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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132節

第132節

    秦婠所帶來的掣肘不見,大房無人,對方以兩個孩子為人質,可以非常輕易地通過二房控制沈家,而前往泰巖的秦婠行蹤又一直在對方的眼皮底下,當時他重傷躲起,對方遍尋不著他,故而才打算抓住秦婠用來引出他,不過此計仍未成功,后來對方便轉入暗中,終于跟著秦婠找到他,可惜刺殺仍舊失敗,他們避入東水城,再往后,對方便按兵不動,直到今日。

    釜底抽薪。

    聽完他簡潔利落的分析,秦婠頓覺比起他,自己還不夠火候,他看得比她要遠。

    “那……咱們回家,不去大理寺了?”秦婠抬頭問他。

    “不。”沈浩初看了她半晌,道,“我回沈家,你跟秦望回娘家。”

    “……”那豈非又要分開?秦婠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你聽我說,事已至此,江南王的野心昭然若揭,知道此事的人已經不少,而名錄上的人員名字我也已另備,他們殺我意義不大,我推測他們是想以沈家人為質來威脅我,讓我加入江南王的陣營,成為他們的人,這樣才最保險。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下殺手。”沈浩初按著她的雙肩,冷靜道,“他們一定找了人來和我談合作條件,最好還要抓住我的一兩個把柄,比如沈浩允之事,我不能再讓你陷入其中,秦婠你要知道,在沈家,不對,在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軟肋……”

    說話間,他頓了頓,看著秦婠晶亮的眼眸道:“只有你。”

    那一夜生死邊緣,她差點離他而去,他方察覺,這一世重生為沈浩初,他已經不是上輩子無欲無求的卓北安了,他沒她相像得那樣堅定,為了信念他曾經堅守已心,但如今……若她也成為對方用來要脅他的質子,那他怕自己真會失去冷靜。

    秦婠眼眸漸紅,看著他不說話。

    “如果你也落進他們手里,我就真的沒有勝算了,我怕我會向他們屈服。”沈浩初指腹輕輕撫過她的眼眸,感受到一絲濕暖的淚,“況且我也需要你回秦家協助我。朝中幾個重臣與江南王有所勾結,必會阻止我入宮面圣,卓北安必然也被盯緊,我們沒有機會見皇上,但你的祖父可以。你已與秦望提過此事,并手書一封交給他,原計劃回京后再找機會說服你祖父,但眼下已然不及,你回娘家后與秦望一定要馬上找你祖父。”

    “那有我哥哥就夠了……”秦婠沒那么輕易被他騙到,哽咽道,“沈浩初,你在祖母那里留了和離書,對嗎?”

    沈浩初一滯,不知為何她會在此時提及這件事。

    “你老是……老是替我安排后路,老是護著我,可我不想總這么被你護著。你教我那么多,我也想幫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是你卓北安的妻子。”她不敢哭,怕被人發現異樣,只好忍著。說也奇怪,他不在的時候,她明明都不哭的,才剛與他相逢,她就哭了幾場。

    “你已經幫了我許多,小婠兒……乖……”沒什么比親耳聽到她說“我是卓北安的妻子”更叫他高興的事了,他挑起她的下巴,俯頭輕觸她的唇瓣,以這溫存舉動來安慰她,“我會盡量拖延時間,在家中穩住對方,你在外頭方便行事,要幫我做幾件事……”

    她認認真真地聽完,直身一撲,勾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頸間。

    直不想離開他。

    如此突然。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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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槍兵幸運e,她的職位明明是騎士,為什么還能苦逼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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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抵京

    從三里坡到兆京東城門的這段路并不算短,秦婠說自己頭暈,馬車的速度已經減到最慢,可她仍舊嫌快。

    兩世為人,秦婠都沒走過這般艱難的路,時間流逝得太快,似乎幾個呼吸之間,就已走完一輩子。經歷分分和和,也經歷生離死別,斷頭刀挨過,黃泉路淌過,卻不曾像今日這樣害怕。

    可偏偏,她不能害怕,就連與他多說一句情話的時間,都沒有。

    不論馬車再慢,他們始終進了城。

    秦婠聽完沈浩初所有的叮囑,胡亂扯起他的衣袖揉去眼中未落的淚,定了定神,道:“我準備好了。”

    見到她這副要慷慨就義的模樣,沈浩初不禁想笑,可那笑到了唇邊,卻化作一絲苦澀。

    她走到車門前,朝車夫喚了聲:“停車吧。”

    “吁——”勒馬的聲音傳來,馬車緩緩停止。秦婠轉頭看他:“沈浩初,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有你的抱負與理想,前路刀火,只會比沈家更加危險,做你的妻子,便要做好承受這些的準備。那么這場延續兩輩子的噩夢,就算是來日刀火前路的起點,我會陪你一步一步,全部走完。”

    再世重生,沒有誰拯救了誰,這不過是段相互成長義無反顧的路,每一步,都是嶄新。

    ————

    馬車在鬧市區停下,前頭的沈浩文立時調轉馬頭過來,正遇上掀簾而出的沈浩初。

    “出了何事?”陽光炙熱,沈浩文的后頸被曬傷,叫汗水一泡辣辣的刺,他便縮了縮脖子,焦灼道。

    “這趟秦婠瞞著岳父岳母出來尋我,惹得岳父岳母為其勞神傷心,岳母更為此病倒,秦婠心掛父母,我與她商量過,讓她先回娘家瞧瞧二老,我和你回府見老太太。”沈浩初跳下馬車回道。

    “啊?”沈浩文極為意外,不禁朝著車門內窺去。

    車門已掩上,看不清車里人。秦望亦從前方回來,他本要在此與沈浩初分別,帶著人馬去羽林軍的大營復命,聞及此語也頗感意外,但他何許聰穎,馬上便接話:“是啊,家母心憂成疾,我離京時她已病倒多日,心病還需心藥醫,沈侯仁德,特令舍妹先回家安慰母親。”

    “這……”沈浩文遲疑地望向身邊的一個護衛。

    沈浩初笑了:“怎么?我隨你們回去還不夠?”

    一句話,說得沈浩文既驚且愧,卻不敢多言,只復雜萬分地開口:“浩初……”

    “沈家的事,沈家自己解決,無謂多牽他人。秦府馬上有喜事,都是親戚,若是鬧開也不好。”沈浩初笑著解釋,隱晦地指明秦家要與江南王結親,秦婠也姓秦,若是出了意外,也要影響兩姓交好。

    “侯爺既然如此說,那便憑侯爺一回。”那護衛咧唇,代沈浩文拿了主意。

    話已至此,沒有瞞的必要了。

    “侯爺請。”他又做個“請”的手勢,立時有人將沈浩初的坐騎牽來。

    沈浩初翻身利落上馬,朝秦望拱手:“舅兄,拜托了。”

    秦望鄭重回禮,不語。沈浩初又回頭看了眼已闔上的車門,雙腿一夾馬腹,高喝了聲:“走吧,回府。”人已策馬而出。

    ————

    “走了嗎?”

    隔著馬車壁,秦婠的聲音又低又沉,一掃前兩日的松快。

    “走了。”秦望回答她。

    車門被人用力推開,秦婠從車內鉆出,雙眸死死盯著前方人馬消失的方向。

    “秦婠,發生何事?那些人不是沈家的護衛。”何寄沉默許久,終在此時出聲。那起人下盤很穩,武功不弱,沈家的護衛可沒這樣了得的武藝。

    秦婠緩慢搖頭:“那是江南王的人,沈家被江南王暗中控制了,用以威脅……”

    她說著忽然想起什么,看著何寄,道:“用以威脅侯爺。”

    何寄覺得她的目光有些憤意,可不及細想,整副心思已被她話中內容牽扯。

    “哥哥,走吧,我們先回家,再作打算。”秦婠朝秦望道。

    雙目所及,是熱鬧街市,路人往來忙碌,酒菜馨香四散,是京城最常見的景象,平凡普通,如今卻暗藏殺機。

    ————

    以最快的速度抵至秦府,秦婠飛快跳下馬車。府外前的門子正向秦望行禮:“二公子。”認祖歸宗的儀式雖因他離京而往后延遲,但秦府的下人們早都認清這位風頭正健的新科狀元。

    “大姑娘?這是……”見到秦婠風風火火地跟著秦望往府里走,下人們大為詫異。

    可秦望與秦婠誰也沒理,徑直入府,往端安園走去。回秦府的路上,秦婠已將沈家之事與秦望說了大概,知曉事態緊急,秦望無半分猶豫,立時就帶她回府打算見秦厚禮。

    “祖父那邊交給我,我會說服父親與我一起去見祖父,你只管辦好另一樁事。”一邊往端安園走,秦望一邊道。

    “有勞哥哥。”秦婠快步走著,不去想沈浩初現下如何,只將心思放在眼前之事上。

    園中下人看到他們都非常驚訝,而聞訊而出的羅氏已走到了端安園門口,一見秦望秦婠眼就紅了,秦婠飛奔上前,緊緊抱住母親,從母親身上汲取暖意來驅散心頭濃烈不安。

    可她沒時間與母親多說,只道:“母親,父親現下何處?我與哥哥有急事要見他。”

    羅氏雖滿腹問題,可見二人急切模樣,恐有大事發生,心中不禁惶然,秦望卻道:“你先去大理寺,馬車和人已經備在西角門了,現在過去還沒什么人知道。”

    這話卻是對秦婠說的。

    秦婠點點頭,再抱了下母親,轉身離去。

    ————

    雖然沈浩初說得云淡風輕,可秦婠知道,她的時間很少。

    如果對方不能和沈浩初取得共識,看破沈浩初的拖延之策,那便極有可能痛下殺手,她沒有更多猶豫和遲疑的時間。催了幾次加快速度,車夫無奈:“夫人,小的盡力了,再快不了了。”

    秦婠撩簾看車外天色,時已近暮,天邊橘陽一盤,墜入湛藍似洗的碧空。

    “夫人,到了。”車夫喚了聲,已將馬車停下。

    秦婠出來,急步朝大理寺走去,希望這個時間,卓北安還在衙里。她的運氣不錯,卓北安果然還在衙中,衙役前往通傳后很快回來,請她入內。

    卓北安正在后堂,天雖未暗,可后堂的燭臺上已經點滿燭火,四角的宮燈亦被點燃,殘破的卷宗堆滿各處,卓北安正帶著兩個寺正站在書堆里翻揀,秦婠到時,他正難得地忙出一頭汗珠。

    “卓大人。”秦婠站在堂口行禮。

    卓北安仍俯著身,只側過頭看她,她目色沉斂,眸中有一小簇火光閃動,不是從前的澄澈。數十日未見,她清瘦許多,透著風霜。

    “回京了?”他語氣很淡,卻又沒那么疏離,只是問出此語后忽然神色一凜,直身肅道,“發生何事?為何你一人前來?他呢?”

    有些不對勁。

    秦婠看了眼屋內的人,卓北安揮揮手,身邊的人盡皆退下,他方以眼神問她。秦婠邁過地上散落的幾份卷宗,道:“侯爺回沈府了,而沈府……已落入江南王的手中。”遂將因由與卓北安說了一遍。

    卓北安越聽臉色越沉,聽到最后急怒攻心,撐著桌子不住地咳。秦婠忙走到桌旁,替他倒了杯茶送到他唇邊,他就著她的手飲了兩口,緩去這陣急嗽。

    大病一場,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卓大人……”秦婠實在不忍見他受頑疾折磨卻還要cao心這些事,可不找他,她還能找誰?

    “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察覺到她的情緒,卓北安站穩身子,安慰她,又道,“他想怎么做?”

    “侯爺懷疑此事由喬宜松主謀,喬宜松為江南王派往京中的得力謀士,定與此事脫不得干系。侯爺的意思是我們在外可先將喬宜松抓獲,再從他口中探取沈家人被關之地與宅中情況,進行營救,而他則留在宅中與對方的人馬談條件拖延時間。”秦婠回答道,也沒問那個“他”指的是誰。

    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是在問沈浩初。

    “還沒找到喬宜松犯事的證據,官府無法拿人,況且喬宜松與朝中幾位官員有些來往,他若是被抓,馬上打草驚蛇。”卓北安眉頭緊蹙,“而江南王之事非同小可,又牽涉龐大,沒有皇上的旨意,誰也不能以此拿人,喬宜松抓不得。”

    “我已讓哥哥與父親說服祖父進宮面見皇上,稟陳此事,不能先行一步嗎?”秦婠急道。

    “不能。牽一發動全身,貪腐之事涉及朝中肱骨大臣,其中不乏內閣輔臣、世家大族,一動就是朝野動蕩,政局不穩,即便是皇上也要謀定而后動,何況眼下皇上他……”卓北安言語忽止。

    “眼下怎么了?”秦婠問道。

    “沒什么,皇上眼下另有棘手之事罷了。”卓北安改口。謝皎被霍熙帶回宮中之事已然被謝家人知曉,霍熙這兩年不甘心做傀儡皇帝,正在脫離謝家掌控,如今卻貿然將謝皎帶回,正引發無窮后患,一樣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無暇他顧。

    “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秦婠下意識地問他,一如面對沈浩初那般。

    “盡快找出喬宜松的罪證,從黃氏之案與二十年前舊事入手。”卓北安指著地上的卷宗,道,“昨日我接到他的快馬來信,讓我去應天府要回二十年前京城舊案卷宗,我已去過應天府,這些……便是二十年前的卷宗。”

    秦婠看著滿地狼藉,其中不乏焦黑殘損的卷宗,不由驚道:“這是……?”

    “陸覺對此事諸多阻撓,要我給他一日時間將卷宗備妥,不料當晚應天府文書庫便失火,看管文書的主簿李品也被燒傷,所幸我提前安排人手埋伏府外,搶下一部分宗卷,救回李品。”卓北安坐回椅上,斂眉肅目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