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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0節

第100節

    “jiejie,可是發生何事?”秦婠一邊入座一邊驚問。

    “你不必擔心,只是我家中來信要我回去完婚,皇上命燕王送我回西北。”曹星河自飲一杯。

    “什么時候動身?”秦婠問她。

    “再十日。此別后我怕是再無機會踏入兆京,小婠兒、皎皎,你們可要記得給我來信。”她笑道。

    秦婠想起多年前她回京時,星河也是這般叮囑她的,可惜后來卻斷了音訊。此回西北,她要和親回紇,那信……怕更加難到。一時間,秦婠胸口發燙,眼眶也見紅,只是不語。倒是謝皎干干脆脆地端起酒杯敬曹星河:“寫信這種婆媽事不適合我,我陪你喝酒。”

    語畢,她飲盡杯酒。

    謝皎本性情冷清,遇上曹星河這樣火似的人,倒勾出她早被磨滅的熱情,雖面冷心卻熱,寥寥數面相惜之情已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北局勢和霍熙對掖城的盤算,可她卻什么都不能說……

    除了共飲這酒,她們什么都做不了。

    秦婠情緒也低落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飲酒,曹星河卻一掌拍上她的肩膀,哈哈笑道:“苦著臉做什么?jiejie要回去成親了,你們這些做meimei也不祝福一下?送我個添妝禮?”

    “哪有你這樣厚著臉皮向meimei討要添妝禮的?”說著,秦婠卻也笑了。

    “好了好了,給你說件開心事,省得你老苦著臉。”曹星河摸出封信拍在桌上,“我父親來信時一起寄來的,給你。”

    秦婠接過信展開,逐字讀過,眉目陡亮:“這是真的?”

    那信中所書乃是其兄秦望下落。

    “千真萬確。我父親的人確認過,你哥哥當年流落街巷,確是被大儒盧湛先生所收留。不過盧先生是隱世大儒,其下落并不好找,你也多派些人去尋。”曹星河溫道。

    得了此信,秦婠心中自是大喜地望,又感激曹星河,連飲了三杯酒,直喝得臉頰通紅方罷。

    “你我之間無須客氣。”曹星河眉梢一落,也開始飲酒。

    謝皎沉默地陪飲,秦婠將信妥善收好,忽又想起一事來,按住曹星河的手,正色道:“曹jiejie,此去西北路途遙遠,你需謹防途中盜匪,尤其是在……”

    曹星河眸中有精芒閃過:“尤其什么?”

    秦婠也在回憶……回憶上輩子。上輩子她們并沒相認,秦婠對她的動向知道得不多,也沒費心去記,此時回憶起來有些困難,她隱約記得護送的隊伍在回西北的路上遇到一場大劫掠,燕王為此受重傷因而驚動了皇帝,但曹星河還是安然無恙回了掖城,順利和親。

    那地方叫什么來著,她努力回憶。

    “在羅家溝,就是靠近掖城的大戈壁。”秦婠總算想了起來。

    “知道了,多謝提醒。”曹星河沒再說什么,開始飲酒。

    秦婠也不能提醒得更具體,因為她實在記不清那件事,也不知來龍去脈,當年不過是聽人順嘴提了一句而已,不過上輩子她既然能安全回到西北,燕王也回京,應該是沒有大難的。

    如此想著,秦婠又放下心。

    一場酒喝到日暮時分,曹星河顯然是放開懷喝,第一次在她們面前喝得大醉,步伐都走不穩當,秦婠知道她心里難受,大抵是因為燕王之故,可又說不得,所以借酒消愁,也沒攔著,歸家之時與謝皎一左一右摻著她出了小苑。

    “把她交給我吧。我帶她出來的,自會安然帶她回去。”

    霍寧就在小苑外站著,看到酩酊大醉的曹星河,仍舊面無二色,只從秦婠與謝皎手里接過曹星河。曹星河站不穩,一下子撲在他身上,霍寧沉毅的表情終有些許裂縫,眼中流瀉出淡極的溫柔,卻是至深的感情,手一翻,他就將人抱起。

    曹星河并沒全醉,還有些理智,雙手掛到他頸間,借著酒意道:“霍寧,帶我走吧。”

    霍寧腳步微滯:“你確定?”

    沒有人再回答他。

    作者有話要說:  把星河小jiejie在這篇里的結局交代交代,馬上進入暴風雨式劇情模式……

    話說《竊皎》我才寫了個小段子,從哪里就能看出虐了?看來是我的形象深入人心……天天說我虐。

    第116章 寧靜(修)

    梢頭月華如玉,山野蟲鳴不歇,云廬檐下的燈籠照出樹影娑挲,庭院里圈養的雞鴨早早歸籠,屋外的石桌上擺著的紅爐rou鍋正沸騰不止,羊rou與香料辛香飄得老遠。

    “卓大人來得可巧,今日我得了鍋羊rou并兩壇好酒,不如大人留下與我共飲?”秦望站在桌前俯身執筷攪動那鍋羊rou,眉目不抬地朝踏月而至的訪客道。

    “恭敬不如從命。”山風清冷,卓北安攏緊衣襟,行至桌旁,嗅到熟悉的香味,問他,“這是……”

    “鎮遠侯府那小丫頭送過來的,說是祝我春闈結束。”秦望親自將陶碗與瓷盅分放,請人坐下。

    卓北安拂衣落座,舉起酒壇子倒酒:“秦婠?”

    秦望點頭,那小丫頭好像覺得只要春闈結束就輕松了,也不管他考沒考上,亦或是她覺得他一定能考上,絲毫沒有別人急等成績的心情。

    卓北安想起秦婠,目色放柔。從南華寺回來后,秦婠每日派人過來問他身體,直到確認他無恙后才消停。而他這么個厭惡別人探病的脾氣,竟默許了她的行徑,也不知為了什么。

    “寧兄弟自覺春闈成績如何?”卓北安謝過秦望舀來的rou湯,問他。

    “非甲不取。”秦望是個傲的,毫無收斂之意。

    “那我恭候寧兄弟的佳音。”卓北安執酒敬他,“這酒先賀你春闈結束。”語畢一口飲盡,酒液在他唇中回繞幾番,倏爾蹙了眉,這酒的味道和香氣,怎有些像他埋在柿子樹下的?

    他卻不知,那酒本就是沈浩初為了哄秦婠高興而教她釀的,充作“北安叔叔的酒”罷了,用的是和他一樣的釀酒方子。

    灑過幾巡,夜深露沉,秦望微熏,問他:“卓大人,可否與我說說,秦寺丞的為人?”

    “你是問少白兄?”卓北安想,眼前的少年對秦家似乎特別好奇。

    秦望點頭:“正是。”

    ————

    與曹星河見過面后,秦婠情緒有些低落。曹星河一走,京城里她的摯友又少一個,連帶著屬于大西北的回憶,也隨之遠了。

    她連夜收拾了一匣首飾,并一枚跟著她多年的溫潤脂玉,第二日送到燕王府,托燕王交給曹星河作添妝之禮,謝皎往里頭加了柄薄如蟬翼的窄匕,秦婠看出來,那也是隨謝皎多年的物件。

    “夫人,近日雁歌的母親往當鋪死當了一件東西,奴婢自作主張將此物贖出,請夫人過目。”蟬枝躬身奉上一物。

    秦婠往她掌中掃了幾眼,見是個三層鏤空的紅銅香爐,便道:“這似乎是……老太太屋里的東西。”語畢心里有思,只問蟬枝,“當了多少銀兩,你花了多少錢贖回的?”

    “當了五十兩,奴婢的哥哥花一百兩贖回來的。”蟬枝回道。

    “秋璃,取一百二十兩銀過來。”秦婠喚道,又對蟬枝說,“這東西放我這里,此事不必聲張。一百兩銀你拿去給你兄長,二十兩是我多謝你們替我辦事,這事做得好。”

    “謝夫人賞。”蟬枝面露喜色地行禮。

    秦婠正要讓她下去,不妨青紋從外頭進來,急急道:“夫人快去瞧瞧,念哥兒和敏姐兒剛才在校場上打起來了,敏姐兒推了念哥兒一把,念哥兒撞到額角。”

    雖然心疼沈嘉敏,但秦婠卻奇怪:“這是二房的事,你來與我說什么?”

    “夫人,敏姐兒和念哥兒是因為夫人送的那只木頭鴨子而吵起來的,如今只怕二太太要拿此事作法。”青紋在外頭聽到消息跑回來,已是滿頭大汗。

    “你莫急,我去看看。”秦婠當即起,喚來謝皎同行。

    ————

    時近五月,午間日頭已毒,秦婠頂著太陽去校場走了一趟,并沒遇到沈嘉敏,連沈浩武也沒見著,遂叫了校場附近值守的護衛過來詢問。

    護衛離得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秦婠只知近日何寄外出未歸,好幾日沒來侯府教沈浩武習武,沈浩武已練成習慣,每天不來這里練上兩個時辰渾身不舒坦,沈嘉敏會經常偷偷來校場找沈浩武玩,跟著沈浩武學些強身健身的小功夫。

    這沒什么特別的,不過今天不知為何沈澤念那小祖宗也跟了過來。

    秦婠只得又往蘅園去,走到半道時被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叫住,說是老太太有請,她一問之下方向,宋氏果然在老太太面前告了她一狀,遂又帶著謝皎去了豐桂堂。

    老太太怕冷,豐桂堂的厚簾這個月才換成紗櫥,秦婠走到外頭已能隱隱約約瞧見堂上的人,宋氏義憤填膺的斥責聲與沈澤念的哭聲一齊傳出,她正當著老太太的面數落沈嘉敏:“好好的姑娘家都被人調唆壞了,整日偷偷出去滿園子晃蕩,又去校場上學那些男人的東西,如今更是了不得,連弟弟都敢下手,還說自己沒錯?從前敏兒可是乖巧規矩,現如今也不知被誰蠱惑調唆,離間了姐弟感情。家中如今就這兩個孩子,這是安心要我們二房,要咱們侯府子嗣離心!”

    宋氏一字一句,夾槍帶棒,雖沒指明是何人,卻是扣下一頂又一頂帽子。

    “和嘉敏沒關系!是阿念突然過來要搶她的木頭鴨子,嘉敏不讓,阿念就把那木頭鴨子給砸了,嘉敏想搶回來,所以才推了阿念一下。就算有錯,也是阿念先錯!憑什么只罰嘉敏一個?”沈浩武咋呼的大嗓門嚷得秦婠站在堂后耳朵都直震。

    她放眼望去,老太太沉著臉坐在榻上,下首坐著宋氏與邱清露。宋氏正在發作,邱清露則攬著沈澤念一言不發坐著,沈澤念靠在母親懷里直哭,和沈嘉敏有五分相似的臉龐上眼淚鼻涕不止,額頭上有塊破皮的小傷口泛著紅,看著已經上過藥,他卻嚎個沒完,偶爾看沈嘉敏時卻又囂張得意地做個鬼臉。

    沈嘉敏跪在堂中,小小的背影挺得筆直,腳前是被砸散的木頭鴨子,沈浩武就站在她身邊,滿臉忿意。

    “你給我收聲!”宋氏厲喝沈浩武一句,“浩武你到底是誰的兒子?這么些年我教你養你,都吞到狗肚子了嗎?你的規矩孝心呢?你是你在祖母,在母親面前說話的態度嗎?”

    沈浩武這段時間跟著何寄,多少知道些是非好歹,然而宋氏多年教養余威仍在,他不由一縮,只小聲說了句:“幫理不幫親,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

    “你!”宋氏大怒拍案。

    “好了!”沈老太太被她的聲音鬧得頭疼,眼神更沉,“你在我面前這般作態是要給誰看?”

    宋氏心里一凜,立刻哭訴:“婆母,是媳婦僭越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二房的孩子一個個的,都被人調唆得偏心往外,被些小恩小惠迷了眼,年紀小小就知道欺凌弟弟,長大了還不知道如何被帶歪。婆母,澤念和嘉敏可是咱們侯府唯一的子孫,您不能不管!”

    “二嬸若是想指責我,明名就是,不必這般藏著掖著,叫老太太為難。”秦婠從后面進來,冷道。

    五歲的孩子,跪得倔強,竟是一聲不哭,一聲不辯,偶爾看向母親的目光,雖有乞憐之意卻無討好之心,叫秦婠看得心疼,可邱清露只抱著沈澤念坐著,看沈嘉敏的眼神極為復雜,也有不舍心疼之意,可落在孩子眼中卻是無動于衷的冷漠。她還琢磨不出大人心思,只知道連母親都不肯幫自己,目光便漸漸失望。

    宋氏見到她,冷哼一聲。

    “嘉敏的木頭鴨子,是我所送,逗她開心罷了;浩武習武之事,是侯爺定下的,他一個爺們既不愿像浩文哥那樣習文治世走仕途之路,那便習武,一為強身,二為日后謀出路,又有何不對?既是咱們侯府的子孫,走出去不論文武至少也該有一技之長莫叫看輕才是,難不成要像從前那樣耽于玩樂、沉湎酒rou,壞我侯府名聲?”秦婠目光逼人,無半分相讓之意。

    宋氏嚯地站起,怒道:“秦婠,你此話何意?是責我教壞浩武?”

    “秦婠不敢,只是希望浩武小叔日后能更加成材。”秦婠道。

    “好……好……”宋氏氣得連道幾聲“好”,又指著沈嘉敏,“那嘉敏之事呢?你又如何說?黃mama說這段時日你常接近嘉敏,勾得她又是要習武,又是推搡弟弟,看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我二房事務了?連孩子也不放過?”

    “嬸娘!”秦婠隨之厲聲,“嘉敏喚我一聲嬸娘,正與侯爺也尊您一聲嬸娘,這輩份是同樣的吧?聽聞嬸娘從前也常教導照顧侯爺,吁寒問暖盡長輩之責,莫非嬸娘也抱著同樣的心思,如今才這般疑我?”

    宋氏聞言臉色頓白,她心里有鬼,自然心虛,覷了老太太一眼,才道:“這不一樣,我待浩初一片好心,憐他無父無母罷了。”

    “難道我待嘉敏就有私心?縱有私心,也不過盼著嘉敏能過得開心些。分明是弟弟搶奪jiejie心愛之物,你們不分青皂白只斥責嘉敏,又是何故?”秦婠眉梢掛霜,直逼宋氏。

    “她推傷弟弟,難道我還要安撫她不成?你是私心公心我看不出來,我只知如今嘉敏與澤念姐弟嫌隙已生,都拜你所賜。”宋氏按住桌面,氣得哆嗦,“浩武年歲已大,我也不是他親娘,管不住他我便罷了,但是嘉敏澤念是我二房子孫,我斷不容許他人打主意。你若喜歡孩子,便自己生去!”

    這一話便戳到大房痛處,秦婠怒及待要再爭,卻聞老太太已喝出聲來。

    “你們吵夠沒有?不過是兩個孩子爭搶玩鬧,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們這般吵鬧?”沈老太太走下榻來,氣勢沉重如山,“清露,把澤念帶回去吧,請個大夫好生瞧瞧,至于嘉敏,縱是玩鬧也不該對弟弟下手,就罰回屋里跪上半日,禁閉三日反省。”

    “老太太……”秦婠看了眼沈嘉敏,想替她爭一爭,要這么小的孩子跪上半日,她哪里吃得消。

    “好了,就這樣。”老太太又朝秦婠開口,“秦婠,日后嘉敏與澤念之事你不必再管。”

    秦婠抬眸,卻見老太太目光望向沈嘉敏,又向她隱隱搖頭,她忽會過意來——今日她在這里爭得越多,說得越狠,回到二房,受苦的便是沈嘉敏。

    “是。”秦婠咬咬牙,低頭應下,不再爭辯。

    老太太這才閉眼坐回榻上,揮揮手:“都退下吧,我乏了。”

    一場鬧劇這才結束,邱清露抱著沈澤念,黃mama牽著沈嘉敏,都跟在宋氏身后,秦婠瞧見黃mama將沈嘉敏那小手攥得死緊,已箍出一圈紅印來,沈嘉敏回了一次頭,目光有些求救的意味,到底沒哭沒叫,很快又轉回頭去。

    秦婠瞧得難受,沈浩武過來,小小年紀也學大人般嘆氣:“嫂子,之前師父吩咐盯著敏兒,我去找過她幾次,黃mama都看得緊。我聽我姨娘說,敏兒常被阿念欺負,四周的婆子丫鬟沒人幫她,倒還常合著阿念欺負敏兒,所以她不愛呆在芷園,常常偷跑出來找我。”

    秦婠聞言愈發心疼,可二房的事,別人的孩子,她無從插手,多說幾句話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便只得將那憐意按下,與沈浩武說了兩句,便自回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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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五月,沈家又翻天覆地地忙碌起來,沈芳齡的婚期臨近,一應事物都要準備起來,再過十日又是春闈放榜之期,舉家上下都替沈浩文捏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