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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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母女倆的日子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好過了起來。 只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隨著她在娛樂圈的名氣越來越大,在電視上露臉的次數越來越多,她那一群踩低捧高,無利不起早的親戚就找上了門來,話里話外的就是他們多年來不知道幫助了她們娘倆多少,這時候原主發達了,不能忘了他們蕓蕓。 她的外公外婆病了,醫藥費要她出。 她舅舅家的表哥要結婚,酒席錢找她“借”。 她姑姑家要買房子,也找她“借”錢。 說是借,可她和她母親都明白,這錢就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不給,他們就到她們家鬧,還威脅她母親,要告訴記者,在網上舉報原主有了錢就不念親情,冷血無情,忘恩負義。 原主的母親沒辦法,只好把家里多年的積蓄全拿了出來,自己省吃儉用,導致長期營養不良,下樓梯的時候從上面摔了下來,等原主接到通知的時候,她母親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 也是從那一刻起,原主才知道她母親平日里過的都是什么樣的生活,每天饅頭就著咸菜,連點青菜都舍不得吃,她每次問起的時候還報喜不報憂。而她每月打回來的錢,她母親都給她存了起來,給他留著做嫁妝。 而她的那群好親戚不但對自己的行為沒有半分愧疚,反而因為原主年紀小變本加厲的壓榨她。 原主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又因生活困苦而從小獨立自強,可不是任由他們拿捏的軟柿子。 而她母親也不是一味只知道付出不懂得反擊的愚蠢之人,她之所以對他們百般忍讓,不過是因為念著親情,念著她外公外婆的生養之恩,念著不影響她的光明前程。 但是她也給她留下了制轄他們的武器。 他們每一次來以各種名義“借”的錢,她都要他們寫下了借條,甚至他們威脅她的話,她也都錄了音,就是為了有備無患。 原主在料理完了她的后事,收拾屋子看到這些時,可想而知有多憤怒。所以在他們不知羞恥的找上門來的時候,直接打了出去。 并把欠條和錄音亮了出來,這才嚇退了他們。 從那開始,原主就拼命的接戲演戲,在畢業之后更是一天365天無休的泡在劇組里。 她想用這種忙碌麻痹自己,因為她覺得是她對母親的不夠上心,才沒有發現母親的異常,才錯過了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機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在娛樂圈打拼了5年后,終于拿到了屬于她的第一座影后獎杯。 本來人生應該從此風生水起,步步高升。 可在這個時候,她的那群親戚又冒了出來,指責她冷血無情,沒有孝心蕓蕓。她因為在劇組里拍攝沒有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等她殺青后出來的時候,滿世界都是指責謾罵她的報道,網上一水的全是讓她滾出娛樂圈的留言,一時間她的名聲如過街老鼠,臭到了極點。 而經紀公司對此卻沒有采取半點措施,就在她拿著電話詢問她的經紀人的時候,有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直接朝著她兜頭破了一瓶……硫酸! 她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了一下,可還是有小半潑到了臉上,痛的蹲在了地上,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再然后,她就被經紀公司是完全放棄了,好在她的經紀人是個念舊情的,托關系將她送到了國外治療。 雖說現代整容技術發達,可她的臉畢竟是被直接潑了硫酸,再怎么植皮修復,臉上還是留下了傷疤。 更可況是被潑了大半的胳膊上,更是一塊塊的疤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尤其的明顯。 對于一個女演員來說,臉上有瑕疵就等于是毀了全部的前途,而且她還是身上,臉上都有,娛樂圈自然是混不下去了。就算有導演不在意她的傷疤,可她的名聲卻是臭到下水溝,連她母親未婚先孕的事情都被翻了出來成為了攻擊她的利器,又怎么還有人敢找她拍戲? 這幾年賺的錢本來就不怎么多,母親的喪禮花用了一些,治療自己的臉和手臂幾乎將剩下的積蓄花了七七八八。 按理說,她這樣的情況,醫藥費應該是經濟公司負擔的,可在她進行手術的時候,公司就以她的品行不堪給公司直接帶來的巨大的損失為由直接解約,媒體更是因此毫無顧忌的對她口誅筆伐。 可以說,她現在幾乎是孤立無援了。 等一年后她的治療結束回國后,雖然她的“劣跡”已經淡出了人們的心中,可她卻是不想再踏入娛樂圈了。 好在她當年再怎么瞞著拍戲也沒落下學習,不能演戲,她還有高學歷的文憑,扎實的學識。 但她沒想到的是,因為她的“出名”,帝都很多大公司都不想聘用她,想聘用她的又不過是想借著她殘余的名頭賺噓頭。 她自然不同意。 既然帝都呆不下去,索性收拾了行李去了偏遠地區支教,卻在到了山區的時候,被人打暈扔下了山崖。 原主到死也沒想明白,究竟是誰這么恨她,她都這般地步了,還不肯放過她。 她想知道真相,并讓兇手繩之以法,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想重回娛樂圈,拿到影后大滿貫,風風光光的站在人前。最重要的是,她想彌補對母親的虧欠,想讓她安享晚年,過舒心舒適的日子,即使不能,也不能讓她死后還被人非議。 容昭接收完劇情后,坐在床上思索開來。 她穿來的時間有些晚,原主的母親已經死了,而她正在國外接受治療。 原主最想完成的心愿,她是做不到了。但是她母親的清譽,容昭垂下眼眸暗自發誓,她會替原主守護好的。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填飽肚子。 “咕——”隨著肚子發出的抗議,容昭起身,一邊從空間里面拿出一個rou包子一邊開門走出去查看整間房子。 一室一廳一衛,和臥室如出一轍的簡約,廚房是開放式的,用一道半透明的玻璃門隔開了客廳。 客廳里的茶幾上還擺著一個青瓷小花瓶,里面的百合花……都蔫了。 除此之外,整個屋子干干凈凈的,一點生氣也沒有,顯得尤其的清冷。 容昭看著明顯被人打掃過的房子,心中還在想著是哪個田螺姑娘這么好心,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人人影。 哦,說錯了,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男孩。 她的經紀人米嘉明。 那個在原主困境的時候唯一對她伸出了援手的人。可惜當時原主深陷泥沼,不想拖累他,直接切斷了聯系。 想到這里,容昭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包子,調出關于米嘉明的記憶,會做飯,會做家務,長的帥氣,處事圓滑卻有情義,手里資源也不少。 這房子還是他幫忙找的,前期的房租也是他墊付的,無論是從人品還是能力,容昭要想繼續再娛樂圈混下去,這么靠譜的人,得拉攏到她這邊。 “叮鈴鈴。”沙發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打電話的人的名字映入眼簾,容昭緩緩的笑了。 想曹cao曹cao到米嘉明。 “米哥。” 米嘉明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有些沙啞的聲音,看著手中公司高層剛剛發給他的解約書,雖然在這娛樂圈沉浮了多年,還是止不住的心寒,心中對容昭更是心疼和愧疚,“容昭。” 容昭甫一聽他開口,就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么,按照時間,公司應該是單方面對她解約了,“米哥,你覺得我身上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是偶然嗎?” 容昭沒有和他繼續原先的話題,反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容昭,你……”米嘉明聽她這么一說,心思也被引到了她剛剛提出的問題上,皺緊了眉頭,走到了無人的樓梯間,“你發現什么了嗎?” 他不是剛入這個圈子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容昭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早就覺得不對了。只是對方的動作太快,勢力太大,還沒等他們反擊,就直接斬斷了所有的底牌,未戰就先敗了。 容昭聽他這么一說,就知道他不是沒有懷疑,不由對他更滿意了,“那個潑我硫酸的人,是故意的。” “我懷疑他不是因為網上和報紙對我的報道而因愛生恨或是陡升憎惡,而是……受了他人的指使,被人買通故意為之。” “什么,你確定?”米嘉明有些不淡定了,娛樂圈的蛋糕就這么點,少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自己就多一分機會,所以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的人比比皆是,他不意外。他只是以為容昭是礙著圈內什么人的路了,或是得罪了哪位金主,所以才會被人出手整治。可若是按照她說的,那么這事情可能就是沒那么簡單了。 畢竟當街往一個公眾人物身上潑硫酸,不管這個公眾人物名聲有多臭,這么做多少都會引起網友和粉絲的反感和反彈,一個不好,自己也會被拖下水。 因為,這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不是躲在暗處或是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別人進行批判,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的口誅筆伐。 所以很少有圈內的人會采取這種方式對付對手。 除非是有深仇大恨的死敵。 可容昭自進入圈子以來,為人低調不做作,敬業又敬老,待人待物禮數周到,也沒跟什么人結仇。 所以他實在想不到會是誰要這么大費心機的將她一步步逼到死路。 “我不知道。”容昭現在確實不知道,她接收完了原主的記憶后就發現整件事都透著不對,像是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cao縱著一切,斬斷她的羽翼,切斷她的后路,打掉她的底牌,想要將她狠狠的踩在地上,永遠也翻不了身。可她現在是真的沒有一點頭緒,“我只是聽到那個潑我硫酸的男人在離開前對我鄙夷的道‘哼,活該,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我自認進入娛樂圈以來,處世為人并沒有什么不妥,就算有爭執也不至于會遭人如此記恨。” 米嘉明沉默了。 容昭說的很對,正常的有理智的圈內人都不會這么做,娛樂圈的人很忌諱毀人容貌這種事。 能這么做的,倒是很像那種有權有勢,任性的富家千金,而且公司高層的態度,顯然也很不對。在手下的藝人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不但不幫著澄清解決,反而任由事情鬧大,最后更是落井下石,很像是得到了什么人的示意,顧忌著什么人,討好著什么人,不然不會如此不顧臉面和名聲,出手這么絕情。 “照你這么說的話,事情就沒我們一開始想的那么簡單了。” “嗯。”容昭雖然沒有頭緒,可她卻有種直覺,幕后之人看起來是在處處給她下套潑臟水,像是站在高處將她輕易的拿捏在手里,但是似乎卻對她……準確的說應該是原主有種……忌憚? 容昭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內情。 但是現在嘛,這些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把米嘉明爭取過來。 “米哥。”她調整了語氣,讓自己顯得更令人同情些,“公司是不是……不要我了?” 米嘉明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小心翼翼的聲音,那里面充滿了痛楚,無奈,失望,害怕,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唉,還是個小姑娘啊。 入行五年,今年23歲的小姑娘聽見了米嘉明的嘆氣聲,暗自比了一個手勢,聲音愈發楚楚可憐,“米哥。” “容昭,你先好好養傷。”頓了一下,他捏緊了手中的拿紙合約,“下個月我將這邊的是事情處理一下就去看你。”即使要告訴她實情,他也想親自面對面的告訴她,而不是通過這冰冷的電話隔著一個太平洋。 “好。”容昭也不著急,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將臉上和手臂上的傷治好了,順便出去探探這里的娛樂圈的行情,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還有,她還得去趟證卷所,開個戶。 這里,可是投資者的樂園。 而想要別人依附于你,總要拿出點籌碼和實力。 容昭從來不把所有的籌碼全部壓在別人的同情和可憐上。 人貴自立,自立必先自強。 吃飽喝足后,容昭坐在床上服用了一顆洗髓丹,運轉《長生訣》,洗經伐髓,沖刷經脈,吸納靈氣,提升修為。 …… 帝都,一座守衛森嚴的別墅內。 “小小姐,一切都辦好了。那人拿了錢已經離開帝都,回了老家,不會再回來了。” “確定嗎?” “是,他本來就是來帝都的外來務工者,因為賭博欠了一大筆錢,我們幫他還了錢還給了他一大筆錢,他的欠條還在我們手上,不會敢背叛我們,再回來帝都的。” “那容昭呢?” “我拿到了她在國內的就診記錄,找軍區醫院的大夫看過了,這樣的傷勢,即使到了美國,臉上也不可避免的要留疤的。”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只要她活在這世上一日,我和我媽就不能活的安心。” “可是……” “密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要是聰明,呆在國外也就罷了,要是不甘心還想回來,那就……”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可站在她身后一臉恭敬的中年男子卻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