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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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景黎兩人接下來不與自己同路,而且另有他事在身之后,謝盈盈便問景黎要了后者從火鳳那得知的一些異火誕生的必要條件,準備自己先去尋找試試。 景黎現寫的卷軸上的墨跡都還未干盡,一只手就先謝盈盈一步將卷軸給收起。 景黎與謝盈盈皆是一愣,詫異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卻見子苓正將卷軸放進鐲子里。 “不行,謝姑娘得先把身子養好才行。”子苓微笑著堅定的拒絕了謝盈盈想要拿回卷軸的要求,認真道,“謝姑娘現在這樣,就算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說不定還沒等靠近呢,就出了什么岔子,那才叫糟糕呢。” 她是近距離接觸過異火的人,自然是知道異火的可怕的,尤其是當時的紅蓮業火雖不曾認景黎為主,但也算是為后者所用,氣性都還那般的大;就謝盈盈現在這樣經絡漏成個篩子,還全身靈力被封的情況,去找異火,那不是自己上趕著去送么。 這說的話有理有據,除了某位謝姓當事人之外,其余三人皆沒意見。 全身靈力被封的謝盈盈無可奈何的同意先跟子苓去找青云子——她不怕死,但魔族還沒亡,她是絕對不會先歸天的。 …… 景黎二人在將兩位女同胞安全送至青云子處,知道后者同意接受這個傷患后,就先行告辭了。 再得到旁系少爺手里的那份地圖后,他們手上關于剩余兩份地圖的線索也就戛然而止了,兩人商量了一下,認為與其毫無所知的四處浪費時間,反不如從手上現有的地圖入手,嘗試尋找地圖上所繪的,真正的白帝仙跡的所在。 那個雙子形的湖泊算是一個突破口,他們打算由此入手。 九華宗天樞閣內藏書眾多,蒼麒先時已傳訊回去,正好辰砂也要往中部而來,便托他幫忙從天樞閣借來相關案卷,屆時再與地圖進行探查比對——縱是蒼麒記性再好,也還沒到熟知東陵州的所有山河胡海的地步。 而在辰砂過來之前,他們便先去蒼麒記憶中那些存在雙子湖的地點查探虛實。 再怎么說,這地圖的歷史也頗為悠久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誰也不能保證真正的白帝仙跡的所在,和地圖上所繪制的完全一致,沒有改變。 景黎站在船檐邊,手上拿著一份地圖,向下方眺望。 得益于神識的幫助,即使現在他們身處于數十丈的高空,放開神識,也能清楚的探清地下究竟是何等光景。 縱世事變遷,但也不至于面目全非,終歸還是有所保留下來的,而從地圖上來看,那處雙子湖兩側皆有天然的峭壁為保護壁,會徹底消失的可能性并不大,反而很有可能一直都被保留下來。 景黎一邊控制著靈舟停下,一邊以神識掃過地面,想弄清楚這里的雙子湖是什么模樣,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一處。 若是真能一找便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里不算偏僻,可也不是什么通行要塞,必經之路,一路上都沒瞧見幾個人影。是以景黎在山中發現這里竟然有人時,著實有些詫異。 他在半空對照著地圖看了好一會,雖然其他地方看著都不太符合,但這處雙子湖的東面輪廓和地圖上所繪的很是相似,正巧這湖附近也有座山脈,便拉上自家師兄下來準備仔細看看。 他們二人先時都用神識探查過下方,均不曾發現有人的蹤跡,是以在走進山內,發現這里竟然還有人在后,難免驚訝。 驚訝的不光是他們二人,被撞見了的人也同感意外,實在是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會有其他人進來,尤其是其中幾個行為并不怎么光彩,又都穿著杏黃色衣服,一看就是一伙的人更是緊張多余驚訝。 反倒是處于下風的那幾個人在最初的意外后,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紛紛向著兩人求助。 “兩位道友救命!” “還望道友救我一救!” 站在最外圍的一個杏黃衣服聽見自己刀下人的求救呼喊,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鼻子里冷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晃,晃眼的白色反光后,就聽得一聲裂帛聲起,隨之響起的是什么東西被割破的悶響。 現場安靜了一息,隨即哭喊聲四起。 “啊!六師弟!!” “魏子魏你們真不是東西!這般恩將仇報!害我師兄弟性命!我等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卑鄙小人!我詛咒你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泣血般的咒罵卻得不到被罵之人的半點臉紅心虛。 把人壓在一塊巖石上的一個杏黃衣服猙然而笑,“好啊,那你們就先當個死鬼,讓我瞧瞧,怎么咒我不得好死。” 在成功的引起了在場兩撥人的注意后,又飛快被一致無視遺忘了的景黎兩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鬧劇。 景黎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那個……” 咒罵與笑聲依舊,不大的聲音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位道友還沒死呢。” 咒罵與笑聲繼續。 片刻后,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 兩撥人都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向那位“已死”的仁兄。 這位差點就成了刀下亡魂的六師弟一臉劫后余生的激動——那刀刃離他鼻尖就相差了一毫米,能不激動么;而那個本該揮刀斬人的杏黃衣服則維持著一個劈的姿勢,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一個看起來年紀最為年長的杏黃衣服厲聲大喝。“你、你們是什么人?!” “……這話該我們問你們才是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明明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如果不是正好在這碰見了,說不定到他們離開,都還不一定知道,這里還有別人在。 景黎并不懷疑自己的感知出問題,因為蒼麒和自己一樣,在過來前,也沒有發現有什么異樣,劍修的感覺最是敏銳,連蒼麒都沒察覺到,那就應該是真不存在了。 “和他們廢話什么。”一個略尖細的聲音從人們后面傳來,“拿下再說!” 一眾杏黃衣服一聽,皆抄起家伙一擁而上,那架勢,和街上打群架的那些潑皮很有些相像。 諸位道友,你們很有勇氣啊。 景黎挑了挑眉毛,“這些人就不勞師兄動手了,我來就好。” 蒼麒點了點頭,依言站在原地,看景黎出手。 深感自己被小瞧了一眾杏黃衣服個個從鼻子里出氣。“小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瞧這小子細皮嫩rou的,很該叫人吃點苦頭!” 決定要給眼前的小白臉吃點苦頭的眾潑皮一窩蜂似得圍上去,進行包抄,這個從左,那個從右,正面更是有三個人一起沖上去。 刀劍棍棒好一頓招呼,自己都覺得氣息有些不穩了,偏被他們包圍住的人卻不見了,狐疑的四下張望,不明白這人去哪了,難不成是直接被打成稀巴爛了? “你們是在找我嗎?” 一個聲音突然從頭頂上傳來。 眾人下意識仰起臉——這個站在枝丫上的小白臉長得好生眼熟!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人給我抓下來!” 剛才發號施令的那把尖細嗓子又發話了,仔細聽,還能從中聽出些磨牙聲。 景黎向著出聲的方向望了眼,倒是有一點小驚訝,沒想到這伙人為首的,竟然是個姑娘,且看她之修為,也不是這一伙人中最高,偏看她行事,又很得人心,其他人都很肯聽她。 也不知是這些人太過沒用,還是咋的,折騰了好一會,連景黎的衣擺都沒碰到,自己就先累趴下了。 那領頭的女子深感丟了臉面,從腰間抽出一塊藕荷色的帕子,抖開來后,見風而長,成了一條混天綾,纏在手臂上沖著景黎沖了過來。 這女子修為只在金丹中期,但所用的功法卻很是精妙,幻術配上音攻,倒是比剛才的那些人都厲害。 若是同等修為下,想要將人制住,估計要花上一番功夫,不過現在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顯著,結局已然注定。 那女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幾個后跳,落在數丈遠的一棵樹杈上,喘著氣,視線緊緊鎖定著目標,眼中暗芒涌動。 忽然,整個人猛然向著左邊撲去,厲喝一聲,“快!” 一眾潑皮聞言,無論原本是何狀態,又在做什么,聽見這一聲,皆迅速的向著各個方向或鉆或滾,轉瞬間就全部消失了蹤影。 景黎放出神識,仔細探查了一下,周圍數十里內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就好像一下之間全部都從人間蒸發了。 景黎從樹枝上縱身而下,落到地面,看向蒼麒,就見自家師兄微微搖了搖頭。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又錯開,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 “哎,你們……”要小心啊…… 這句話還沒能提醒完,就有兩人憑空從斜里殺出,尖銳的白刃泛著幽光,刺向毫無防備的人。 這兩人出現的極其突兀,竟是直接憑空出現的,一出現就使殺招,直沖景黎二人而來,一個刺向景黎雙目,一個砍向蒼麒后頸。 利刃帶著破空聲襲來,毫不拖泥帶水,干凈利落。 來了。 景黎瞳孔猛的一縮,在刀尖刺進眼球的前一秒,向后一個下腰,偷襲者因慣性使然,整個人順勢撲了過來,景黎右手撐地,長腿一掃,直接將人踢到了對面的樹上。 偷襲者吃痛,隨即又從樹干上消息。 蒼麒那邊情況與這邊相仿,偷襲者同樣是在偷襲失敗后消失。 果然!就知道這些家伙會再來這一手! 剛才只來得及提醒一半的,好不容易支起身子的年輕人緊張的睜大了眼睛,滿腹擔憂的看著景黎二人,順便將剛才那沒說完的后半截給喊了。“兩位道友小心!這些人神出鬼沒,身法極為詭異,千萬要小心啊!” 他話音還未落,就又有幾道人影再次憑空冒出,或許是吸取了第一次失敗的教訓,這回他們雙雙成組,從兩邊分別殺來。 這些人雖然修為比不上景黎兩人,但每一次出現都只為一擊,一擊之后,不管有無得手,都會立即消失在原地,簡直比泥鰍還要滑不留手,讓被偷襲的人很是被動。 又有三人冒出,從三個方面沖著景黎揮劍斬來,這些人每次再出現的地點都與前一次不同,這回出現的一個,竟然是直接貼著自己身側出現的,就算景黎反應再快,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傷了手臂。 連成串的血珠沿著劍刃在眼前劃出一條紅色的長線。 “嘿!” 終于讓目標見了血的偷襲者在一聲短促的輕哼后再一次消失。 一旁圍觀的幾人很是為師兄弟兩人擔心——這些家伙們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快,攻擊越來越密集了。 甚至有好幾次都是與景黎兩人擦身而過的距離,叫人防不勝防。 “太卑鄙了!又來這招!”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漢!有本事就出來一對一的打!” …… 師兄弟兩人對于耳邊的不忿或者是嗤笑皆充耳不聞,凝神警覺,集中注意力等待著下一輪偷襲者的出現。 幾聲金戈,伴隨著一兩聲悶響。 又一次短暫的偷襲結束。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景黎卻在這時笑了起來,看向蒼麒,“剛才的是第十四個,齊了。”