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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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痛的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臉上疼的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卻痛的說不出話。 “我要是不寫呢?”踢出了這么一腳,晁文帝恢復了幾分理智,抓住了重點,“我要是不寫,太子就不能名正言順的繼位,皇家的暗衛還會忠于我,聽我的命令,朝中大臣至少也有一半會站在我這邊,你們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渡皇權,可沒那么容易!” 其實他托大了,朝中的不少大臣因為勸諫他不要偏寵殊貴妃,不要因沉迷女色而誤了朝政,卻被當時的他給貶的貶,撤的撤,而后又提撥了一群沒有真才實學的墻頭草,現在朝中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支持他就頂天了。 但是。 輸人不輸陣,她一個后宮的女人想必對朝堂的事情知道的沒有那么清楚,那他就不妨往大了吹,反正能在皇位上一坐就這么多年,他的臉皮早就練得厚實無比了。 先唬住她,然后取得談判的主動權,等他出去了再圖謀后事。 晁文帝打的一手好算盤,可他卻漏算了一點。 原主是多年呆在后宮不知朝政的皇后,可他面前的女子不是,她是容昭。 所以他這一切的打算注定要落空。 容昭眉眼都揚起了笑意,從袖中又拿出了一樣東西,晃了晃那個精致漂亮的小玉瓶,聲音愈發溫和無害,“你是想活呢,還是想死呢?” 晁文帝看著她手中的瓶子,臉色由白轉黑,由黑轉青,由由青轉慘白,讓容昭欣賞了一出精彩的變臉。 “你,你……敢?”聲音明顯底氣不足,還帶著顫音。 “我都敢逼宮了,還有什么不敢的?”容昭把玩著手里的小玉瓶,不耐煩的道,“別廢話,選哪個?” 晁文帝看出她眼中的堅決和不耐,知道她是來真的,聽著周圍除了蟲鳴和他們的呼吸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的宮殿,他知道自己此刻除了聽從,沒有別的后路可走了。 “我寫。”晁文帝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狠辣和怨毒,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等他出去了,有他們好看的。 容昭接過晁文帝寫好了的退位詔書,仔細看了一眼,沒發現什么異常后,收了起來,然后倒出玉瓶里面的藥丸,塞進了晁文帝的嘴里。 晁文帝直接懵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不是說我寫了就不殺我了嗎?”他想吐出嘴里的藥丸,可那藥丸入口即化,在他說話的功夫就順著喉嚨滑到了腹中。 下一刻,他直接扣著嗓子眼想要吐出來,可無論他怎么扣,嘴里就是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而后他也不再繼續做無謂功了,只是盯著她的目光卻在噴火,“呵,都說容家的人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你可真給你們家爭臉!” 容昭聽著他明褒暗貶的話,一點也不在意,“放心,那藥沒毒,你死不了。只是……” “只是什么?”雖然聽到她說自己死不了,可他心中還是有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藥丸到底……”晁文帝說著說著直接變了臉色,指著她的手都不可自抑的顫抖起來。 第221章 進擊的皇后12 “哦, 這藥丸啊。”容昭看著他又急又怒又慌的樣子, 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你不是親身感受到了嗎?” 這顆藥丸不會致人與死地, 但卻會讓人生不如死。尤其是對威風慣了的晁文帝來說,更是致命的打擊。 當你不能說, 不能動,神志清明卻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別人擺布,往日被你踩在腳底的奴婢都能給你臉色看, 朝你動手動腳的時候, 會不會后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呢。 “我覺的他不會。”小七終于制伏了那個系統,抽空過來和她報備了一聲,看到晁文帝眼中毫不掩飾的怨毒、埋怨和憎恨后, 鐵口直斷,“就像你之前說的,這樣的人自私薄情、軟弱無能, 他們只會把過錯和失敗都推到別人的身上,他們自己什么過錯也沒有,什么罪名也不擔, 只要高高在上的享受世人的追捧,奉獻就行了。” 容昭深切覺得自家系統說的很有道理, 讓她忍不住的都想為它鼓掌了。 “對了,你打算怎么處置江妍?”看到蜷縮在墻角抽泣的女人, 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雖然有系統的蠱惑, 威逼,可她要是不愿意,不心甘情愿的配合,也未必能給系統積攢了那么多的能量。 “她呀。”容昭摩挲著下巴,想到上一世的結局,腦中有了一個清晰的想法浮現出來,“送給北方的蠻族怎么樣?” 小七:“啥?” “你想啊,上一世她不是在真蒙國的鐵騎踏破城門,攻入皇宮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投向了那個敵國主君的懷抱嗎?這一世,我們也成全她好了。”容昭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而且,晁文帝突然中風,退位也就有了更合理的出處了。” 小七不恥下問:“什么出處?” “這殊貴妃江妍是真蒙國派過來的jian細,特意進宮迷惑皇上,竊取大梁的情報,擾亂大梁的朝堂,以待將來里應外合,覆滅大梁!而皇上就是因為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急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才會在壯年中風,以致不能言語動彈。” 小七:“……” 厲害了,我的宿主。 這個理由它給滿分,不怕你驕傲。 “那要是真蒙國不承認她的身份呢?”想到了什么,小七又問道,“而且以她現在的這副尊容,也沒人會相信真蒙國會派她來做jian細吧。” “當然不能讓她這副樣子出現在人前。”容昭抬手在她身上施了一個障眼法,地上躺著的女人瞬間從一個貌若無鹽的丑女變成了傾國傾城美人,那姿容甚至比之前更甚。 江妍既然為了美貌和生存能乖乖的聽從系統的擺布,那現在也自然不會拒絕重新給了她美貌和活路的自己的要求。 至于真蒙國那邊會不會承認她,并將她帶回去,容昭相信攻略了這么多的帝王,活了這么多年的江妍別的本事沒有,魅惑男人尤其是帝王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一定有辦法取得真蒙國主君的信任,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果然,在聽到了她的要求后,江妍忙不迭的點頭應允,生怕答應的遲了就會失去這個機會似的。 勾引男人導致他們為她色令智昏國破家亡嘛,她在行,保證完成任務。 容昭派人將她連夜送出了宮,前往邊境。 “可你就不怕她離開后,天高皇帝遠的,起了反心,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小七見容昭就這么輕易的將她送走了,也沒給她喂個毒,下個禁制什么的,有點懷疑他們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以江妍的為人,他們一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你想到的我能沒想到?”還真以為她送江妍過去是享福的啊,“她那個障眼法的有效期只有兩個月。”除去去真蒙國的路上花費的時間,她那張臉也就只能在真蒙國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后,法術失效,她就會露出本來面目。 到時候那個真蒙國的主君對她會不會是真愛,呵呵,結局似乎已經不需要想了。 “可你不是想讓她迷惑真蒙國的主君,導致他們內亂從而不戰自敗嗎?”小七又提出了一個不明白的問題。 “不,我派她過去,不過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而已。”容昭負手立在窗前,看著繁星密布的夜空,眼神堅定,語氣鄭重,“北方草原上的漢子,和大梁的人思維不太一樣,他們或許會愛美人,可他們更愛手中的權利和生命。” 真蒙國之所以屢屢侵犯大梁的邊境,是因為他們的國家氣候惡劣,不興農事,每年所需的糧食,通常都不夠吃的。 而他們常年在馬背上和大自然爭斗,和猛獸搏殺,骨子里有一股悍匪的血腥和殺氣,沒有吃的就去搶,沒有穿的還是去搶。 在他們的認知里,只要武力強大,沒有什么是搶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南方的兵士沒有他們強壯,南方的子民沒有他們勇猛,卻擁有肥沃的土地,宜人的氣候環境,奢逸的享受,這些都是他們發動戰爭的理由。 真正的刻在骨血中也不能忘卻的理由,遠遠不是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所能抹滅掉的。 所以她從來都沒指望江妍能憑借美色覆了真蒙國,她想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要的是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只有靠絕對的武力將他們打敗了,打怕了,打的再也不敢輕易的對大梁伸出爪子,邊境的安危才算真正的解除。 “可照你這么說,真蒙國的人可不好輕易對付,大梁的將士能行嗎?” “他們能行的。”想到容父和容家的男人們每日不綴的訓練,想到容家軍逢戰必贏的戰功,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失望的。 而且,這次他們也不用在顧忌功高震主而不敢放開全部的力量作戰,也不用擔心他們在前方作戰,后方的軍需會再被朝中的小人以各種理由推脫、扣押,耽誤,更不用憂慮朝中會再派出一個不懂軍事和兵法的人站到前線瞎指揮,瞎監督。 沒了這些顧忌制轄,他們會打的更加痛快,更加勇猛,他們會讓真蒙國的人知道,他們大梁的男兒不輸給任何人。 這就當時她送給司寧登基的第一份禮物吧。 本來皇位交迭之時,朝局會因人事交替而有短暫的動蕩,邊境的敵人會趁此機會侵犯,新皇為了穩固政權往往會選擇更為平穩的方式解決外患。 可是司寧不需要,他外有容家軍為他奮勇殺死,守衛四方,內有忠良之臣輔佐朝政。敵軍敢來侵犯,那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正好以此戰立威大梁內外,增加他的聲望。 “對了,還有江家的那群人呢?”小七提醒。 “哦,他們啊。”容昭眨了眨眼,“女兒都是敵國的jian細了,你說他們身為jian細的父母親人,還能清白嗎?” 小七:“……所以你這是一箭雙雕啊。” “不錯。”容昭點頭,“明天一早,將太子從容家迎接回來后,直接將江家一家下獄吧。京兆尹會很希望看到他們并熱烈歡迎的。” 想到被江家的人打殘了的京兆尹的兒子,小七為他們家的未來點了一根蠟。 “行吧,那就等明天小太子回宮后,我再將晁文帝的龍氣輸送到他身上,也算是我送給他登基的禮物了。”小七道。 容昭:“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梁的氣運就等司寧登基的時候,再返還出來吧。”那時候,天時地利人和,會讓大梁的國運蒸蒸日上,繁榮富強。 小七應道:“好。” …… 第二天一早,宮中傳出了三個重大消息,一個比一個驚訝,一個比一個震撼。 深受皇上寵愛的殊貴妃居然是敵國的jian細! 他們大梁的皇上因此被打擊的中風癱瘓! 年僅六歲的太子司寧臨危受命,從儲君直接升為了皇帝,成了大梁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帝王! 太子被宮中的儀仗從容家接回來的時候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他不過就是在外祖家住了幾天,怎么宮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呢? “母后,父皇他真的……”一見到自己的母親,司寧收到消息后一直緊繃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她的大腿,抬起濕潤清透的大眼,里面裝滿了關心、擔憂和彷徨。 容昭的眼神瞬間柔和了起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再怎么早熟,司寧也不過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晁文帝對他雖不親近甚至嚴苛,但是在他心里,那還是他如英雄般高大威嚴的父親。 “寧兒,你先去看看你父皇吧。”容昭拉起他的手,帶著他往朝龍殿去,“不過你要答應母后,看過之后你就要勇敢的面對接下來的事情,然后承擔起一國之君應當的責任。” 司寧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容昭的語氣更加溫和,聲音帶上了絲絲法力,安撫了他慌亂彷徨的情緒,“不要怕,無論發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母后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司寧握住她的小手僵了一下,隨后又軟和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聲音明顯放松了許多,腳步也跟著輕快了。 “你不打算現在告訴他實情嗎?”小七問道。 容昭:“不,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年紀太小,還不足以承受這么沉重的事實,等他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再告訴他也不遲。” “我們宮中的行動雖沒鬧出太大的動靜,但是有心人怕早就察覺了,等他登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流言蜚語和反對意見傳出來的,到時候他知道真相事小,你就不怕他受委屈?” “嗯,不怕。”容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以為我讓容家派出那五萬兵馬的意義何在?” 一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損失控制帝京,保證晁文帝孤立無援,乖乖的寫下退位詔書。 另一方面更是震懾。 能在朝堂上混到一席之地的大臣都是聰明人,局勢已然如此明朗,他們該怎么做才是最好最有利的,自己心里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