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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秋璃忙轉身跑去開窗,秦婠勉力直起身,看著謝皎把爐里灰燼倒在絹帕上包了,她心有所悟,斷斷續續道:“香有問題?”

    謝皎點頭:“香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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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議事的廣泰軒今日擠滿人,拿著棍棒的護院站在廣泰軒外的庭院里圍著一圈,沈逍與崔乙一左一右負手站在廣泰軒的正廳口,看著被綁著雙手跪在廳內的沈興。

    “侯……侯爺,小的知錯,求侯爺饒小的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沈興不住地朝廳上坐的男人磕頭求饒,直磕得額上一片通紅。

    沈浩初翹著腿坐在圈椅上,捧著茶啜飲兩口,又拈起顆冰糖炒的杏仁放在嘴里嚼了嚼。冰糖炒得有些過,泛苦,他便又飲口茶,只不理沈興。

    他手邊的幾案上擺著些物件,除了一撂厚厚的冊子外,還有零星玩意兒。仔細看去,會發現其中有一件是尊銅制小像,金漆的兩個小人赤/條條纏在一塊,赫然就是外頭見不得人的歡喜佛,此外那小像下邊還壓著幾本書,皆是春/宮圖冊亦或yin文艷事的話本,另外還有些女人的物件,什么胭脂水粉、鞋襪釵環,甚至還有繡著合歡花的大紅兜兒。

    沈興正求著饒,外頭突然傳來幾聲喊叫。

    “讓我進去!”沙啞的聲音,屬于正值變聲期的男孩子。

    “讓他進來。”沈浩初道。

    “滾開!”那人推開攔在門口的沈逍與崔乙,沖進屋中沖沈浩初嚷道,“你抓他做什么?這是我讓他帶進來的東西,是我們二房的事,與你何干?”

    沈浩初看著堂下生得癡肥魁壯的少年,若是不知底細,只怕要以為這少年已有十五、六歲,可實際上他才剛滿十一歲而已,是沈家二房庶出的沈浩武,排行為八。

    “聽說你一出生就被抱到嬸娘膝下教養,她教了你十一年,就教出你這目無兄長的脾氣?”沈浩初淡道,眉間自有讓人心虛的從容。

    沈浩武被他說得一滯,地上的沈興卻撲向他,直嚷著“八少爺救命”,他便咬牙露出兇色道:“你少污蔑我母親,我知道你們早就看我們不順眼,昨晚才在老太太那里冤枉過母親,今日又打算欺負她?這是我的東西,有什么沖我來就是。”

    沈浩初見他說話間眼神兇狠,雖也藏著些懼意,但那目光里的恨意卻是不折不扣的。也不知道那宋氏都向沈浩武灌輸了什么,以至他年紀小小就將大房視作仇敵,又把宋氏奉為慈母,儼然第二個沈浩初,甚至比起當初的沈浩初,還更加可怕。

    “你的東西?你才十一歲?”沈浩初瞥了眼桌上的東西。

    “那又如何,你別告訴我你沒看過?你從前不也讓沈興帶這些進來,現在來裝什么正經?擺什么架子?”沈浩武瞧見歡喜佛臉一紅,嘴硬地挺起胸膛。

    沈浩初耐性似乎很好,哪怕被頂嘴,他也沒生氣,只道:“按本朝律例,私相傳授yin邪違禁物品并圖冊話本,若論罪,輕則鞭笞,重則充軍。這些東西里頭,有兩本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話本,污穢難當,不論是授者還是受者,都當處刑。”

    他信手捏起其中一本,隨意翻過,面不改色看著冊中yin穢圖案。

    沈浩武臉色頓變,卻聽沈浩初又道:“沈興,告訴八少爺,是誰指使你幫八少爺做這些事的?若有虛言,我便將你送官查辦。”

    “是……是二太太。”沈興眼珠骨碌一轉,很快咬出宋氏,“侯爺,這真不是小人之意,都是二太太囑我的,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八少爺看上的銀柳,也是二太太安排的,小人就只是負責穿針引線罷了。”

    “你胡說!竟敢污蔑母親,看我不打死你這狗奴才!”沈浩武掄起拳頭就往沈興身上招呼,可拳頭還沒落到沈興身上,他的手就被凌空擲來的茶蓋割過,他迫不得已收回了手。

    “把八少爺拿下捆了。”沈浩初放下茶盞,朝外喝道。

    “放開我!”沈浩武被崔乙與沈逍拿住,暴起掙扎,眼眸瞪如銅鈴地怒視沈浩初。

    “這是怎么回事?”外頭傳來低沉的喝聲,二老爺沈從遠得信趕過來,氣急敗壞地踏進屋里。

    “我的兒!”宋氏跟著沈從遠而來,見到屋中情景飛奔至沈浩武身邊摟住他,抹著淚朝沈浩初道,“就算我兒有錯,侯爺也不必拿繩索拘人吧?”

    “浩初,你弟弟到底犯了何事值得這般興師動眾?若是大錯,你告訴我便是,我自會管教!”沈從遠氣得胡子直翹,甩袖走到廳中,要踢開押著沈浩武的崔乙和沈逍二人。

    “仲父,你莫著急,除了八弟,有些事也與仲父有關。”沈浩初面無表情。

    沈從遠氣到笑:“怎么?你還管我不成?”

    “不敢,但仲父所行之事已犯國事,先國而后家,凡我大安子民,皆需奉公守法,律法之下,不論皇親國戚新疏遠近,一視同二。”沈浩初冷道。

    “侯爺這是不顧骨rou親情,要以爵位欺我二房?”宋氏盯著沈浩初,昨夜鬧過,她一夜未眠,眼底一片烏青,瞧著有幾分猙獰。

    “嬸娘,你既喚我一聲侯爺,便當知曉這是鎮遠侯府,而我是名正言順的鎮遠侯,不管哪一房人,只要在我鎮遠侯府內,我便管得,罰得!”沈浩初長眸凌厲,身上不見年輕躁氣,語如金玉擲地有音,“這鎮遠侯府的一家之主,是我。”

    “……”沈從遠被他氣勢壓退三分,不過片刻又暴怒。

    “侯爺!”朱管家從外面進來,滿頭是汗道,“您要抓的人,都替您帶到了。”

    沈從遠、宋氏并沈浩武、沈興幾聞言皆往院里看去,院里近十人被老劉頭帶著護院押進來,正滿面驚恐惶惑地站著,也不知出了何事。廳里鬧著的人皆是一驚,沈浩初拿的竟不止沈興一個!

    “你這是要做什么?打算拆家嗎?和老太太說過了嗎?”沈從遠拍案而吼。

    “仲父不必擔心,我會親自向老太太交代。”沈浩初依舊波瀾不驚,又拾起本冊子翻開扔在桌上,“我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查咱們家各房各院與各支各脈,三世之家,暗地里竟然做下這么多有違國法之事,仲父可看,這些就是他們的罪狀,還有證據。”

    所謂肅清,可不是如秦婠想得那般,只是找出當年兇手,他想徹底挖出腐朽之rou,還她清凈后宅,方無后顧之憂。

    沈從遠面色陡然慘白,沈浩初還待再說,外邊卻又跑進一人。

    “侯爺……”蟬枝氣喘吁吁進來,俯到沈浩初耳畔低語兩句。

    沈浩初繃了一上午的面容終現裂隙,眉頭倏爾大攏,目光越發森冷,看得人寒浸浸。

    “先把八少爺、沈興及這起人都捆在這里,你們看牢了。送二老爺與二太太回芷園,關閉府門謝絕方客,也不準任何人外出。”他匆匆扔下幾句話,也不管沈從遠和宋氏怒語,帶著蟬枝匆匆往蘅園走去。

    ————

    蘅園已經亂套。

    大夫沒來,秦婠吃什么吐什么,到最后吐出的都是膽汁,胃被絞得刺疼,喉嚨鼻腔火燒似的灼痛。謝皎雖有應急解毒之法,但也只是飲湯催吐,可秦婠之毒乃因煙嗅入體,非關飲食,就算吐出來也無濟于事,她只能先讓秦婠挪到次間沈浩初的床榻上坐著。

    秋璃守在床沿看著秦婠直哭,秦婠無力坐著,雙手在胸前握拳縮著,拼命克制一陣又一陣的冷顫,目光有些渙散。

    “侯爺怎還不來?大夫也不來?”秋璃急得像熱鍋螞蟻,不斷催人去外邊看。

    “侯爺來了。”外頭終于傳來聲音。

    秋璃面上一喜,忙抹著淚讓出位置。

    腳步聲急切而至,衣袂閃過,沈浩初兩個箭步就已沖到床邊。

    “秦婠。”他聲音已變,再不是先前波瀾不驚的語氣,“怎么回事?”

    秦婠恍惚聽到他的聲音,模糊的意識清醒一些,虛弱開口:“沈浩初,我很冷。”

    身體如置冰窖,冷從骨頭里面泛出,再厚的被褥與再暖的炭盆都驅不走刺骨的冷。

    “別怕,我在。”沈浩初在她身畔坐下,飛快將人抱入懷中,又被子往上包住她肩膀。

    小小的人在他胸口瑟縮成團,不停顫抖,顫得他心臟生疼,仿如當初心疾猝發。

    “是中毒,什么毒現在還不知道,是摻雜在我們常用的百合熏香里。毒的份量不大,但是因為最近天冷,所以屋里門窗常閉,故毒煙在屋中越累越多,所以才突然發作。這批香是各房常用香,由公中統一采買后再分到各房各院,香送來時我曾經查過,并沒異樣才收進來的,所以這香估計是后面被人偷龍轉鳳了。”

    謝皎見到沈浩初才開口解釋。

    沈浩初抱著秦婠,手已成拳。

    因為有先前投毒之事,蘅園一應飲食起居已經萬分小心,外來之物未經查驗從來不用,但千防萬防,竟還是疏忽了。

    這樣的景況,叫他如何放心離開?

    第69章 破案

    大夫很快也來了,被領路的丫鬟催著跑進蘅園,折騰出一身大汗。秦婠迷迷糊糊地窩在沈浩初懷里,由著大夫診脈扎針,也不知大夫和沈浩初說了什么,很快地有陣刺鼻的氣息沖入她鼻間,轉瞬在肺腑化開。

    那味道雖然難聞,卻很快安撫下她胸口不斷翻騰的惡心感,很快四周的對話聲音也變得清晰。

    “這是太常鼻嗅瓶,提神醒腦,可解部分煙霧之毒,你們收著。夫人所中之毒還未能明確,但看表相有些像西域曼陀羅花之毒。”蒼老的聲音屬于大夫。

    “確實。曼陀羅花花果皆有毒,以西域秘法曬干研磨后入香,毒性較小,若是常嗅可逐漸至人譫語幻覺、昏睡不醒,不易察覺。”謝皎也道。

    “確如姑娘所言,夫人此番毒發雖緊急,可恰也因此而提前察覺,否則若長期嗅之恐怕藥石無醫。”大夫回答道。

    “她的毒可能化解?”沈浩初毫不在意外人目光,仍舊抱緊秦婠問道。

    “毒倒好化解,但是此毒會引發高熱,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再加夫人毒癥起得急,湯藥恐難入口,醫治起來有些棘手。老朽這里有瓶解毒蜜丸,請夫人吞服,待夫人癥狀稍減可進食之后再轉湯藥。只要這兩日熱度可退,便可化險為夷。”大夫說著取出一瓶藥交給沈浩初,又細細交代起服用方法。

    此話說得屋里眾人心皆懸起,沈浩初將注意事項一一記下,才讓人送大夫出去,又叫秋璃拿水過來將蜜丸在湯匙上研開,壓著秦婠的舌頭給灌了下去。

    秦婠眼淚汪汪地看他,沒多久藥效上來,她在沈浩初懷里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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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人總算松口氣,沈浩初將秦婠放下躺平,給她蓋好被子,吩咐秋璃與蟬枝一刻不離地守著,他方起身。

    “屋里怎么圍了一大堆人,外頭卻沒有傳話的丫鬟?”

    正要開口,沈浩初就聽到有人掀簾進來。

    “許嬤嬤。”幾個丫鬟逐一給進來的人見禮。

    “夫人這是……”看到躺在床上的秦婠,許嬤嬤卻是一驚。

    “嬤嬤過來可有事?”沈浩初回過身不答反問道。

    “老太太想請侯爺過去一趟。”許嬤嬤看著秦婠回答沈浩初,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從昨天夜里到今天,這事樁樁件件像沒完沒了似的。

    沈浩初已料到老太太請自己過去,無非是為了今早他抓人的事。

    “煩請嬤嬤回去稟告祖母,秦婠在府中被人下毒,如今性命危急,恕孫兒不孝,暫不能前去豐桂堂見她。”

    “什么?中毒?”許嬤嬤心里不祥的預感應驗,她原以為是急病,不料竟是毒。

    “請嬤嬤轉告祖母,此事我必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善了。”沈浩初看著床上的秦婠,冷道,“來人,送許嬤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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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嬤嬤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屋里又恢復平靜,氣氛更是凝到極點,沈浩初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原就凝肅的神情此時更是雙眉如劍,眸色似刃。

    “把園門關上,讓園里所有人都集中到院子里,哪也不許去,什么都不準做。”沈浩初吩咐一句,又喚謝皎,“謝皎,跟我進來。”

    謝皎眼皮子略微抬起,跟他進了秦婠寢間。

    寢間里還彌漫著未全散去的百合香,原來清淡的香氣此時顯得濃膩,雖然窗戶都敞著,冰冷的風灌進來,卻也不能把這香都吹散。

    “這幾日夫人心思重,白天事又多,她睡不安穩,所以燒的百合香分量比往常更重。”謝皎不等沈浩初問就先開了口。

    “這香收在哪里?”沈浩初四下查看著問道。

    “喏,都在窗前的小案上放著。”謝皎伸手一指。

    沈浩初望去,秦婠有熏香的習慣,那案上擺著她慣常用的琺瑯彩手爐與香插之類的擺件,紫檀的香盒,裝香灰與香炭的錫罐,以及放香勺木鑷等物的浮雕黃楊木筒,樣樣都很精致。

    謝皎上前,將香盒打開,里面又分盒放著線香、盤香、塔香等不同的香,百合香是塔香,有寧神助眠之效,是秦婠最常用的香。

    “這香什么時候送來的?”他拈起一枚嗅了嗅。

    “這批百合香是年前采買的,大年二十九那日分到各房,我和秋璃查驗后才收下來。”

    大年二十九?這還沒過去多少天時間。

    沈浩初蹙起眉來。

    “夫人的寢間,普通丫鬟是不能進來的,只有我、蟬枝、秋璃與青紋四個才能進來,原來還有夏茉,不過她在此之間已經被送去二老爺屋里了。”謝皎忖道,“難道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