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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1999[軍婚]在線閱讀 - 第1節

第1節

    《回到1999[軍婚]》

    作者:雨落窗簾

    文案:

    何若初一輩子凄苦,3歲失父,5歲失母,和年邁的祖母生活到十八歲時祖母也走了,談了一個當兵的對象,他卻在結婚前夕為救一個落水的小孩失足而亡。

    她成了當地有名的天煞孤星。

    后來,她回到了未婚夫去世前……

    一、本文無金手指,男主軍人,作者是綠軍裝的小迷妹,不喜勿噴。

    二、本文半架空,邏輯死,勿考究,謝絕扒榜,拒絕人身攻擊。

    三、本文為鄉村美食文,內有各種美食出沒,都是家常小菜,吃貨們快來~~~

    內容標簽:重生 制服情緣

    主角:何若初,裴邢

    第1章 兩摻窩頭

    何若初安靜的躺在病房里,她努力睜開眼看窗外的風景,春天到了,桃花開了,一朵挨著一朵的掛在枝頭上,美輪美奐。何若初嘴角不禁露出一個微笑來。她知道她就快死了,她沒有覺得不舍,有的只是滿滿的解脫。

    她一生凄苦,3歲喪父,5歲母親改嫁,在她十八歲那一年的時候和她相依為命的奶奶也走了,談了個對象處了兩年,都要結婚了未婚夫為了救一個失足落水的孩子去世了。因為這,她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天煞孤星,專克親人。

    未婚夫的死亡讓她一度絕望,后來她跟著鄰居家的好姐妹到深圳打工,她干過黑作坊女工,干過大廠子流水線人員,做過辦公室文員,也在餐館給別人端過盤子,給有錢人家做過保姆,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終于攢夠錢開了個小餐館,生活剛剛步入正軌卻被病魔擊中,關了店,一部分的存款拿來捐給了希望工程,一部分的錢拿來治了病。

    為自己努力過了,現在要死了,她也就沒什么遺憾了,在前天也簽了遺體捐獻同意書,左右她也沒有親人了,死了能為醫學事業做些貢獻也挺好的。只希望下輩子老天能對她好些。

    何若初安靜的閉上了眼,在她閉眼的那一刻,心跳停止了,護士聽見心電圖發出的警報聲,飛快地往病床跑,沒多大會兒醫生也到了,一陣搶救過后,醫生對著大家搖搖頭,有個護士直接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她們見慣了生死,卻也忍不住為這個女人所感動,只可惜好人沒有好報。

    ***

    秋雨淅瀝淅瀝地下了一個夜晚,早上起來卻又出了太陽,雞叫聲,狗吠聲和著人說話的聲音進入耳朵,何若初坐在床上發呆。

    她清楚地記得她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再次睜開眼睛她就回到了20年前,她從40歲回到了20歲,掐大腿打耳光的事兒她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做過了,會疼,那就不是在做夢了。她知道她這是重生了,電視里有過這樣的橋段,那些來餐館里吃飯的小姑娘也和她聊過這樣的話題,她也專門去了解過,重生的小說她也看過幾本,但看過后她就扔了。

    她甚至對那樣的小說嗤之以鼻,重生有什么好的,只不過是把年輕時所經歷的苦再經歷一遍罷了,重生又不能給人漲智商。再說那些買股票賺錢開大店賺錢的走上人生巔峰的就更加扯淡了,錢要是那么好掙還會有那么多窮人?

    何若初從來沒想過重生這種事情能發生在她的身上,她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干干凈凈的一了百了,多好。

    就在何若初發呆之時,家里的院子門被打開了,鄰居家的小jiejie打著傘拿著針線簍子來給找她做鞋子。來的人是何若初的鄰居張三蓮,何若初就死和她一起去的南方,何若初也顧不上發呆了,順著記憶力的模樣去給她倒了一杯糖開水,兩人便在炕上聊了起來。

    張三蓮比她大半歲,在她之上有大梅二菊兩個jiejie,都在年前出嫁了,一個哥哥大鑫,結婚好幾年了,孩子都三歲多了,在她之下有個弟弟四磊。

    她和何若初的關系最是要好,兩人一起在深圳打工,同吃同住,只是她后來回來結婚了,結婚后兩人的聯系就少了,可是在她病入膏肓時,她是去醫院看過她的,盡管她嫁的那個人對她好,但畢竟上了年紀,臉上多了些皺紋,眉間添了些風霜。

    何若初已經忘了她年輕的時候的樣子了,這時候見到了年輕的張三蓮,她不免多看了幾眼。

    張三蓮摸摸自己的臉蛋:“你看啥呢?我的臉上有東西?”

    何若初笑著搖頭,然后對她道:“只是覺得今天你的頭發梳得格外順滑。”她還記得張三蓮最得意的就是她的這一頭秀發了,又黑又粗的辮子,一扎就扎了一輩子。

    張三蓮摸摸自己的頭,笑得有點羞澀:“我今天摸桂花油了,我大廠哥前幾天上省城給我買的。”大廠哥就是張大蓮后來的丈夫,現在兩人才訂親,明年年底就該結婚了。

    何若初順著她的話夸贊張大蓮的對象對她好,張大蓮臉上的羞澀更加濃了,于是何若初便打趣她,張大蓮急了,說起了何若初的對象裴邢。

    何若初一怔,二十年過去了,裴邢的臉長成什么樣她都忘記了,只記得他喜歡冷著臉,但一笑左邊臉頰卻會有一個酒窩,還有一口大白牙。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往墻上掛著的掛歷看去,掛歷上的紙被撕掉大半了,最上面的一張顯示是1999年9月3日,她從2019年的初春重生回了20年前的初秋。

    她想不通這其中有什么關聯,但她卻記起來了還有2天就應該是裴邢的忌日了,想起裴邢過世后自己所經歷的那段日子,何若初臉上的表情復雜。

    張大蓮低頭做針線,沒看見何若初臉上復雜地表情,她繼續說道:“前幾天聽你說他要回來了,這幾天該到了,你要去接他嗎?”

    何若初又想起來了一些事兒,她和裴邢約好9月20號去領證,裴邢提前請半個月的假期回來準備婚禮,誰也沒能料到這次回來會發生意外。

    她對裴邢是有感情的,兩人處對象處了一年多,裴邢對她很好,兩人通信不斷,裴邢也是個浪漫的人,會經常給她買一些不貴但卻很有意思的禮物,裴邢的父母對她也好,在裴邢過世后還安慰過她,何若初在裴邢過世之后也會去看他的父母,直到兩人死亡。

    何若初重生回到了這個年底啊,她想,她總得做點什么,裴邢那樣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太可惜。

    “去,我去縣城等他。”裴邢出事兒的地方是車站對面的大水庫,她提前兩天去那守著,既能阻止小孩兒下水,也能接到裴邢,阻止悲劇發生,一舉兩得,只是之后和裴邢怎么樣,何若初卻很茫然,她獨立了一輩子,要和人結婚了,她只感覺到了茫然。

    打定主意后何若初在張三蓮走后就忙碌了起來,發了面蒸了一鍋玉米面與白面摻著的窩窩頭,從后院菜園子里摘了兩大背簍青菜回來剁碎和著米糠拌了豬食,拜托張大蓮明天幫忙喂豬喂雞以后這才放下心來。

    夜幕降臨,何若初在蛙鳴聲中洗了澡倒了洗澡水,從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自己的全部家當出來數。

    她爸爸是烈士,在抗洪搶險中犧牲了,部隊給了不少撫恤金,她媽帶了一些走,何若初和何奶奶留下了一部分,這一部分用了大半來供何若初讀書,把她供上了高中,大學她沒考上,專科她還沒準備好去不去上,何奶奶就去世了,在何奶奶去世之后她就徹底打消了去世上學的念頭,在鎮上找了個工作做,上個月中旬她才從供職的地方辭了職,因為快要結婚了,裴邢說結婚以后她就能去隨軍了。

    上輩子,要不是流言蜚語太多了,她也不會離開家鄉去深圳那么遠的地方,過得那么辛苦,最后得了那樣的病。何若初不知道怪誰,但就像她奶奶說的那樣,都是命。

    重回一世,要是還不能改變上輩子的生活軌跡,何若初把視線移到床底下拿來放老鼠的毒鼠王身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全部家當一共2000塊錢,錢不多,但在這個年代也絕對不少了,莊戶人家靠著種地一年下來存款也就這么多。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放晴了,何若初把衣箱里最好的衣服找出來穿上,拿了個碎花小布袋把昨天做好的窩窩頭放進去,除此之外還放了一瓶醬菜,她做醬菜的手藝遺傳自她奶奶,上輩子小飯館生意好,她做的醬菜算是一部分原因。

    何若初鎖了門,把鑰匙放在門上面的一個門洞里,堵死后便走了。她出門的時候不算早,天才蒙蒙亮,但農村人家都起得早,就這會兒的功夫,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起了炊煙,村口的那條河邊已經有人來洗衣服了。

    見何若初走來,有些人停下動作和她打了招呼,詢問她要去哪里,何若初只說去鎮上,別的什么也沒說,她記得上輩子她的謠言就是從這些人嘴巴里傳出去的,什么難聽的話都有,除了說她天煞孤星外,還說她和誰誰誰在哪里哪里廝混,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就跟她們親眼目睹了一樣。何若初被逼南下,她們功不可沒。

    果然,何若初沒走多遠,便聽到那些大老娘們又在編排她了,重活一世,何若初不打算忍,她從路邊的地上撿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快步走到那群老娘們面前,把石頭用力投到水里,濺起一陣水花落到說得最痛快的那個人身上,打濕了她的衣裳,那人對何若初怒目而視,要是目光能化作殺人的劍,何若初早就死了不下五回了。

    何若初一點都沒慫,她又撿了一塊抓在手里:“劉四嫂,說啊,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說的挺歡的嗎?我去縣里怎么了?花你家錢了還是喝你家水了?你咋就管得那么寬?這么有空你不如管管你家男人,讓他少往村頭梁寡婦家去!”上輩子說何若初和人廝混里說得最歡的就是這個劉四嫂,對于這個人,真是化了灰何若初也認識。

    何若初的話音才落,哄笑聲就響了起來,劉四嫂家的男人和村頭梁寡婦勾搭成jian的事兒村里人都知道,也就劉四嫂還覺得掩蓋得好,平時總在村里說劉四對她多好多好,大家都拿她當笑話看呢,這快遮羞布被何若初強行扯了下來,誰不可樂?

    劉四嫂把衣服往自家盆里一扔就要上岸來打她,被身邊的人給勸住了,正好大巴車來了,何若初壓下和她理論的心思,上了車。

    車開走了何若初還聽見劉四嫂跳腳著罵她是小賤人,何若初做了個傻逼的嘴型。劉四嫂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是跳腳更厲害了,踢到了自己家的木盆,木盆順著水流飄走了,她又趕緊跳下河去拉。

    何若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懟人真爽了,她上輩子就是慫,和她奶奶一樣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然后被人家給欺負死了,但凡她上輩子能夠潑辣點也不至于到被逼南下。

    改變,從小事情開始,好在結果讓何若初很滿意,因為這個小小的撕逼成功,她心底的陰霾都散去了不少。

    第2章 酸辣茄子

    何若初家住的地方叫門頭溝,裴邢家住的地方叫裴家村,兩家離得并不遠,裴邢比何若初大五歲,但兩人在處對象之前并不認識,年齡差太大,玩也玩不到一起。

    汽車行駛了十多分鐘,在裴家村停靠,從下面上來了好幾個挎著布包的中年婦女,其中就有裴邢家的二嬸。

    在何若初看到裴二嬸時,裴二嬸也看到了何若初。

    何若初和裴邢訂婚的時候她也是在的,但對于何若初,裴二嬸是相當不喜歡的,原因無他,裴二嬸想讓自家侄女嫁給裴邢,但被裴邢她媽給拒了。找媒人說合無果后便恨上了何若初。

    上輩子因為幸災樂禍她成了寡婦,被裴二叔按著打一頓,打得哪兒哪兒都是傷,從這以后她才算是安分了下來,再也不上跳下竄惹人厭煩了。

    裴二嬸兒也看見何若初了,她胖胖的臉上堆起了笑,狀似熱情地和何若初聊起了天,何若初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卻也當作不知道的樣子和她聊天,聽她明里暗里地說裴邢和她娘家侄女怎么怎么要好,何若初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對于裴二嬸兒這樣的人,你只要不接她話茬兒她就能自己氣個半死。果然,說了幾句見何若初沒有反應以后她就自己蔫巴了,和她一同上來的人對何若初很好奇,問了何若初很多問題,對待她們,何若初的態度就比要對裴二嬸兒要好很多了。她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并不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她為什么要掩飾,重活一世,她為什么要讓自己那么憋屈?上輩子她生那樣的病和生悶氣太多不是沒有關系的。

    都是修煉成精的狐貍了,誰都看得出來裴二嬸兒和何若初之間的不對勁兒了,但她們也沒覺得何若初不對,換做是她們是何若初,聽到裴二嬸兒這么編排自家未婚夫和別的女人也得生氣。裴二嬸兒這人啊,也是光長歲數不長腦子,人家裴邢都快結婚了,現在還來說這些有什么意思?

    眾人對裴二嬸兒都有點看不上。

    班車走走停停,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縣里,何若初家的縣城叫做街鎮。街鎮不是很大,地里位置卻很好,聯通三個省,十年后申請成了縣級市,市區也往外擴張了好幾倍,何若初家所在的門頭溝也成了市區周邊。

    裴二嬸她們要去菜市場,何若初則是要往城外去。城外的水庫在縣城的南邊,汽車站也在那塊兒,初秋的天也不冷,何若初在車站門口的椅子上面坐著。她覺得她有點傻,明天才是裴邢回到家救人身亡的日子,她今天也不知道來干啥了。

    閑的無聊,何若初便四處打量著,現在的街鎮作為一個小縣城,車站可以說是最熱鬧的地方了,車子一輛又一輛的開出來,都是往旁邊幾個省發的車,上面做得滿滿當當的,往下屬村鎮發的車上面人就沒坐幾個,這年頭坐車大家都沒有來車站買票的意識。

    車站門前的廣場上有好幾個賣小吃的攤子。賣水果的也有幾個,但水果蔫巴巴的,要價還比城里要貴好幾毛錢,賣小吃的攤子就更臟了,她親眼看見一個攤主伸手撓屁股后不洗手又來抓吃的。何若初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拿了自己帶的涼白開灌了一口壓下惡心的勁兒后何若初陷入了沉思,她再想她現在還沒想好要不要和裴邢結婚,要是不結婚自己能干嘛?去給人打工是不可能的了,做了好幾年老板,她已經適應不了給人當小兵的時候的感覺了,到要受氣是肯定的。

    要不還是開個飯館?何若初摸摸下巴,越想覺得這事兒可行。

    她的存款不少,抹去結婚需要的必要開銷,等結婚以后她賣掉這季地里田里的收成,開個不大的小吃店不成問題。

    何若初越想越覺得不錯,接下來的半天她就仔細地盯著別人家的小吃店看,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特地會城里的生意最好的一家小吃店去吃飯,帶來的窩窩頭動都沒動。

    因為街鎮是三省交界,在古時候這里也是一個貿易重鎮,吃的東西也多種多樣,哪個省份的都有一點,何若初根據自己的口味點了一碗米粉。米粉有筷子粗細,湯是清湯,放了一勺子炒得嫩嫩的瘦rou,加了香菜和香蔥,桌子上還放了一碗飄著芝麻的辣椒油。

    何若初先不放辣椒吃了一口粉喝了一口湯,粉煮得時間久了點,有點稀了,湯就是清湯,加了胡蘿卜和排骨,所以微甜,加上辣椒以后倒是沒了那股甜,但是對于不愛吃甜咸口味的人來說就怪怪的了。

    何若初面不改色的吃完了一碗粉,吃粉之余還不忘觀察老板娘的制作手法,到最后,她放心了,她覺得自己要是開飯館生意絕對不會差。

    吃過飯,何若初就在街上閑逛,此時的街鎮和十九年后的街鎮差距相當的大,房檐低矮,街道窄巴,店鋪也沒幾個,全縣最高的樓就是學校政府還有百貨大樓了,何若初順著街走了一遍,路過百貨大樓時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走進去。她辭職之前就是在這里上班的,一個月拿260塊錢的工資。

    在90年代的小縣城里,她也不是公職人員,能有這個工資已經很不錯了。眼看就要到下午了,她實在沒事兒干了,于是就往高中的方向走去,她依稀記得高中門口有一個書店。

    何若初在書店逛了半個多小時,租了兩本拿著在街上的小旅館開了一間房,躺著睡一覺起來也到晚上了,她照舊找了一家生意最好的小飯館吃了一頓晚飯,這家飯館的味道比早上吃的那家的味道要好很多,且味道以香辣為主,其中的一道酸辣茄子做得最是到位,酸茄子是用西紅柿、茄子和當地的辣椒切成末炒成的,調料除了鹽和味精什么也沒放,酸茄子的酸全是靠西西紅柿的酸。

    何若初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這么地道的酸味辣茄子了,后世的西紅柿都是用大棚養殖的,酸味兒越變越淡,到最后都成了調色用的了,也不知道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吃飽了飯,她回到小旅館,在回去的路上又忍不住買了一分炸土豆吃,土豆切成小指粗細的條,拌了蔥末和辣椒粉,辣椒粉是加了花椒粉伴的,又辣又麻,把何若初的嘴巴的辣紅了。在喝了兩杯水緩解以后何若初覺得重生了也挺好的,最起碼能吃那么多原汁原味兒的美食。

    看了一會兒書,何若初就上.床關燈睡覺了,睡到一半被吵醒了,小旅館的隔音不好,那邊還死命的表現,嗯嗯啊啊還夾帶著各種sao話,差點沒把何若初煩躁死。

    她上輩子沒有結婚,對男女之事也不熱衷甚至都沒想過去經歷,但好歹是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生活過的,沒吃過豬rou也看過豬跑。

    何若初忍了十分鐘,隔壁終于結束了,何若初放心的睡了下去,沒過多大會兒又響起噪音了,何若初對著墻壁猛敲,對面的噪音沒了,一直到早上都沒有再響起,何若初后半夜美美的睡了一覺。

    早上她起來時天才蒙蒙亮,何若初去退了房,出旅館門口時見到她隔壁房間的那兩人一起出來,女的長得妖妖嬈嬈的,穿一套短裙差點蓋不住屁股,男的禿了半個頂,肚子也大,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大概有十歲,一看就不是正經夫妻。

    今天是個好天氣,艷陽高招,才七點鐘就感覺到了熱,秋老虎卷土重來了,何若初喝了一口水,天熱也對,天要是不熱那幾個熊孩子也不會來水庫游泳。

    何若初想起裴邢救的那個孩子,又有些糾結,說起裴邢救的那個孩子,也算是個好的,在裴邢下葬的那一天,他披麻戴孝的來了,給裴邢摔了盆子。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逢年過節的他都要到裴家去一趟,后來通訊方便了他還給她打過電話加了微信。等何若初重生回來之前,他的女兒都出生了。

    要看這這樣一個知恩圖報的孩子從她面前死去,何若初自認做不到。她死死地看著馬路對面的那道斜坡,斜坡不高,也就兩米的樣子,斜坡上面長滿了茅草等植物,翻過那道坎,就是水庫了。

    天越來越熱,何若初就著水啃了半個窩頭,就在此時,幾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子乘著大人不注意爬上了斜坡,裴邢救的那個孩子就在其中,何若初眼皮一跳,呵斥道:“你們幾個在上面干什么呢?”

    因為何若初的這一嗓子,車站里的人也發現那幾個孩子,有個孩子的家長就在車站賣水果,跑過去把自家孩子從斜坡上面扯下來以后就是一頓毒打,這頓毒打嚇到了那幾個孩子,他們如鳥獸一般四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