂心下轉(zhuǎn)得快，不一會兒就轉(zhuǎn)過彎來，她婆婆去伺候老三媳婦兒最多也就伺候到孩子出生，等孩子兩三個月了她婆婆指定就得回來了，到時候她家老小也去學(xué)校了，家里有婆婆幫著，她多輕松呢？

    “媽，你就去吧，家里有我呢。”裴大嫂說得爽朗大方。

    裴母拉著裴大嫂的手，細(xì)細(xì)交代了家里的事兒，裴大嫂表示她記住了。

    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拿上去年六月家里上山采回來曬干的饅頭，裴母被裴大哥護(hù)送到了縣城，在縣城，她去了一趟二兒子家。

    以前她最cao心小兒子，到了現(xiàn)在，她最cao心的人成了二兒子了。有時候看著二兒媳婦和二兒子相處的樣子，她覺得兩人還不如離婚了呢，現(xiàn)在他倆簡直就是在互相折磨。

    裴二哥上班去了不在家，裴二嫂在裴二哥出軌后就從運輸隊辭了職，在臨近學(xué)校的地方租了個店鋪，專門賣筆本飾品，她眼光好，拿回來的貨總比別人家的要精致票里漂亮幾分。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她的店里是最忙活的也是最掙錢的。

    開店后的裴二嫂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裴二嫂了，現(xiàn)在的她見人三分笑，對誰都一副柔聲細(xì)語的模樣，她開這個店的主意是何若初給她出的。同為女人，何若初也不想裴二嫂陷在尖酸刻薄里出不來。

    裴母看著她這樣卻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她覺得裴二嫂還不如就跟以前一樣是個棒槌呢，最起碼一心一意向著她兒子啊，哪像現(xiàn)在啊，她兒子外出一晚上不回來她都不會問一下。

    可是能怪誰啊？只能怪她那個管不住自己的兒子。

    裴二嫂知道何若初懷孕了裴母要去伺候，從收銀臺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沓錢，都是十塊五十塊的，數(shù)出來一千塊放到裴母面前：“媽，窮家富路，這些錢你帶上，到了那邊多給弟妹買點好吃的，等孩子出生了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到時候去看看小侄子去。”

    裴二嫂這個店很掙錢，又是她自己一個人經(jīng)營，房子是娘家大哥的，房租一年也就兩三百意思意思，除去本金，光利潤她一個月都能掙兩千塊，有時候還能掙三千，她拿貨價錢便宜，利潤自然就高。

    一個女人，有了經(jīng)濟(jì)基礎(chǔ)以后，腰桿自然就贏起來了，裴二嫂現(xiàn)在吃喝花錢不用伸手朝裴二哥要，每個月還能給自家爸媽一兩百塊錢做養(yǎng)老錢，她大哥大嫂對她是越來越好，她媽也越來越疼她，給她們兩老的養(yǎng)老錢最后都花到她和家宗身上去了。

    裴二嫂沒啥不滿意的，她裴家父母也大方，衣服保健品都沒少往他們那兒搬，養(yǎng)老金卻不是她該cao心的了，裴二愛給不給呢。

    這次給這么多，也是為了感謝何若初。她現(xiàn)在和何若初的關(guān)系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是特別差，她覺得這樣不遠(yuǎn)不近的關(guān)系挺好的。

    裴母哪里能要裴二嫂的錢，推了兩下沒推過，就收下了，她琢磨著這些錢不花，等到以后再找機(jī)會給二媳婦。

    裴母在裴二嫂家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裴二哥就送她去了市里的火車站。在火車站門口，裴母看著一個正在烤面筋的劉秀，一把抓住人高馬大的二兒子：“老二，你看，那個是你不是你三弟妹的mama啊？”

    裴二哥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是。”

    裴母嘿喲一聲，笑著就去了。這會兒還是早上，劉秀的攤子上上生意挺不錯的，剛烤完最后一個顧客的面筋遞給客人，她身邊就擠進(jìn)來了一個人：“親家母，好久不見啊。”

    劉秀抬起頭，看見是裴母，她也樂了，把自己攤子下面的唯一一個凳子推到裴母身邊：“可不好久不見嗎？老jiejie，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劉秀跟著兒子搬到市里上學(xué)后開了個烤面筋的攤子，每天掙得錢剛好夠自己的開銷和趙博濤的生活費，累是累點，可是能不給被打，她覺得這日子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裴母沒坐：“我去看看老三和老三媳婦兒，昨天老三打電話回來說若若懷孕了，我去看看。”

    劉秀一愣，而后手忙腳亂地去掏圍腰里的錢，掏出來了兩三百塊，一股那地塞到裴母的懷里：“親家jiejie，這錢你拿著去給若若買點好吃的。”

    她心里挺難受的，她養(yǎng)好傷搬到市里以后給若若寄了兩回錢，兩回何若初都沒有接，她給寫信，何若初倒是每回都回她，電話號碼她也有，可是給何若初打電話，次次兩人都是相顧無言的，還不如寫信呢，最起碼何若初回她的字?jǐn)?shù)多了，也會跟她講講那邊發(fā)生了啥事兒。

    但是何若初懷孕這件事兒，何若初沒告訴她，算算日子，何若初給她的回信應(yīng)該也快到了。

    裴母不要：“親家母，你現(xiàn)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你們的生活費，阿濤的上學(xué)課本費哪樣不要錢？你留著用，你放心吧，我們老裴家啊，虧不了若若。”

    劉秀伸手拉住裴母的手：“親家jiejie，這錢，你一定要拿著，是我這個當(dāng)外婆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拿我回頭還得給寄。”

    裴母想了想，收了錢，劉秀說的對，這是她當(dāng)外婆的一點心意。

    兩人還在聊，那邊的裴二哥一直在看手表，直到時間不多了，馬上就到檢票時間了，他才出聲提醒，和劉秀揮手道別以后裴母邁著矯健的步伐跟著裴二哥進(jìn)了火車站。

    劉秀看著裴母和裴二哥走遠(yuǎn)，一臉落寞地坐回凳子上去，低著頭也不知道再看啥。劉秀覺得她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兒，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改嫁和改嫁后的不親近閨女吧。

    裴二哥把裴母送上火車，給裴邢去了個電話，說了裴母坐的車次和到站時間，又給何若初去了一個。

    裴母要來的事兒何若初老早就知道了，她在接到裴二哥的電話以后就開始算時間，提前將店里的事兒安排好了。

    裴母三天后到，那一天的早上裴邢像上次廖聲去接他媽的時候一樣借了車，肖春知道她們要去市里以后也在那一天請了假，坐上他們的車去，廖聲知道了，也死皮賴臉地跟上了。

    肖春的肚子很大，五個月以后那個肚子簡直可以說是迎風(fēng)長，現(xiàn)在七個多月了，自己的腳尖她都看不見了，肚子上也漲了妊娠紋，聽了林詩的話買了瓶橄欖油來抹肚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