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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她卻不知上輩子因為她的吵鬧,老太太對沈浩初雖也是氣的,但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平息這場鬧劇之上,再加上又將家丑外揚的錯怪在秦婠身上,對沈浩初的怒火自然被沖淡許多。

    “老太太,侯爺只是一時糊涂,年輕氣盛才做出這樣的事,您看在老太公和去了的從海侯爺份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便饒他這一回吧。”許嬤嬤在一旁哭著求情。

    老太太這人年輕時就強勢,老太公去得早,后來嫡長子又比她早走,嫡次子不長進,偌大的鎮(zhèn)遠侯府都靠她一人撐著,好容易有個承爵的沈浩初,她怎不費盡心思教養(yǎng),可不料越是嚴厲,這孩子便越頑劣,到頭來連祖孫情分都淡了。

    沈老太太早就紅了眼,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哭的,蒼老的聲音里透著悲怒:“這不肖子孫打死便罷,留著也是禍害別人,到時候還不知道闖出什么禍事,反倒連累家里!”

    說著她又要將鞭子揮下,秦婠飛快上前抱住了老太太的手,勸道:“老太太息怒。”

    “怎么?你也要攔我,我這是在替你出氣。”老太太看著秦婠顫聲道。

    “我不氣了,老太太也莫氣,身體要緊。回去之后秦婠會好生規(guī)勸侯爺,定然不叫侯爺再做出這種事來。”秦婠抱著老太太的手不松——再打就真要打壞了,到時候麻煩的還是她。

    老太太雖然強硬,到底上了年紀,揮了幾下鞭子就后繼無力,被秦婠抱著手直喘氣,許嬤嬤見狀忙上前搶下鞭子,又再三勸她。有了這兩個臺階,老太太這才真正撒開手,指著沈浩初又狠狠訓斥一通,被許嬤嬤勸回了豐桂堂,留下秦婠在院里站著。

    得,爛攤子又甩她了。

    ————

    祠堂前掛的燈籠光芒與月光一道,淺淺落在院子里,沈浩初還跪著,背挺得老直,牙關(guān)咬緊唇色發(fā)白,氣息喘得紊亂,除了最初那一句“我沒做過”的分辨外,他沒說過第二句話。

    秦婠看著他滿背的血痕,有些痛快,又有些心軟,嘆了口氣只朝外吩咐:“來人,抬春凳來。”

    話才落,她就聽到沈浩初啞忍的聲音:“不用。你過來扶我一把。”

    “傷成這樣,你如何走路?”秦婠見狀俯到他身側(cè)。

    才靠近,她已看見他滿身的汗,額間的汗珠子滾落臉頰滴在地上,想必是疼得狠了。

    “還是用春凳送你回去吧。”秦婠勸他。

    沈浩初不語,伸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秦婠無法,只能用力扶他起來。沈浩初半身力道都壓在她手上,她不得不再倚近他些才好扶住人。

    “你慢點。”外面的下人還沒進來,秦婠只能先撐著,可沈浩初才邁了一步,也不知扯到哪處傷,口中“嘶”了聲,身形晃了晃,眼見要倒地,她下意識地去扶——

    被他抱了滿懷。

    秦婠只覺得他的身體沉沉倚在自己身上,溫熱的氣息急促地拂過她的脖子。

    “對不起。”沈浩初一開口就道歉。

    秦婠以為他指沒站穩(wěn)的事,轉(zhuǎn)開臉道:“不礙事,我叫沈逍進來扶你吧。”

    她可沒力氣把他撐回屋。

    腦后忽然有手緩緩撫上她的發(fā),她聽他喘了幾下才緩道:“不是……我是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秦婠一時錯愕,待反應過來后才知道他是在為馬遲遲的事道歉。

    一詞“委屈”,并非什么感人肺腑的話語,卻讓她眼里酸氣突涌。五年,她受了五年的委屈,從來沒聽到有人真心實意說一句,她委屈了。

    “別說了,回去吧。”她吸吸鼻子,忍住淚,平靜道。

    “嗯。”沈浩初點點頭,再無二話。

    這頓鞭,他卓北安替沈浩初受了,這歉,他也替沈浩初來說,只希望這一世,她能少些怨忿。

    日子大抵會舒心許多。

    第21章 疑心

    雖然看沈浩初被揍是件挺解恨的事,但看到后來,秦婠又有些心軟,她無法明白自己矛盾的心態(tài),因為這種心軟很快就轉(zhuǎn)為頭疼了。

    因為受了鞭傷,沈浩初人被扶進蘅園,作為妻子,秦婠不得不負起照顧他的職責。

    她終于明白“自掘墳墓”四個字,大概就是寫給她這種只有小聰明的人。

    蘅園里燈火通明,亂哄哄鬧個沒完,大夫給沈浩初上完藥又開了方子,好容易送走大夫,秦婠又要命人趁夜抓藥,又要等著藥抓來再令人生爐煎藥,期間她還得守在沈浩初床榻,時不時應付老太太那里派來問情況的人,一直被折騰到三更。

    秦婠坐在床沿已經(jīng)昏昏欲睡,頭有一下沒有一下地垂點,正恍惚著,突然被一件嚶嚶哭泣聲吵醒,她勉強睜眼,看到兩眼腫成核桃的青紋端著剛煎好的藥站在床頭,仍在不住抽泣,間或有一兩聲哭嗝,活像躺床上的是她男人。

    那些雜音蚊子般繞在秦婠耳畔,把她煩得徹底。

    “有什么好哭的?還不把藥端來喂侯爺喝了。”進蘅園這么多日,秦婠還是頭一回翻臉動怒。只要想想未來幾天沈浩初都要呆在她屋里,而她還必須湯湯水水地侍候,她就煩躁。

    青紋被罵得把到嘴邊的嗝硬生生吞下,她抹了把眼飛快跪到榻前,秦婠也俯身要扶沈浩初,沈浩初并沒睡著,迷迷糊糊地早被吵醒,睜眼看到秦婠伸來的手便一把推開,自己撐著床半倚起來,沒等青紋把湯匙喂來就把藥碗直接端起,仰頭三兩口飲盡后復又躺下。

    “……”青紋滿腔柔情落空,不由怔怔看他,又有落淚的跡象。

    “出去吧。”沈浩初閉著眼沙啞開口。

    “讓青紋留下照顧你吧。”秦婠小聲道。此話倒是她真心的,屋里的丫鬟中青紋是待他最好的,又最熟悉他的脾氣,要青紋來照顧最合適,而她也不想自己呆在這里照顧他。

    “不需要,都出去。”沈浩初覺得背上火辣辣地疼,上了藥也不見好轉(zhuǎn),語氣難免比平時煩躁嚴厲。

    “侯爺……”青紋好容易才盼到秦婠松手,正高興著,不想被他駁回。

    “所有人都出去!沒聽懂?我不需要人服侍。”沈浩初重喝一句,打斷她的話。他的脾氣向來隱忍克制,不過那只在他沒發(fā)病的時候。從小到大,他都被頑疾纏身,病一發(fā)作就要被關(guān)在家中,只能躺在床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折磨掉他所有好脾氣,他討厭別人在他病床前哭泣,也討厭滿屋子的目光都憐憫地注視在他日漸虛弱的軀體上,所以他身邊幾乎沒有侍女,他也不愿意有女人呆在身旁。

    青紋嚇著,臉臊得一陣紅一陣白,慌亂地收拾了藥碗就跑出房間,秦婠也被他鬧得莫名其妙,揮揮手讓屋里人都退出去,她又看了他兩眼——這人正靜靜趴在迎枕上,臉色蒼白,發(fā)絲被汗粘在雙頰,眼眸緊閉,沒有從前任性猖狂勁,有些可憐,只有腦后的發(fā)髻還緊緊繃著。

    秦婠想了想,小心地抽走他髻間簪子,解開他繃束的發(fā),好讓他能睡得舒服些。

    “那我也出去了。”她把他的發(fā)拔到枕旁,小聲說了句,見他沒反應,就躡手躡腳往外退去。她可沒興趣在這里陪他一宿,鬧了整天,她困壞了。

    只是才起身,絲被底下的手突然伸出來,緊緊攥住她的衣袖。

    “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沈浩初閉著眼,強撐著開口。

    “……”秦婠想,這人都被打成這樣,還有什么話可說?

    ————

    屋里的油燈點了許久,沒人剪燈芯,爆了兩朵燈花,火光晃了晃,變得有些暗。

    秦婠又坐回床沿,頂著困意靜候下文。

    沈浩初慢慢松手,手臂從絲被里垂到床下,因為才包扎過的關(guān)系,他上身并未著衣,一番動作讓絲被滑下,裸/露的肩頭與手臂便盡落秦婠眼中。男人的身體,線條利落起伏,是練過的遒勁肌理,秦婠看了兩眼,轉(zhuǎn)開眼去。

    “還在生氣?”他問她。

    “沒。”屋里太靜,她的聲音變得溫柔。

    秦婠確實沒動氣,該氣的上輩子都氣完了,現(xiàn)在她只想睡覺。

    但沈浩初并不這么認為:“我知道這事委屈了你,如今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希望你先把這氣擺到一旁,冷靜聽我說兩句話。”

    “侯爺請說。”坐在床沿沒處靠太累,秦婠索性往床下腳踏一坐,這樣就能把頸背靠在床上了。

    “秦婠,你不覺得馬遲遲的事來得奇怪嗎?”沈浩初道。

    “有什么奇怪的?”除了發(fā)生的時間比上輩子早,秦婠沒覺得有什么奇怪。

    “你們不了解娼門里那些勾當,青樓楚館的姑娘在開始接客前,為了防止有孕,都會被灌一些杜絕受孕的藥,雖然不能完全避免,但受孕的機會會減少許多。再者論,那些姑娘自己也不愿意受孕,因為在娼門之內(nèi)有孕,其下場是很可怕的。”沈浩初說著終于睜開眼,看到一臉愕然的秦婠。

    這些娼門秘辛,別說秦婠這樣的良家子不知,便是許多積年的老人都未必知道,他也是因為查案的關(guān)系才有途徑探得世事百態(tài)。那些娼門女子是青樓的生財工具,青樓老板不會讓她們有機會生孩子,因而會用各種手段打掉她們的骨rou,而這些手段多數(shù)殘暴,落胎之后更不會有什么良醫(yī)好藥,所以都會大損身體,留下病根,故她們自己也想盡辦法避免懷孕。

    “所以這些姑娘往往在事后還會其他方法讓自己避免懷孕……”沈浩初慢條斯理說著,盡量避免太過直白的描述讓她不適。

    秦婠已無暇顧及他嘴里說的“事后”是哪些讓人臉紅的事,她忙著消化他所帶來的這些信息,一個字都回不上。

    “馬遲遲就只見了沈……見了我一次,懷上孩子的機會有多大?她又怎會冒如此大的風險要生養(yǎng)我的孩子?如果我死不承認呢?她要怎么辦?就算她篤定我會為此負責,那又是誰讓她如此篤定的?而她為何不喝藥?不用別的方式避免受孕?因為我是鎮(zhèn)遠侯?可去月來館的達官顯貴大把,爵位官職比我高的也大有人在,她為何選我?”沈浩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把問題問出。

    “還有沈興……”秦婠順著他分析的條理接下去,“去月來館時是他陪著你的,那天在我們在疊石山里也聽到他與神秘女子對話,暗中有人要沈興辦一件差事,莫非……”

    似乎有什么線被串在一起。秦婠想起上輩子來,上輩子這事發(fā)生在他們成婚后三個月,正逢老太太大壽,老太太有意將這事交給她來辦,也打算扶她協(xié)理府內(nèi)事務,然后就出了這事,老太太打消了念頭,而這輩子……老太太讓她獨自以侯府夫人身份赴徐太妃的壽宴,好像也是在給大房鋪路,所以,馬遲遲的事,并非單純的意外,就是沖他們來的。

    “若是真的,這事應該早就成局,不止是想讓你我離心,還想借我之手鬧開,致使你名聲受累,抬不起頭,而我在老太太跟著也討不到好,大房地位岌岌可危。”沈浩初的三言兩語讓秦婠很快想明白他所懷疑的東西,她的心臟也跟著突突急跳。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毒計。

    “不管是不是計,我與馬遲遲之事始終是對不住你。”沈浩初沒有逃避錯誤,道了個歉又開口,“不過當務之急,并非論對錯之時。今日你的安排很好,按兵不動,穩(wěn)住了馬遲遲,又把她的賣身契拿到手里,接下去會比較好查。這件事,交給你來查。”

    今日突發(fā)之事讓他明白,身處混亂中心,他又沒有沈浩初的記憶,很多時候應變不及,就算想護她也多有困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成長,一步一步,讓她擁有自保之力,那樣即便往后他離開,她也不至讓自己落入一籌莫展的境況。

    “我查?”秦婠腦袋里亂七八糟,覺得自己陷進了漩渦里。

    “我受傷了,出不去,只能靠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沈浩初露出倦怠的笑。

    強撐著精神說了半天話,他已倦極,又緩緩閉了眼。秦婠趴在床邊,把他的話來來回回嚼了半天,竟也忘記要離開,兩人渾渾噩噩又說了兩句,居然各自睡過去。

    ————

    翌日清晨,鳥鳴細細,屋內(nèi)燈油燃盡,只剩燈芯冷冷。沈浩初趴了一夜,覺得呼吸不順暢,側(cè)過身來睜開眼眸。帷幔內(nèi)的光線朦朧曖昧,將睡得香甜的人照得像場夢。

    秦婠正趴在床沿枕著自己的手,安安靜靜閉著眼,呼吸勻長,他的手不知何時已搭在她頭上,似安撫般,已經(jīng)整夜。她的發(fā)半散,黑青柔軟,沈浩初不由自主撥撥她的發(fā),那發(fā)流水細沙般穿過指縫,他恍惚看著她的臉,定力與意志均飄散,手又從她發(fā)間緩緩撫過她的臉頰,最后落在她唇間,輕輕一點,她的唇像軟糯的凍果子般彈了彈手,勾起他幾分想要品嘗的欲/望。

    “唔。”許是覺得有些癢,秦婠發(fā)出囈語,眼皮動了動,要醒。

    沈浩初大夢初醒般縮回手,閉上眼。

    秦婠醒來,看到仍在睡夢里的沈浩初,除了呼吸急促一些,并無大礙,她這才伸著懶腰,扭著酸澀的脖頸,一邊暗罵自己竟在這里睡了一宿,一邊踱去了外間補眠。

    身后復雜的目光,她并沒瞧見。

    ————

    雖說要查,但沈浩初在蘅園養(yǎng)傷,秦婠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只好派人日夜守在馬遲遲宅院附近盯著,看她都與哪些人接觸。

    直到第三天早上,沈浩初的傷好轉(zhuǎn)許多,她才得空去豐桂堂向老太太回稟,順便說了自己打算出園去看馬遲遲的打算。老太太見沈浩初恢復得不錯,便允了這事。

    派去盯著馬遲遲的人是許奉和沈逍,兩人輪換,每日都會回府向她匯稟一次,今日一早是沈逍回來,恰逢秦婠備好馬車,打點了幾樣禮品,正要出府去看馬遲遲。

    “邊走邊說吧。”秦婠讓秋璃替自己披上薄絲披風,自己將兜帽蓋上,一邊系著穗兒,一邊往外走。

    “是。”沈逍跟在她身后,微躬著身回話。

    “可有發(fā)現(xiàn)?”秦婠小聲問他。

    “沒有什么特別發(fā)現(xiàn),馬姑娘一直安分守己地在宅里住著,從不出門,一應飲食采買都交給夫人安排在宅里的婢女。”

    “也沒熟人來找她?”秦婠點點頭,已經(jīng)走到角門外。

    “沒有。”沈逍道。

    角門外已經(jīng)停著馬車,車夫見她出來忙將蹬腳用的小杌子放下,秦婠一腳踏上,正在進馬車,又聽沈逍道:“不過倒是有件怪事,只不知和馬姑娘有沒關(guān)系。我和奉兄已經(jīng)連著兩日在宅外看到有人徘徊。”

    秦婠停了動作,道:“是誰?”

    “奉兄說,那位好像是夫人您的熟人,大理寺的捕快,何寄。”

    “……”秦婠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