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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1999[軍婚]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何若初的外婆家就住在集后邊,何若初雖然不常來,那路卻是記得的。還沒走到她外婆家,何若初便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歡聲笑語,其中有個聲音她非常熟悉,在她小的時候,這個聲音無數次哄著她入眠。

    她不明白她媽為什么要這么狠心,明明她奶奶并沒有虐待過她也沒攔著她改嫁。

    她腳步微頓,陳姨婆絲毫不覺,走出去好遠了見何若初沒跟上,她轉身招呼何若初。何若初快步走上去,兩人一塊兒到她外婆家。

    她外婆家姓劉,兩老一共生了五女二子,但有三個沒養住,現在還活著的只有兩男兩女,何若初的mama劉秀是最小的那個,從小就受寵,她說的話在家里多少有些分量,何若初猜測劉家不親近她,是因為劉秀發了話。

    陳姨婆在院外大聲叫人,一個十來歲的男孩跑來打開籬笆門,何若初的外婆從屋里迎了出來,身后浩浩蕩蕩地跟著一群人,就和古代的老封君一樣威風,何若初按照模糊不清的記憶挨個叫了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院子里水池邊坐著不動的中年女人身上。

    第7章

    劉秀隔空和何若初對視,她眼中隱有淚光閃動,何若初的眼神平靜無波,最后兩人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手上提著的東西被她大舅媽接了過去,何若初跟著陳外婆進屋,她外婆拉著她的手一直沒放,何若初低頭垂眸,眼里沒有一絲波動。陳姨婆把來意說了一遍,一時間,屋里都靜了下來,何若初的外公砸吧著煙槍,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圈,最后說道:“放心吧她老姨,到時候若若的婚禮,我們肯定去。”

    屋外的劉秀坐在原地,沒有進屋,聽見陳姨婆的聲音,她抬頭看看天,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她女兒都嫁人了,真好,她聽說了,她女兒嫁的那家人無論人品都不錯,她能安心了。

    何若初的外婆招呼著兩個兒媳婦去廚房做飯,陳姨婆也很久沒見到何若初的外婆了,有著說不完的話。她外婆和陳姨婆說話時,手一直拉著何若初的手,何若初輕微的掙了一下,沒掙開,她便也就不動了,安靜地坐在她外婆的身邊。后來,她在悄悄打量坐在她對面的男孩。

    他大概十三四的樣子,長得和何若初有三分相似,特別是一雙杏眼,簡直一模一樣,他們都隨了劉秀。

    這不是何若初第一次和她同父異母的弟弟趙博濤相處,她記得她在王家集上學的時候才上幼兒園的趙博濤會從學前班走到五年級去看她,她開始不知道他是誰,后來知道了,等他再來找她時,她會把她奶奶給她的吃的分給趙博濤,趙博濤每次都接了,但從來沒有叫過她jiejie,何若初也沒叫過他弟弟。

    后來通訊方便了,趙博濤輾轉聯系到她,但是他們已經之間的關系已經非常的生疏了,加了微信號除了最開始的打招呼信息就沒有說過話,有的只是逢年過節群轉發的短信。

    何若初發現自己又想遠了,她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可能是重生了,她的記憶都變好了,以往那些她忘記了的事兒大多都能想起來了,一件一件的,讓人徒增感傷。

    趙博濤看著低下頭的何若初,他眼神一黯,心里很難過。他爸爸和mama是二婚,在他之前他爸爸還有一個哥哥,他哥哥不會欺負他,卻也不會親近他。

    他和他哥哥年齡相差太大了,他懂事的時候他哥哥在縣里的修車鋪當學徒,一年都不回來一回,于是他便去找還在上小學的天天都能見到的何若初,何若初每次給他的糖他都舍不得吃,快化了才放進嘴巴,然后覺得那是他吃過最甜的糖了。可是后來何若初去縣里上了高中,然后他們就不聯系了,他jiejie不會來外婆家拜年,也不愛來王家集趕集,偶爾來一次也是來去匆匆,他都沒能和她好好的說過話。

    上次見面到今天,中間已經隔了一年多了,沒想到這次見面是何若初要嫁給別人了,趙博濤心里可難受了。他都還沒見過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對他姐好不好呢。

    外婆家兩個兒媳一起動手,很快就做好了飯,飯菜很豐盛,頓了臘rou,炒了雞rou,鮮豬rou炒的菜也有。

    劉家人多,吃飯時便分成了兩撥,何若初和陳姨婆是客人,便坐在了主桌子,她大舅二舅不在家,兩人都經營了一個小攤,跟著集市四處跑,一個月也就休息那么幾天。

    這頓飯何若初吃得很不開心,不是飯菜做得不好,是因為劉秀劇坐在她的邊上,卻對她視若無睹,何若初無法形容她心里的那種心酸。她對母愛,始終都是抱有希望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這與年齡無關,因為沒有得到過,于是便更加渴望。

    吃過飯她們沒有多待,何若初和陳姨婆提出告辭后便走了,在走出巷子時何若初聽到有人叫她,她回過頭,看見趙博濤氣喘吁吁地跑來,在她面前站定,仰著頭認真地對她道:“如果你嫁的那個人對你不好,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幫你出氣。”

    何若初怔怔地看著比她矮半個頭地小小少年,心里暖暖地,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摸摸趙博濤的頭:“我知道,你好好讀書。”

    趙博濤用力的點頭。

    何若初對他說:“回去吧,等我結婚那天你跟著大舅二舅一起來。”

    “好。”趙博濤激動得臉都紅了。

    何若初跟著陳姨婆走了,趙博濤才蹦蹦跳跳地往回跑,一進門,就看到靠著籬笆看著他的劉秀,他臉一下就白了。他爸不喜歡他媽和何家有聯系,也不希望他和何家接觸 ,他知道他媽很想他姐,小時候他經常見到他媽趁著她爸不在家的時候抱著他姐的照片哭。

    劉秀對趙博濤笑了笑,面無表情地臉上忽然生動起來,劉秀不愧于她地名字,長得清麗俊秀,她招手把趙博濤叫到跟前,摸摸趙博濤的臉蛋:“走吧,進屋去。”

    趙博濤松了一口氣,率先跑進屋,劉秀轉身看了一眼沒人的巷口,眼底的悲痛怎么都掩飾不住,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啊,怎么可能不愛怎么可能不想。只是她的眼睛瞎了,第二任丈夫是個變態,最愛干的事兒就是折磨妻兒,她被折磨怕了,怕那個人渣去折磨她的女兒,她的女兒那么小那么可愛,她怎么舍得她受苦。于是她便狠下心不去看何若初,也不許父母哥嫂去看何若初。

    有些痛,有些哭,她一個人受著就夠了,不是沒想過離婚,可她本就是寡婦再嫁,當初已經放棄了一個孩子,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另一個了。

    進了屋,她大嫂二嫂都去干活了,她媽拉過她地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手上縱橫交錯地傷口,她倒吸一口涼氣,她媽把她的衣袖擼上去,看見她手上冒著血絲的傷口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姑娘啊,你這是何苦啊,這個時代和舊社會不一樣了,離婚的人多了,你離了吧,啊?”

    劉秀伸手衣袖放下來,垂眸道:“媽,我不能離婚,博濤還小還沒定性,我要是離婚了,博濤就毀了,他和若若不一樣,他沒有爺爺奶奶。”

    “你啊你,咋就那么倔?”外婆不住的抹眼淚,劉秀側過頭不去看。是她不孝,這把年紀了還讓父母擔心。

    ****

    何若初和陳姨婆到了花布店,訂做了兩套床上用品,一套結婚時用的大紅色,一套偏粉的淺色系,上面繡著一朵的白色小花,十分的小清新。陳姨婆四處看了看摸了摸,最后訂了一套黑白相間的條紋老粗布,也是床單被罩加兩個枕套的四件套,何若初攔著不讓買,陳姨婆不干,眼看著就要生氣了,何若初就沒敢拗她,只是在心里暗自打算等出嫁的時候給陳姨婆留一個大紅包。

    訂了床單,再去商店買了例如水壺臉盆一類的日用品后兩人回了家,陳姨婆沒在何若初家多待,幾乎是剛坐下就走了,離家也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她還是很想念家的,何若初留不住,只能把她送回去。

    回家后她繼續整理東西,張三蓮過來串門了。她這回伴著一筐玉米來的,這個年代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讓自己手閑著,特別是她們這樣的沒有結婚的,誰要是做了懶姑娘,外人一說閑話,家里人就覺得沒面子,然后日子就不好過了。

    還是九零后零零后好,不用干那么多活,可相對的他們也要幸苦很多,越來越多的作業越來越重的書包就可以證明。

    只能說每個年代的人都有每個年代人的苦楚。

    給張三蓮拿了個馬扎,兩人對面坐著,何若初也搬了自家的玉米出來剝,張三蓮有些悶悶不樂,她對何若初說:“若若,大廠哥說他要去南方打拼,掙錢回來結婚,我不想讓他去。”

    何若初手上動作不停:“那你就跟著去嘛,兩人一起打拼不是更好嗎?”

    “我怕我爸我媽不同意我去。”張三蓮唉聲嘆氣。她和她大廠哥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哪里受得了一年見不到面的苦,光想想她就難受得不行了。

    何若初一點關于這方面的擔心都沒有,上輩子張三蓮就跟著王大廠去了深圳,張嬸子對此是樂見其成的,她家雖不是重男輕女,但多一個人掙錢何樂而不為呢。

    “你都沒問怎么知道嬸子不同意呢。”何若初勸導,張三蓮決定晚上她爸媽從地里回來她就問問,下定決心以后她便轉移了話題,和何若初說起了村里的趣事兒。

    要說門頭溝現在最熱鬧的八卦是啥,非梁寡婦懷孕了莫屬,聽張三蓮講,中午的時候被她婆婆抓著在村里游街,衣衫不整不說,臉上還帶著傷,梁寡婦一邊哭一邊護住肚子。

    張三蓮道:“梁寡婦的婆婆真是狠,梁寡婦嫁給他兒子不到一年他兒子就死了,還死的不光不彩的,她不讓梁寡婦改嫁也就算了,還不過繼一個孩子給梁寡婦養老。她娘家也是真的狠,女兒守寡了有不讓回家改嫁。梁寡婦真可憐。”

    何若初淡笑不語,上輩子的這會兒正是何若初的日子過的最艱難的,但梁寡婦的瓜她真的沒少吃。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梁寡婦勾搭有夫之婦確實可恥,但何若初是佩服梁寡婦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梁寡婦還是何若初的啟蒙老師。要是沒有梁寡婦給她上的這一課,何若初不會有那樣的成就。

    或許她早就隨大流找人嫁了。

    張三蓮繼續道:“梁寡婦這些年在村里過得真不如意,村里人哪個不討厭她啊,那些長舌婦見天的編排她,不就是看她娘家靠不住么,你說女人怎么就那么難?在娘家難,在婆家也難。”

    “因為中國啊,是幾千年以來的男權社會,哪怕是解放了,喊著口號說男女平等,可男女哪里就能真正的平等了?”就像她上輩子打工的那些小作坊,哪個小作坊里不是女的多男的少?有的還是十四五就出來打工的,大部分打了工手里的錢都留不住,得寄回來給哥哥弟弟上學娶媳婦兒,有的女孩兒苦了好幾年,回家嫁人時還什么都沒有。

    話題太過沉重,張三蓮抿著嘴巴,何若初也不再說話,便這么沉默到了干完活。

    第8章

    第二天早上,何若初剛做好早飯,張三蓮就端著大碗興沖沖地跑來了,她來跟何若初分享她得到的最新八卦。

    “梁寡婦太厲害了,昨天被她婆婆抓著游街,到了晚上她就坐車到縣里找派出所報案了,說有人謀殺,大半夜的公安騎著車就來了,聽說她婆婆到現在還在派出所呆著沒回來呢。就在剛剛,咱們村長和村支書都被打電話叫走了,哦,還有梁寡婦。”張三蓮不可避免的對梁寡婦有些崇拜。公安局啊,多么神圣的地方,梁寡婦一點兒都不害怕,說去就去了,真的太厲害了。

    何若初最佩服梁寡婦的就是這一點,拿得起放得下,她很聰明,知道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兒。在懷孕之前,因為沒有孩子家里沒有男人所以她沒有底氣,婆婆妯娌壓榨她她也忍著。地里重活也有別有用心的人搶著給她干,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

    昨天要不是梁寡婦懷了孩子太高興她也不會被她婆婆打個正著,為了護著孩子她沒敢還手,只是護著肚子不被傷害。這次報案以后,梁寡婦徹底地和她婆家掰扯開了來,梁寡婦也沒把孩子打掉,她選擇把孩子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虎頭虎腦的。長大以后對她很孝順。

    梁寡婦沒有嫁人,也沒有再像沒有孩子之前那樣和人勾三搭四的,甚至之前那些男人來找她還會被她打出去。孩子兩歲以后,梁寡婦帶著孩子到外面去打拼,做了個小生意,日子不算富裕但也不貧困。何若初有一年回家在市里遇到她,兩人聊了很久的天。當她問道為什么不改嫁的時候,梁寡婦和她說的話她至今記憶猶新。

    “結婚有什么好,要伺候男人,伺候公婆,還要家里家外一把罩,做得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你懶,男人要是有啥不順心的都能給往女人身上撒氣,婆婆妯娌還看不上你,何必嫁人呢。自由自在的多好,想要那檔子事兒了勾勾手指有的是人來,那些男人還會捧著你,把你當成寶。所以妹子千萬不要結婚,想要孩子了找個男人借個種再花點錢買個戶口,不比什么都強?”

    何若初做不到像梁寡婦那樣的隨心所欲,她想的也不過就是過了四十就去孤兒院抱養一個孩子回來養,只可惜她還沒活到四十歲呢,就被查出患了癌癥。四十出頭就死了。

    張三蓮沒八卦完了就回家了,她小侄子睡醒了,在屋里扯著嗓子哭呢。

    張三蓮走了以后,何若初把家里的糧食都點了一遍。她們家是中原地區,春種稻子冬種麥,何家土地不少,交了稅以后賣了些糧就放在西廂房堆了起來,何如初一樣一樣的看過去。大米有五袋,兩袋是前年的陳米,三袋是去年秋天打下來的新米。小麥沒打的也有兩袋,辦酒席足夠了,至于房梁上掛著的玉米,何若初沉思了半晌也沒想出來她有啥用,于是便放在一邊不去想它。

    到了中午,何若初扛著稻谷到村長家去碾米。他家在去年買了碾米機,脫殼兩毛錢一袋,打粉三毛錢,何若初一個上午都在村長家往返,等把最后的兩袋谷糠背回家,何若初的頭發都是白的,燒水洗了澡頭發還沒吹干,她家門就響了,何若初一遍擦頭發一遍去開門。

    門外的裴邢見著她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何若初看見他渾身冒著傻氣氣的樣子也跟著笑了,一邊側身讓她進屋一邊問道:“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裴邢舉起手里的東西給何若初看,那是一袋青蘋果:“家里的果子能吃了,媽讓我給你送一點來。”

    裴邢的謊話張口就來,要是讓她媽知道得打死他。明明是他看見家后院的青蘋果熟了死活要給何若初送一點來嘗嘗的,摘下來裝在袋子里提著一溜煙地就跑了,裴母提著一籃子紅棗咋都沒攆上他。

    何若初把毛巾晾在院里的繩子上,接過裴邢手里的袋子走進廚房,一邊把蘋果撿出來放在瀝水竹籃里,一邊伸頭出去問裴邢:“你吃飯了嗎?”

    裴邢摸摸自己并不餓的肚子,眼睛都不眨的道:“沒吃,剛從山上下來就來這兒了。”

    正好何若初也沒吃,于是她把蘋果洗出來放好以后端出來放在房檐下的凳子上,和裴邢說了聲后就去了廚房。

    今天天熱,何若初也沒打算炒菜,她打算做涼魚吃。

    紅薯粉和面粉按照一定的比例調成面糊,用漏勺漏到鍋里,因形似小魚而得名,煮熟以后放到盆里過涼水,然后加入調好的辣椒醬汁,配上切成絲的爽口黃瓜和醬菜,夏季秋季吃著最爽口了。

    本來就不餓的裴邢硬生生地吃下了兩碗,撐得胃都要爆炸了,何若初看見她偷偷揉肚子的樣子又說了一聲傻子,去屋里給他拿了一包陳香胃片。裴邢尷尬的傻笑。

    何若初嗔他一眼:“少吃一點啊,以后想吃我再給你做,吃那么多該傷胃了。把陳香胃片吃了,等一會兒消了食以后再走。”

    裴邢沒想到吃撐了還能多留一會兒,頓時覺得這頓飯吃撐了也值了。

    八片藥下肚,裴邢總算是好受了一些,何若初搬來上次沒有搓完的玉米在房檐下繼續搓,裴邢跟他一起,他們家里的院子門打開著,從院外一眼就能看見他倆在干啥。畢竟還沒結婚,還是得避點嫌的。

    裴邢跟何若初說他在部隊分的房子。

    裴邢所服役的部隊離家里有些遠,在北省與內蒙交界的地方,是個邊防團,距離蒙古國只有三十公里,離得并不遠。他們的家屬院就建在團部中央,因為占地面積廣闊,他們的家屬院是平房,按照他的職位,他分到了一棟大兩居,帶著小院子。在回來之前,他已經帶著人打掃過了,到時候到了就能住進去。

    住的地方何若初并不擔心,在她窮困潦倒的那些年,她什么地方沒住過,她這人不挑住處,臟亂差的城中村可以住,高檔公寓也能住。她比較煩惱的是她奶奶給她準備的那些鋪蓋不好拿,上輩子她是回來一次搬上一床走的,就跟螞蟻搬家似的。

    裴邢聽了何若初的話,大手一揮:“這有什么難的,咱們托運就好了,我有一個同學在鐵路上班,正好經過平安縣,結婚以后我去找找他,給他送點禮,到時候讓他走個后門把東西捎上都行。”除開被子以外都是小件兒,就不麻煩他同學了,直接拿著走就行,累是累了點,但心里舒暢。

    何若初也是這么想的。這茬兒揭過以后,兩人很快就聊起了別的事情,也許是有情飲水飽,兩人在一起便是說豬中午吃了多少食都能聊得開開心心興致勃勃的,做什么都不會覺得枯燥。

    到了下午,太陽不那么熱以后,何若初背著筐和裴邢一起出門,她去打豬草,裴邢回家。在裴邢的刻意引導下,何如初去了裴邢家果園那邊的那塊地。

    何若初家有一塊地在那片山腳下,那塊地何如初種了苦蕎,此時正是苦蕎花開的時候,裴邢問清楚哪塊地是何若初家的以后把肩膀上的筐放到地上,從筐里拿出鐮刀,都不用何若初動手他便自己割了起來,他手大力氣大,不一會兒就割滿了一個筐。

    何若初在一邊的水溝里拔了一把水芹菜,水芹菜可是好東西,無論是涼拌煮湯還是炒著吃都異常美味。

    何若初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水芹菜了,在深圳那邊就是想買都找不到地方去買。

    裴邢把和苦蕎裝到筐里,一轉頭看到何若初看著手里的芹菜眼睛亮晶晶地樣子,耳朵尖又紅了。

    何若初又拔了一些,在裴邢裝好苦蕎以后,她問裴邢:“去我家吃飯嗎?涼拌水芹菜。”

    裴邢聽到涼拌水芹菜以后就走不動道,于是又跟著何若初去了何若初家。

    晚飯何若初燜了大米飯,rou是去年冬天腌的臘味,臘魚和茄子一起做了一道臘魚茄子煲,臘rou和臘腸煮過以后切成了臘rou拼盤,從院子里摘了時令青菜來清炒了一個。最后便是今天的重頭戲,水芹菜了。

    水芹菜洗凈后焯水切段和胡蘿卜絲黃瓜絲大蔥絲放在碗里備用,放了一勺泡菜湯,切了一把炮姜一把泡辣椒,滴上幾滴香油便能吃了。

    何若初家里這壇泡菜湯有些年頭了,何奶奶還在的時候就做的,這玩意兒和鹵水一樣,時間越久的就越香越好吃味兒越正,每次做新泡菜的時候放上一勺老壇里的泡菜湯,發酵快味道還好。何若初上輩子開館子時買的最好的酸湯魚的酸湯就是這么來的。

    說道酸湯魚,何若初順嘴就感嘆了一句。裴邢從碗里抬起頭:“要吃魚還不簡單,我大哥包下的果園里有一池泉眼,他往里面放了一桶魚苗,我前幾天看了,里面的魚各個都肥得很,不僅肥還傻,我兩手一抓就能抓出來一條。你想吃我明天就給你弄來。”

    第9章

    聽到泉水養的泉水魚,何若初眼睛更亮了,上輩子裴大哥養的泉水魚因rou質細嫩味道鮮美而成了遠近聞名,雖然價錢比同品種魚rou高出好幾塊錢,有時候還搞限購,到哪怕就是這樣,那些魚也供不應求。

    何若初雖然很想吃,但她還是有些猶豫,裴家到底分家了,她白拿似乎不太好,只是她實在想吃,糾結了一會兒,她對裴邢道:“要不你問問大哥多少錢一斤,我買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