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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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急著去淘寶買套護膚品, 好好保養(yǎng)她的皮膚, 男人重色,她就不相信她變漂亮了陳墨還會無視她! “我們這是去哪?” 原以為容昭說來打獵就是個借口幫他解圍的陳墨跟著她慢慢走過了外圍, 進(jìn)入了深山里面, 他才發(fā)覺她是認(rèn)真的。 “你是真的要來打獵?” “不然呢?”容昭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這么冷的天, 陪你出來散步啊?我傻啊。” 陳墨一噎,他還真這么認(rèn)為的,以前在軍隊的時候, 那些文工團的小姑娘變著法子的找理由讓他陪著她們散步, 煩不勝煩,所以他后來才不得不冷著臉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才擋住了不少人。久而久之,除了特別親近的人, 他都是擺著高冷嚴(yán)厲的臉色的, 很少有這么放松的時候, 所以, 話……一時就有些多了。 “你真會打獵啊?”陳墨看著她背在身后的弓箭和背簍, 將她的背簍接過背在背后, “看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能拉開弓嗎?” 容昭停住腳步回身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這人身上的氣息未變,人還是那個人,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這前后變化也太大了吧,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以后一起玩還有意思。 想到這里,容昭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欺進(jìn)身后這個高大俊朗的青年,直把他逼得一步步后退,一個踉蹌后背靠上大樹,一只手擦過他的耳際抵在樹干上,來了個經(jīng)典的“樹咚”。 “你……你想干什么?” 容昭的臉慢慢的貼近他的臉,拉進(jìn)兩人的距離,吐氣如蘭,“你……怕嗎?” “怕?笑話!”陳墨覺得他的臉有些燙,這種時候他一個七尺男兒怎么能說怕,絕對不能啊,“我的字典里面就沒有怕字!” “那就好。”容昭聽到了滿意的回答,收回抵在樹干上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那待會可要爭氣點,別讓我失望。”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陳墨回答的斬釘截鐵,緊緊的跟在她身后,可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搖了搖頭,將奇怪的想法晃出腦外,他邁開步子一步不落的跟上前面的女孩,走過樹林,穿過山谷,爬過石壁,一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個高坡上停了下來。 “你怎么……”后面的“不走了”三個字卻在她豎起手指在嘴邊“噓”了一下后咽了回去,然后順著她的目光,在他們右前方看到了一個位于避風(fēng)口的山洞,伴著凜冽的北風(fēng),里面還傳來陣陣的某種動物睡覺的……呼呼聲? 陳墨咽了一口口水,周身警惕全開,眼神也變得凌厲,常年在邊境戰(zhàn)場上廝殺練就的直覺告訴他前面隱藏著巨大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命喪當(dāng)場。 容昭看了眼暗中戒備,一臉肅重將他護住身后的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個小弟,收的還不錯,這份自覺,她給九十九分,給滿分怕他驕傲。 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不解的目光下一個高空跳躍直接跳下了他們所在的高坡,回頭朝他招了招手。 陳墨懵了一下,盯著他抓空了的手,又瞅了瞅高坡的坡度,沒錯,是十幾米啊,不是幾米,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下去了?動作快的還連他都沒抓住? 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連他們這種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戰(zhàn)士都不敢在什么都沒準(zhǔn)備的情況下空跳十幾米的高度,她一個十五歲的嬌滴滴的女孩子就這么大咧咧的跳下去了,還毫發(fā)無損? 這不科學(xué)!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下來。”容昭見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接朝他吼了一嗓子。 被她一嗓子吼回神的陳墨心中突然劃過一絲不安的預(yù)感,心中的危機感越發(fā)重了,而且,從他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她身后的那個山洞里面有一團巨大的黑影正在慢慢朝著洞口移動,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出了洞口,在這青天白日下露出了原貌。 軀體粗壯肥大,體毛又長又密,臉形像狗,頭大嘴長,爪子鋒利,眼耳較小,四肢粗大,一邊走一邊還發(fā)出“嗷嗷”的叫聲,張開的大嘴里面鋒利的牙齒若隱若現(xiàn)。 這是……狗熊啊。 陳墨一邊用出他最快的速度往下跑一邊朝著容昭大喊:“趕緊跑,小心你后面,有狗熊!” “……”容昭當(dāng)然知道她身后有狗熊,別說它叫的那么大聲,就算它安靜的躺在洞里睡覺她也知道啊,她就是沖著它來的說。 沒理會使勁喊著讓她快跑的陳墨,容昭轉(zhuǎn)身看著朝她來的近兩米高的狗熊,活動了下手腕,嘴角緩緩上揚,然后在陳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舉著拳頭……正面迎上了體型巨大的狗熊。 陳墨停住了疾馳的腳步,閉上了眼睛,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懸念了,他實在不想看到她血濺當(dāng)場的場面,明明還那么年輕,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只是他并沒有聽見她的痛呼聲,反而聽到了一聲悲慘的……嗷嗷聲? 他以為他聽錯了,張開了雙眼,然后……他還不如繼續(xù)閉著雙眼呢! 至少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還不會受到?jīng)_擊。 之前體型巨大的黑色狗熊仰面躺在地上,嘴角不住的涌出鮮血,發(fā)出低低的哀鳴聲,而他的腹部上正站了一個眉目飛揚,神采奕奕,亮眼放光?的少女。 似是在嫌它怎么還沒死,站在狗熊腹部的少女抬起腳輕輕剁了一下,他保證,真的是輕輕的,輕輕的剁了一下,就是那種踩在地上都不一定能留下腳印的輕輕的剁了一下,然后……那還在茍延殘喘的狗熊直接……斷氣了。 陳墨:…… 他覺得他需要靜靜。 “喂,你站那干嘛呢,過來幫忙啊。”想找個角落靜靜的陳墨聽見不遠(yuǎn)處的少女充滿活力的聲音,挪動腳步,木然的走到她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根粗壯的繩子。 “把它綁在木棍上。”容昭見他傻站著不動,抖了抖手中的木棍,“你拿著繩子,我將狗熊提起來,然后你就開始綁。” “提起來?怎么……提?” 然后在他看到容昭接下來的動作后,他就閉嘴了,只見對面的少女一只手舉著木棍,一只手輕松的就將500多斤的狗熊跟提小雞似的提溜了起來。 親,那是500斤啊,不是5斤!你提的這么輕松很容易讓人懷疑人生啊!!! 等將狗熊綁好,兩人在抬著往回走的路上(其實他一點也沒覺得出力,完全就是前面的少女在抬著走),他看到容昭一邊往前走,一邊還用手里的小石子“嗖嗖嗖”的往外射,次次都不落空時,他已經(jīng)麻木了,如果現(xiàn)在她告訴他她是外星人,想必他也是會信的。 想到這里,陳墨狐疑的打量著前面那個輕松從容,腳步輕快的少女,該不會……真的是外星人……吧。 所以等他們走出了深山,來到了外圍的時候,他們抬著的不僅僅是一頭野熊了,還有兩只山雞,兩只野兔,三只野鴨。 突然間,前面的少女停了下來,將抬著的木棍放下,“怎么了?”還沒到村里呢? 容昭掃了一眼今天一整天智商都不在線的青年,“先放在這里,你在這守著,我回去找吳隊長過來。”頓了頓,還是和他解釋了幾句,“如果我們就這么大咧咧的將狗熊抬進(jìn)村里,這熊由不由我們說了算就不好說了。” 陳墨秒懂,在這豬rou都得憑票限量供應(yīng)的地方,他們打了一只有500多斤rou的狗熊,村里的人乍然一見肯定人心浮動,有失理智,再加上他們又是外人,雖然他們也沒想吃獨食,可是這熊怎么分配就不好說了。 人心,有時候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有時候又是經(jīng)不起考量的。 畢竟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辛苦打來的,要是連點好東西都留不住那可就好笑了。雖然這熊打的異常輕松,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可這不能讓別人知道啊。 容昭見他明白了,拿過背簍裝了一只鴨子一只山雞一直野兔,撿了幾根干柴往上面一蓋,就只奔著吳愛國家里去了。 吳愛國正在家里的炕上坐著抽煙,是那種往煙槍里塞大煙葉,然后點燃的這種,味重?zé)煗猓榈挠质亲钕碌鹊模@味道,自然就有些大了。 容昭一進(jìn)門就聞到這刺鼻的煙味,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暗中運功屏蔽了她的嗅覺,這才將抬步進(jìn)了屋。 “嬸子,做飯呢?正好我又打了些雞鴨,你一起做了吧。”說著就將背簍里的雞鴨兔子遞了過去。 吳大嬸也沒跟她客氣,在圍裙上擦了把手就接了過來,“正好,家里還有些土豆和蘑菇,做個小雞燉蘑菇,土豆燉山兔,再帖一圈鍋貼,容丫頭啊,一會你也別走了,正好你也嘗嘗嬸子的手藝。” “好嘞,那嬸子您先忙著,我去找吳叔說點事。” 第99章 不一樣的六十年代09 吳愛國在里屋聽見動靜, 托著煙桿走了出來, “容丫頭, 你找我有什么事?”眼角余光瞅見他媳婦正從一個背簍里往外拿山雞、野兔和野鴨, 眉頭一皺,不滿的道, “不是和你說了來叔這里不用帶東西嗎?你這孩子怎么就是不聽呢。” “叔,我那不是今天收獲不少,這點不算什么。”想到陳墨還在等她, 她也沒繼續(xù)和吳愛國繞彎子, 直接問道,“叔,咱村里人家打了野物都是怎么分配的啊?” “怎么分配?”吳愛國倒了倒煙槍, 吐出一口煙氣,“自己打的東西自己吃唄,要么就賣到收購站。小東西, 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然他也不會收下她送來的山雞兔子等野味。 “那要是大東西呢?” “那就得看是多大的東西了。”說到這里,吳愛國怕她心中不清楚,就舉了一個例子, “幾年前村里的王大牛去山里撿柴火,正好碰見一只野豬出來覓食掉進(jìn)了前人挖的陷阱里, 死了,他就找人扛了回來, 也沒賣, 就給每家每戶都分了些, 他自己分的多些。” “那村里獵到這樣大的野物都是這么處理的嗎?” “嗯,都是這么處理的。”頓了頓,聞著廚房傳來的雞rou的香味,他又多說了兩句,“也不是沒有人賣過,只是,吃獨食的要么被孤立了,要么被舉報了,說是侵占國家財產(chǎn),損害了大家伙的利益。這青榕山的大家的,打到的獵物也應(yīng)該是大家的,一只雞一只兔子的個小rou不多,一分就沒了,大家伙也就不計較了,可要是大的野物,那就……” 那就什么,吳愛國沒有明說,他相信以眼前這姑娘的聰明和機靈自然能聽明白。 想到他問了這么說關(guān)于大的野物的事,也沒多想,以為她就是平時上山多了,打的獵物也多了,沒準(zhǔn)也能碰到個野豬什么的,雖然幾率很小,可運氣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不是?所以也就順口問了一句, “怎么,你也碰上掉到陷阱里面的野豬了?” “沒。”容昭搖了搖頭,“我就是和別人打了一只狗熊。” “哦,打了一只狗熊啊。”吳愛國又吸了一口煙,腦子將嘴邊的話過了一遍才反應(yīng)過來其中的意思,一口煙直接嗆在了氣管里。 “咳咳咳。” 容昭見他咳得厲害,像是想把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似的,渾身還打著顫,趕緊上前在他的胸口喉嚨處點了幾下,將他的氣給順了下來。 吳愛國這時候也沒心思去想容昭為什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就給他止了咳,順了氣,一把抓住她的手,顫著聲問:“你剛剛說你打了什么?狗熊?!” “不是我,是我和別人一起打的,就是上個月搬到我對面的那個年輕人。”容昭可不會傻的在他面前承認(rèn)她的與眾不同,所以她在一開始就拉上了陳墨,軍人出身,年輕力壯,打死個狗熊什么的雖然也很讓人難以置信,但也能勉強接受,更何況,別人不清楚,她就不相信身為吳家村一把手的吳愛國會不知道陳墨他們身份不凡,不是普通人。 光是每月初送來的米糧,就很引人猜忌了。 而身份越神秘,來頭越大的人,做出什么事來,他們也會自己腦補出最合適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大人物嘛,有點本事是應(yīng)該的,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果然,在聽到時和陳墨一起打到的時候吳愛國總算是沒那么激動了,松開了抓著她的手,“哦,是和他一起打的啊。” 容昭聽著他的語氣,知道他是認(rèn)為那狗熊是陳墨出了大力打的,她最多就是從旁協(xié)助,她也沒生氣,反而正和她意。 “那,吳叔,這狗熊,我們……” 這會吳愛國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智商也回籠了,他也不急了,往炕上一躺,將煙嘴遞進(jìn)嘴里,狠狠的吸了一樓,慢慢的吐著煙圈,他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恐怕早就心中有數(shù),等著他呢,不然這會他們早就將狗熊抬進(jìn)來了,而不是她一個人來找他。 “說吧,你是怎么想的。” 容昭也不矯情,直接道:“吳叔,我也不和你來虛的,這狗熊也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獵來的,rou,可以分給村里的人,但是熊掌、熊膽、熊皮必須是我們的,而且我們還各要50斤rou。要知道,這熊主要是陳墨打的,他要是不想給,可以直接找人賣到武裝部去,保準(zhǔn)沒人敢說他什么。” 吳愛國當(dāng)然知道沒人敢說什么,每月來送糧食的人可是開著軍車的軍人,人家肯分他們吳家村的村民一點,就是厚道了。 “行,就這么定了。” “好,那您找?guī)讉€人沿著村后上山的那條路往里走,大約二十分鐘就看到他的,他就在那里等著。” 吳愛國煙也不抽了,飯也不吃了,滅了煙,穿上鞋就去叫人搬熊去了。 容昭這時就沒跟著去了,事情都應(yīng)談好了,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臨走的時候吳嬸給她裝了兩大碗慢慢的rou菜,還放了兩個香噴噴熱騰騰的鍋貼,容昭也沒客氣,道了聲謝就接了過來。 正好,可以順路去吳奶奶家那里,給她打個牙祭。 等陪吳奶奶吃完了飯,村里面的人也將狗熊抬了回來,正擺在生產(chǎn)大隊分糧食的谷場上,村里的人早就聽到風(fēng)聲圍了過去將谷場圍的水泄不通。 500多斤的狗熊啊,每家能分到十幾斤rou呢,過年都不用買rou了,這么好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錯過啊。 所以等容昭出門的時候村里的男女老少也不嫌外面冷了,全都呼隆呼隆都跑到谷場上去了,就算今天分不到rou,圍觀一下狗熊也好啊,他們村有多少年沒見過黑瞎子了,讓孩子見識見識也好啊。 有的人想往前擠,有的人就想往外出而出不來,等陳墨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頭發(fā)亂了,一副也皺了,脖間還有兩條指甲痕,背后背著的背簍都扁了,虧著里面的雞鴨都死了,不然被這么一擠,得受多大的痛苦啊。 不過他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女人給撓了呢,哈哈哈。 “笑,你還笑?”陳墨出來后就看到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沒好氣的嗆了一句,“你倒是會躲清凈。” “這叫分工明確,我只管打狗熊,后面的就該是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