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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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看著空空如也的身前,眨了眨眼,然后眼前一道身影閃過, 又一個人隨著容昭的方向追去了。 饕餮:“……” 前面發生什么好玩的事了嗎?一個個都急忙忙的往那里趕?我也去瞅瞅。 等邵興國出來的時候, 正好就看見饕餮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化為一道殘影掠向前方。 邵興國:“……” 誰來告訴他,他這是追呢還是不追? “邵部長, 我們還發射導|彈嗎?”耳麥里傳來詢問,蒼狼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用望遠鏡將前面發生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心里在吐槽這世上不但真有傳說中的生物饕餮, 這饕餮還能七十二變,可看著這一只傳說中能帶來災難的兇獸除了一開始出場的時候過于兇惡了點,殺傷力巨大了點, 后面吃美食的時候兇殘了點,也沒有特勤部的人說的那么可怕啊。 尤其是在看到它移動的速度的時候, 他的心里更是住不住的吐槽,“這不是坑人嗎?這么快的速度, 就是m國最先進的以速度著稱的輕導|彈也射不準啊?他們真發射了, 除了造成這一帶的廢墟和輻射外, 根本沒有半點收獲。” 邵興國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大隊長心中的無奈,只是吩咐了一聲“繼續原地待命”后就朝著容昭他們的方向追去了。 容昭一出帳篷就鋪開神識掃了出去,就算有解無憂的幫忙,這么短的時間,王妍雅也跑不了多遠。 果然,她的神識不過才鋪出去幾幾里,就在風山東面的一條小道上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妍雅,你再堅持一下,翻過前面的小山坡,道路就好走了。”解無憂一手扶著王妍雅的手臂,一邊安慰她,“你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現在正焦頭爛額的對付那只饕餮呢,一時半會的沒有時間來追我們。等他們發現你不見了的時候,早就找不到我們了。” 王妍雅聽了,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么回事,也就沒那么焦急了。 “無憂,這次多謝你了。那個曹家的家主為了救他的侄女,就想犧牲我的性命,要不是你,我就,我就……”說著王妍雅眼角就流出了害怕,擔憂,驚懼的淚水,一邊哭一邊不著痕跡的往解無憂身上靠。 解無憂聞著近在咫尺的女子香氣,聽著心上人的嬌聲啜泣,半邊身子都麻了,手腳都不會動了,“妍雅,你別哭,別哭啊。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真的嗎?” “真的!” “是嗎?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不讓任何人欺負她?”一道清冷的女聲突兀的在他們身后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王妍雅聽見這道聲音后身子之接僵住了,下意識的就想往解無憂的懷里躲。 解無憂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將她護在懷里,轉身面向來人。 在看看清容昭容貌后,解無憂一愣,似乎沒想到長相這么溫秀乖巧的人會說出這么無理的話,“你是誰?為什么要追我們?” 容昭雙手抱胸,朝著他懷里的王妍雅努了努嘴,“問她,她知道。” 解無憂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女子,王妍雅抬起了梨花帶雨的眼眸,“她就是幫著曹家家主想要我的命的人。” 此話一出,解無憂心中因容昭的相貌而升起的那點子好感頓時沒了,眉頭一皺,張口就訓斥,“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心腸怎能如此惡毒?居然幫著別人助紂為虐傷害無辜之人的性命?!” 容昭聽了直接無語了。 這解無憂的智商真讓人捉急,腦殘也不過如此了吧。倒是王妍雅,還真是會避重就輕偷換概念。這倆人的智商,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哼,你看著倒是挺聰明的,怎么就沒有一點腦子,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取她性命?”跟在容昭后面趕到的曹錫文聽見這貨的話后直接懟了回去,“你問問她,她敢說實話嗎?” 解無憂看著對面的倆人理直氣壯的指責他,不由的望向了懷里的王妍雅,“妍雅,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 王妍雅不說話,只是又往他懷里縮了縮,仿佛此刻他的懷抱就是這世上最安全的港灣一樣,能給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容昭看著他們膩歪在一起,牙都快酸倒了,“王妍雅,你就不要再拿他當擋箭牌了。以他的功力,連我一招都接不住,更可況還有曹家主在這里,今天你是無論無何也逃不了了。” 躲在解無憂懷里的王妍雅一聽,心里明白她說的是事實,也就不再自欺欺人了,“你們想怎么處置我?有本事就給我個痛快。”在這里殺了她,加上她之前留的后手,還有很大的機會重新復活,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照樣能活的風生水起。 “怎么處置你不是知道嗎?怎么,想要用激將法,要我們在這里殺了你,好讓你有機會復活嗎?” “你……”王妍雅驚恐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容昭怎么會知道。 “曹家主,你來動手吧。”容昭沒理她,對著早就準備好的曹錫文點了點頭,便讓到了一旁。 “不,你不能對她出手。”解無憂雖然沒怎么聽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可他看明白了曹錫文對他和王妍雅的不懷好意,毫不猶疑的攔在了她的身前,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不能對她動私刑。國家是有法律的!” 容昭曹錫文:“……”這哪里來的傻子?特勤處收人的水準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喂,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全程圍觀了的饕餮雖然不知道法律是什么東西,可它知道跟一個強者對峙,比的就是實力,實力不夠,說什么都是枉然。 很顯然,這個腦子有病的人實力太渣了。 渣的連讓饕餮吃了他的欲望都沒有,它也是很挑食的好吧。 曹曦文直接一掌將解無憂拍飛了,然后拿出了捆妖繩將王妍雅綁了起來。 王妍雅想要掙扎,剛動了一下,就不動了。不是她她不想動,而是她不能動。這捆妖繩是專門為妖設計的,妖掙扎的越厲害,繩子綁的就越緊,半妖也一樣。 “你的人,你處理。”曹錫文帶著王妍雅回帳篷,對著姍姍來遲的邵興國道。 拼了老命才趕過來的邵興國還沒喘過氣來呢,就發現事情已經結束了,曹錫文拿了人回去了,他們特勤部的解無憂跟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 邵興國:“……”所以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啊?能不能來個人告訴他一下?! 回到帳篷后,容昭叫住了想要將王妍雅帶回去親自看押的曹錫文,“曹家主,曹穎呢?我有事情找她。” 曹錫文聞言從懷里掏出收鬼袋,從里面放出了曹穎,容昭將曹穎拉到一邊,打出一個隔音符,說出了她的想法。 半個小時后,曹錫文聽見曹穎對他講述了她和容昭的計劃后,神色復雜,半晌,才鄭重的問道:“你想好了?” 曹穎點頭:“我想好了,大伯。別人的身體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的,即使那里面流著我的血,我也不想要。如果能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那我以鬼的身份繼續修行也不是不行。”看著大伯還是有些遲疑,曹穎拿出了容昭給她的功法,遞給了他,“大伯,這是容昭送我的功法,按照上面的修行方式,不出十年,我就能在陽光下正常行走,只要我好好修行,不為非作歹,有你和曹家給我做后盾,想來也沒有人敢收了我。” “那是自然,有我在,誰敢動你。”曹錫文見曹穎決定了,并無半分勉強不甘,也就釋然了。 她提出來的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邵興國聽完容昭的敘述后,托著下巴沉思,“你確定這個方法可行?” “我不確定。”容昭實話實說,“但是行不行,總要試過才知道。而且,這個方法比起一味的封印,可以說是一勞永逸還不留后患。” “你說的也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邵興國沒遲疑多久就同意了,不同意也沒轍啊,魔氣擴散的越來越多了,連主席身邊的秘書長都給他打電話過問了,可這饕餮又不能輕易的封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曹錫文將王妍雅交給了容昭,“一切就拜托你了。” 容昭點了點頭,接過綁著王妍雅的繩子,帶著她便往風山深處走去。 “哎,你去哪?”饕餮看著她前進的方向不太對,想到以后她還要給它找好吃的,難得的發了次善心,“那里面處處都是魔氣,對你們兩腳……人類身體不好。” 容昭沒回頭,腳步不停的往前走,“我知道。” 話落,人已經淹沒在了黑色濃郁的魔氣之中,不見了身影。 饕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一個跳躍跟了上去,“哼,它才不是關心她呢,它只是好奇她一個人類進去里面做什么而已!” 容昭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蹙起眉頭,“你怎么跟上來了?” “我想想看看你進來做什么?” 容昭:“……”你一只饕餮哪來的這么大的好奇心,又不是貓。 可腿長在它身上,容昭又不能阻止它跟著。算了,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它想跟就跟著吧。 一路前行,容昭不用打開地圖,只順著這魔氣涌出的方向就能找到那個魔洞的位置。無他,因為那里的魔氣最多,最囂張。 黑壓壓的,一團團的,幾乎蓋住了整個洞口。 容昭撐開防護罩,一步步走了下去。 洞口很深,沒有太多人工開鑿的痕跡,只有人力劈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的通道順著山勢蜿蜒的通向下方,想來應該就是二千多年前那個青陽子開辟出來的。 容昭取出一顆夜明珠,照亮了這常年暗無天日的山洞,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饕餮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后往下走,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寂靜黑幽的山洞里只余下他們踏在地上的腳步聲,“噠噠,噠噠。” 要是心里素質低的,能直接嚇暈過去。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容昭邊看到了那個“汩汩”往外冒著魔氣的洞口,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圓形洞口。 旁邊還有一些細碎的殼狀物,容昭瞅了瞅走到她旁邊的饕餮,“那是你的殼吧?” “嗯。”饕餮甕聲應了一下。 原本剛出生的幼獸是該把殼全部吃干凈的,因為那殼里裹滿了它們需要的靈氣。可它的殼在這魔氣濃郁之地侵染多年,早就被污染了,有很多不能吃的,所以它只能忍痛放棄了。 容昭一看它低落的表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不吱聲了。 哎,都是青陽子造的孽啊。她和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恨,真是要被他給坑死了,要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他,她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出出這口怨氣。 “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什么?”饕餮從不能吃光它的蛋殼中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總不能是要犧牲自己來鎮壓魔氣吧?” 不是它多想,而是從它的傳承記憶中得知,這些人類有時候明明看著那么弱小無能,卻偏偏時常做出讓它們妖類難以理解的事情。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為了所謂的道義舍生忘死,為了情義兩肋插刀,它是真的不明白。 “當然不是。”容昭翻了一個白眼,容姑娘可不是那么高尚的人。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凈化魔氣。” 饕餮:“……”是它詞匯量太少還是人類的語言太高深,這鎮壓和凈化有太大的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看出它的疑惑,容昭耐心的解釋,“鎮壓,治標不治本。凈化,標本兼治一勞永逸,徹底解決。” “那你用什么凈化?” 容昭拉了拉手中的繩子,“用她。” 王妍雅:“???” 饕餮還是不明白,“她有什么特殊的?身上的味道一點也不好聞,看著弱不禁風的,能凈化這魔氣嗎?”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看著就行。”容昭并沒有對它明說,因為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王妍雅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捆妖繩了,一個勁的掙扎,雖然不知道她要怎么用她來凈化魔氣,可憑借她的第六感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那里奮力掙扎的王妍雅沒看到隨著她的掙扎,捆妖繩緊緊的勒進了她的皮rou之中,有鮮血順著繩子滴落到地上,然后仿佛遇到了guntang的鐵板似的,瞬間蒸發不見了。 與此同時,魔洞的洞口也縮小了那么一點點,小的要不是容昭一直密切注意,差點都沒發現。 看來,有門呀。 原先她還真沒想到用這個方法,只是在風山東面那里截住王妍雅的時候,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冒出了這個想法。 王妍雅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身上的氣運渾厚,遇事總能逢兇化吉,遇到危險總能出現轉機,而她現在體內又有了曹穎的血,曹家歷代除妖師血脈相傳,修習正宗道家功法的曹穎的血。 除妖師的血因自小修習道術斬妖除魔,天生就對妖魔有克制作用,如今再加上王妍雅的逢兇化吉遇難呈祥的氣運,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了。說不定真能將這魔氣徹底凈化。 至于為什么這次女主的氣運不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了,容昭表示那肯定是上天開眼了。 青陽子不是說過,在饕餮出世的時候,會有那個“一”出現。而那一個“一”就是變數,就是天道給的生機。 王妍雅掙扎了好一會,捆妖繩沒松動半分不說,反而越來越緊,刺骨的疼痛讓她停止了掙扎,無力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失血也讓她的氣色愈發蒼白,配上她滿臉的痛苦,一身的傷痕,還真讓人有種保護欲,想抱在懷里好好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