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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師兄貌美如渣[穿書]在線閱讀 - 第324節

第324節

    “我是……”

    臨到出口,那個本該是自己最熟悉的名字,卻怎么也吐不出來了。

    景黎捂住額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是誰?

    為什么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腦袋一頓一頓的抽痛著,景黎努力的去回憶,記憶里卻只剩下了大塊大塊的空白。

    他的來歷、人的身份、甚至是他的名字,所有與自己有關的東西,他一概都記不起來。

    山林也好,人物也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景黎的身邊消失。

    整個空片又一次變得空蕩蕩起來,但與之前在的那個蒼白世界相比,還是有那么一點的區別。

    山奈連同著那個將他凍住的冰雕一起消失,可原本在冰面上與自己對視著的那個人影,卻留了下來。

    景黎眼睜睜的看著那道人影從平面變成立體,慢慢的充盈起來,最后,站在自己面前的,和真正的人一般無二。

    在冰面上看著,感覺還不明顯,可等這個人變成了活生生的存在,景黎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單單只是存在,就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背脊上陡然升起一股子涼意,景黎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在對方向自己走過來時,自己會下意識的防備起來。

    “我不是你,”那個長著一頭白發的人用他那雙鴛鴦眼淡漠的與自己對視,語氣薄涼。“那你又是誰?”

    景黎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自己是誰呢?

    為什么關于自己的事,他一件都想不起來了。

    “那你呢?”景黎忍不住反問道,“你又是誰?”

    對方低垂著眉眼,看起來分明是無害的舉動,景黎卻感覺心頭一跳。

    他這才注意到,對方其實比自己要高上大半個頭,明明是面對面的站位,對方卻由始至終都站在俯視的角度。

    白發人沒有回答景黎的問題,反而抬起一條手臂,劍尖直指自己咽喉,漠然道。“拔劍吧。”

    說的仿佛自己手上有劍似的……

    景黎在心底這么吐槽,可對面卻沒有一點和他開玩笑的意思,白發人剛才那句話與其說是征詢他的意思,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宣告。

    交錯的劍影,翻飛的發絲,是占據了景黎所有視野的唯二。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等回過神,卻發現,自己閃避過了對面的所有招式,連根頭發絲都沒被削斷。

    景黎茫茫然的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被自己甩開半丈距離的對手,感覺腦子有點懵。

    然而白發人看起來卻似乎并未對此感到意外,身形一閃,已在半空,手里的長劍,劃破了空氣,帶著音爆,呼嘯而來。

    第四百一十六章

    身體本能的反應再一次快過了大腦,金戈相交后,兩柄交叉橫亙在各自身前的長劍互相牽制,在阻止了對手的同時,也同樣禁錮了自己。

    目光略微向左,率先印入眼簾的是蔚藍色的瞳孔,好似一碧如洗的晴空。

    與白發人相距如此之近,一股怪異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只可惜那片晴空不給他留有懷疑的時間,手腕翻轉,原本僵持住的兩柄長劍被巧妙的分開,并且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向自己身側刺過來。

    景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以一種連自己都驚訝的速度與靈敏,險之又險的與劍刃貼身錯過,將原本快成負數的距離轉瞬拉開。

    手上的劍就似活的一般,與白發人不斷過招,未曾落半點下風。

    景黎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了外掛,才能這么輕松的跟上對方的攻擊,并將其一一化解。

    一邊與之纏斗著,一邊忍不住將目光更多的落在了人身上。

    也不知道對方修煉的是什么功法,每次出招的時候,那堪比特效的效果,簡直閃花人眼。可看的多了,就越發覺得那花團景簇的模樣眼熟。

    ——自己一定是曾經在哪里見過的。

    景黎不禁細細思索起來,他也不是傻子。雖然這會大腦里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但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不管是閃避危險的下意識反應,還是對陣法的了解,乃至于現在完全能跟上對手的行動,這些線索,無疑已經為他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才隱約摸出了痕跡,白發人的攻擊卻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如果之前景黎還只是靠本能就能應付過去,那么現在,左頰被劃出的那一道細口,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被遺忘掉的記憶還未全部回籠,但在身體本能反應下所回憶起的戰斗意識,是不會隨著失憶而消失的。

    漸漸的,景黎從被動應戰,變為主動出擊。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肯定,白發人與自己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關聯。因為在逐漸進入狀態后,景黎發現對方的招式,其實和自己下意識所使出的那些一樣無二。而自己的好幾次突襲,都被對方立時看穿,當然,反之亦然。

    一開始,他還忍不住詢問,可白發人除了最開始的那兩句話外,其后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得,不管自己說什么,都不曾回應。

    而拋開戰斗被人為賦予的那些意義,戰斗本身,是一件很容易令人沉迷的事。

    得不到答案的景黎沒有再強求,而是全身心額投入到與對方的交手中去。那是一種很新奇,又極為暢快的體驗——試想一下,當你的對手,能夠完美的預測出你的下一步動作,你該如何應對?

    只有突破。

    只有不斷的自我突破,才有可能贏得那一線的機會。

    ……

    整個空間,只剩下金戈相交、劍刃破空之聲。

    兩道交手中的人影不斷的纏斗在一處,從半空到地下,被破壞了的空間不斷的進行自我修復,沒有讓這里成為亂流肆虐的廢棄之地。

    滿身滿臉的汗,將額前細碎的發絲都粘粘在了皮膚上,景黎毫不在意的隨手將亂發梳到腦后,只覺得這一戰打的酣暢淋漓,rou體上的疲憊,難掩精神上的滿足。

    視線稍稍拉遠,白發人的模樣雖不似自己般,卻也能rou眼便瞧出他的疲憊。

    景黎覺得,他們都打了這么久了,怎么也該打出交情了,便又問他。

    “你是誰?”

    白發人一貫的不理他。

    景黎也沒覺得意外,輕吐出一口濁氣,盯著白發人看了一會,問出的問題與自己最初的認知截然相反。

    “……你是,我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景黎隱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消失了。

    他下意識的環顧了一圈四周,依舊是平靜的模樣,除了自己與白發人,沒有其他的存在。暫且將疑慮壓下,現在,他的心思,還是在白發人身上。

    這一回,白發人還是沒有回答,卻有了新的動作。

    景黎不知道他將那對劍收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自己手里的劍也出現的莫名其妙,純粹是被自己憑空抽出來的——白發人伸出右手,指尖向上,關節微微曲起,一朵艷紅色的火蓮突兀的出現在掌心,躍動的火焰,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景黎甚至荒謬的覺得,自己聽見了來自火焰的心跳。

    所以接下來,對方是想拿火蓮來砸自己么?景黎不確定的想著,半是警惕半是狐疑的盯著看了一會,然而白發人似乎并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意思,就那么虛托著火蓮,淡淡的看向自己。

    景黎遲疑了一會,回憶著白發人剛才的動作,試探著伸出手,虛虛一劃,下一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只雙翼伸展開足有數丈長,拖曳著絢麗的長長尾羽,高昂著羽冠的火紅色鳳凰,張揚而睥睨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景黎:“……”

    他忍不住仰起臉打量這個貌似是被自己隨便一劃給劃出來的生物。是的,生物,這只火鳳很顯然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不是一個單純由火焰組成的模型。

    再扭頭看了看白發人掌心的那簇火蓮,不難發現火蓮與火鳳的顏色一致。

    所以……其實對方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答案?

    景黎不怎么確定的想著。

    可是為什么不直接回答自己呢,又不是不能說話,景黎困惑的蹙起眉來,對于白發人的反應很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對方就那么突兀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包括那朵火蓮。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發著的光的陣法在景黎的腳下緩緩升起。

    這是一個比山奈所畫的要復雜的多的多的巨型陣法,在它的內部,還包含著許許多多的小型陣法,短時間內,景黎無法確定這個巨型陣法的作用是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迅速讓自己從這個來歷不明的陣法上方消失。

    白色的世界不知在何時被黑暗所籠罩,在這種環境下,腳下正發著光的陣法,便顯得尤為惹眼。

    景黎試了好幾次,都沒法走出腳下陣法的所在范圍,而陣法之內,倒是暢通無阻。

    并未消失的火鳳振動著寬大的雙翼,懸在景黎身邊,跟著他在陣法內來回走動。

    正低頭研究陣法的景黎忽的抬起頭,看了眼飛在身邊的火鳳,從后者的振翅頻率中得出,火鳳或是心情不好,或是本身耐性不佳的結論。

    仿佛是為了驗證景黎的想法,被召喚了出來,然而沒有辦點事可做的火鳳開始在陣內亂竄。別的鳳凰飛起來掉毛,它飛起來掉火。

    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段符文上的景黎正伸出手指虛畫,分析著破解之法。冷不防一簇小火苗就燃燒著落在了手指邊。

    景黎眼皮都沒掀一下,繼續手上的工作。

    ……

    破解這個巨型陣法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關鍵是很費時間。

    在陣法內待的越久,火鳳的情緒就變得越發不耐,橫沖直撞的想要闖出去,可每一次到了邊緣處,都像是被膠水黏住一樣,沒法前行。

    不單單是火鳳如此,隨著景黎破解陣法,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提醒著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總覺得如果不抓緊時間,會錯過什么很重要的事。

    這地方也沒有任何參照物,景黎無法得知自己在這花費的具體時間,但他在盡自己所能的盡快破解陣法。

    在破解出一個,繼續面對下一個的短暫的間隙里,心底也會疑惑起自己為什么會對陣法這般了解,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的,這玩意自己一個人琢磨很容易走上彎路。自己現在能巨陣中的諸多小型陣法知之甚詳,甚至連另一些并不了解的陣法,都能摸索出其中規律軌跡,推導出其中關鍵,當初教自己這些知識的人肯定花了很大的心思。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隱隱有一個模糊的白色人影在腦中浮現,但不等景黎細看,就又消失了。

    景黎抿了抿唇,那種來自心底的緊迫感又一次出現,催促著自己要盡快從這個陣法中脫身。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景黎額前淌下的汗珠也越來越多,纖長的手指甚至快成了殘影,而在這些看不清的殘影下,金色的軌跡被一一勾勒,在半空中半隱半現,流淌著玄妙的痕跡。

    火鳳已停下了折騰,懸在半空,狹長的鳳眼鎖定下方的人影,看著對方半蹲在東南一角,進行最后的努力,而在那人的身后,是大片被破解,泛著幽藍色靈光的陣法。

    等景黎終于停下來時,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廢了,一抽一抽的,動一下都叫人頭皮發疼。

    好在總算把這個破陣給破解了。

    巨型陣法中最后一點鎏金轉化為幽藍。

    景黎忍不住用力甩了甩右手,向著出口走去,終于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火鳳一抖雙翼,及時跟上。

    在一人一鳳即將踏出陣法邊緣的前一秒,一道銀灰色的光壁突兀的拔地而起,阻隔著近在眼前的希望。

    景黎倒抽了口氣,瞪著眼看著差點把自己鼻子削斷的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