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不要咬他!!!” 老僵尸的動作頓住,轉過頭,脖子嘎吱嘎吱地響…… 清歡趁著這個時候,飛過去,一把把陳梓然拉了過來—— “你怎么回來了?”陳梓然吃驚地問道。 “我才奇怪呢,你怎么沒走……”清歡瞪著他:“你只是普通人,你不要命了?” “吼吼吼吼——吼吼吼——”老僵尸發出憤怒的聲音。 清歡看向老僵尸:“主人,你放了他吧,不要殺他。” “吼吼吼吼——” “我不會讓你殺他的——”清歡擋在陳梓然的面前。 “吼吼吼吼吼!!!!!!” 老僵尸噴出一口惡氣,清歡被氣熏到了一邊,那老僵尸直愣愣地飛過去,帶著黑色指甲的手直直地往陳梓然伸了過去,眼看那手就要穿進陳梓然的身體。…… “不要——”清歡瞪大了雙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陳梓然盯著那老僵尸,面上毫無懼意—— 突然一道白光! 清歡被那白光刺得閉上了雙眼,然后他聽到了老僵尸痛苦的吼聲—— “吼——哦吼——” 他睜開雙眼去看,發現一把貼著符紙的桃木劍穿過了老僵尸的身體,老僵尸只能發出聲音,卻無法動彈—— 那個持劍的人……清歡往老僵尸身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雪白的長衫,黑發如墨,披在后背,在鬼火的照耀下,能看到他的臉——競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抽出了那把桃木劍,動作干脆利落,臉上面無表情——抽出劍以后,老僵尸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劇烈他抽搐了幾下,然后就一動也不動了……最后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皮rou干縮,連衣服也像是瞬間被腐觸了一般,破破爛爛…… “主……”清歡愣愣的——剛才還那么可怕的主人競然……死了?不對,他本來就是死的……那現在……消亡了?…… “你是……”陳梓然盯著那個白衣人。 白衣人淡淡地看了一眼陳梓然,然后轉過身去看清歡,他低下頭仔細地看著清歡的臉,像是在研究什么,然后伸出了手,去摸清歡的臉,可是他的手才剛碰到清歡的臉,他的身體就整個消失在墓室里了…… 清歡遲遲反應不過來,他過了好久才轉過頭去看陳梓然:“陳梓然,你看到了沒有?那個人……和我長得一樣的……” 陳梓然擰著眉:“看到了。” “為什么會這樣?”清歡很是疑惑:“會不會……其實你要找的是他?” 想到這里,清歡心里又有些郁悶了。 “也可以說是……不過……”陳梓然站起身,把清歡從地上拉起身:“你也是我要找的。” “什么意思?” “這說來話長。”陳梓然看了眼地上的老僵尸:“老怪物憶經消亡了,你就自由了,等我們一起出去,我再慢慢告訴你。” “……嗯……” —————————————————分割———————————————————— 云霧繚繞,金光流轉,富麗堂皇,說的就是這天宮里的龍君宮殿。 龍性喜奢,這龍宮的豪奢程度在天宮也是排得上號的,只是這龍君太過孤傲,又深居簡出,龍宮一日百日都沒有什么訪客,龍宮里的侍童也比其他仙君的宮殿要少,這也是因為龍君喜靜,雖然“人”數少,可是規矩卻很多,尤其是近段時間,侍童們都小心謹慎,在服侍龍君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 原因嘛,就在于龍宮殿內的那個禁忌……龍宮內有個貴客,這個貴客是龍君帶回來的,可是自從帶回來以后他就一直在沉睡中,至今未醒。 和往常一樣,侍童月瑛捧著天河采來的荷花進那個房間,每日他都要進來樣換花以及打掃,他輕輕推開門,放輕腳步進去,悄悄看了眼那被水晶紗帳籠罩住的寢榻,然后才把新鮮的荷花換上,最后才開始打掃…… 在打掃到床榻前的時候,他感覺到哪里不對勁,抬起頭,卻看到那紗帳里競然有一道人影坐起身來! “啊——”月瑛大叫,然后捂住自己的嘴,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那床榻里的人,一身雪白紗衣,墨發披肩,五官極致秀美,即該是在天仙之中,也不落下風,那天生的清冷氣質更是顯得與眾人不同。他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有些迷茫,然后才掀開了床簾,往外面看去,環顧一周,空無一人,整個宮殿珍珠寶器,金玉瑪瑙無數,可是這個房間卻布置得十分稚致,仙草鮮花,滿室清香。 他下了床,赤著腳,走到那花瓶前面,里面插著的是剛換上的荷花,上面還沾著幾滴露珠,露珠晶瑩,那露珠折射出他的臉龐—— 這張臉…… 身后有一股勁風,他還未回頭,就聽到一道聲音—— “歡!”溫柔中又透著急切的聲音。 他回過頭去,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那個人——墨蘭金線繡龍袍子,金冠云靴,器宇軒昂,仙風縹緲—— “你……” 他才開口就被那人緊緊抱住了—— “清歡,你終于醒了……” 第275章 法餐的誘惑 “這就是你家啊?”清歡這兒看看,那兒摸摸,那一臉的好奇就像是剛進城的鄉下土包子。 “嗯。”陳梓然寵溺地看著他。 清歡探頭探腦:“咦?其他人呢?” “他們在外面。” “哦。”清歡道:“他們好聽你的話……你是他們的主人嗎?” “我是付他們工資的人。” “工資……”清歡的眼珠子轉了轉:“那你一定很有錢。” 陳梓然笑笑:“你餓不餓?” 清歡眼晴一亮,用力點頭:“嗯嗯!” “吃西餐要不要?” “西餐……是什么?” 清歡現在還停留在古墓里和那個村子里的記憶,他所吃過的也就是那些農家祭品了,當然不知道西餐為何物。 陳梓然并沒有帶清歡出去餐廳吃飯,而是直接請了西廚過來現做。 那西廚是個金發碧眼的法國人,他專心做菜的時候不會想到,旁邊有一只鬼魂正仔細地打量他,先是觀察外貌,然后是研究他做菜…… 陳梓然交代秘書過來,就看到清歡正用手去抓那剛做好的鮮貝—— “咳咳。”陳梓然輕咳了幾聲。 清歡轉頭看他,吐吐舌,把手縮了回來。 “先生好。”那法廚以為陳梓然是看自己的,忙打招呼。 “現在可以用餐了嗎?” “可以上菜了。” “好。” 清歡見陳梓然給自己使眼色,乖乖跟上去了。 餐廳里,管家已經拉好了兩把椅子。 清歡對著那管家道謝——除了那法廚被清歡施了障眼法,宅子里的人都是可以看得到清歡的。 陳梓然看著管家準備香燭,對清歡說:“沒有這些東西,你剛才那樣也是吃不到東西的。” “哦。”清歡撇嘴,但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那個人你看到了嗎?和我們長得不一樣……” “是外國人。” “外國人?” “血統不同,自然生得不一樣。” “他做的東西也不一樣,不過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清歡看著他:“什么時候可以吃啊,我好餓……” “馬上就可以吃了。”陳梓然看向管家:“管家,可以上菜了。” “是。” 第一道菜就是剛才清歡想要偷吃的鵝肝醬煎鮮貝,然后是白酒法國田螺、黑胡椒牛排、煎龍蝦rou、香茅椰汁雞、煙熏三文魚、燴牛舌、卷心菜包rou、馬郁蘭鮭魚卷、鐵板西冷牛扒、煙熏蜜汁肋排、鴨胸配黑菌炒土豆……湯是奶油蘆筍濃湯和法式洋蔥湯,甜點是蘋果派、抹茶輕乳酪蛋糕和法式楓糖漿吐司。 除了那道白酒法國田螺因為食材的關系清歡堅決不碰,其余的茶他倒是十分接受,尤其最后的那個乳酪蛋糕,他一個人幾乎把整個都吃完了—— 陳梓然就在對面看他吃東西。 “你不吃嗎?”清歡把一塊鴨胸rou放到陳梓然面前的盤子里:“這個好吃。” “嗯。”陳梓然只吃了一口就沒再吃了,旁邊的管家端來了一盅什么東西,給他倒出了一碗,陳梓然很快喝完了。 清歡看到這一幕,探長腦袋去看:“你在喝什么?是不是很好喝的東西?” “這個?”陳梓然取笑:“你要喝嗎?” “好啊好啊。” 陳梓然讓管家給清歡也倒了一小碗,清歡端起來,聞了聞味道,皺眉:“有點怪……”但是他看陳梓然眉頭不皺地一下子喝光了,應該是好東西,抱著這樣的心理他也一口喝了下去,結果—— “好難喝啊——”苦著臉:“好苦——” “白先生,這是藥啊。” “藥……你吃藥?”清歡瞪大雙眼:“你生病了?” “沒什么……咳咳……”說話喉嚨又有些不舒服了,陳梓然拿起口袋里的手帕,掩口咳嗽了好幾聲,一聲重似一聲。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老咳嗽……” 清歡連吃東西都顧不上了:“你生了什么病啊?” “咳咳……”陳梓然咳嗽停歇了,擦了擦嘴,才說: “只是一點感冒,不要緊。” “你的感冒好久了都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