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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91節

第91節

    可旁人看不見。

    “能將此事告知燕王,秦舒就放心了。燕王乃不世良將,定能將jian侫掃除,保大安平安,秦舒只恨身為女兒,若是男兒,必也追隨殿下衛國護家?!鼻厥嬲f得鏘鏗有力,竟大別于從前的清冷孤傲,似乎胸懷天下。

    秦婠發現何寄撐在樹桿上的手掌已經攥緊,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他眉攏成川,滿臉冷色,對秦舒這番話不僅毫無所觸,竟還散發出怒氣。

    這和他什么關系?

    是了……莫非他還對秦舒有遐想?所以生氣她裝腔作勢用另一副面孔勾引男人?

    走神片刻,下面的對話已經轉換。

    秦舒不知何時已說起他事,神情語氣都帶上些女兒家的羞澀,又有一份別樣爽朗,只道:“上次在譽安園里,殿下曾言及深慕祖父藏的兵書孤本。秦舒近日在祖父書房里見著那套兵書,將其背下后默出,想贈予殿下。不過秦舒不才,幾日才能默出一卷,現如今只得兩卷,就先行贈予殿下。”

    男人語氣已經轉淡,不知想到什么,不復先前溫柔,只沉道:“姑娘聰慧過人,你對本王的一番心意,本王在此謝過了。”

    “殿下知道我的……心意就好。秦舒只憾此生不能身為男兒追隨左右,盼殿下能萬事平安,余愿足矣。”秦舒又道,這番話雖未明言,卻也算是挑明。

    秦婠覺得她像一個人。

    她在學曹星河,學星河的爽朗大方,也學星河的大義凜然,更加學了星河的主動,因為她知道曹星河才是燕王心里的人,但是他們這輩子沒有可能,而她可以變成另一個曹星河。

    只不過,秦舒太不了解星河jiejie了,畫虎不成反類犬,星河jiejie的風范豈是一朝一夕可學成的?最起碼她絕不會說出“只憾此生不能身為男兒追隨左右”這類的話,在她胸中山河盡騁,又怎會要追隨他人?她也從未厭惡自己身為女兒,于她而言,是男是女并無差別,她想做的事,該承擔的責任,縱是女兒也未有半絲推卻。

    “你的心意?對本王的心意?”男人有些恍惚,“可本王聽聞,你與康王兩情相悅,前些日子喝酒,康王還向本王提起你的名字,你到底是何心思?”

    “殿下切莫聽信外人之言,康王與秦舒不過數面之緣,并無深交。他溫柔良善,卻非秦舒所慕之人,秦舒只慕忠肝義膽,為國征戰的良將英雄,也愿意隨君沙場共騁,絕不愿做攀附他人的菟絲??低蹼m有情,可秦舒卻無意?!彼曇魯S地如石,急切地想表達自己的感情。

    男人良久沒有出聲,秦舒也不再說話,等她回答。

    秦婠看戲看得替她捏了把汗,總覺得這戲要崩。

    果然,何寄嗤笑一聲,花后面的男人也終于走了出來。

    “是嗎?你既對本王無意,卻為何屢次三番在本王面前曲意奉承,溫柔小意?本王可記得姑娘說過,你生平最恨刀劍廝殺,最怕征戰流血,只愿丹青常伴,詩書為樂?”

    秦婠和秦舒一樣都瞪大了眼,她看了眼男人,又轉頭看何寄,以目光詢問他。

    那躲在花后的男人,容貌清俊,舉止優雅,似一捧月色,根本就不是燕王。

    和秦舒說話的人,一直都是康王霍澤。

    “燕王殿下怎會在這種地方私下見她?近日京中有傳康王心慕秦舒,想娶她為正妃,所以他把這事轉告康王,改為康王前來。呵……”語罷何寄嘲諷勾唇。

    他只說個大概,秦婠卻也猜得到有今日這番安排與何寄脫不得干系。

    前段時間她就聽說秦舒頻繁接觸南安太妃,這與上輩子的發展是一樣的,只不過不再是通過鎮遠侯府了,料來她已博取太妃與康王好感,親事指日可待。何寄與燕王交好,在燕王面前揭穿秦舒目的并非難事,他必定是向燕王說了什么。而康王又是皇親,亦與燕王感情深厚,燕王怎樣都不能讓康王被個女人哄騙,所以才有了今日之局。

    秦舒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何寄對她尚有憐慕之心,便如上回那般加以利用,可不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秦雅一席話,早叫何寄對她恨之入骨,如何能幫她?

    “康……康王殿下……怎會……是你?”秦舒陣腳大亂,已裝不出泰然自若的鎮定。

    她最想嫁的人是燕王,康王不過是她的退路,而這退路已然鋪好,她只想最后爭一把。她太貪心也太自信了,將他人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間,從未奉過真心,害人終是害己。

    不論燕王還是康王,皆為天之驕子,再淡泊名利也有天家傲骨,怎堪被女人如此擺布玩弄?

    “看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姑娘今日所說之事,所表之情,本王定會一字不漏地告訴皇叔,姑娘不必擔心。若無他事,本王先行一步?!?/br>
    果然,霍澤并沒回答秦舒之問,眸色沉收,語畢甩袖離去。

    秦舒臉色煞白,雙腿已軟,“撲通”坐到地上,顫抖著身體站不起來。

    燕王康王都不可能了,那她只剩下一個江南王?

    “痛快嗎?”

    何寄俯至秦婠耳畔細語。

    秦婠已然被這急轉直下的轉變吸引走所有注意力,未妨何寄欺身而來,已離她很近很近。

    他才是她的丈夫,她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一個來哈,都會出手的,不要問我為什么秦婠還沒出手。

    第105章 懷疑

    山里的風不知何時開始變大,一絲水沫落下,都被吹到秦婠臉上,也不知是雨是露。秦婠看著秦舒,她在地上坐了很久,全然不顧山路泥濘沾污衣裳,她應該沒哭,就那么坐著,落拓頹然的模樣秦婠不曾見過,就算是對不同人用不同面,她總也有絲端坐云上的高潔。不能嫁給康王,這對她打擊應該很大,和上輩子的出入也非常大,秦婠已猜不出后面變化。

    何寄問她痛快嗎?

    能不痛快,能不解恨嗎?

    可她比何寄有更多顧慮,雖有舊恨,但到底同姓同宗,大房出事對她家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殃及池魚,她隔得又遠,哪能第一時間掌握秦家情況,若一時有個急變她沒顧上,就要累及父母。她甚至想過就讓秦舒再嫁給康王吧,這樣秦家屹立不倒,也不會和江南山扯上關系,至少全族性命無虞,她可以放下舊恨和秦舒合作,僅以利益為謀……

    不過只是想想。

    真與仇者合作,她還沒那分胸懷。

    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快刀斬亂麻的契機,否則任何一場拖泥帶水的較量都在給秦舒轉寰的余地,讓她一步一步走出前世軌跡,往秦婠無法預料的方向轉變。

    現在已經如此了。

    秦婠要的是手起刀落的干脆,絕對不是虛于委蛇的勾纏,所以她不曾向秦舒出過手。若不能一招致死,纏斗不過在浪費她的精力。

    現在何寄替她出手了,毫無疑問這個始料未及的變化讓未來變得更為叵測,然而,也許是個契機,她真正需要的,讓父母完全脫離秦家的契機。

    地上的秦舒似乎作了番爭斗后緩慢爬起,她恢復得很快,月色下除卻滿身臟污,并無別的異樣,看著不過是剛剛在泥里摔了一跤。

    “何寄哥哥,其實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我不想你淌這渾水……”秦婠心中百轉千回,良久方轉頭回應何寄。

    可一轉身,她方驚覺何寄已傾身半俯在她身邊,雙臂都撐在樹上,雖未觸及她,兩人間的空間也已小得可憐。

    月色漸漸清明,照出他瞳中驚人的專注。

    她看秦舒的時候,何寄一直在看她。

    ————

    月光之下的秦婠恬淡溫柔,霜色月光暈開她原本顏色妍麗的唇,總是鮮活的女人變得朦朧嫵媚,側顏的鼻尖挺俏,唇瓣微啟,都叫他移不開眼。

    他不知為何想起多年前的大婚,她是適合紅色的人,生氣勃發、嫵媚動人,可他絞盡腦汁都回憶不起她穿嫁衣的模樣。他并沒將她放在心上,拜堂拜得不甘不愿,連分一眼給她都嫌多余。

    怎么拜完的堂,他記不得了,只是記得自己喝醉,踢門進了婚房,到處都是喜氣的紅。酒氣沖心,讓他極度暴躁,他們之間應該沒有飲過合巹酒,他也沒挑喜帕,她的大婚夜面對的只是個暴怒的醉漢。

    那是他在她屋里過的唯一一夜,而他竟然毫無印象。

    她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多一點點的寬容和耐心,都不會演變成今日這般局面。

    可他吝于付出,并且放任種種傷害。

    如今,他不得不躲在另一個男人的皮囊下面帶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地看她,而她給他的所有感情,沒有一絲一毫是屬于他的。

    即使只是兄妹之情,他也不曾擁有。

    “何寄,你別靠這么近,我抱著樹呢,不會摔下去?!?/br>
    清泠泠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他發現她整個人都貼到樹桿上,竭力與他保持著某種絕對不可逾越的距離。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會回來。

    “渾水早就沾鞋了,怎么能避?你不高興嗎?”他眼皮半落,掩去赤/裸目光。

    “她也哄騙你的感情了?”秦婠想起初見時他對秦舒的態度,那答案顯而易見,難怪何寄會恨她。

    “算是吧?!焙渭牟粶蕚浣忉?,這答案也沒錯,只不過說的是上輩子。

    秦婠有些愧疚,她提醒過他,但沒細說,男人在感情沖動下,根本不會聽她解釋,這是她從上輩子得到的教訓,所以她放任了秦舒對何寄的傷害。

    “對不起,沒有更早告訴你……”

    “別和我道歉,這與你無關。”他倏爾抬頭。

    “那現在你對她……”秦婠問他。因愛生恨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對她沒感覺?!焙渭目吹角厥嬉呀洺较禄厝ィ徊揭徊饺耘f踩得優雅。

    即使知道秦舒騙了自己,他原也不打算追究,畢竟這事失之坦蕩,不是男人該有的磊落,直到秦雅那番話將他點燃。

    “那就好。”秦婠揉揉眼,“我該回去了,出來太久沒有交代,她們要著急了。”

    “我送你回去?!焙渭狞c頭。

    “你送我到山門前就行,我自己走回去?!睘榱吮苊庥窒駚頃r那樣,秦婠朝他抬起手臂。

    何寄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潮冷的空氣里混有她身上的香味,鉆入他體內肆意游走。他很快攥住她的手臂,道了句“放松些”,便拉著她往樹下躍去。秦婠不由自主閉眼,耳畔只有衣袂獵獵聲響,眨眼間她就落地。他松開手,與她并行在濕滑的山道上。天已黑,她看不清石階,只憑感覺一級一級往下,走得十分緩慢。

    “你表哥待你很好吧?”何寄想起寺中那一幕。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才是夫妻。

    “我表哥?”秦婠對他用這個稱呼很詫異,“你是說羅慎?何寄哥哥,你和他不是好友嗎?”

    何寄心里一凜,很快淡道:“也是你表哥。”

    秦婠“哦”了句,并沒多問:“他很好?!备嗟?,她不欲多談。

    何寄有些嫉妒,羅慎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位,而他沒有。山路走到盡處,山門近在眼前,果然是禪院的后門。秦婠轉頭朝他道:“到了。今日之事多謝你,我先行一步,告辭。”

    話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生疏,何寄不知緣故,秦婠卻已轉身進了山門。

    ————

    秦婠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對秦舒之事她很平靜,而此刻在她心里回想的,只是何寄的眼。他掩飾得很快,幾乎在她出聲的同時,就把原本灼燙的目光藏起。

    快到她以為是錯覺。

    也許真是錯覺。

    其實從重生后再相逢,她已經覺得何寄和她記憶里的人不一樣了,但還是保留著幾分熟稔的俠義與不羈,所以她只把這些改變歸結為他們太久未見,而他已經長大。畢竟在他們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人總是會變,他們也沒有更多的見面機會。

    但是剛才,她敏銳地捕捉到眼前這個何寄和上輩子死去的何寄間巨大的差別——當年的何寄,光風霽月,就算被秦舒欺騙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報復,而眼前的何寄,他有著她記憶里從沒在他身上看到過的陰暗,執拗瘋狂,看她的目光讓她發怵。

    她想起沈浩初——沈浩初不是沈浩初,他身體是另一個人的魂魄,那么何寄呢?要知道按上輩子的軌跡,何寄已經死了,沈浩初可以變成另一個人,那何寄為何不能?

    可他又對她很熟稔,對沈家對秦家都熟,他在處心積慮接近她,接觸沈家的事,是為什么?

    可怕的想法一旦出現就無法扼制,她發現最近自己越來越疑神疑鬼。

    同時她也矛盾,她不希望何寄死,她希望他活得好好的,如果這個何寄是別人,她也許會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就是何寄。

    畢竟,何寄曾給過她十八年兄長之情。

    ————

    “夫人!”秋璃的聲音在廊下響起,急切而緊張。

    秦婠收起思緒,道:“方才氣悶,所以出去走走,一時迷了道所以回來晚了,累你們擔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